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宁有种 第127节

  然而符二娘才刚娶过门,也就同房了那么几次,反倒直接怀上了。

  这种事确实没什么道理可讲。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符二娘不知察觉到什么,顿时脸上泛红。

  她犹豫了一下,悄声道:“妾身如今身子不太方便,就、就让弦儿晚上服侍你罢。”

  符二娘并不傻,也知道李奕憋了几个月,肯定很想那事。

  听到这话,李奕脑中不免浮现起一张娇俏的小脸,不论是身段还是姿色,侍女弦儿都称得上出类拔萃。

  他顿时有几分意动,但很快又摇了摇头道:“不用,又不是非要做那事才能活,忍忍也就过去了。”

  符二娘轻声道:“妾身知道郎君宠我爱我,所以顾及我的感受。但弦儿本就是我的陪嫁侍女,让她代替我服侍郎君,也能给她一个妾室的身份。”

  说罢她抬头望着李奕,“以郎君的身份地位,纳妾没什么大不了,我也不是一个善妒的妇人……只要郎君心里有我就够了。”

  人天性都是自私的,要说符二娘心里一点不介意肯定是假。但人同样也会受环境影响,这个时代男人纳妾天经地义,见惯了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而且纳妾也并非完全是彰显男权,或者仅仅为了满足个人私欲,同样也具有很重要的现实意义。

  古代社会非常重视家族的延续和子孙的繁衍,但由于医疗条件和卫生环境的限制,婴儿和儿童的死亡率较高。

  男性通过纳妾来增加生育的机会,确保家族血脉的延续,这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因此古代的那些“妒妇”们往往名声不太好……说句不好听的,在古代有生产力的限制,提供不了太多给女性创造价值的岗位。

  体力劳动比不上男性,上战场打仗又不行。

  女性最大的作用似乎只剩下繁衍子嗣,一切阻挡这件事的行为都会受到批判。

  李奕忙道:“二娘在我心中的地位谁也取代不了!”

  符二娘顿时被哄得喜笑颜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泛红,低声道:“其实妾身也有私心,弦儿自小与我亲近,情同姐妹,让弦儿做了郎君的妾室,也好替我分担郎君的……”

  说到这,她顿时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李奕当即会意,心中不免有些好笑,自己那方面的能力确实很强,不管是郭氏和符二娘,每次都被折腾的够呛。

第150章 赵大他爹命不久矣?

  “呼~”

  李奕走出了卧房,转身关上房门,长吐了一口气。

  符二娘没什么严重的妊娠反应,比如呕吐、恶心之类的,但是却有些嗜睡。

  吃完午饭。

  夫妻二人叙了会儿话,符二娘便开始打起了哈欠,李奕只能好言将她哄睡后,这才出了房间。

  “现在看来打仗反倒是最轻松的事,只要想着该怎么杀人就行,处理家事却比打仗更让人头疼。”

  站在卧房门口,李奕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干嘛。

  本来他准备出征回来,就跟符二娘坦白自己和郭氏的关系,但没想到符二娘现在怀孕了。

  李奕虽然还没经历过结婚生子的事,但正所谓没见过猪跑还吃过猪肉呢,他也稍微知道一些女性孕期的注意事项。

  在怀孕期间,女性的身体和心理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这个时候需要特别注意避免刺激孕妇。

  要让对方保持稳定的情绪,以及平和舒畅的精神状态,防止对母亲和胎儿产生不良影响。

  李奕觉得现在和符二娘坦白,可能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不过更操蛋的是,郭氏的问题还没解决,现在又多了个左灵儿。

  那夜洛阳暂歇的次日,李奕安排了一辆马车,以及十几名亲兵,先行护送左从覃父女赶来东京。

  为此他还特意交代过亲兵,到了东京就来府上拿钥匙,直接把父女二人送去早饭铺。

  算算日子,应该在前天就到了。

  想到这里,李奕打算过会儿就去早饭铺找左灵儿,毕竟小丫头初来乍到,自己就把她晾在一边,那就说不过去了。

  不过在此之前先要去郭氏那里看看。

  在大门口时,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李奕当即往侧院走去,然而刚转过廊檐拐角,就迎面撞见了端着食盘的侍女弦儿。

  “呀,阿郎。”弦儿连忙屈身行礼。

  李奕微微点头,想起符二娘说让他纳弦儿为妾的事,忍不住多打量了少女几眼。

  虽然他嘴上一副君子的做派,但心里却也在琢磨:弦儿是跟过来的陪嫁丫鬟,最后的处境也不外乎两种。

  要么被男主人看中收入房中,给个妾室的名分。要么就等年纪再大一些,嫁出府去或者配给家里的仆役。

  真要说哪种处境最好,李奕不敢断言……不过当妾在名分上虽然委屈了些,但他对自己的女人都是以诚相待,不敢说一碗水端平,起码能做到雨露均沾,而不只是当做发泄的工具。

  至于外嫁或者嫁给家里仆役,日后的生活未必会有多大保障,但倒是能落得个正妻的身份。

  “阿郎,奴家是有哪里做的不对吗?”

  弦儿见到李奕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还以为有哪里惹恼了自家阿郎,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李奕安抚道:“你没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弦儿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这时却又听李奕道:“对了,我忘记问二娘,她怀了身孕的事,除了家里人之外,宫里知道这事吗?”

  她连忙回道:“皇后娘娘知道二娘子有了身孕,便派了宫里的郎中过来,还让人送来了许多的补品。”

  李奕闻言点了点头,她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突然想起来,先前魏仁浦说皇帝还另有殊赏。

  他猜测是不是因为得知符二娘怀孕了,所以皇后借着皇帝的手给自己送好处?

  毕竟这年头夫妻一体,妹夫得好处就等于妹妹也得了。

  但听了弦儿的话,李奕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就算皇后符氏再疼爱自己的妹妹,也不可能左右皇帝的政事决策,顶多也就是以自己的名义多给些赏赐。

  想来皇帝的殊恩肯定还是来源于自己立下的军功。

  就在李奕愣神的间隙,弦儿趁机偷瞥了他一眼,小声道:“奴家让厨房给二娘子炖了滋补的汤膳,也给阿郎准备了一份,正准备端过去。要是阿郎有急事的话,那奴家就先把汤膳热着,等阿郎回来再喝。”

  李奕摇了摇头:“我的那份就不用给我留着了,至于二娘那边,她刚睡下不久,等她醒了再说吧。”

  “是,奴家知道了。”弦儿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即少女扭动着腰肢款款离开。

  李奕望着那曼妙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寻思,比起符二娘和郭氏,弦儿少了几分成熟丰腴。

  原本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朝气蓬勃的花季,但弦儿自小生长于深宅大院,行为举止却很妥帖乖顺。这种感觉和天真烂漫的左灵儿又有不同。

  不对,他娘的……我想这些作甚?

  李奕暗骂了自己一句。

  难道是前面十几年憋得太狠,如今乍然身居高位,身边也被莺莺燕燕环绕,心底深处那股男人的劣根性终于触底反弹?

  正所谓越压制反弹的越厉害……只能说属实是有点性压抑了。

  ……

  后宅的偏院。

  当李奕走进院子的时候,见到郭氏正坐在廊檐下,整个人依靠着柱子,似乎有些出神,都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服侍郭氏的贴身侍女芸娘,则是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低着头在忙活手中的刺绣。

  都说丫鬟随主人,还真是有点道理。

  符二娘和弦儿性格相近,郭氏和芸娘亦然……不过弦儿从小跟在符二娘身边长大,性格相近还说得过去。

  而侍女芸娘却是半路买来的,却能和郭氏的性格这般契合,不得不说是极大的缘分。

  “咳咳——”李奕走到二人近前,轻咳了一声。

  侍女芸娘连忙起身唤道:“阿郎。”

  李奕道:“芸娘你去院门口守着,我跟娘子有些事要商议。”

  在其他人面前或许还要遮掩,但侍女芸娘跟在郭氏一年多,属于府里最早的一批下人,而且还是郭氏的“心腹”。

  对于李奕和郭氏的关系,侍女芸娘是明面上的知情人,自然没什么好扭捏的。

  芸娘顿时脸色一红,应了一声后,快步走向院门口。

  “二郎怎么过来了,万一被人看见,可就说不清了。”

  郭氏嘴上这么说着,但眼中的喜色却出卖了她,明显是在言不由衷。想想也知道,李奕出征几个月,她心中如何不思念万分?

  李奕二话不说,一把将郭氏拉起来,翻过身按在柱子上,伸手进入中一拽一拉。

  接着迅速拨开自己的腰带。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实际行动来的直接……

  ……

  半个时辰后。

  郭氏依偎在李奕的怀里,脸上的红晕尚未完全退散,只感觉浑身酸软无力,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二娘子刚过门就有了身孕,可我与二郎这么久,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郭氏的语气十分低落,说话间带上了哭腔。

  这时李奕才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郭氏的情绪有点反常。

  毕竟符二娘被李奕一炮点响,而郭氏却一直没任何反应,她肯定在心里怀疑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李奕心中暗自皱眉,难道是不孕不育……但这个时代医疗落后,也没有办法来诊断。

  他只能安慰道:“你别没事胡思乱想,这种事情说不准的,还有妇人过门好几年才生出孩子的。”

  “正好我从蜀地带回一个道士,他精通炼丹养生之术。所谓触类旁通,想来对医术他也有涉猎,过后我去问问这事。”

  “那好吧……”或许是听进去了李奕的安慰,郭氏的语气顿时好受许多。

  随即她又好奇道:“二郎说的道士,就是前两天来府上拿早饭铺子钥匙的那人吗?”

  李奕道:“玉斓见到了灵儿和她爹?”

  郭氏摇了摇头:“当时我让芸娘把钥匙送到大门口,芸娘只说是见到了一个道士打扮的人……”

  说到这,她突然话音一顿,狐疑的抬头看向李奕,“二郎说的那灵儿又是谁?”

  李奕当即将自己和左灵儿的事大致解释了一遍。

  郭氏倒没什么不满,反而替李奕担心起来,叹气道:“我和二郎的事还瞒着二娘子呢,你现在又招惹一个小娘回来,你呀……唉!”

  李奕闻言默然不语,但他心里却在想,要说自己和郭氏的私情,符二娘未必没有一点察觉。

  当初刚搬过来的时候,他和郭氏的暧昧关系,府里的亲眷和下人们,多少都能看出一些端倪,只不过是没人敢乱嚼舌根罢了。

  符二娘入府已经快四个月,身边还带着弦儿等几名侍女,总归是能听到一些风声。

  然而真要说起来,郭氏只是个没生子嗣的寡妇,她在丈夫死后就已经自由——因为在宋代理学兴起之前,并没有女子必须守寡的规定。

  相反,在战乱时期,朝廷甚至鼓励寡妇立马再嫁,以增加人口和培养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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