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第672节

  片刻沉思后,他从抽屉中取出一张空白纸页,纸张洁白无瑕,象征着无尽的可能。他毫不迟疑地提笔,轻轻地写下几行字:

  “命运已然重生,王室血脉从未断绝,真正的继承人即将降生。”

  他注视着这几行字,微笑着自语道:

  “贵族们只惧怕梅黛丝,因为他们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选择的余地。但若给他们另一种‘天命’,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它,甚至为它而战。”

  司命眼中闪烁着睿智与冷静,他伸手轻抚纸页,纸上的字迹忽然闪动出幽蓝的微光,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正在悄然编织一张巨大的命运之网。

  房间里的空气骤然凝固,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存在从虚空中凝聚。司命抬头,平静地望向房间内逐渐显现的一道虚影。

  那是司命自身的秘诡力量,真实的谎言,编织命运的千面者。

  虚影沉默而威严地站立在司命面前,低沉地问道: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这个谎言一旦编织,必将难以收回。”

  司命淡然微笑:“我本就不是为了收回谎言而存在,何况,这个谎言恰恰就是贵族们渴望的真实。

  苏菲肚子里的遗腹子本就是真实存在,我所做的只是赋予他真正的‘命运’罢了。”

  虚影静默片刻,似在思索,又似在审视:“你在赌。”

  司命轻轻一笑:“我一向如此。命运的赌局,本来就没有绝对的赢家,但至少这一次,筹码足够重。”

  虚影逐渐淡去,房间恢复了宁静。司命重新低头,凝视着纸页上的文字,唇角的笑意变得更加明显:

  “巴列塔家族,这场赌局的序幕,才刚刚拉开。”

  他缓缓地将纸张叠起,放入怀中,走到窗边俯瞰着夜色中的阿莱斯顿,眼神中透着隐隐的期待与决然:

  “贵族们,你们准备好迎接这个真实的谎言了吗?”

  窗外的雾气悄然涌动,仿佛回应着司命的低语,无声地编织着更大的阴谋与命运的棋局。

  “谎言与真实的界限,从来都不是清晰的。人们只会选择相信自己所渴望的真相。”

  “当命运的天幕重新降下,没有人能够逃脱剧本赋予的角色。”

  ——摘自《晨星谎言剧场·伊索李回归篇》

第409章 静岛之下,命运未眠

  “王权未坠,血脉未绝,命运从不真正沉睡。”

  “在静岛拒绝呼唤她的那一刻,梅黛丝终于意识到,

  真正的恐惧,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尚未出生的未来。”

  ——摘自《特瑞安隐史·断血之卷》

  阿莱斯顿皇宫,王殿之中,寒鸦静立,红地毯尽头的王座被淡金与猩红的丝缎覆盖。

  圣像之下,梅黛丝端坐,手执权杖,神情平静而幽深,宛如一尊被封于时间中的女神。

  红衣主教·安布罗斯悄然踏入殿中,深深俯身行礼:“陛下,有一则意外消息……‘伊索李·巴列塔’,似乎,活着回到了阿莱斯顿。”

  殿中沉寂良久,只有焚香在金炉中升起,缓慢吐出丝丝血红色的烟雾。

  梅黛丝没有动,只是抬起一根手指,轻点权杖的顶端。

  “他?”她声音冷淡,像是不经意的低语,“一个没死透的玩偶而已。”

  安布罗斯迟疑了一下:“属下已派密探确认,他目前留在巴列塔庄园之中,行为尚无异常。家族方面……似乎默认了其身份。”

  “呵。”梅黛丝笑了,嘴角微扬,眼底却没有半分喜色。

  她站起身来,慢慢踱步至窗前,俯瞰着阿莱斯顿朦胧的晨雾与雾中教堂的钟楼。

  晨钟未响,街道尚眠,但她的眼神却穿透这层虚静。

  “就让他跳舞吧,”她淡淡道,“让伊索李在那堆贵族灰烬里尽情蹦跶。但命运之火,早已点燃。”

  她右手微张,一张浑圆幽黑的秘诡卡在掌心浮现,其上铭刻着不动之岛的轮廓与十三枚黄金符文。

  第十三的静岛。

  可那卡面却冰冷沉寂,无声抗拒着她的触碰,如一座封闭的神殿,拒绝异端者踏入其门槛。

  “……这张卡,始终不承认我。”

  梅黛丝的眼神第一次显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恼怒。她咬字极轻:

  “如果它不属于我,那就只能属于另一个人。”

  安布罗斯微动嘴唇:“皇子……?”

  梅黛丝点头,轻声回应:

  “苏菲体内的遗腹子,已经被这张卡选中。静岛选择了奥利昂的血脉。那孩子还未出生,命运却已经刻在卡上。”

  她转身,缓缓坐回王座,声音却忽然凌厉:

  “所以,在他出生之前,不能有任何意外。让苏菲活着,也让她继续疯着,不要让她接触任何人,特别是——贵族。”

  “遵命,陛下。”

  “伊索李?”梅黛丝微微一笑,“暂且留他一条命。他以为他在布局,其实,不过是剧本里的配角罢了。”

  权杖轻轻一敲地面,整个王殿仿佛微微震动。

  红衣主教退下,圣母像在香烟中朦胧,仿佛血月在天,黑潮在城,一切棋局,皆已布好。

  而苏菲腹中的孩子,才是真正让女王夜不能寐的那一枚未眠的静岛。

  巴列塔家族庄园书房内,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落,在地毯上勾勒出斑驳的光斑。

  诺维尔坐在桌后,眉头紧锁,面前摊开的,是家族名下最后几项仍未被冻结的产业文件,以及一封来自教会的“财政审查”通告。

  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的霉味和压抑的焦虑。

  曾经富丽堂皇的巴列塔庄园,如今只剩半空的走廊和默不作声的仆从。

  诺维尔手指用力攥紧公章,却最终只能无奈地放下。他轻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向对面的“伊索李”。

  “你为什么回来?”诺维尔的声音低哑,带着警惕,也带着难以掩饰的怀疑,

  “你应该知道,回到阿莱斯顿,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司命依然扮作伊索李的模样,面容平静、声音柔和,“但也正因为知道,我才必须回来。”

  他语气不紧不慢,如同一位正为家主讲述星盘的军师,

  “诺维尔,我回来不是为了自保,而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族。”

  诺维尔冷笑了一声:

  “为我?你知道家族已经被梅黛丝女王盯上了吗?她让我们苟活,仅仅是为了展示宽恕,还是为了展示她权力的残酷。”

  “这正是重点。”司命目光如刃,俯身向前,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梅黛丝真的不在意我们,为何不干脆铲除?”

  诺维尔皱起眉头,迟疑:“你是说,她……顾忌什么?”

  司命轻轻敲了敲桌面:“苏菲。”

  那名字一出口,书房内的气息仿佛骤然凝结。

  “你还记得静岛的继承仪式吧?”司命压低声音,

  “那张秘诡卡,现在不在你、不在我,也不在梅黛丝手中。而它的名字上,写着的,是——奥利昂。”

  诺维尔瞬间睁大双眼。

  “但奥利昂已死。”

  “正因为他死了,静岛才将目光转向了他未出生的儿子。”

  司命低声如咒,“那孩子,就是现在梅黛丝不敢动苏菲的真正原因。”

  “你是说——”诺维尔喃喃,“梅黛丝害怕我们?”

  司命点点头:

  “在某种意义上,是的。不是害怕我们手中的力量,而是害怕我们死得太早。害怕,我们身上的那一丝‘正统性’引发连锁反应,触动整个贵族阶层最深处对‘王权继承合法性’的焦虑。”

  诺维尔后背轻轻一颤,坐回椅子,整个人陷入沉思。

  司命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角帘布,看着远方雾霭中的阿莱斯顿城心,低声说道:

  “正因如此,我们才有机会。”

  “当她以为一切都掌控在手中,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她掌控之外,写下我们自己的剧本。”

  诺维尔慢慢抬头:“你……到底是谁?”

  司命微微一笑,回头,“我是你的朋友,是你伊索李哥哥,也是——你想成为真正‘巴列塔之主’的那支笔。”

  诺维尔沉默了很久,最终轻声说道:

  “好,那我们,就用梅黛丝最忌惮的东西,做一场漂亮的赌局。”

  窗外雾气愈加浓郁,仿佛城市正在缓慢闭上眼睛,又似在等待什么被唤醒。

  苏菲·巴列塔坐在窗前的高背椅中,纤细的双手交叠在微隆起的腹部上,目光穿过厚重的玻璃,望着远处阴霾密布的天空。

  她的神情仿佛石刻,一动不动,嘴角甚至未带丝毫生气。

  灰蓝色的眼眸空洞地注视着阿莱斯顿的天际线,那仿佛永远不肯散去的雾气,

  就像附着在她意识上的浓墨,把所有现实的光都遮蔽了。

  旁边站着两名女仆,一人端茶,一人执书,却谁也不敢靠近。

  忽然,苏菲微微偏过头,耳边仿佛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声,低沉、温柔,却又遥远得如同隔着另一个世界。

  “苏菲……等我……等我回来……”

  她的瞳孔骤然收紧,喃喃地吐出几个字:“奥利昂……”

  女仆们一惊,彼此对视一眼,却又无言退后半步,仿佛这座屋子里响起的并不是人语,而是某种幽冥的神谕。

  苏菲的手指缓缓贴上自己的腹部,声音极低:

  “他还在……他一直都在……我们之间有过命运的契约,阿莱斯顿的命运还没有终结……”

  她忽然站了起来,动作过快,几乎让身后的侍女扑过去扶她。可她只是摇了摇头,轻声说:

  “我没事。”

  她缓缓走到那张古老的嵌金木桌前,桌面上摆着一本厚重的祈祷册,教会赠与的圣典,

  但她从未翻开过。她只是低头,用指甲在桌面上缓慢刻下一行字:

  「静岛的主,尚未降生。」

  然后,她仿佛满足地微笑,喃喃:“他还没出生,所以所有人都在等我。”

  就在这时,窗外的雾突然浓得几乎看不见屋顶轮廓。

  整个天空仿佛蒙上了一道薄黄色的幕布,有什么东西正在城市的边缘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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