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一口,他满意了,“就得这样!”
又香又辣,两者凑在一起,吃起来才叫真正的带劲。
苏尘:!!!
总算知道大爷的痔疮是怎么来的了。
老人提着袋子,脚下生风,急匆匆地往回赶。
没买到之前,那是心心念念迫切地想要买到手。
如今到手了,唱戏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萦绕,老人的戏瘾又被勾了起来,心中有些着急。
这一来一回的,也不知道错过了多少精彩剧情。
等老人回到座位,旁边的姑娘还在吃,还好奇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两人都是独自来看戏的。
就因为这冷吃牛肉搭上话,看戏都变得更有意思了。
不止是他俩。
抬眼望去,戏唱了一会儿,底下的观众,不说人手都拿着冷吃牛肉,但也随处可见。
香味浓郁的,舞台上的两个角儿一边专业地唱着戏,一边眼神不小心瞟到台下的观众席。
就看到一群观众,边看戏,边嚼着东西,别提多香了。
不是,观众咋都在吃牛肉条啊!
以前也没见过这场面啊!
吃的人越多,香味聚集在一块,就越浓郁。
整得在场的观众看着看着就饿了。
然后忍不住的人就跟前面的人如出一辙,去打听牛肉哪买的,跑去买上一份回来,边看边吃。
这样的人一多。
香味止不住地飘,都飘到了舞台上了,可把唱戏的角儿们馋的不轻。
该死啊!
到底是观众看我们唱戏,还是我们看观众表演吃播。
闻着香味吃不着,还得唱戏词,多煎熬啊!
哪个演员能经得住这样的考验?!
……
这边,苏尘又卖完了一波。
眼瞅着时间到了,他赶紧把有窟窿眼的口罩换上。
然后,从腰间拔出一个让人听了能立马躺下的玩意儿。
鉴于旁边的戏班子唱得正嗨。
开吹之前,苏尘两眼一闭,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对不住了,扰了大家听戏可别见怪,都怪狗系统太不做人了。
他保证会调整气息,尽量把音量弄小点,简短地吹一首温柔的曲子就完事。
人生地不熟的,惹了众怒他也怕啊。
很快,一阵悠扬的唢呐声就传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被吸引住了。
用万众瞩目来形容都不为过。
雾草!
这是要干什么?
台下观众席里一些不知情的人们,直接呆住!
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被贯穿了!
唢呐一响,其他乐器的声音特么的就是个弟弟啊!
这还看什么戏?
这一刻。
不仅是他们。
就连舞台一侧,好多乐师、琴师、鼓师,拉二胡的,吹笛子的……
也都懵逼了。
我滴个亲娘嘞。
哪来的死动静?是对家寻仇来了吗?开唱之前也没听到过风声,说有人要来砸场子啊。
不不不!
就那几个对头,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草台班子,也不是这个水平啊!
一个老人家愣愣地坐在那儿,手里的二胡都不知道该从何拉起,脑中一顿头脑风暴。
其他几人也对视几眼,表情里充满着探究。
还是台上的一对角儿,率先反应过来。
身为受过专业训练的戏曲演员,就算是天塌了也要面不改色。
两人赶紧拉开架势,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地诉着衷肠,情丝缠绕。
无论是腔体还是动作,都挺游刃有余。
临场反应可以说很棒了。
在他们的带动下,其他人很快也将这段插曲抛之脑后。
开始在台上重新打着拍子,扬起悠扬的戏曲旋律。
而此时,苏尘的唢呐声仍然未停。
那声音呜呜咽咽,还有些缥缈,像是从天边飘来的一丝情思。
本应该独领风骚的唢呐,此时却并没有一枝独秀的违和感。
曲调反而跟台上这出戏的意境出奇地贴合。
……
第222章 我天生微笑唇
唢呐吹喜也吹悲,吹喜更喜,吹悲更悲。
苏尘这一首‘穿越时空的思念’的唢呐一出。
曲调与这场戏的意境完美贴合。
体会到这一层后。
戏台上的女演员眼中含泪,声音愈发悲戚,演绎得更加入木三分。
男演员也顺着这音乐,把深情又添了几分缠绵。
妙音,妙音啊!此乃天作之合!
这一下,可把戏台下的观众们忙坏了。
耳朵听着台上的戏,又忍不住去追寻那远处传来的唢呐声,嘴里还要嚼着牛肉条。
至此,已成艺术!!!
观众席里。
不少人忍不住交头接耳,开始讨论这直击灵魂的唢呐声。
糯糯坐在那儿,心里美翻了。
骄傲地直起背脊,脆生生地朝丁管家说道:“管家爷爷,这超好听的唢呐声,是我爸爸吹的哟!”
丁管家就坐在旁边,心里忍不住发笑。
他早就知道自家老板的厉害本事了。
当下就竖起一个大拇指,还故意把音拖得老长。
“确实太棒了,爷爷都听入迷了……”
周围夸赞的声音越来越多,小丫头的小耳朵听得真切,小背脊又往上挺了半公分。
“嘿嘿,我也觉得我爸爸好厉害!”
是最厉害哒!不接受反驳!
“哈哈…”
隔壁座位上的一个女生,被糯糯这股子天真劲儿给感染了,也跟着乐呵起来。
随着唱到精彩之处,观众们也表现得特别积极。
有人扔钱,有人打赏。
几捆冲天高的甘蔗被一排排传到台前,寓意节节高升。
“一、二、三,走你!”
嘿呀,半扇猪也才两三百斤,高低得扛上去啊。
诶,不对,谁家孩子含着猪肉也给抱上来了???
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传来,场面热闹的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舞台前面的座位都坐满了,很多人都自带塑料板凳来看戏。
四周凡是能站人的地方也全都挤满了。
也是这戏班子有名,唱戏的都是角,这才吸引了大批戏迷。
如今这年头,看戏的人可不多了,一般戏班子可没这排面。
一个婶子淡定的背着小包,手握一把粉红色的钞票就这么大大方方地上了台。
抬手就往扮演小生的男青年,帽子上狂塞一通。
‘一顶红’那就是一定红啊!
这种插在演员头上的叫头彩,塞的钱都是演员自己得的,要是放在台上,那就是整个戏曲班平分。
小生的眼神,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
但唱词仍在继续,他只能微微低头,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