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常凯申也没有很好的办法，眼下他的注意力还得集中到解决西北军的身上，冯遇祥现在还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于这个老给自己找麻烦的眼中钉，常公可是一定要彻底捏散了才敢放心。
所以最后围剿下来，豫南一线基本看不到什么进展，但凡敢进山剿赤的军队至少得被扒下一层皮才能撤回来，所以就变成了平原与山地之间的对峙。
至于西边的平汉线，倒是搞得你来我往，派到此处的红军联队依靠着连续不断的电台联络，以及地方老百姓的踊跃支持，必要时还有程刚给他们送来急需的军用物资，即便是兵力处于弱势，也丝毫不虚掌握了铁路便利的白军。
所以最后就成了切断、修补、再切断的循环，顺带让红军给后方的工厂送去了大量铁料。
就这样，时间继续推进到了十月底，兵力位于绝对弱势的红军当然不会蠢到跟敌人来一场殊死搏斗，实际起到的作用也主要是袭扰后方，给常凯申添些麻烦，同时更重要的目标其实是练兵。
虽然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来自红一军团的战士还是给鄂豫皖的干部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用许军长的话来说，就是能文能武，个个都可以拉过来当教官。
在文化方面，大部分战士都能简单识字，懂得基本的军事常识，甚至其中优秀的还能作为扫盲老师给地方上的同志上课。
而在军事方面，从最基本的战术动作，到复杂的作战技巧，都能做得有模有样，展现出一股子强军的风范。
面对如此强兵，无论是哪个指挥员都会垂涎无比，所以几场战斗下来，李润石和程刚就遇上了不少同志过来套近乎，显然听说了什么，想过来讨要些一番。
对此李润石肯定不会拒绝，只是让程刚把前几年在军队建设中的投入，列了一个账本出来给大家看看，结果自然是所有看过的同志都是不得不暗自咋舌。
说得不客气些，程刚这是把战士们全都当成基层指挥员来培养，尤其是当初红四军的那四五千人，连续三年下来，只要没有牺牲基本都成为了队伍中的骨干，如此做的代价确实高昂，但收获也是相当的美妙。
只不过这样模式在其他根据地就难以复制了，不少地方连基本的粮食给养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将资源投入到教育中来。
因此经过程刚的介绍，红一军这边很快打消了直接照搬的想法，但对于索要种子肯定不会客气，有了这批人，鄂豫皖便有了继续扩军的可能。
而回到常凯申那边，到底是有着江浙买办撑腰，后头还站着好几个洋爸爸，论拼爹的本事国内还真没有能比得上他的。
所以到了十一月初，哪怕常凯申未能从红军手中占到便宜，甚至可以说吃了点小亏，可这点损失乃至于整个中原大战的代价，相比于他背后的地主、买办阶级占据的庞大体量而言，还是不至于伤及根本。
因此，虽然整个过程确实磕磕盼盼，并且多许下了不少政治以及金钱承诺，但双线操作的常凯申，好歹还是将中原大战的果实拿到了嘴边，就只等阎、冯二人自觉退位，便可以在手下的一片拥戴之下顺势登顶，成就霸业。
可以说，在常凯申的眼中，等这边的首尾扫清，大概到明年初的时候，便可以集中精力解决赤匪，一鼓作气扫荡全国，还他一个“朗朗乾坤”。
至于最后的结果到底会怎样，一边是不断积蓄力量的红色先锋，一边是背靠三座大山的小型BOSS，就看下面的几年了。
总之对于红军而言，胜利是必然的结果，眼下虽不至于要一心当个“十里坡剑神”，但利用好这个小关卡积攒一波力量，其实对于后续的发展可能会更有好处。
总之这么一趟下来，土共的计划有如草蛇灰线，暗中埋下了若干伏笔。
如今鄂豫皖被正式推上了历史舞台，凭借着这一轮的输血和肃清，发展潜力自然是远胜于先前。
作为整个中国的中心地带，只要鄂豫皖能够就此稳固下来，甚至不需继续扩大，即便大幅收缩也无所谓，此地一日存在，就可一日让敌人寝食难安。
再进一步，待到力量积蓄充沛，攻守之势相异之时，凭借此地优渥的战略地位，也能迅速出击，扫荡各方局面。
这些都是远景设想，回到近处，在来到鄂豫皖一个多月之后，顺利完成既定目标的红一军团，也迎来了着手准备回撤的时刻，只不过来时的两万人，回程就只剩下了不到一万两千人。
当然，另外那八千当中只有约莫不到一千的伤亡，而且大半都是因为负伤而无法远行，方才留下休养。
而剩下的七千余人里，有四千多指战员是自愿支援红一军，继续在此地完成后续的战略任务，毕竟这次行动之后，可以预见鄂豫皖的压力将要大上不少，必须抓紧时间扩充军备才行。
同样留下来的，还有一千左右的非战斗人员，包括工业、医疗、农业、教育等领域的技术人员，也包括宣传、政工等方向的政治干部，对于地方的发展同样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以说，即便不考虑这段时间以来取得的那些战果，单单是把两万人拉过来跑了这一趟，就已经值回票价了。
只要接下来的各部队顺利回到既定位置，那么作为一次试探性的演习行动，此次北上无疑是相当成功的，更不用说专程给鄂豫皖送来的那些火种。
至于最后的两千人，经过细致地挑选和持续的思想工作之后，将由程刚带领，不再回到赣南也不会驻留鄂豫皖，而是执行更加艰巨的任务。
相关的扫尾工作又差不多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到了十一月十八日，监测电台收到了常凯申乘火车回到金陵的情报，同时大批驻扎在豫鲁等地的常军也开始陆续回师或者换防，即便再有万般不舍，眼下也是到了分别的时候。
作者的话：每周五事情都忒多，明天可能也没办法，大概还是晚上更新，后面找机会再多码些T^T。
第267章 首次水战
“程部长，今天军舰巡逻的情况已经摸清楚了，这里是报表。”
“哦？让我看看。”
十一月二十日，当初红一军团北渡长江的位置，程刚在此蹲守了两天两夜，总算等来了一大盘硬菜，原本还有些疲倦的脸庞瞬间就精神起来了。
程刚仔细看着手中的表格，上面详细记录了今日军舰巡逻的频次，眼下出现在此地，可能正在执行任务的一共有四艘，分别是英国的小凫号（HMS TeaL）、蜜蜂号（HMS Bee）和日本的小鹰号、二见号。
这两日在江边潜伏侦查的同志记录得非常清楚，在此之前程刚就提供了大量外国长江炮艇的画册，并对这些同志进行了强化训练，再配合上质量不错的望远镜，想分清这些大大小小的炮艇难度并不算太大。
“好啊，看来我们有得打咯。”新搜集来的敌舰情报，显然让程刚变得更加兴奋，甚至他的脸上还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对于那些死赖在长江里的外国人，别说好感了，他巴不得把他们全炸进江里喂鱼。
“走，去看看我们的特别分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给这些洋鬼子一次深刻的教训了！”
随着程刚的下令，临时指挥部内的其他同志也不由地振奋了起来，有些容易激动的脸上更是泛起了红光，不过也能够理解，马上就能给那些肆无忌惮的洋人狠狠挂落，这可是放在以前想都没想过的好事。
后世的中国人可能难以想象，在这个时代，长江这条无论是在经济、文化还是军事领域，都具有高度战略意义的河流，实际却被各国洋人视为手中的禁脔，英、美、日甚至意大利都派了军舰过来耀武扬威，美其名曰保护其经济利益。
这些屈辱都是来自于清朝留下的不平等条约，使得各国军舰得以直接从海上开到中国的心脏地带，在长江上自由航行，显示他们的军事存在，他们有自我保护和自卫反击的权利，甚至可以打击他们认为的‘海盗’。
可实际上，西方的军舰早已成为镇压中国人民的武器，尤其是对于土共，列强更是将其视为眼中钉的存在，势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三年前江城一三惨案发生时，就有共计35艘外国军舰云集汉口，其中英国11艘，日本10艘，美国9艘，法国3艘，意大利2艘，若说这次还只是国际各方密切关注，那么在同一年的羊城起义，列强就是直接不要脸地下场干涉了。
当时先是日本海军陆战队以转移侨民为由在长堤登陆，并与起义部队发生枪战，而英国同样不甘示弱，不仅允许珠江河南岸的国党官员利用英海军的无线电调集部队，并且还调派海军陆战队随同国军搜查船只，阻止土共党员从香江入穗，由此可见，之后羊城起义的失败与之不是没有联系。
除了土共之外，肆无忌惮的列强军队同样也不可能对其他中国人另眼相看，四年前的万县惨案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面对洋人的欺压，几十年来大部分的当权者都只选择了忍气吞声，地主买办的妥协性由此可见。
历史上，一直要到十几年后PLA炮击紫石英号，才彻底终结了这段屈辱而又残酷的历史，做到了真正的扬眉吐气。
回到眼下，程刚自然是希望这段时间越短越好，尽快发展出一支进步强力的军队、一个积极昂扬的政党，然后由他给敌人亲自画上句号。
只是想要达成这般目的，到底没办法一蹴而就，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面对敌人肯定不能强行硬拼，甚至有时还需要示敌以弱，一切都需要讲究斗争的策略。
若是这段时间里列强与红军之间，能够一直进水不犯河水，那么程刚也不会主动去找这些人的麻烦。
但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红军先前极为大胆的渡江行动，肯定狠狠地触及了洋人的神经，他们可是把长江视为自家的澡盆子，哪容得下这些赤色分子染指。
所以渡江后没多久，日本人就打着保护达冶铁矿侨民企业的旗号，炮轰位于达冶城内的红五军司令部，好在鹏石穿早有准备，不仅及时撤离，还安顿好了城内的百姓，所以损失并不算太大。
而洪城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赣江边长期驻扎着好几艘炮艇，一旦红军发起攻势，就会毫不留情地发动炮击，反正这些费用都由金陵政府买单，直接还海关和盐税里扣除即可，方便得很。
再有甚者，在过去的大半年里，这些沿途巡航的炮艇只要看到了路边有打着红旗的队伍存在，就直接不由分说地开炮攻击，没有丝毫顾忌，犯下了不少血债。
对此当地缺乏重武器的红色武装也没有太多办法，虽然只是一条内陆河，却犹如天堑一般难以跨越，更无法攻击到千百米之外的钢铁巨兽。
当然，这在红一军团面前就不再是问题了，之前渡江佯攻县城时，程刚就利用飞机袭扰驱逐了一艘国党军舰，所以队伍中对于洋人的军舰基本不存在太多的恐惧心理。
而且在最近的对内宣传中，也集中地提到了上面的诸多案例，直到现在，那些记录着残酷现实的文字、照片对于战士们来说还是历历在目。
同仇敌忾之下，众人纷纷摩拳擦掌，战斗积极性瞬间被调动了起来，只想狠狠给敌人一场教训。
不过，程刚在此守株待兔的目的可不是仅仅为了简单的报复，上次渡江时虽然因为运气不错没有遇上敌人，但并不代表这次也能那么好运，尤其是在同一个地方，必然会收到专门的针对。
所以在正式出发之前，还需要先来一场声东击西，现在渡江的位置不过是个吸引敌人的幌子，甚至可以说是为他们设立的陷阱，而在此地战斗打响之后，东边的红军主力才会在确保安全的情况完成渡江。
至于攻击方式，程刚这次不打算使用空军或者火炮，前者需要他不断从空间中取存，能量消耗较大，考虑他刚刚给鄂豫皖送去了大量物资，后续还得再积攒一波能量槽，所以就只能把好钢用在刀刃上了。
至于火炮，现在才那么点炮兵种子，拿来和那些军舰进行炮战，红军还承担不起如此奢侈的战斗方式。
所以最后还是需要在水里见真章，程刚委托42位面设计定制，又在瑞金组装生产的鱼雷就派上了用场。
这款鱼雷并没有多少高科技成分，乃至控制方式都是直接使用线控，放在后世简直是Low得一逼，甚至整个设计的原型都是来自于十九世纪的样本，但放在眼下不过千米左右的江面战场上，却是尤为合适。
在确定了敌舰的踪迹后，程刚直接来到了江边一处隐秘的河湾，这里正是鱼雷小队休整的地方。
自从今年初设计定型起，这款武器还只是在瑞金旁边的小河里做过若干次试验，后来北上也没有让部队携带，直到来了鄂豫皖后，程刚才从空间中取出，随后由战士们运到了这里。
而这样的战术行动，李润石又不在，也就唯有程刚能够承担最高指挥任务了，因为放眼整个红一军团，直到现在，在海军方面的积累还只能说从零开始，就在去年时组建了一个试验性的小队，进行相关理论学习和模拟演练。
虽然程刚自己也只是个二把刀，纯粹纸上谈兵的半理论派，但眼下整个军队的一切都是在摸索着前行，依靠着还算过关的数理化基础，程刚在继空军之后，似乎又成了海军的引路人。
这其中的辛苦和劳累就不多说，总之一切都只能咬着牙坚持，他也非常希望能够引入更多人才，或者等到比他更有潜力的同志成长起来，接下他手中的棒子，这样便可以放心了。
因为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学生，之前大家已经相当熟悉，所以没有多说什么言语，程刚直接带着其他战士一起，再次检查了一遍设备，确认无误后，就直等夜晚来临，将这些致命武器安放到预设的位置上，静待敌人上钩了。
虽然这次打的其实不算是一场传统意义上的海战，但在所有参与进来的指战员脸上，我们可以看到喷薄而出的激情和战意。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战。
第268章 皇家海军的作风
（稍等10分钟再看）
早上6点，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一个小时的，整个江面上仍是朦朦的一片，只能依靠黎明时刻的微弱曙光看到远处依稀的景物。
在十一月份的长江流域，低温高湿的环境带来了极低的体感温度，让每个生活在此的人都感到了相当的不适。
后世所谓的“南方人过冬靠一身正气”其实指的就是此地，这点毛病在江面上就更加明显，水里蒸腾出来的潮气使得船上的被褥都好像结了冰似的，若是贸然钻进去，不打上几个寒颤是不可能的。
但若是睡久了，又让人根本不想起床，同时务必怀念过去经历过的温暖环境。
梅尔曼中尉此时正处于这般状态，出身英伦本土的他虽然费劲心思加入了皇家海军，还混上了一官半职，但底下的出身使得他不得不来到了这片贫瘠落后的土地。
这在梅尔曼中尉眼中无疑就是流放，甚至连他身边的那些同事也大多是来自各个殖民地，互相之间并没有多少共同语言。
平时倒也好说，毕竟这些水兵大多数时候都可以靠岸进入城市当中享乐，毕竟中国已经被征服了几十年，再贫穷的地方也总能找到足够现代的场所。
何况看着那些卑躬屈膝的中国人，他们还能享受一番成为人上人的快感，每到了那种时候，总会有种“其实也没必要回去了”的想法，当然这些英国人并不知道中国还有句成语叫做“乐不思蜀”。
当然，像是执行任务，尤其还是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执行任务，就让人有得罪受了，最近不知道上级又抽了什么疯，下达了大量江面巡逻的指令，让这些失去休闲时光的水兵好生抱怨，顺带积累了一肚子怨气。
有气自然就要发泄出去，所以这些天里不少人都是以炮击、撞船为乐。
当他们看到岸边那些穿着稀奇古怪的士兵在舰炮的轰击下溃败得七零八碎（实际有不少都是平民），看到江上的渔民因为失去赖以维持生计的渔船而嚎啕大哭，这些家伙就会乐得哈哈大笑，一扫先前的郁闷。
而在这些人中间，梅尔曼中尉自认为他的出身要比那些低贱的水兵更加高贵，族谱上能够七拐八扭地靠上某个不知名的显赫贵族，而且还能靠读书混上一官半职，所以是看不起上面的低级趣味的。
当然他更加不会阻止，用更低贱的人命来满足手下的趣味需求，这也算是一种不错的御下之道。
至于所谓的人道主义，那也得看是谁才行，那些中国人自己都看不起的泥腿子，已经差不多被排除出人的范畴了。
而梅尔曼中尉自然有更高的追求，他希望能够尽快度过自己的任期，顺带攒下一笔可观的资金，然后借此升上一官半职，顺带调到更加舒适的驻地去。
至少在这寒冷的冬季执行了近半个月的任务后，自认倒霉的梅尔曼甚至都不奢望能够回到英国本土，即便是去同样差不多落后的香江也心甘情愿，至少那里的冬天不会太冷。
但现实确实残酷的，梅尔曼眼下只能躲在这勉强被自己的体温烤热的被窝里，做着各式各样的美梦，却都全都没法实现。
而且也许是环境影响到了梦境，梅尔曼也并非总是做着好梦，比如他刚刚就梦到了自己的某个同事。
那个出身南非的小伙，任期满后就被调回了家乡，梦中此人脸上的得意之情，让梅尔曼的心间忽地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嫉妒和恨意，只想毫不留情地冲上去打上一拳。
结果还没等拳头打到对方的脸色，一声呼喊就把他吵醒了。
“中尉，醒醒，好像有新情况了。”叫醒梅尔曼的是他的一名士官，应该说属于相当铁杆的部下，否则也不敢随便过来打扰上级。
“什么事？”因为梦境的缘故，梅尔曼的脸上还带着股残留的恨意，再加上忽然被唤醒的怨气，使得他的表情变得相当狰狞。
士官小心地咽了下口水，才敢轻声说道：“刚才我们在岸边看到了一面K字旗和一面红旗，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什么？见鬼，这种地方哪来的K字旗，等等，既然还有红旗，那就直接让那些赤色匪徒下地狱去吧，不要烦我了。”
“是！”似乎预料到了上级会这般回复，所以士官在得到指示后没有丝毫犹豫，赶紧离开了房间，生怕打扰到长官的半刻安眠。
虽说按照条例也差不多到了起床的时候，但在这种几乎相当于被流放的地区，纪律这种东西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了，尤其是在上级自己都无所谓的情况下。
随后不久，半睡半醒的梅尔曼又听到了一声炮响，作为一名服役近十年的老海军，他对这种声音已经是相当的熟悉，所以这震耳欲聋的炮声甚至都没有吵醒到他，反而让梅尔曼在睡梦中露出了一丝笑意。
因为他知道，当火炮轰鸣的时候，就肯定有人倒霉了，而作为人上人的他们根本不用付出半点代价。
所以也可以看出，梅尔曼的嘴上说着看不起那些低级趣味，但暗自里还是很享受这般高高在上，掌握他人生死的地位。
至于甲板上的水兵就更是如此了，不得不起早摸黑干活的他们，更加需要一些生活上的调剂。
若不是些许的纪律性让他们不得不选择向上级汇报，早在看到红旗的那一刻，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可就敢直接开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