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巅峰之绝处逢生 第1节

权力巅峰之绝处逢生

作者:骑狼的汉子

简介:

  源名:权力巅峰之绝处逢生

  别名:权力巅峰:绝境逆袭

  标签:都市日常,都市

  主角:陆凡

  简介: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

  飞来的横祸让陆凡家破人亡,留下破败不堪的残垣破瓦。

  苦厄难夺凌云志,不死总有出头日!

  一个偶然的机会,陆凡闯进官场。

  在基层历练、成长、蜕变后,陆凡淬火成钢、破茧成蝶,终得偿所愿!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西北的土地种不出浪漫的玫瑰,满天的黄沙撒着最淳朴的爱恋!

第一卷:龙游浅滩

第1 章 仇深似海!

  寒冬腊月,雪花缓缓飘落,将整个宁阳县掩盖。

  大地上一阵狂风,刻骨的寒意和潇杀的西北风,涤荡着这天地间的污浊。

  十七岁的陆凡披麻戴孝跪在路口,仿佛被寒风吹跑了灵魂,吹散了骨架,目光呆滞的看着来吊唁的乡亲,只会机械式的磕着头!

  旁边站着的是睫毛挂满晶莹泪珠的妹妹陆瑶,穿着一身孝衣无声的抽泣着,挂满泪珠的睫毛和摇摇欲坠的身体,诉说着无尽的悲伤、无助!

  陆凡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想起母亲临终的嘱托,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照顾好这个相依为命的妹妹。

  院子里人来人往,老支书是总管,乡亲们都来帮忙,这也是宁阳的习俗,村里过白事大家无论多忙都要赶回来。

  忽然,陆凡看到了两个令人作呕的身影走近,猛然起身,人永远不可能对畜牲磕头作揖!

  “这里不欢迎你们!”声音冷若冰霜,陆凡满眼都是仇恨。

  乐家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小凡,一个村的,我们来给你妈妈上炷香、烧点纸,悼念一下,聊表心意!”

  陆凡依旧冷冷的说出一个字:“滚!”

  乐家老四不依了,张口便骂:“小逼崽子,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敢对老爷子无理,小心老子揍你!”

  “学智,够了!”

  看着陆凡捏紧的双拳、暴起的青筋、噬人的双眸,人老成精的乐家林忽然感到一丝寒意,冤家宜解不宜结呀!

  于是便说:“小凡,你爸的事是我们乐家不对,为了那点宅基地实在不应该动手,悔不当初呀!但是法院判了,我们也主动赔钱了,事情已经过去了。都是一个村的,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为了表示歉意,你妈的葬礼我可以承担全部的费用,风风光光的让你妈上山,如何?”

  乐学智不愿意了,说道:“爸,凭什么?他老子是病死,又不是我们打死的,咱们当时好心好意给了5千块,仁至义尽,你看这狗日的念一点好吗?”

  看到陆凡怒目圆瞪,乐学智骂道:“看什么看?你还能一口把老子吃了不成?”

  乐家林怒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人家的葬礼上闹事,对着乐学智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你个狗日的,给老子滚回去!”

  “去他娘的,陆凡,别一副不服不忿的死样子,老子告诉你,有什么能耐使出来,老子接着!”说完扬长而去。

  陆凡死死的拦在门口,不可能让乐家任何人踏进家门一步!

  十年前,农村很野蛮,爸爸因为宅基地和乐家发生口角,随后大打出手,但乐家是村里的高门大户,人多势众。

  父亲寡不敌众,被在家的乐学礼、乐学智、乐学良三兄弟暴揍,躺在床上休养了两个月才下地,就此落下了病根。

  那时候农村打架斗殴是常事,派出所的处理结果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因为乐学礼是乡镇府文书,父亲只是林场普通职工。

  90年代医疗条件差,父亲的病医院也没有给鉴定,就这样不了了之。

  一年后父亲郁郁而终,谁都知道跟那次打架有关,但乐学礼已经成了副镇长,乐家老大、老二又在市里、县里当官,二叔和母亲闹了几次竟然被派出所抓了起来,最后凶手逍遥法外!

  血海深仇刻骨铭心,陆凡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报仇雪恨,但面对一手遮天的乐家毫无办法。

  父亲去世后,一家人无奈从镇上搬回村里住,靠着父亲的丧葬费和二亩地维持着生计,母子三人相依为命。

  这几年母亲积劳成疾,小病养成了大病,就是舍不得拿钱看病,因为要供两个孩子上学,这是丈夫临终前的遗愿,以至于母亲抛下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撒手人寰,只留下破败不堪的残垣破瓦和省吃俭用的一万块钱!

  长大后,陆凡无数次萌生过杀人放火的念头,但始终没走上那条绝路,现在更不能付诸行动,因为还有个年幼的妹妹,沉甸甸的责任和仇恨压在一个17岁孩子肩头,让陆凡茫然失措,不知道路在何方。

  农村的一句俗语,叫做:孝子头,满村流。

  固有的价值观根深蒂固,但陆家在狼岔村势单力薄,父辈只有二叔陆斌,满院子里戴孝的只有两个堂弟,很是凄凉。

  挑水回来的杜文龙看不过眼,跑到陆凡身边说:“凡哥,我当孝子吧!”

  陆凡摇了摇头说:“丑丑,好意心领了,但这不合规矩。”

  “狗屁的规矩,咱们是兄弟,我给婶披麻戴孝是应该的。”

  “算了,你忙去吧,咱们人穷志不短,做人得有骨气,不要让村里人看笑话。”

  “好吧,凡哥,那我去招呼‘吹手’。”

  不一会,杨铭豪、曾明、刘金柱、苏小易几个穿开裆裤长大的伙伴抬着一棵小树回来了,用来做“引魂幡”和“杵丧棍”。

  这些忙前忙后的兄弟,给心如死灰的陆凡很大的慰藉。

  不一会,父亲生前好友周正邦带着女儿周天慧和儿子周剑来吊唁,陆凡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周剑蹲下来说:“姐夫,你看我能做啥,你尽管使唤。”

  周天慧脸一红,扭头默不作声。

  周正邦咳了一声,说道:“小凡,我们进去帮忙,等把你妈扶上山,叔有事跟你商量,这是500块钱,你先拿着!”

  “叔,不用。”

  “让你拿着就拿着,白事用钱的地方多。”

  周天慧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深深的无奈涌上心头。

  全村人都知道,她跟陆凡指腹为婚。农村人很封建,周天慧早就把自己当成陆家儿媳妇了,对从小玩到大的陆凡莫名的感到亲近,可父亲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退亲,让她非常惭愧,莫名的感到悲伤,但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真是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门前放根讨饭棍,亲戚故友不上门。

  陆凡明白周正邦的心思,人家明里暗里好几次表示要退亲,人活着得要脸,得有骨气。

  现在父母不在了,陆凡能做自己的主,所以不会去委曲求全,干脆的接过了500元,说了声“谢谢”。

  然后看了一眼周天慧,一股悲伤又上心头,500块,斩断情丝空留念,从此余生不相见!

  “凡哥…我去帮忙了!”

  陆凡头也没抬,最后的尊严已被践踏,像行尸走肉一样没有灵魂,内心无比的委屈,用尽全力强忍着不让泪水溢出眼眶,此刻无比想念爸爸、妈妈。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生命只剩归途。只有真正失去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这种切肤之痛,父母永远是最温柔的港湾,是孩子最坚强的后盾!

  县委书记郭鸣雄调研全县党员承诺制开展情况,周川镇党委书记王鸿涛陪同,下午四点来到城关镇狼岔村。

  一行人浩浩荡荡,王鸿涛没有出风头,落在了队伍的后头,因为最大的政绩是自己的。

  做事要高调,但做人得低调,要相信老话: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花无百日好、天无百日晴。

  路过陆凡家的时候,王鸿涛余光扫了一下,感觉跪在门口的孝子很像自己的学生,对唯一教过的班还是很有感情的。

  确认后,王鸿涛径直走了过去,问道:“陆凡?”

  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陆凡猛然抬起头,果然看到了最敬爱的师长,那个既严厉又无微不至关心大家的王老师!

  王鸿涛担忧的问道:“家里出啥事了?”他知道这个孩子是单亲家庭,带班的时候就很关注这个沉默寡言的学生。

  “王老师,我妈…她…”

  果然!可怜的孩子!

  “陆凡,节哀顺变!这是你妹妹吧?你是家里的顶梁柱,男人就要无惧无畏,一定要坚强,勇敢的面对生活!”

  瞬间,陆凡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一股热泪夺眶而出,泣不成声道:“王老师,我……”

  “孩子,别哭,每个人都会经历悲欢离合,虽有万般无奈和痛彻心扉,生活还得继续,坚强起来吧,这就是生活吧!带我进去拜祭一下,以后生活上有任何困难都要来找老师。”

  无助的孩子,一路哭着带王鸿涛来到灵堂,看着妈妈的遗照,兄妹俩抱头痛哭,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院里的人无不为之动容,一股悲伤笼罩着葬礼。

  临走时,王鸿涛留下一千块钱,再三嘱咐陆凡,有困难找老师。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望着离去的背影,陆凡感觉身体被彻底抽空,灵魂在游荡。

  此刻,王鸿涛成了陆凡心灵上的寄托,那个伟岸的背影深深的烙在了灵魂深处。

第2 章 寄人篱下

  葬礼上,兄妹崩溃大哭,诉说着无尽的悲凉,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悲伤的唢呐声,像在哭泣,又像在诉说,一座新坟,无处话凄凉。

  宁阳地处偏远,保存了古老的丧葬风俗习惯,礼节仪式很繁琐,陆凡能尽孝的只有一个习俗都不落,无论花多少钱都无法弥补生之遗憾。

  母亲的葬礼结束,兄妹含泪向乡亲行礼过谢,喧嚣过后留下满院狼藉,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生活还要继续下去,看着一边抽泣,一边打扫院子的陆瑶,陆凡走过去心疼的把妹妹搂在怀里,轻声说:“瑶瑶,哥会照顾好你!”

  陆瑶泣不成声:“哥…妈妈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没事,天塌下来还有哥!”

  “哥,我要妈妈,我想爸爸……”

  陆凡紧紧的搂住妹妹,心里发誓一定要替爸妈照顾好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过了一会,杜文龙、杨铭豪几个发小去而复返,来帮忙收拾残局,陆凡很感激,和他们一起干活。

  “小易,你偷油一天能挣多少钱?”

  苏小易毫无保留的说:“苦力活,得看你有多少力气,遇到严打的时候就歇菜了,我一晚上能搞100块。”

  看到陆凡若有所思的样子,苏小易又问:“凡哥,你不会是想辍学?”

  陆凡点了点头说:“这个学上的没啥意思,我估计考不上大学,即使考上了学费从哪来?”

  夏礼凑过来说:“凡哥,听丑丑说,你上高一的时候成绩很好呀?”

  陆凡叹了口气道:“学不进去,县中每年只能考几个本科,我估计最多考个大专。咱没权没钱,将来也找不到好工作,我不想走那个弯路,不浪费钱了。夏礼,你在工地能挣多少钱?”

  “每天五六十块,凡哥,我觉得你还是继续上学吧,哥几个都觉得你将来能出息,学费我们几个想想办法凑。”

  陆凡摇了摇头,都是挣下苦钱,谁都不容易。

  杜文龙听到陆凡的话,马上凑近说:“凡哥,你要是辍学,我也不读了,省的我妈辛苦。从小到大,咱俩可是一把筷子不零卖。”

  对于丑丑,陆凡不打算劝,倒数后三名的废柴,自己好歹文科还占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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