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够,至少要五个人,谁下去探路,摸清楚里面的情况,本官有赏。”
宋煊话音刚落,一下子就炸了锅,纷纷表示都愿意去。
“大官人,选我。”
“我胆子最大了,选我。”
宋煊伸手让他们都别吵闹了,训斥道:
“你们一个个别他娘的听见钱就不要命了,跟着本官,虽说不能让你们立即发财,可是细水长流手里有钱还是可以做到的。”
众人脸上都带着笑,因为宋煊说的是真的。
他是真的舍得给钱啊!
如今连大宋第一外戚刘从德,那是多么嚣张跋扈啊。
结果他都得老老实实的给他交钱了事,宋煊在官面上几乎是畅通无阻。
如今也就是东京城的黑道上,有歹人放出风声要害了宋煊的命。
“大官人我这身手没问题。”班峰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你?”宋煊摆摆手:
“老班你来支援我,跑的气喘吁吁的,下面的空洞不知道埋藏了什么小花招,你跑都来不及跑的。”
“换个人带队吧。”
班峰一时间无语凝噎。
他确实是第一个跑来支援宋煊的。
后面那些捕快倒是不敢超过班峰,抢了他的风头。
毕竟谁第一个跑到宋煊面前,那还是会让他记住的。
县衙里人情世故那也是要讲一讲的。
尤其是宋煊还是打着关心他的旗号,这让班峰一时间也没法反驳上官的好意。
又是无忧洞,又是盗墓贼的。
下面兴许真有危险。
有了宋煊的吩咐,还剩下四个人的人选:
“谁想去都举手报名啊。”
众多衙役以及捕快纷纷举手。
宋煊出了带了六个人,班峰带了十二个。
现在剩下十四里选出四个人与钟五六组队。
宋煊数了数:
“为了公平起见,就是由天意来定。”
张都头眼睛一亮,估摸是抓阄。
“咱们玩猜拳游戏,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就下去,愿赌服输。”
“没听说过啊。”
众多衙役面面相觑。
如此紧急的情况,适合玩猜拳游戏吗?
宋煊直接把王保与许显纯叫过来,给众人演示。
反正以前练武对战,就这么玩的。
宋煊也不在意,而是过去掏了掏死者吴旭尧那匹驴子的鞍袋,里面散落着几枚天圣通宝。
他又摸出一张硬木卡片来,像是请帖。
宋煊翻开看了看,只写着一个过字。
左侧上方还有一个井字符,他直接放进自己的袖口当中,回头望了一眼被踹翻在地的卫沙鸥。
卫沙鸥慢悠悠的挪着屁股,想要与夏平交代几句。
宋煊快步走起来直接一个大踹。
卫沙鸥的枷锁就带着他向后倒去,磕的他五迷三道的。
宋煊拿着短锤指了指卫沙鸥:
“你不真诚,我给过你机会的。”
卫沙鸥被一脚踹的五迷三道。
他才意识到宋煊绝不是寻常读书人。
宋煊手里拿着那个锤子,怕是真的能够为他所用。
“我,我。”卫沙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班县尉,给我把他的嘴也堵上,这几个要犯全都分开一段距离捆起来,免得他们之间相互沟通串供。”
“是。”
“还有那个李瑞,是咱们的人了,给他把枷锁弄开。”
“哎。”
李瑞没成想还有这种好事,连忙对着宋煊道谢。
众多衙役捕快通过猜拳获得了主动权,宋煊倒是没有着急让钟五六等人下去。
“大官人,我等准备好了。”
“不急,天色还早呢,先给我打一顿卫掌柜的,看他招不招。”
宋煊坐在圆凳上:
“我不能拿着我部下的性命去冒险,免得下面设置了什么陷阱。”
“是。”
班峰接过水火棍,直接让人按着卫掌柜,啪就是一棍。
疼的卫掌柜的想伸脖子都伸不来。
他戴着枷锁,嘴里都被堵着破布。
一棍子下去就红温了,脖子青筋都露出来了。
“招不招。”
班峰一边喊着一边打着。
啪啪啪。
十棍下去,卫掌柜的就疼的鼻子止不住的抽吸。
就这还没上夹棍的手段的。
真以为清汤大老爷,有耐心给你玩什么证据链?
先打你一顿再问。
“挺硬气哈,一声不坑。”
“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犯人,够劲!”
班峰可没瞧见卫沙鸥嘴里被堵着呢。
此时他整个脑袋都被枷锁限制住了,脑袋深深埋低,想言语都不成。
“班县尉,此人被堵着嘴呢。”
“老子知道。”
班峰说完之后啪的一声,又给他打了一棍子:
“我就是为了多打你一下。”
卫沙鸥哪里受过这种罪啊,他可是联络站的头啊。
一时间感觉屁股是真的疼痛难忍,尿都给他打出来了。
要不是有四个衙役按着他,他早就弹跳起来,满地打滚躲避棍子了。
屁股地方挨打,那也是全身最厚的地方。
不是谁都有本事,能够被硬挖眼珠不打麻药,还要数医生割了多少刀的狠人。
等衙役想要把破布从卫沙鸥嘴里拽出来的时候,卫沙鸥已经咬的麻木了,根本就不松口。
“既然卫掌柜的皮糙肉厚,那就再打他十棍。”
有了宋煊的吩咐,班峰当即差人把卫沙鸥弄好。
“呸。”
卫沙鸥连忙吐出嘴里的破布:“我招了,别打,别打了。”
他泪流满面,早知道要受这个罪,他就不强撑着了。
可是宋煊先堵嘴,都没给他求饶的机会。
“呸。”
班峰啐了他一口。
班峰相信,要是再打上十棍子,屎都能给他打出来。
保准让他来一个屎尿齐飞。
这种行刑的手艺,自己那也是练过的。
“哎。”
宋煊看向一旁的石元孙:
“石兄,是不是我过于书生气了?”
“啊?”
面对这个问题,石元孙有些发愣。
他觉得宋煊如此雄壮,手上又拎着金瓜锤。
谁能瞧出来他有书生气啊?
就算是在皇宫站岗,那也是妥妥的大宋人样子。
石元孙还是发问:“宋状元,这话是怎么讲的?”
宋煊叹了口气:
“我觉得我办案过于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