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几天类似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干，若在平时或许还需要先获得许可才能进行炮击，可最近因为次数实在是太多，早就默认将权力下放了。
只是在这贫瘠的江岸上看到一面本不应该在此出现的K字旗，让水兵们感到荒诞可笑的同时，又不免多想上一层，因此才有了士官专程前去汇报。
所谓的K字旗，其实就是国际通用信号旗的一种，表示希望能够与对方进行通信，当然并不是直接以字母K来表示，而是由左黄右蓝的两个矩形拼接而成的特定形状。
而且从望远镜上观察，这面旗帜似乎做工还挺不错，不像是临时拼凑出的玩意，似乎亮旗的一方对于海事规则还有那么一丁点了解，弄得煞有其事的样子。
如果是在某个港口城市或者遇到了其他船只，或许大家还能猜到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就在岸边孤零零地露出一面K字旗，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但不管怎么样，先炸了再说，反正皇家海军有资格如此傲慢。
一轮炮击过后，两面旗帜自然被炸得粉碎，虽然不知道炮击区域内有没有活人存在，但无论是下达命令的，还是执行命令的，都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甚至还可能希望看到一些炸飞的人体和听到某种痛苦的惨叫。
但这肯定是不能如愿的，程刚摆出这套的时候就预料到了对方的作风，互相对话是根本不可能的，被炮击才是必然的结果，眼下的红军还没有被对方放在可以交流的位置上，贸然上前只可能被当成笑话。
所以在旗帜的周围自然不可能有人存在，当看到意料之中的炮击之后，红军便开始行动了，正如程刚跟大家所说的那样：我们绝对不开第一枪，但同时也绝对不让对方开第二枪。
因此，就在炮击后不久，一条长长的白线出现在了江面上，或许是天色还略微昏暗的缘故，又或许是这些水兵根本就没有考虑到遭受攻击的情况，如此明显的鱼雷踪迹他们也丝毫没有在意。
实际上，因为考虑到水深因素，这些所谓的鱼雷根本不可能像传统鱼雷那样，在后先往下沉，一边下沉一边往前奔，再经过一段距离的调整之后，才回到设定的作战深度前进，而是直接在水面以下几米处的位置大摇大摆地冲了上去。
第269章 圆满的第1次作战
一般来说，飞机或者水面舰艇发射的鱼雷，因为入水姿态、发射方式还有隐蔽性等原因，整个运动轨迹是个下凹的曲线，其中最低点到水面的距离被称为“袋深”。
若是水深小于袋深的话，鱼雷打出去就会触到海底，结果不是直接插进海底，就是碰断碰坏鱼雷，导致作战失败。
唯有潜射鱼雷基本是水平射出，出管过程中一直都在水里，受到浮力作用，不会产生向下的偏转，因此可以视为没有“袋深”或者说很小，考虑到长江水深的缘故，这种发射方式自然更为合适。
同时，程刚也刻意将技术和工艺进行了适当简化，省去了大量复杂的操作，虽说影响到了进攻过程的隐蔽性，但成本还有使用难度也大幅降低了。
当然，红军不可能为了一颗鱼雷还专门弄来艘潜艇，实际的发射过程就是把经过防水处理的发射器沉到水里，然后由人员潜入水中进行控制，待到射出后再由岸上的操作员通过线缆调整航行轨迹，可以说土得不能再土了。
但不土哪来的战斗力，何况实际上也就程刚这个现代人还会稍微觉得有些嫌弃，在其他同志看来，这可是妥妥的高科技，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
因此，当鱼雷击中目标，爆炸的火光先于巨响传来的时候，在岸边严阵以待的众人完全是控制不住地兴奋，若不是因为纪律约束，恐怕大家还可能直接欢呼起来。
这么多年了，长江航道上作威作福的外国军舰，给所有人留下了极其恶劣而深刻的印象，但偏偏大家却拿此一点办法都没有，莫说事后的报复，就光是那几艘小型军舰的火力，都足以欺负国内的大部分军队，普遍缺乏重武器的红军就更是如此。
作为指挥员，程刚自然也是相当的激动，但较于其他同志，他又稍微地克制了一些，先是冷静地等待硝烟散去，确定敌舰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连带着整个舰身都开始断裂下沉，这才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同志们，准备出发！该我们上场了！”
一声令下，早在一旁摩拳擦掌的海军学员们，以一种极其利落且流畅的动作，发动了隐蔽在岸边水湾处的快艇，径直往敌舰沉没的位置驶去。
当然说是快艇，其实就是在普通的渔船尾部加了一组推进器，驾驶方式倒是和后世常见的摩托艇类似。一共两艘，速度确实不慢，大家也知道时间紧张，必须在新的敌人到来之前尽快收拾战场，否则肯定会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待到靠近的时候，近代水面战争的威力和后果才彻底地摆在了众人面前，不到半小时的功夫，整艘炮艇就已经快要沉入水中，而在江面上则漂浮着大量的机油、木块以及鲜血和尸体。
程刚跟着大家一起过来了，这样的场面还不至于吓到他，毕竟经历了好几年的风风雨雨，比这还要残酷的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更何况面对洋人，心里其实还有些微微的幸灾乐祸。
早在攻击之前，他就已经确定这艘炮艇的型号，正是先前探查到的英军两艘中较小的那个，名为小凫号，排水量85吨，载员35人，长约22米，宽5米，按照现代海军的标准属实算是小个头中的小个头。
当然即便如此也比红军现在的两艘快艇要大上不少，只是落地凤凰不如鸡，现在对方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在红军一方的机枪面前，除去逃窜和投降没有任何选择。
按理说这种炮艇的驾驶舱舱壁和舷窗都可以嵌入装甲板，有一定防御能力，而指挥台则设在驾驶室顶部，但或许是因为战事突发的缘故，程刚没看到英国人有组织防御的迹象。
不过说来也是，现在船都快沉得差不多了，还活着的家伙不是被困在里头，就是飘在水面上，哪还有心气去做什么抵抗。
所以等到程刚靠近之后，他就立马用随身携带的扩音大喇叭对那些英国人呼喊到：
“We are the Chinese Red Army……（我们是中国红军，你们因为非法向我军发动攻击，现已被我军俘虏，命令你们立即投降，我们将按照国际规定给予你们合适的待遇。）”
说实话，当程刚那经过专门训练的伦敦腔飘扬在混乱的江面上时，大部分英国士兵都是一脸蒙蔽的状态，在这个时代，想要说出一口标准的伦敦贵族腔调可不容易，又不像是后世可以找到大量的音像资料学习，阶级壁垒往往就是在这种小细节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所以虽然红军这个牌子听起来有些吓人，但在高贵的口音面前，不少士兵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服从，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其实都来自于各个殖民地，在本土的上等人面前其实毫无底气。
程刚或多或少猜到了结局，但是没想到效果居然如此显著，倒也不枉他专门花费的那些时间，虽然有学生时代的英语水平打底，但想要把哑巴英语修正过来也得耗上不小的功夫，好在后世只要有钱有时间，这种基础技能想要练上来还是不难，至少没有到需要跨越阶级的难度。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会如此听话，此地距离对岸并不算太远，对于水性不错的士兵而言，若是身体没有受伤的话，咬咬牙或许还真能够游过去。
只是最近水温有些过低，像他们这样没有提前准备就直接入水，一般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很快就会因为身体失温而意识模糊乃至死亡。
所以为了这些俘虏的生命健康着想，红军战士们不得不用刺刀和子弹将他们逼到船上，最后除去已经死亡了那批水兵，被救上来的一共十四人，或许还有几个逃了出去，但也没法确定他们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被救上来的那些人，倒是被早有准备的红军战士妥当地安顿好了，而且基本都还算老实，毕竟任谁在零上几度的水里泡上十来分钟，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实际上，在炮艇被鱼雷击中时就不幸入水的那几个，此时正静悄悄地飘在水面上呢。
不过能够有这么多人幸存，也是程刚刻意控制了鱼雷当量的缘故，否则真要塞满炸药，以这艘不到百吨的小船还真不一定能扛得住，最后说不得就是直接被炸得粉碎，过瘾是过瘾了，但没得这个必要。
接下来程刚和俘虏简单地交流了几句，也没有去刻意讨好或者侮辱，反正就按照正常流程走便是，大概是因为失温的缘故，这些家伙普遍存在寒颤、迷茫、心肺功能衰竭等症状，所以没法从他们嘴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为了安全起见，红军在上下游都安排了岗哨侦查，并配备了小型电台，而快艇上虽然没有接收设备，但还是可以通过旗语和岸边进行沟通，至少从目前来看，两边暂时还没发现新的敌舰踪迹。
当然时间毕竟还是紧迫的，确定周遭再无生机之后，红军也没有在此久待的打算，简单收拢了几具尸体，便带着所有俘虏回到了岸边。
也幸亏此次行动及时，就在红军靠岸后不久，上游就传来了一艘日本炮艇靠近的信号，也许是常规的巡查任务，也许是察觉到了异常情况，但无论怎样，重新隐蔽起来的红军已经不需再担心被敌人发现。
而且敌在明我在暗，在经历完首战之后，战士们颇有些轻车熟路的感觉，因此赶在敌人到来之前，红军又在上游附近布置了一处新的战场，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果不其然，在长江航道上横行惯了的列强军舰，根本没有预料到会遭受攻击，他们还是按照先前的思维，但凡看到可疑对象就毫不留情地杀过去，丝毫不顾忌后果。
于是红军一方再次损失两面旗帜，同时又多了十来个日本俘虏。
话说在俘虏对方的时候，或许是因为程刚的日语还不熟练，一口杂牌口音并没有起到多好的威慑作用，倒是当他说出英语的时候，这些日本人反而老实了不少，让他尤为一乐。
也不知道这些被派来内河巡逻的军官和士兵，是否接受过江田岛的严苛训练，反正程刚听他们声音是觉得没啥精神的，又或许是冻着了的缘故，总之先押走再说吧。
就这样，带着二十来个俘虏，红色海军圆满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作战任务。
作者的话：下一章得到凌晨之后了，实在不好意思，大家先不要等
第270章 回到南岸
二十二日傍晚，距离梅尔曼落水被俘已经过去了差不多12个小时，但这位自认为英勇的皇家海军中尉，此时却还是处于一种应激后的蒙圈状态。
不过这也怪不了他，毕竟从入职之日起，梅尔曼就没有任何在远洋舰队服役的经历，不是近海就是内河，这种地方军纪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包括梅尔曼自己在内，都很清楚他们其实都是抱着混日子享受生活的态度来的，就连上级部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能完成下达的任务，随便怎么浪都无所谓。
更何况一战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当今世界进入了短暂的承平时期，武德自然就没有那么充沛了。
所以就素质而言，梅尔曼肯定没有当初鸦片战争时那批前辈的风范，或者可以说大大不如，哪怕他们手中的装备已经日新月异进步了好几个世代。
可以说，这个日不落帝国已经统治了全球数百年的时光，如今已经到了日暮西山的时候，不过这一点，莫说国内，全世界的大部分人都没有看明白。
一战算是第一次打断了英国人的脊梁，虽说后来靠着战胜国的地位重新恢复了过来，但也不过是个虚架子而已。
等到了十年后的二战，无论是在西欧还是在远东，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霸主都会把自己的底裤彻底漏光，然后被闻讯而来的饕餮拆得四分五裂。
当然了，至少在现在，无论是谁都还是要承认一声英国霸主的地位，尤其是在仍处于半殖民地的中国境内，所以在梅尔曼的脑海中，其实根本不存在被攻击的概念。
若说在中国的其他地方也就罢了，长江流域可是公认的英国澡盆子，他们的军舰在这里游来游去根本不用看谁的脸色，但凡敢站出来摸虎须的，都不用高贵的绅士们自己动手，自然有一堆买办奴才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然后再来跪求上等人的体谅。
但偏偏他就是被攻击了，而且还是无耻的偷袭！
此时梅尔曼自然早已忘却了当初下达的攻击指令，同时也忘记了那些死在他舰炮下的冤魂，但没有关系，历史会帮他记住，程刚也会帮他记住。
当初为了不留话柄，红军的旗帜被炸然后愤然反击的过程，程刚可是一帧不漏地全部用胶片摄像机记录了下来。
虽说在双方地位不平等的情况下这么做并没有什么意义，那些列强当中也不可能会有人真的在乎中国泥腿子的生命，但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可以作为一个交代，特别是等到红军日益强盛的时候，届时自然可以用铁与血来让对方坐到谈判桌前交流。
当今世界通行的规则就是如此，不展现足够的力量，是不可能得到尊重的，当然展现完力量后必然会遭到数倍的报复，只有在证明自己拥有足够强大的武力，让对方投鼠忌器，才有继续谈下去的契机。
作为一名海军中尉，梅尔曼对其中的道理或许有些认识，但他肯定不愿承认身边的这些下等人有资格和自己平等交流，即便他现在是这些人的俘虏。
甚至红军战士对他表现出来的克制也被理解成了恐惧，因为害怕英国人的报复，所以红军才会如此遵守优待俘虏的规则。
因此在被俘了大半天之后，梅尔曼总算度过了最开始的惊魂时刻，接着很快就摆起了谱，而此时经过白天的急行军，红军部队已经远离了江岸，打算在今夜作短暂休整，然后尽快转移到安全地带。
但是梅尔曼显然不愿意接受如此结果，虽说相比于其他此时还飘在江里，或者被战士们裹上白布抬着的那些同伴，他已经是相当的幸运，居然能够在船只沉没之前，顺利甚至毫发无损地从封闭的舱室中逃脱出来，然后又得到了及时的救助。
可人终究是不知足的，一开始梅尔曼竭尽自己的恐吓才能，威胁身边的红军战士尽快把他放了，而在狐假虎威无果之后，又开始索求无度，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甚至还不愿走路，而是要求安排人给他抬轿子。
因为语言不通的缘故，大部分战士其实摸不清楚这个洋人军官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的聪明的或许猜到了一星半点，但大家碍于俘虏政策没有多说什么，当然也不会惯着对方。
最后实在没得办法，战士们把程刚请了过来，其实程刚也早就预料到了可能发生的情况，若在平时倒也有得是手段处理，只是现在为了不耽误行军效率，他又必须尽快稳住对方。
“先生，你必须立刻把我和我的士兵释放，否则贵方将无法承担可能的后果！”
或许是程刚口音的缘故，梅尔曼没有先前那么放肆，不过又因为程刚的肤色和打扮，口音的加成被削弱了不少。
“抱歉，你们现在是我的俘虏，我有资格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对你们进行处置，如果你还是那么不听话的话。”
程刚首先面无表情地顶了回去，在他眼中洋人可没得什么光环加成，后世的中国都过去给英吉利修高铁了，还怕个屌。
唯有俘虏们的口音让人有些头疼，又或者说他们当中就没有一个发音标准的，尤其是那几个阿三，根本就没法交流，就连这个自称是来自英伦本土的中尉，也是一口满满的乡里话，连伦敦东区的土腔都够不上。
当然以程刚的英语水平，他肯定没法从口音中判断梅尔曼到底是来自哪里，反正确定了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即可，既然如此，那还留什么情面呢。
“但是你们也不能虐待俘虏！”果然梅尔曼彪了几句脏话之后，终究还是老实了起来，毕竟接受过相当的英式教育，实事求是（怂）的水平还是不错的。
而且他也被程刚的表现给唬住了，在其他人面前他或许还敢吓唬对方一下，可这时却必须得捏着鼻子交流。
程刚摇摇头，“这不是虐待，先生，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待遇，包括我在内，等到达目的地之后，或许条件会有所改善，但在此之前，还请你控制好的你的情绪，同时配合我们的工作。
否则的话，我们会有什么后果我不知道，但你们的结局肯定不会是你所期待的那样美好。”
应该说，这场交流其实算不上多顺利，而且也没有解决什么实际性的问题，甚至双方埋藏在内心中的仇恨都近乎赤裸裸的表现了出来。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互相之间的克制，因为无论是英国俘虏还是红军战士，总还是能基本认清楚现实情况，并且在不断尝试接受。
在短暂的沟通之后，程刚又给战俘们检查了一遍身体，先前的失温带来了不少后遗症，最典型的一点就是有不少人患上了感冒，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得给人家降烧止痛。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成功稳定住了俘虏们的心态，像是梅尔曼这种有见识的，自然看出了他们服用药物的质量，其中纯白色的阿司匹林片即便放在西欧也属于相当不错的高档货，红军在继武力之后，又小小地显露了一把财力。
至于其他士兵，他们其实最主要是恐惧心理，甚至可能把红军战士当成了所谓的野蛮人，担心遭到血腥的报复，在这些没有啥文化的士兵眼中，中国人和其他大洲的土著并没有啥区别。
但在吃了药后，尤其是看到梅尔曼长官也吃了相同的药物，这些家伙方才放下心来，不过要让他们发自内心地感谢红军，这个连程刚都不指望能做到。
反正就是这般斗争和妥协的你来我往，后面的日子还长得很，迟早有一天红军会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相当的地位，而在此之前也没必要妄自菲薄，当然也不能夜郎自大，总之埋头前进就是了。
对了，顺带一提被俘虏的那些日本人，其实他们的那艘船要比英国人的大上好几倍，载员也要多上不少。
但结果嘛，因为担心对方的反抗造成不必要的损失，程刚也把鱼雷的当量翻了几番，于是最后下来，两国的俘虏人数居然差不多持平了。
而且这些日本人其实比程刚想象中还要老实不少，尤其是看到了英国人同样被俘之后，他们脸上那种幸灾乐祸又与有荣焉的表情，实在让程刚不知如何形容。
不过这倒也给红军省下了不少事，当英国俘虏老实下来的时候，日本人也很快规矩起来。
于是第二天一早，队伍又重新恢复了状态，急行军一路向东和李润石的大部队汇合了。
至于接下来的渡江作业倒没有多少可说的，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便可开始行动，因为这次袭击的缘故，大量军舰集中到了达冶一带，而下游的新渡江点则要宽松不少。
于是剩下的不过就是故技重施了，唯一的差别就是这次渡江时间选择在了深夜，但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整个过程还算有惊无险。
而程刚也顺便俘虏交付给了南下的红一军团，同时护送李润石来到对岸，在确保一切安全之后，方才带着自己的分队重新回到了大别山区。
第271章 继续北上之前
回到南岸之后，红一军团后续的行动就方便了不少，他们在湖口附近渡江，到了赣省后沿着鄱阳湖东侧的山林前行，走了大约三百公里左右，便来到了方之民领导的赣东北根据地。
这里算得上赣南红军的半个老家，再往南两百多公里就到了中央苏区北大门广倡县，之前两地之间的来往也比较密切，人员、物资的流动相较于北岸的鄂豫皖还要更为频繁，所以部队自然就选择在此地落脚休整。
其实早在两个月前，红军从赣南出发的时候，也曾派出一支分队前往此地，为这处夹杂赣浙闵三省之间的根据地送去新鲜血液，眼下正好看到了不少熟面孔。
而且就在前不久，确定李润石顺利渡江后，王凯等人也顺势东撤转移了过来，稍稍先于北上主力两天多到达了此地。
至于接下来的工作倒是相当简单，不出意料的话，常凯申的首次围剿大作战年底左右就会展开，所以尽快回师部署防御战略，就成了摆在高层手中的头号大事。
当然了，其他根据地的发展同样也不会落下，只是说这一轮补血操作已经大幅增加了各地的发展潜力，而要想将潜能转化为实际战斗力，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积累，在此之前将现有的地盘稳定起来才是核心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