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保他们的上司,也在法庭上矢口否认勒令他们不择手段破案的要求。
至于被他们解救的富豪霍兆堂,更是轻飘飘一句——
“我信耶稣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所以法官,我不做任何诉求,你们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下肃静,全体起立,根据……下面判处邱刚敖等人,三年监禁!】
法官的审判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
被投入监仓的邱刚敖,终日都要在监仓忍受非人的折磨。
不过比起肉体上的折磨,人性薄凉给他带来的精神折磨更让他感到痛苦。
出卖,背叛……
早已将他折磨成了一只非人的恶鬼!
“我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那好,阿sir,想不想快点出狱?”
“不要叫我阿sir!”
邱刚敖的双眼已经变得通红,他朝着何耀宗低吼一声,充满了戒备之意。
何耀宗只是笑笑,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
“想不想尽早出狱?”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帮人不需要理由,只是看你顺眼。
所以我最后问你一遍,想不想尽早出狱?!”
在何耀宗下了最后的通牒之后,邱刚敖终于放下了他的戒备。
他被判入狱三年,没有哪一天不在幻想,出去之后,他一定要亲手将背叛他的那些杂碎送进地狱!
“想!如果你可以帮我出狱,让我做什么都行!”
“什么都不用你做,像你这么优秀的差人,本不应该经历这些。”
何耀宗的这句话,让邱刚敖黯淡无光的眼眸中,短暂的闪过一丝亮光。
但这抹亮光也仅仅是存在了片刻罢了。
阳光洒在身上,何耀宗试着活动了下酸胀的脖颈。
随后开口道:“我会替你打点好关系,尽量给你们调换一个监仓,让你们五兄弟聚在一起。
监督也会关照你们,剩下的,就看律师如何运作了。
少则半个月,多了我也不好说,总之我会尽力帮你们的。”
邱刚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打心眼里,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他好。
毕竟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都一一背叛了自己。
但残酷的处境告诉他,何耀宗的话,他不信也得信!
至少在这暗无天日的监仓里,自己多少还能泛起一丝希望。
“好!只要你能帮我这一次,以后我的命都是你的!”
在邱刚敖回到队伍之后,何耀宗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系统现在一次只给他两个同时援助的名额,现在大头这占了一个。
看来得尽快把和泰财务公司的账目做足,至少可以保证自己短时间内不缺钱花才行了。
赚钱,也是要争分夺秒的啊!
……
古惑仔这个身份,有着很大的局限性。
就拿大佬B来说,这些年他一路长红,深受洪兴龙头蒋天生的器重,已然是铜锣湾的扛把子了。
身家多多少少加起来,对标一个普通的富商还是没问题的。
但这些年他鲜有出入高档场所,终日流连的地方,也不过是麻雀馆,拳击馆,大排档这些地方。
聚集在身边的,除了自己那些马仔,也多是一些普通的街坊市民罢了。
无他,只有在这最底层的街坊市民中,他才是那个万人敬仰,高高在上的B哥。
他明白自己换个阶层,连根毛都不是,没人会去拿正眼看他。
“B哥,今天又胡几番?我看你心情相当不错。”
清风街边记大排档内,秃顶的老板正点头哈腰朝着大佬B问好。
大佬B摆摆手,领着陈浩南在店内坐下。
老板非常识趣,当即招呼人先送冻啤酒上来,然后亲自去劝离在店内用餐的食客,去外边的大棚落座。
“浩南,砍巴闭这件事情你做的非常漂亮,我已经和蒋先生打好招呼了。
下个月,就为你扎职红棍大底!”
坐在大佬B对面的陈浩南闻声,赶紧起身撬开两瓶啤酒,将一瓶毕恭毕敬递到了大佬B手中。
“B哥,兄弟们跟着你,从来都过得很开心!
感谢B哥给我这个出头的机会!”
“行了,矫情话就不要说了,你是大佬最疼的马,我不罩你谁罩你?”
大佬B拿起啤酒饮了一口,旋即说道。
“不过今天下午呢,敬义社的林树清和我通过电话,他话那天打妥山鸡的那个扑街,已经被他从敬义社扫地出门了。
做大哥的就要拿出做大哥的样子,你去替山鸡找回这个场子,不要让铜锣湾的兄弟把你看扁了!”
陈浩南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了解,要死还是要残?”
咕咚——砰!
大佬B又猛灌一口啤酒,随后将酒瓶重重扣在桌上。
他擦拭了下嘴角,肃声道。
“要死还是要残你自己斟酌,不过我得告诉你,等你扎职红棍大底,以后也是做大哥的人了!
在铜锣湾这种地方,不够狠,不够凶,是没有人会怕你的,你自己看着办!”
“我明白了B哥!”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大佬B的管数烂命华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B哥,出大事了!”
第21章 大佬B:流年不利,出门尽养反骨仔!
“你仲可以再大声,让整条街都听到出事了才好!”
大佬B瞪了烂命华一眼,旋即放低声音。
“出什么事情了?”
烂命华缓了缓气:“B哥,吹水基有个坐监的细佬今天托人带话出来,他话大头找了律师,要对之前的那起谋杀案翻供!
我已经找人去打听过了,确实是这样的!”
“大头?”
大佬B短暂地愣了愣,旋即猛然醒悟。
他故作淡定的饮了口啤酒,随后看向了一旁的陈浩南。
“浩南,出去清场!”
“好的B哥!”
陈浩南非常懂事的起身,给烂命华和大佬B留出谈话空间。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翻供?!”
大佬B脸上已然浮现出了一抹焦虑之色,这番话问出口,不禁叫烂命华暗暗鄙夷。
挑!不是你当初诓人家顶锅不谈,仲要诓人家一半的安家费!
三年来没有去探过一次监,这种破事放谁心上,心里都有火吧!
想归这么想,烂命华还得给大佬B找台阶下。
“B哥,当年那起官司,本来和大头说好最多只判三年,结果到头来判了九年多。
我估计大头在祠堂里想不通,熬不下去了,这才出来咬你一口……”
“你能不能不要和我讲些废话?坐监的有几个能想通的!
大头的情况我就好清楚,兜里搵不出半个崩的人,点会找来律师替他翻案?”
“B哥,据我了解,这次翻案官司是源自惩教署内部的一次自查活动。
大头是自愿向志愿律师申请的援助。”
大佬B紧锁眉头,随后猛地起身。
“你马上去监仓探视一下大头,告诉他不要给我搞搞震!”
“不行啊B哥,大头的翻案申请已经过审了,现在除了他的律师,谁都不能去见他!”
“我顶你个肺!那就找到那个扑街律师,告诉他不该操心的事情少去操心!”
烂命华显得更加为难。
“B哥,忘记告诉您了,接手这起案子的,是港岛大律师协会的资深大律师陈天衣。
别说我没资格去要挟他,就算警务处那些坐办公室的差佬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里,也只能认栽……”
扑通——
大佬B面如死灰,跌坐在椅子上。
不过这些年风里雨里走过来,他也没少被一些官司缠身。
情急之下,他转得够快,又有了主意。
“听好了,法庭是个讲证据的地方,只要大头没办法出庭翻供,那就什么事情也不会有!
一会你马上去打点,一定要赶在大头出庭之前,把他在监仓里做掉!”
烂命华忙不迭点头:“好!我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