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迟疑了一下，还想再试着挽留下。
可不要认为艾丽娅在教会只是一个吉祥物，她虽然基本不管事，但是经过那么多年的孕育基本已经成为了教会的一个符号，所有的信徒都认可了她的存在。
如果突然之间她这个一号人物消失了，只怕是会很麻烦的。
于是想了想，林奇说道：“追求永恒的道路，原本就是孤独的。”
艾丽娅望着他：“可是没有情感的永恒...”
“又有什么意义呢？”
林奇怔了怔。
忽然之间，他怎么觉得这幅画面似曾相识过，似乎曾经也有谁这样问过他。
是谁呢...
“如果必须抛弃情感才能找到永恒，那么这样的永恒，就算真的达成所愿，又有什么意义？”
摇曳的篝火、灿烂的星河。
噢！
想起来了呢...
林奇看着艾丽娅的目光，这时候她的眼神也是那样的带着一点困惑，同时也带着一些自己的思想。
看来是没办法了呢。
林奇叹了口气：“好吧，好吧。”
强扭的瓜不甜，不管林奇再怎么想要挽留，但是既然别人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么继续拉扯下去也没有意义。
......
巫师历10096年，三月。
繁花似锦的春天，对于绯焰城的所有民众而言，却是一个并不平凡的春天。
这是因为在这年的春天，光明教会忽然对外宣布，光明女神在尘世间的代言人，女神身边最虔诚的仆人，光明圣女艾丽娅将卸任光明圣女的职位。
对于所有信仰光明女神的信徒而言，这无疑是一个非常重磅的消息，大家听到的第一反应无不都是错愕、震惊与不解。
毕竟光明圣女执掌教会都那么多年了，已经是教会的代表符号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本身与教会已经是一体的，圣女怎么会离开教会，怎么能离开教会呢？
不过很快教会就对外给出了解释，宣称艾丽娅作为圣女的任期已经结束了，受到光明女神的感召，现在要外出去向外宣言教义。
将会有新的人选出任光明圣女，继续向教会传递女神的福音。
总之，在这个春天，初代光明圣女艾丽娅作为教会圣女的任期就此结束了，教会也将掀开新的篇章。
艾丽娅离开之后，是夜，光明礼拜堂。
高高的光明女神像之下，林奇仰头望向跟前的石像，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他的眉头微微蹙着一点，眼神显得十分疑惑。
此刻他在观察的不是别的，正是当初建立光明教会这套体系时候所构筑的那团信仰之力。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隐隐感觉，这团信仰之力...现在似乎是有了某种奇特的变化？
第432章 信仰的变化
光明礼拜堂。
站在女神像前，林奇仰头凝望着这高高的光明女神像。
透过元素视野，清楚的可以看到在女神像的跟前有着一条黑色的空间裂缝，而在裂缝之中，弥漫着一团团乳白色的云雾状物质。
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光明教会那么多年囤积下来的信仰。
这么多年里，关乎信仰之力的研究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可惜的是他试过多种方式，仍然是无法将这团信仰之力调用起来，对于这团力量的研究基本上都处于停滞状态。
在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找不出开拓的思路之后，林奇只能将这个研究项目暂停下来。
最后一次对这里作出改变，就是在掌握空间法术后，在石像跟前开辟了一道空间裂缝，将这团信仰之力塞进空间裂缝里面，算是给其施加了一层保护。
之后就没再管过它，任由它自我吸收与发展，只是定期来观察一下它的成长。
经过四十多年的发展，数百万信徒的扩张，这团信仰之力发展的十分迅猛，已经于日前突破到了三阶阶段，再之后基本就没什么变化了。
根据林奇这些年的观察与研究来看，信仰之力的扩张并非是线性的，而是阶段性的。
决定信仰之力强弱的关键并不是信徒的持续冥想，而是信徒的数量。
信徒的数量越多，信仰越虔诚，信仰之力也越强大。
最初只有几千名信徒的时候，信仰之力还十分弱小，只相当于学徒层次。
后面当教会的信徒增长到十几万人的时候，信仰之力也随之成长到了巫师层次，乃至后面逐步突破了二阶。
之后由于人口上限，信徒数量的有限，在二阶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不久前林奇吞并了暗月教会，随着人口的不断激增，这些年信徒的数量也不断激增，信仰之力也再度迎来了一个突破，于日前达到了三阶层次。
“信仰之力：362762。”
数据面板上可以看到信仰之力当前的详细数据，这差不多与精神力属于等值的关系，三十多万的信仰之力能量强度差不多就相当于三十多万的精神力。
这可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字。
一个普通人类的能量强度只有个位数，骑士级也才不过两位数，哪怕是人类之中至强存在的大骑士修炼到极限也仅仅只有一百左右而已。
超凡的巫师阶层能够达到三位数，而直到晋级二阶奥义也才能够达到四位数。
像林奇修炼了那么多年，目前实力已经成长到了奥义中期阶段，精神力比从前已经不知道多了多少倍，然而也才堪堪突破一万而已。
由此可见眼前这团信仰之力有多么强大了。
“如果能够将其掌握...”
林奇觉得自己不会比当初翡翠之地的主人费尔维恩弱，到时候哪怕放在整个巫师世界都将会是有名有姓的角色了。
当然，
以前林奇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毕竟这么多年他已经尝试过N种方式，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无数前人巫师的历史教训在那里也向他说明了信仰体系这条路子是走不通的。
不过就在今天，他却忽然看到了一点曙光。
“怎么回事呢...”
林奇神情疑惑的看着跟前的这团信仰之力。
经过他的观察，他赫然发现，这团信仰之力比较他上次来观察时候少了一点。
少的虽然不多，但是明确是少了一些的。
其实信仰之力这东西并非是恒定不变的，它本身会随着信徒数量变化而产生变化，信徒数量增多时信仰之力就会进行增长，有些信徒信仰不坚定或者信仰一段时间后不信了，信徒数量减少了，那么信仰之力也会随之减少。
可是这样的动态变化是很明显的，很容易观察到，但是奇怪就奇怪在此刻信仰之力减少的部份并非是出于信徒的缘故，而是...
而是...
“而是被人给分走了！”
是的，根据他观察来看，少了的这部分信仰之力并不是因为信徒变化而产生的变化，而是被人为的给带走了。
“怎么回事？谁带走了信仰之力？”
“难道说...”
林奇摸了摸下颚。
最近光明教会要说最大的变动无疑就是艾丽娅的离开了，难道说是艾丽娅离开时候主动带走了信仰之力？
可是这又说不通啊...
艾丽娅的性格不像是会做这种奇怪研究的类型，况且如果她真要做某件事情肯定不会不跟自己说，尤其是要带走信仰之力这样的重要事情离开前肯定是会交代的。
“除非...”
“她自己并不知情？”
林奇忽然想起，艾丽娅的实力成长一直都不太正常的快，七个学徒里面她是最早进阶巫师层次的，后面实力也一直进步的飞快，到现在已经是中等巫师层次。
要知道，现在距离林奇教导她冥想开始也才不过几十年而已，短短几十年时间就成长到中等巫师阶段，这不管是放在哪里都是十分异常的迅速了。
以前林奇只当她是天赋好而并没有过于在意，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平均晋级巫师阶层都要五十年时间，她没有什么特殊血脉，天赋也是寻常的三等天赋，这效率会不会太快了点？
要知道，哪怕林奇有着系统的帮助，当初晋级到中等巫师层次也是花了好几十年的。
“难道说...”
“这个信仰之力还有促进修炼的功能？”
要说艾丽娅与其他学徒有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她基本上每次‘冥想’都是在这座女神像之下进行的，都是沐浴在这层信仰之力之下，数十年如一日都是如此。
还有一个与其他学徒不同的地方在于艾丽娅对光明女神的信仰是相当之虔诚。
【信徒：艾丽娅】
【光明女神的狂信者】
在她离开之前数据面板上已经有了这样的封号，那是至少几百万信仰经验值才能获取到的。
林奇摸了摸下颚，思索起来：“难道说只要当信徒自身对信仰的虔诚度达到一定层次，就能够与信仰之力尽心相互契合，从而调用这团信仰之力了？”
第433章 狂信者
“是不是这样呢...”
“实验一下就知道了。”
林奇觉得在这里暗自思索是找不出答案的，干脆还是上手实验一下才行。
随即，他就找来了索尔。
艾丽娅离开之后，现在身为红衣大主教的索尔自然而然的成了光明教会的一号人物——
按照林奇编制的章程里面来说，教会的红衣大主教一共是由四人分担的，不过这四名红衣大主教除了索尔外剩下的三人都是经历过历次的变更，从权限与个人威信上来说都与索尔有较大差距。
其实艾丽娅在的时候她本人基本都是不管事情的，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教会的符号，意识形态的存在。真正教会的政务方面一直都是由索尔来进行承当。
“我需要你帮我找几个信徒，狂信者。”
光明大殿之中，林奇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做一些关于信仰方面的实验，可能会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如果成功的话，也可能给实验者带来提升。”
“选拔的时候记得先决条件是资源参与，不能采取强迫，就告诉他们是女神的旨意就可以了。”
如果根据之前的理论来进行推断的话，能够融合信仰之力的前提是信仰者本身的虔诚度，那么这样就必须是采用自愿的态度，毕竟强迫的话未必能够保证信仰的虔诚。
“是。”
索尔立刻下去了。
说来也是讽刺，作为教会最顶层的掌权者，索尔本人的虔诚度其实一直十分一般。
【信徒：索尔】
【光明女神的虔信徒lv1，1286/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