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这么多年的工业,程刚多少也积累了一些新的,想要在某个地方做出点成绩,除去当地必要的自然资源外,无非就是人员和设备两大块。
人员是最大的障碍,一座最基本的小型煤钢联合体对于人力的需求依旧堪比一支军队,而且对其中每个人的素质要求还得更高一筹,他也是费了这么多年的功夫,才真正勉强把架子给凑齐了。
这还只是前提条件,大量的脱产人员就意味着对于粮食的庞大需求,偏偏陕省这边过去几年里饱受灾害折磨,许多地方连人都养不活,就更别说供给第二产业了。
相较而言陕南这里的条件还算好点,加上红军的土改政策效果不凑,又募集到了一批粮食,不仅可以用来支援北边的基层建设,也差不多能满足程刚的初期需求了。
至于设备,除去财力因素外,还有一个交通问题,眼下从国外采购设备运抵内陆,时间都是以年来计算,而这些对程刚来说自然就跟本不是事了,只要他自己能跑,想运到喜马拉雅山上都行。
想到这里,程刚又笑着跟来客们吐槽了一句:“陕省这地方很有特点,陕北多煤矿,但是缺铁,陕南有铁矿,却又少煤,加上南北地形差异极大,交通不便,还深处内陆,所以严格算来,在这里搞工业是肯定要亏本的。
唯一还算条件好点的就只有关中了,起码有条陇海线连着中原,这也是为何铁路刚一修通,就有实业考察团前来的缘故。
至于我们那是实在没有办法,常委员长逼得太紧了嘛,要是能够在江城搞工厂,谁又愿意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呢?”
此言一出,不管其余人等心里是如何吐槽,嘴上肯定要恭维几句的,因为无论是谁听了这话都不会把它当真的,人家说被常凯申逼得紧,可是前不久可是对方追着国军在打,还硬生生地咬下了好几口肉,说是被迫而来的谁信呢。
不过这也让这些军官再次老实了一些,认识到了红军毕竟是打败过常凯申的,而他们却是谁也打不过。
倒是赵寿山注意到的地方和别人不同,只见他稍作沉思后说道:“如此说来,这倒是我们陕省的幸运了,之前考察团来陕的时候,司令还曾感慨过陕省人是抱着金碗来要饭,希望大家能够多多过来投资建设。
却没想到考察团的投资还没见影子,贵党就已经真刀真枪地干了起来,但是这份行动力,就不得不让人服气了。”
两人提到的那个考察团,其实是由陇海路管理局发起组织的,函邀了国内各地的实业机关与学术团体选派专门人才参加,以便从事调查,为经营西北工作做准备。
不过与历史上不同的是,在考察团抵达长安后不久,红军就在陕南陕北开始了攻势,所以原定的南北两组活动自然大幅缩水,最终也未能得出什么结果,也就赵寿山与杨虎承的关系莫逆,所以才听说了此番消息。
“陕省的条件还是不错的,基础差的话慢慢来就行了,我们红军对这方面很有经验,这点大家拭目以待就行了。”程刚这回没有过多谦虚,很是自信地回应了一句。
以他目前的能力再加上红军的组织度,无论是碾压那些买办还是民族资本,都是绰绰有余的了,甚至若是双方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发展,程刚都觉得似乎有些欺负人的感觉。
而即便是搞这样的三线建设,程刚也依旧相信自己这边,肯定能够迅速超越国内的其余所有势力,这就是他的底气。
第四百章 中央来了
在参观团离开之后,程刚又继续开始了枯燥无味的种田生活,每一天从矿场到高炉,从铸造到捶打,生产的每一处环节总少不了他的身影。
其实工人团队锻炼到这个时候,基本的项目他们早就已经可以完成了,但是程刚对于这里的要求可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若是严格算来,在略阳这里设立的钢铁联合体,必将是红军在北方的第一处工业落脚点,而且很可能将是距离前线最近的军工基地。
单说略阳这处地方可能鲜有人听闻,但是只需知道建国后的宝成铁路正好经过此地,阳新铁路的起点阳平关也在其下游,而且嘉陵江水路北线的终点恰好就是略阳北部的白水江码头。
所以别看这里深处与崇山峻岭之间,实际只需要修通几条紧要的路线,就可以实现构成东南北三面的交通网络。
后世搞三线建设时将略阳钢铁厂作为陕省的第一家大型钢铁联合体,也并非没有道理,而后者甚至一直坚持活到了二十一世纪。
就目前来说,现在红军依旧面对着不小的生存压力,所以暂时还只能尽量选择更加安全的山区和边界进行发展,以避开交通要道与常凯申硬碰硬地蛮干,这在基础不稳的北方就更是如此了。
不过今夕又不同往日,因为条件所限,当初程刚在南方开发的工业基地,无论是瑞金九堡还是永鑫乌石山,都只能说差强人意,勉强能够满足当时的实际需求,而它们的最大问题就是缺乏足够的扩展性,很难将规模进一步扩大。
但随着红军兵力的飞速上升,对于后勤的需求也是与日俱增,比如今年和国党打的这场湘鄂大战,足足耗光了中央苏区过去三年以来的近九成存量,堪称孤注一掷了。
虽说后面通过缴获补足了一部分,可红军自己同样也在扩张,所以如今的南方红军,短期内还是无法支撑起一场同样规模的战役,甚至维持现有的地盘都有些相形见绌。
毕竟即便土共已经放弃了如潭州、江城这样的大城市,但过去半年里创建的农村根据地还是让其地盘翻了一倍不止,放到地图上基本已经将湘鄂赣三省的大半给染红了。
而哪怕元气大伤的遭殃军无法立马掀起一轮新的围剿,可因为土共在苏区实行了较为严格的土改政策,由此便让许多既得利益者,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对立面上。
正如过去数年里红军在赣南闽西等地做的事情一样,这支部队在急速扩张之后迅速把目光转向了内部,专心清缴各类还乡团、土匪、溃兵,时间一场,总计的损耗其实并不比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要少。
与此同时,在抗日的大背景之下,土共不可避免地将工作重心转向北方,就连中央办公地如今都已经北上,所以南方苏区只能采取更加保守的策略,并且还得为新生的北方根据地提供各式支援。
所以当初打完胜仗,准备离开鄂省出发向北转移时,李润石就曾与留守的鹏石穿、刘懿、黄工略等人特地嘱咐过,要做好吃几年苦的准备。
这是没得办法的事情,要知道,八月份红军打完最后的歼灭战后,趁着国党收缩退却的良机,就进行了一轮相当彻底的北上大搬家。
为了让中央在北边尽快落住脚,不仅红一方面军各部队均抽调了不少精干,先前多年教育体系下培养的政工、教育、医药人才也被拿走大半,这里面光是非战斗人员的数量就已经过万。
从发起反攻大战,到战争结束与各方密约和谈,前后不到半年的时间,土共就以蚂蚁搬家的态势,硬生生地完成了这次史无前例的大迁徙。
再加上程刚的援助侧重点开始转向北方,所以原来的中央苏区肯定会进入很长一段时间的停滞期,甚至一个不慎被迫收缩都有可能。
从大局上看这当然是极为有利的,但对于如今的南方苏区来说,确实也是牺牲极大,若不是连李润石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全都留在了赣南,那边还真可能会闹出军心不稳的事来。
至于南方根据地的未来发展,程刚对此也有自己的估计,当战争扩大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双方的比拼除了意志外就只有后勤了。
前者自然不用多说,而后者的话,缴获固然是一方面,但以过去几年的经验看,自产弹药的重要性其实更为重要。
红军目前的军工体系大半都是由程刚直接或者间接建立起来的,所以他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因为国党故意封锁的缘故,中央苏区很难得到外来的物资输入,大部分需求只能靠自给自足。
而先前建立的小型工业设施,固然有着门槛低、见效快等特点,但这些小而全的基地,综合性能肯定比不上大型厂矿,这是工业化本身的规律,简单讲就是生产规模越大,成本越低。
再说回来,如今中央对于南方革命的要求并不算高,只希望他们能够守好现有的地盘,虽说按照程刚的估计,八成还是会有人犯点冒进主义的毛病,但底子已经打下了,再差也不会重蹈历史上的覆辙。
不过北方就不一样了,按照基本的估计,这里将是红军抗击日本的后勤起点,与国党的作战和与已经完成工业化的日军作战,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对于军工的要求也得更上一个层次。
正因如此,程刚需要从一开始就在这里打下良好基础,得亏如今他能够掌控的人力资源已经远超以往,才有实现这一目标的可能。
继续干到了11月底,这时土共中央也从东边的鄂豫陕秘密转移了过来,由此开始正式进驻略阳,当然,等后续时机成熟,肯定还会继续北上。
之所以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主要也是李润石极力主张的结果,在过去三个来月里,他先是从鄂北抵达襄樊,然后重新调整了红军在襄宜枣根据地的布局。
接下来抵达陕豫边界,从未来过此地的李润石,又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对这一带进行调研。
毕竟对于土共来说,无论是汉中还是陕北大多还是是新占领的地盘,地方上秩序尚未整顿完毕,而利用这一间隙,李润石也需要多了解一下陕省的基本情况。
作为红二十五军开发了三年的根据地,鄂豫陕无论在安全性还是在研究价值上,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反正现在军事上的压力并不算大,通过那里较为完善的电台通讯,还可以及时与南边保持联络,所以李润石等人便在此停留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伍翔宇也是在这期间完成了与西北势力的谈判。
最后到了十月底,在警卫团的护卫下,土共顺着汉江逆流而上,进入汉中盆地,然后并未直接进城,而是沿南边的大巴山脉再次考察了一番,最后这才抵达已经初具模样的略阳。
“哈哈,程刚,你小子找的这地方还真不错啊,几个月不见,还真让你把事给干成了。”
从船上下来,李润石放眼望了望这处崭新的码头,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并好生把程刚夸了一把。
“那是,你也不看我是谁,要是这点小事我还干不成,那才是真有问题呢。”面对大佬的夸奖,程刚当然非常高兴,脸色不由地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这时跟在李润石后面走来的伍翔宇笑着说道:“行了,润石,我看这家伙现在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你可不要太惯着他咯。”
对此李润石轻轻摇头,笑眯眯地说道:“不惯着,不惯着,做得好就表扬,做得不好就批评嘛,程刚也是我们党少有的工业能手咯,不仅会打炮,而且还能造炮,得让其他同志也跟他多学习学习才行啊。”
“糟了,装逼过头了。”程刚心里头突然觉得不妙,知道这八成是两位大佬在拿自己开唰了,莫不是他先前某些太过张扬的举动,让二人找到了什么乐子?
其实程刚并不清楚,就在李润石和伍翔宇从阳平关码头坐船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份长安卖过来的报纸,日期当然是有些旧了,不过上头登载的故事倒是挺有意思的。
话说程刚虽然在这几年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如此神秘的身份反倒加强了外界对其的好奇,而且他第一次露面就是一副极为强硬的态度,加上炮打洋舰的事迹实在是太有戏剧性,所以直到现在报纸上都有不少胡编乱造的故事出现。
看到那些文字,李润石等人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想着挺有意思,于是便不约而同地过来开了程刚一个玩笑,当然这并不是公开的言论,所以也不担心会对其有什么不利影响。
在三人笑着聊天的同时,其余同志也陆续登上了码头,一路再往山里走上几公里,就是程刚为中央建立的临时驻地,虽说比不上大城市的风光,但对于一路风餐露宿过来的众人而言,这也是难得的惬意了。
第四百零一章 交通的价值
中央团队在经过简单休整之后,很快便在略阳镇外的驻地内开始了工作,第一件事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扯开耳朵听讲。
为此程刚自然拿出了自己准备已久的调查报告,还在黑板上贴出了内容丰富的地图资料,以便让其他同志尽快了解当地局势,而众人则一边听着程刚的讲述,一边细心地做着笔记。
“历史上对于嘉陵江上游航道的大规模开发整治,最近的一次还得追溯到清朝初期。
当时为了适应战争的需要,清政府曾对这一地加强管理,不仅将水运路线从如今的白水江向北延伸至了合河口,而且还在徽县建立了一处造船基地,高峰时期同时建造的船只多达数百。
以当时的生产力标准来看,这个效果还是比较显著的,使嘉陵江上游航运的发展达到了空前高度,通航的里程也比任何历史时期延展了许多,不过封建政权的横征暴敛同样也给当地的百姓带来了极大的负担。
而自清初之后,随着战争的结束,上游航运就大为衰落了,这样的趋势一直持续到现在都没有停止。”
前面也提到过,土共虽然选择了陕南作为北方革命的起始点,但长远目标肯定不是在此一直窝下去。
并且一旦正式出击,这里的根据地就必须要将先前种田所积蓄的力量,一鼓作气地向外宣泄而出,所以没有一条较为完善的交通线路是肯定不行的。
因为秦岭的阻隔,历史上从汉中到关中的路线相当有限,也就是陈仓道、褒斜道、子午道等少数几条,即便在科技已经相当发达的现代社会,也可以从卫星地图上清晰地看出这一特点,所以此时留给土共的选择自然就更少了。
听课的这些位大佬,文化素养大多不差,所以肯定了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典故,而在经过程刚提醒之后,当他们知道自己之前所走水路,正是古时候的陈仓道时,一些同志感情丰富的同志,还生出了几分唏嘘之感。
这主要也是因为大家一路过来,所见到的客货船只实在是太少了,就那么小猫两三只,而且吨位又普遍不大,实在让人难以将其与历史上繁华的景象联系起来,对于程刚所言的衰落就有了更深的认识。
“根据我们的调查,在本世纪20年代以前,白水江码头尚算繁盛,每年下运的货物在都在万担以上,行驶船只约60余艘。
镇上居民约六七百户,商号三十余家,有秦邦(天水)、狄邦(临洮)、陕邦及川邦等类似行会组织,不过近十年来则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因为早有准备,现在我们已经将略阳到下游阳平关码头的水路基本清理完毕,目前勉强可以实现机帆船的通航,但是船只的补充暂时还是个问题。
根据统计,如今嘉陵江上游现存的船只,大大小小加以来也不超过二十艘,实在是荒凉得紧,而且如徽县等地的造船业也大多早已凋敝,这些都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恢复。”
这么一大段历史概要介绍下来,下面坐着的听众对此也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同时也看出程刚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所以后者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立马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虽然程刚所陈述的现实相当骨感,但看得出来大家听得还是非常认真,而且对于这条交通线的重视程度更要超出程刚原有的想象。
掌声渐渐停下之后,李润石站起来说道:“程刚同志讲得很好嘛,说明是下了点功夫的,之前过来的时候我也和大家讲过,这交通一事没有想象的简单,需要我们每个人下大功夫去钻研。
这回在湘鄂赣打的仗,打得好不好?我觉得很好,很不错,打出了我们红军的威风,打响了我们土共的口号。
至今报纸上都还在谈论我们的抗日主张,当然常凯申他们也在拐弯抹角地骂我们,这就说明是有效果咯,要是没人讨论这个话题,那才是最大的失败。
但是这次大战有没有问题呢?我看还是有的,最大的问题就出在后勤上头,当时有些同志在听说要停战之后,表示很可惜,觉得还可以再打打,想乘胜追击,争取更大的胜利。
可大家现在也都知道了,那两三个月的功夫,就快要把我们的三四年的家底给打光了,剩下的那些还都堵在老苏区里头,根本就运不出来,这说明我们的短板还是很明显的。
当然,这不是程刚这个后勤头头的错,是我们的条件还不成熟,同志们都还没有经验,这没有关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后面我们有的是机会。
这次就是一个机会,以前我们在中央苏区的时候,经营的运输线一般也就十几二十公里,从来都没有上过一百公里,所以等部队从赣南开到湘北,开到鄂北的时候,就遇到了很多困难。
既然如此,我们就需要好好吸取之前的教训,然后从新的实践里头,获得更多的进步。
只要把人才培养出来了,把组织锻炼出来了,就不怕以后争取不到更大的胜利。”
其实类似的话李润石在这一路上,也曾多次跟大家讲过,不过每次当大家感受到李主席言语中流露出来的自信时,还是不免受到感动,所以屋内第二次响起的掌声,明显要比刚才那轮热烈得多。
不只是程刚这个现代人知道“要致富先修路”的道理,这时的人们也同样相当清楚,这几年在中央苏区,土共就花了大力气整修道路,甚至还修建了一条试验性铁路。
但也正如李润石所总结的那样,规模不同往昔的红军需要尽快掌握更高层次的后勤管理能力,这不仅仅是在物质上控制那些线路和相应的交通工具,同时还需要在组织管理和人才队伍上进行强化。
今天的第二轮掌声停息之后,李润石重新坐下,程刚便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讲了下去,似乎是受到了大佬的鼓舞,他原本已经相当自信的言语又增添了几分神采。
“李主席这话确实是一语中的,给我开辟了一条更广阔的的思路,既然如此,那我也以我自己的经验简单分析一下吧。
在我看来,现在我们最大的短板,不是没有掌握一座大型城市或者一条交通干线,而是极度缺乏足够的经验和人才,甚至可以说不只是我们,放眼整个国内,在全面工业化上都还只能说是白纸一片。
过去两三年里,我们的工人队伍一步一个脚印,逐渐发展壮大,现在勉强算是做出了一点成绩,但是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搞工业不是简单的建工厂,工业化的质变也不仅仅是体现在生产上,同时还体现在物流,也就是交通上。
所以等将来我们解放全国之后,依旧需要到那些大城市里头建设工厂,因为到那时候我们所处的环境已经发生了改变,这也是辩证法思想的体现。
不过现在我们是白手起家,也没必要去挑三拣四,对于一个啥都不会的新手来说,没有什么比从零开始亲手实践,更适合积累经验的了,万丈高楼平地起,饭要一口一口吃嘛。
更何况,从之前的介绍中我们还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此时的陕南其实恰好处于绝对的历史低位,换句话说就是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回到这条交通线上,之前的底子依旧在那里,我们只需要稍微花点功夫进行整理,就能够建立一条数百公里的运输线,这样的机会可是极为少见的,总不能说我们比古人还不如吧。
具体来讲,目前到冷水江码头的水路马上就能通畅,而从码头往北,暂时可以绕行徽县和两当县建设一条简易公路,然后由双石铺出发走大散关抵达凤翔,未来还可以与修到凤翔的陇海线接通。
等这一步完成之后,我们在略阳的钢铁厂便能直接利用陇南的煤矿继续扩大产能,然后通过自产的钢铁将公路扩展为轻便铁路。
不需要火车头,只需铺设轻质铁轨并用人力与畜力拉动,就可以将整条线路的运力进一步扩增。
乐观估计,这些工作最多能在两到三年之内完成,届时也将会是我们正式掌控大西北,布局整个北方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