于是乎,雷中田便在31年8月发动了所谓的“雷马事变”,先是把马鸿宾给扣押了,然后推举国府观察员之一的马文车担任甘省主席。
雷中田的行动,其实也是他的老上级冯遇祥希望借旧部还魂,结果谁也没想到,此事居然把早已退隐的北洋军阀吴佩孚给引出来了,还魂还出了一个老古董。
迫于无奈,常凯申只能示意对甘省觊觎已久的杨虎承派兵入甘平叛,当然了,他也不是不知道杨部的野心,所以自然留下了不少后手。
如果按照历史的轨迹,在杨虎承派出孙蔚茹进入甘省击败雷中田后,金陵政府肯定不会坐视其在陕甘壮大,于是首先派出了浙省人邵子力担任甘省主席,然后又是各种手段,连拉代打彻底奠定国府对甘省的统治。
客观上说,国府进入甘省确实结束了该地长达数十年的混乱局面,然后又以此为前哨站,进而开始管控着青、宁等边远地区,甚至将影响力触及西域。
不过这一局面在32年红军进入陕甘边界之后,就发生了完全不同的变化,为了趁早压制住赤匪在北方的气焰,常凯申只能设法调动当时遭殃军之外,兵力最为雄厚的东北军进入西北。
没办法,谁让一场湘鄂赣大战把遭殃军给打了个半残,后来还是在英日两国的支持下才慢慢缓过气来,在32年这个时间点上,国府只有东北军这一个选择。
毕竟在当时的常凯申看来,西北无非是只是将来应对日本的一条后路而已,但是在赤匪占据陕南陕北的情况下,如果不尽快肃清匪患,那么这条后路也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既然如此,将陕甘两省的利益让渡给张汉卿,以换取其全力剿匪,看起来确实是个最划算的办法。
顺带的,在于学中率领手下的51军进驻甘省之后,常凯申也相当大方地把甘省主席的位置安到了这条过江龙的头上。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张汉卿不仅和共党眉来眼去,最后居然还把自己的家底全部拱手相让,从而让共党代为完成了对西北的定局。
当然了,考虑到甘省的复杂情况,在这之前土共并没有对这里进行大刀阔斧的变革。
民国的地方政局相当之复杂,此时的甘省只能算是名义上属于民国中央管辖,实际却是一条条地头蛇在各处盘踞。
包括于学中这个省府主席的影响力也只是局限于金城以东地区,再往河西走廊的话就难说了。
因此土共对东北军的改编一直是按照先东后西的策略,先从最近的关中一带入手,然后逐渐向西延伸,至于尚未改编的部队则继续维持原样,包括军费补给也是由土共分毫不差地发放。
现在关中包括陇东地区的东北军都已经完成了改编,除非于学中打算自立门户,否则也很难躲过这个命运了,甚至在外界看来,这支部队除了尚未易帜之外,早已和共军没什么两样。
毕竟之前张汉卿的全国通电中已经把意思讲得很明白了,他和手下的东北军想要抗日,不想参与内战。
而紧接着土共又打着抗日的旗号一路窜进了晋省和草原,甚至还和日本人干了几架,这不就成明摆着的么。
按照一般的军阀思维,只要你名义上接受了某家的名号,然后又从对方手中拿了军费,那么就算是这一派系的军队了,反倒如土共这样的大范围改编才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东北军投了共,最难受的还不是潼关以东的国军,而是一直将甘、青、宁视为自家地盘的马家军。
之前的阎西山或许还能争一争这个位置,但现在阎老西已经倒台了,至少在西北地界上已经没了存在感,自然不会有人关心他的感受。
从地图上就能看出,金城这处位置恰好就卡在了青马与宁马的交汇之处,一旦让敌对势力占据此地,就意味着原本有着密切联系的青、宁两地被彻底切断了。
话说回来,所谓的西北三马其实应该算是民国后期的称呼,因为在传统意义上的西北马家军中,甘马最先失势,名头比青马、宁马小上不少,在这时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力。
而之后抗战和解放战争期间的甘马,其实是出身宁马的马鸿滨,在被常凯申调入甘省之后逐渐培养起来的。
换句话说,“雷马事变”才过去没几年,而这段时间里马鸿滨又一直没有得势,所以他这个甘马的存在感几乎可以忽略。
当然了,即便只有青马和宁马,那也不是好相与的对象,尤其于学中的51军恰好就卡在他们中间,之前碍于国府的压力或许还能礼待一二,如今见到东北军投了共,又哪里会客气。
从这点来看,共党终于肯派部队前来接收金城,于学中的心里其实也松了一口气,不然要是让他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还真的不知能撑多久。
从去年年底开始,青、宁两马的骑兵就不断在甘青、甘宁边境游荡破坏,只是碍于东北军雄厚的武器装备,始终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可问题在于,从九一八事变后开始,51军历经了不知多少次政治变动,上上下下早就开始麻木了。
尤其现在又投了共党,就更是人心蠢动,战斗欲望低得吓人,如果敌人当真下手的话,哪怕他们的兵力、装备都占优势,胜负也尚未可知。
不过好在共党还是很讲情面的,见到甘省的部队受到袭扰之后,很快就支援了一批武器弹药过来,然后又承诺尽快将51军调回,所以他们就只需个半年时间就行。
从这点来看,于学中还有他的51军,心头的情绪其实相当复杂,与关中的东北军不同,他们接受的“政治教育”要明显少上很多,所以对于土共的“感情”也要弱上一截。
在见到晋军被赶出晋省,接着东北军开始接受改编,甚至连少帅都不得不出国的时候,远在甘省的东北军将士也不是没有兔死狐悲的情绪。
但因为陕甘交接之处几乎全部都在共军的掌控范围之内,除非于学中肯下狠心沿黄河经宁入绥,再由平绥线回到北平。
之前国党派来的说客也不是没有这么劝过,为此国府还专门和宁马打过招呼,让其后面一定要放开道路不得阻拦东北军过境。
话说,一开始常凯申是想将关中连带着甘省的东北军全部调回来,结果谁能想到关中的那些部队居然一个比一个“孬”,怎么利诱都不肯动。
当然了,任谁平日里隔三差五就被共军的飞机大炮威慑,然后又是各种宣传手段齐下,都很难提起反抗的意思,即便某些军官想走,也几乎带不走多少部下。
倒是甘省这边的51军,不少军头的想法动摇得很厉害,只可惜在关中已经被共军统治的情况下,他们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从宁绥过境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只是宁马也好、绥远的傅作毅也罢,都不是好应付的对象,51军要想在人家的地盘上过境,哪怕国府拍着胸脯说自己早已打点好了,届时说不得也要被迫表示一下。
这倒不是于学中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设身处地的想来,51军好歹也是一支装备雄厚的数万部队,谁也不肯让这么一条过江龙轻易在自家地盘上路过,尤其是这过江龙还没有一个稳定的地盘。
而这么犹豫来犹豫去,结果却等来了共军占领集宁和大同的消息,这下可好,连走平绥线的希望也就此幻灭。
若是不愿留在西北,又不肯接受共党的改变,那么51军的还真的一条出路都没了,向东和向北都有共军,向西更是彻底的绝路,向南的话,难道还指望这些东北军翻雪山过草地入川么……
现在这样就好,既然共军已经派部队来到了金城,说明其已经打定主意入主甘省,如此于学中也算是放下了一个包袱,不用再担心哪天就被青马和宁马给打上门来。
至于将来共军要如何收拾这些西北地头蛇,就不是于军长操心的事情啦,这大概算是无事一身轻吧。
当然也不算是完全无事,早在去年共军对晋省下手时,对方就已经派人过来跟于学中把后续计划说明清楚。
将来包括他的51军在内,所有接受了改编的东北军队伍,如果愿意的话都可以前往抗日一线作战,和日本人还有那些狗汉奸干仗,总比在国内稀里糊涂地打要好。
只是于学中肯定不会承认,明明去年共党就已经把态度摆明清楚,为何直到他们已经兵临城下,自己才会选择接受现实,这背后的私心其实也是不言而喻的。
“于军长,辛苦了,接下来金城的驻防就交给我们接手吧,现在后方已经准备妥当,保证所有51军的将士们在回程途中,都能得到最高标准的款待。”
第二天,由红一方面军司令员王尔琢亲自率领的两个师正式抵达金城郊外,与于学中等将领会面之后,汪司令也没跟对方客气,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个,在场前来迎接的人员脸色各异,既有欣喜,也有愤懑,但不管是和情绪,局势比人强的道理大家还是清楚的,除非他们肯与对方兵戎相见,否则还是老老实实地服从安排比较好。
经过这段时间的心理建设,于学中也逐渐接受了现在的命运。
几个月前少帅离开时,就曾与于学中私下会面,那时的少帅已经彻底失去了野心,与去年的表现截然不同,甚至还力劝他积极和共党合作,实在不行放弃兵权退隐也可,万万不得刻意违逆共党。
于学中不知道少帅在过去一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会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化,不过在共军拿下晋省,又给了日本人不少教训之后,他也确实对这支异军突起的势力增添了几分敬佩之情。
既然已经要走了,于学中就没有任何留念的意思,只是和王尔琢犹如多年好友般地一路闲聊,然后又最后一次作为金城的东道主,设宴招待了对方。
酒足半醉之后,于学中仿佛随口一言地说道:“王司令,这青宁两地的马家军可不是好招呼的对象,几个月里我们弟兄可没少受他们的麻烦。
现在你们刚刚过来,说不得马家军那些人还会给你来一场下马威,这点务必要小心为上啊!”
对此王尔琢只是笑着宽慰了几句,人之将走,无论于学中是不是真的在好心提醒,他总得感谢一下。
不过以于学中的认识,肯定不会想到,既然红军已经进了金城,就万万没有就此止步的道理,之前肯定早就做好了充足筹划。
在强大的武力准备之下,任何阴谋诡计都没有多少发挥作用的机会,现在于学中对于红军的了解不多,生出什么心思都有可能,但无所谓,只要愿意抗日,以后总少不了合作的机会。
包括西北的马家军也是如此,倘若对方支持抗战,那么大家还可以坐着好好谈谈,可若是心怀异心,就莫怪红军不客气了。
第五百三十八章 甘青宁现状
土共从51军手中接收金城的动作,无异于在西北马家军的腰眼位置上抵上一把刺刀,谁也不敢确定这刀到底什么时候会捅下去。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双方仍然保持了相当程度的克制,作为地头蛇的青马以及宁马,不愿与共军直接来场硬碰硬,心中所想的还是继续维持西北既有的分立局面。
与国内现存的其他军阀派系,大多源自于辛亥革命乃至后续的北伐战争不同,马家军的历史要更加早远,甚至可以一直追溯到上个世纪。
早在清朝末期,西北就已经出现了半割据的端倪,咸丰、同治在位期间,清朝忙于镇压江南的太平天国和中原的捻军,对西北的控制力逐渐降低。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西北地区的政治环境急速恶化,如果再不进行控制,很可能又会出现历史上那种西出关中便尽是异域的场景。
所以那时的左宗棠力排众议,率领大军西征,首先镇压了甘陕等地的叛乱,随后驱逐阿古柏,收复西域,一举鼎定了西北局势。
但由于19世纪后半叶清朝的统治已经摇摇欲坠,对于各省的控制力都在下降,名义上的割据势力虽已缴清,西北等地却依然留下了不少半割据的尾巴。
当年向左宗棠投诚的叛军摇身一变成为了官军,以几支马姓家族为代表,在清末的大动荡之下逐步扩张,集两代之力,完成了对青、甘、宁的扩张,形成事实上的独立局面。
清朝灭亡以后,原本应该由新的中央政府逐渐压服这些边疆地方派系,可当时的中原大地自己都乱成一团。
各路军阀忙于混战,争夺地盘,根本无力染指西北地区,更不愿平白往泥坑里踩,当然,贫瘠的大西北也很难入他们的法眼。
所以从北洋军阀开始,这些军阀政权基本对于遥远的西北地区鞭长莫及,纷纷采取安抚策略,即便尚有余力,也顶多拿捏住金城到陇东一带靠近陕省的地盘,防备马家军向平原扩张。
包括当年号称‘在西北咳嗽一声,整个西北都振动’的冯遇祥,手中拥兵40余万,算得上那时国内势力最强的地方派系之一,也只不过是暂时压服了马家军,而无法做到实际的控制。
30年中原大仗时,为了与常凯申一决胜负,冯遇祥的西北军堪称是倾巢出动,老底子都让他调出了潼关。
可马家军不仅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反倒需要冯遇祥将雷中田的一个旅继续驻扎金城,那也是整个中原大战期间西北军唯一留在甘省的部队。
历史上常凯申的所谓西北布局,除去派了一个胡宗难跑到陕甘围剿赤匪之外,本质还是默许了三马在青、甘、宁三省的特权,以换取马家军的合作。
话说,雷中田发动雷马事变失败之后,其部新编第8师主力在力陕军和马家军的围攻下损失殆尽,他本人也不得不抛弃残部逃往川省。
可是先有孙蔚如,后是于学中,来自中原的军队依旧牢牢把控着金城锁钥,所以在这几年里,马家军虽在自家地盘横行霸道,却很少流露出染指河东的野心。
土共刚刚扩张到陕甘和陕宁边界时,青马和宁马也曾响应金陵中央的号召前去围剿,但大多出兵不出力,见到共军不好招惹之后,便早早地躲开了。
直到这次共军收编了甘省的东北军,见到后者似乎有军心动摇的迹象,加上金陵那边的鼓动,青、宁两马尤其是马步方的心思才开始蠢动起来。
众所周知,地方财政情况决定了一支军队的供养能力,30年代的青省全省人口还不到200万人,财力物力非常有限,因此根本无力供养数量庞大的正规部队。
从北伐战争到中原大战前后的这段时间里,马步方先是效忠了冯遇祥,接着又投靠了常凯申,最后成功将自家部队转正为国军杂牌,新编第9师,甚至还接收了一批老旧装备以及中央调拨来的军费。
可即便如此,这个新编师也只是下辖了1个骑兵旅和3个步兵旅,总兵力只有1万多人,这就已经是青马的全部家底了,剩下的不过是些民团之类的地方武装,至于宁省的马鸿奎也好不到哪去。
因此,青马和宁马固然知道金城对于他们的重要性,却很少真正出兵攻打金城。
相应的,之前无论是冯遇祥还是常凯申,不管他们遇到什么情况,都会在金城驻扎足够的兵力以作防备。
包括土共开始改编东北军时,也对在金城驻扎的51军慎之又慎,一切补给物资从未短缺,这才有了此时的顺利交接。
换句话说,最近一二十年里甘青宁三省局面其实是这样的:所谓的西北三马中,青马占据青省,宁马把持宁省,而甘马则正值旧力已消,新力未成的时刻,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甘省则被分为两块,大约以黄河西侧诸县为界,再往西边去的河西走廊一带其实是青马、宁马的地盘,而东边的金城到天氺一线,则主要由中原势力掌控。
惯性的力量是强大的,这时的马步方虽然被常凯申鼓动,甚至还平白多了个甘省主席的头衔,但他却一直不肯出动主力攻打金城,实际就是在等待共党的表态,若是对方愿意继续维持现状,那么大家其实也能安然无事。
毕竟共军再怎么说都是打赢了遭殃军和晋军的存在,之前参与对陕甘、陕宁边界围剿时,马家军不是没有吃过亏,自然不愿轻举妄动,免得失去安身立命的根基。
不过西北马家军在这些年里并非没有出手参与过大战,最近一次便是33年底,西北军阀孙殿英与宁马、青马之间的四马拒孙之战。
事情还得追溯到两年前冯遇祥发起的察哈尔抗日同盟军,在冯下野之前,孙殿英算是冯遇祥的部下之一,而33年是他仍然是国军第41师师长,手下有小3万人马,所以也是冯、常二人争相拉拢的对象。
对此,孙殿英自然不愿轻举妄动,周旋于各方诸侯之间,即不依附,也不敌视,尽要好处。
为了尽快瓦解冯遇祥的抗日同盟军,常凯申居然升任孙殿英为第41军军长兼青省西区屯田督办,让他去大西北与马步方、马鸿奎等人抢地盘。
而阎西山也担心孙殿英赖在晋省附近不走,造成对自己的威胁,因此赠送了一大批枪支弹药给孙殿英,支持其向西北发展。
于是乎,孙殿英在得到中央政府及阎西山的支持之后,胆子立马就大了,把军队扩充到7万5千人,对外号称10万,浩浩荡荡开赴宁、青"屯田"。
说来整个事件的过程和历史轨迹相差不算太大,毕竟那时的红军在晋、绥、宁等地的影响力还非常薄弱,一开始志得意满的孙殿英自然不会考虑和共党合作。
而在得知孙殿英要来西北"屯田"之后,宁马的马鸿奎可急得团团转,又是托人向中央说清,又是组织当地伊民示威游行,试图阻止孙殿英入侵。
最后见到这些努力都收效甚微,马鸿逵干脆一狠心,拿出私藏的大量黄金贿赂中央驻甘绥靖公署主任朱绍良,请其从中周旋。
其实那时的朱绍良在甘省待的时间并不算长,前面就有提过,自东北军入甘之后,金陵政府便将甘省主席的位置交给了于学中,只不过为了牵制和监视东北军,常凯申又把不少亲信安插在金城,正如他在长安所做的那样。
既然朱绍良是常凯申的代表,肯定早就知到常凯申让孙殿英到西北屯田的用心,无非驱虎逐狼之计,让孙殿英与西北诸马厮杀,以达到消灭地方军阀的目的。
究其原因,还是常凯申见到东北军不愿内战,实在太过“软弱”,不仅用来压制赤匪都已够呛,对上马家军也少有动作,所以便干脆引入新的力量。
当然,常凯申仅仅只是把孙殿英的看做一个棋子而已,并未怎么在意,朱绍良正是看出了这点,所以简单使了一个离间计,说孙殿英并不打算和马家军作对,而是与其同流合污,便使得中央对孙部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转变。
于是,常凯申不再相信孙殿英,认为支持其吞并西北诸马并不能真正解决西北问题,立马决定利用马家军打击孙部,然后趁势接受前者的效忠。
在国府的协调之下,宁马和青马很快就联合起来,总共组建了4万人的作战部队用于对抗孙殿英,可即便如此,他们的战斗力依旧相当有限,战争初期一直被孙部吊着打,甚至一路退到了青省省会青唐。
从34年1月开始,双方转入相持阶段,孙部攻不下青唐城,马家军也无力反击,直到常凯申亲自下场,停发了孙殿英的军饷,接着又说服于学中的51军出兵作战,使得孙殿英腹背受敌,最后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不过历史上的孙部在失败之后本应绥远方向撤退,最后在晋绥军的接应下摆脱马家军的追击,结果自然是让阎西山和宁马都吃了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