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你就算大鞭子随便点，我也不换啊。鞭子常有，这么好吃的窝窝头，平时可吃不着。”
老孟梗着脖子，态度坚决，死活都不答应。
向钟一脸不爽，虽说自己身为大队长，但总不能为了这么点吃的就拿身份去压人吧，传出去面子也不用干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叹了口气，看向苏尘，略带期待地问道：“那个，老板你明天几点出摊啊，我让人去买一点。”
“不好意思，这周营业到今天为止。”苏尘说道。
老孟等人原本还带着点看向钟笑话的心思，毕竟刚刚向钟还一脸嫌弃地拒绝，转眼间就真香了。
可听到苏尘这话，那点幸灾乐祸的心情顿时全没了。
“什么？！明天居然不营业了？”
“别啊，这俩窝窝头也就够吃一顿的，明天我还想吃呢！”
“就是啊，老板，你明天不行来警局门口摆摊吧，我保证你绝对能卖完！”
一群警员你纷纷开口挽留道。
向钟脸色有点尴尬，不会是自己刚刚那态度，把人家老板给惹生气了吧？
谁平白无故地被人呵斥一顿，心里都会有些芥蒂的。
“老板，刚刚是我态度不好，确实是有些误会。”
“你开门做生意的，不至于为这点事儿就不做了吧。”
“你放心，你明天只要出摊，我买一百个请同僚吃。”
向钟放低了姿态，诚恳地说道。
老孟等人听到这话，都不禁有些惊讶。
在他们的印象里，侯队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
平日里那大嗓门骂人的时候，声音简直能传到十条街之外。
向钟倒是没想那么多，毕竟人家老板遵纪守法地做生意，既不是犯人，又不是犯错的下属。
反倒是这一手做窝窝头的功夫，让他惊为天人。
如果有这种美味的窝窝头当做宵夜，估计同僚们加班的时候都能更有热情，工作效率说不定也能提高。
苏尘刚开始听到向钟的指责，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不至于为此生气。
他解释道：“我这个人摆摊主要就是出于爱好，行事风格也比较随性，并没有什么固定的模式。”
“反正这周是肯定不营业了。”
向钟见苏尘态度如此坚决，一时也不好强求，只能退而求其次，说道：
“那好吧，你这周想休息就算了，理解理解。不过，老板，那下周来我们这边摆摊如何？我们这么多人肯定全力支持你。”
“下周去哪也不一定，不过肯定不卖窝窝头了。”
苏尘依旧一脸认真，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很诚恳了。
然而，这话传到向钟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觉得气人。
好家伙，这周不行，下周也不行。
这卖东西还这么随心所欲，这真的是正经做生意的人该有的态度吗？
这时，旁边有个警员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不会是真的吧？”
“什么东西是真的？”
向钟扭头朝那警员看去。
那警员见大队长盯着自己，顿时有些紧张，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下午排队那会儿，我听到排队的人聊起这位老板。说他摆摊特别随性，每周不仅换地方，还跨省跑，卖的食物种类也不一样，而且连食客群都不加。”
“大家能不能吃到老板做的饭，全得看个人运气。”
这话一出，一众警员纷纷陷入沉默，齐刷刷地看向苏尘，跟看神仙似的。
好家伙，他们身为警员，平日里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什么样奇葩的人和事没见过。
但今天碰到苏尘这种摆摊方式，还真是又开了一回眼界啊。
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摆摊，竟然也能培养出那么多老食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