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诡人修:我靠嫁接得长生 第99节

  馄饨摊前的灯火依旧摇曳,可却早已没了方才的热闹。

  这边的郑杨回到客栈之中,那是畅快至极。

  他通过铜镜看着自己穿着的这身衣服,只觉得太帅了。

  没想到只是做了一个镇武卒,就让这武重如此投鼠忌器,那若是成了镇武卫,镇武使或者是镇武将,那这武重怕是自己一句话就能玩死了他。

  “小子,老夫给你找的出路如何?”

  上云道人从他的手臂冒了出来,见他如此得意,也是不由将这功劳居于手中。

  可郑杨却是白了他一眼,“你这老头真是好不要脸,你就给我提了一嘴,怎么加入镇武卒你都不知晓,还不是多亏了王宗,不然就是到了这呈都怕都没法参加选拔。”

  郑杨一顿输出,让上云道人嘴角抽抽,随后只能幸幸留下一句,“不知道感恩的小子。”

  然后又是消失回了手臂之中。

  而他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开始练习炼的第一步,给草药祛除杂质。

  时间流逝,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武英还找了他两次,且两人有过切磋。

  虽然两人都没有拿出实力,可是郑杨能够感觉到,这武英的重瞳那是越来越厉害了,且他也修行出了神通之术,现在跨入二阶人修。

  郑杨本想见识见识,可是武英却说此乃杀人之术,不可随意展露,如此郑杨也没强求。而那晚武重找他一事,郑杨也未告知到武英。

  而这王逸从那天去了舒心楼买了肢体后,便是在房间中深居简出。

  想来还是因为那排异反应的事。

  而这转眼间张家的庆典便是开始。

  今日,便是张家分家家主张清远的寿诞庆典。

  刚洗漱完毕,换上那身玄色镇武卒官服,门外便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张平人未至,声先到,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喜气与急切,“郑兄,王兄,可准备妥当了?”

  郑杨拉开房门,只见张平今日换上了一身极为喜庆的覆身红衣,面料是上好的锦缎,绣着繁复的吉祥纹样,衬得他原本就白皙的面容更多了几分精神。

  只是那眉宇间,除了喜悦,仍能看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张兄今日好精神。”郑杨拱手笑道。

  王逸也从隔壁房间走出,同样是一身镇武卒打扮。

  张平见到二人皆身着官服,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连忙还礼,“二位兄台肯前来,这是给了张某天大的面子了,车驾已备好,我们这便出发吧?”

  三人出了客栈,一辆装饰颇为华贵的马车早已等候在门口。

  拉车的并非寻常马匹,而是两头体型壮健的红种驽马,此等马匹要比寻常马匹大上一半,价格十分不菲。

  登上马车,内部空间宽敞,铺着软垫,小几上还摆放着清茶点心。

  马车辘辘而行,起初还能听到窗外街道的喧嚣叫卖声,人流如织。

  但行了一阵,周遭的声音便渐渐安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愈发清幽的氛围。

  张平见王逸目光投向窗外,便主动介绍道,“我们这是往城东的临阳山去。城中大半数的富户权贵,宅邸都建在那临阳山上。”

  郑杨闻言,掀开车帘向外望去。

  果然,道路依旧平整宽阔,以青石板铺就,但地势已然开始缓缓向上。

  道路两旁,不再是密集的店铺民居,而是葱郁的林木,当中或能看到高耸的院墙和隐约露出的亭台楼阁。

  甚至还有小溪河水由上流淌而下,空气经此仿佛也变得清新湿润。

  张平继续介绍,“这临阳山,取名自日由东起,阳光初临之意。”

  “每日清晨,旭日东升,第一缕阳光便照耀此山,故而山上林木格外葱翠,溪流清澈。说起景致可堪称呈都一绝。”

  郑杨点了点头,看着窗外掠过的精致院墙和偶尔可见的气派大门,感慨道,“果然,有钱有势的人,到哪里都懂得享受。”

  这临阳山,俨然是呈都的一块风水宝地,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马车沿着道路稳步上行,约莫行了一个时辰,外面的寂静再次被打破,渐渐变得人声鼎沸起来。

  各种恭贺道喜,唱喏送礼,车马喧哗之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片。

  “到了。”

  张平整理了一下衣袍,神色愈发郑重。

  马车停下,三人依次下车。

  眼前景象,即便是有所准备的郑杨,也不禁微微动容。

  只见一座占地极广的朱门高墙府邸矗立在眼前。

  门楣上悬挂着巨大的鎏金匾额,上书张府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府邸门前车水马龙,前来贺寿的宾客络绎不绝,个个衣着光鲜,气度不凡。

  门前广场上,早已是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锦缎彩绸迎风飘舞,一派喜庆祥和的景象。数十名穿着统一服饰的张家仆从穿梭不息,引客,接礼,维持秩序,忙而不乱。

  且郑杨还能察觉几道强悍的气息,那是人字拖气息,

  “这还只是分家……”

  郑杨心中暗忖,“若是那张城主家,不知又是何等恢弘气象,八大家族这底蕴那是一点不弱啊!”

  张平下车后,一边与相熟的宾客点头致意,一边低声为郑杨和王逸介绍着家族内部更为具体的情况。

  今日的寿星,分家家主张清远,论辈分是他的爷爷。

  而张平的父亲,名为张震峰,是张清远的第三个儿子。

  “我上面还有两位伯父。”

  张平的声音压得更低,“大伯张义,二伯张印行。大伯膝下有一位堂姐,名张婉清,二伯则有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的两位堂哥,张天志与张天豪。两位堂哥俱是人修,且都已踏入二阶之境,在族中颇受重视,被视为栋梁之才。”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丝复杂,“按理说,家主之位,当是传长不传幼。这本应是大伯张义的囊中之物。奈何……大伯只有堂姐一个女儿,且堂姐并非人修,未来总要嫁人。若将家主之位传于大伯,待堂姐出嫁后,这份家业将来由谁继承?”

  “因此。”

  张平目光扫过远处被众多宾客簇拥着的,一个面容与张平有几分相似,但神色更为倨傲的中年男子。

  “二伯张印行对此位亦是虎视眈眈。他有两个出色的儿子,家族中许多人便认为,由他继承家主之位,更能保张家分家长久兴盛。所以,今日祖父寿宴,你看那些围在二伯身边的,多是些有头有脸,想要提前烧热灶的人物。”

  “至于我父亲。”

  张平引着二人向府内走去,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很快指向一个正在指挥仆从搬运礼箱,忙得额头见汗的中年人,“排行第三,性子又……敦厚些,不喜争权。此番寿宴,主要负责些迎来送往,安排席面之类的琐碎事务。”

  很显然张平的话语中有些不满。

  正说着,张震峰也看到了他们,尤其是看到郑杨和王逸身上的镇武卒官服时,眼中明显一亮,连忙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热情而又不失分寸的笑容。

  “平儿,你来了。这两位便是你常提起的郑贤侄和王贤侄吧?果然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在下张震峰,多谢二位今日前来为家父贺寿,快请里面歇息!”

  他的态度十分客气,甚至带着一丝恭敬,显然镇武卒的身份在这等场合,即便对于张家这样的家族,也有着不小的分量。

  毕竟他们可还年轻,若是投资得当,说不得回报满满。

  郑杨和王逸拱手还礼,“张伯父客气了。”

  寒暄几句后,张震峰便又被其他事务叫走。

  张平亲自引着郑杨和王逸,穿过喧闹的前院,来到一处相对宽敞安静的偏厅。

  这里也已布置成宴客之所,摆放着数十张桌椅,已有不少宾客落座,多是些与张家关系密切的旁支,或是张震峰一系的交好之人。

  “二位兄弟,暂且在此歇息,宴席稍后便开。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我还需去前面帮忙招呼,失陪片刻。”张平安排二人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坐下,歉然道。

  “张兄自去忙便是。”郑杨点头应道。

  张平匆匆离去后,郑杨与王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

  这张家分家内部,果然是和武英告知一样暗流涌动。

  看来这顿饭,是吃不踏实了。

第126章 赵家家主

  郑杨与王逸在偏厅一隅静坐,玄色官服在色彩斑斓的宾客间显得格外显眼。

  而这处偏厅虽也布置得喜庆,桌椅齐备,茶水点心一应俱全,但比起前院主厅那沸反盈天的喧嚣,此地更像是一处被热闹遗忘的角落。

  落座于此的,多是些与张震峰一般,在家族中不甚得志的旁支,或是些地位稍逊的交好家族代表。

  众人虽也相互寒暄,笑容满面,但那笑容底下,总透着一丝难以言明的拘谨疏离。

  王逸目光沉静地扫过厅内诸人,低声道“郑兄,看此间光景,看来这张兄父子在族内似乎不受重视。”

  他言语平淡。

  可这事谁都能一眼看出。

  毕竟这里离主厅确实是有些远了。

  而那张义和张印行则是将主厅的两侧占据,他们也是在旁各自招呼好友。

  郑杨微微颔首,端起茶杯喝过一口,随即说道,“树大根深,则枝杈横生。内部倾轧,历来是大家族难以避免的痼疾。”

  他视线望见远处主院上空飘扬的彩绸和隐约传来的热烈的喧闹声,那仿佛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两人正在闲聊,可这时一个身影却是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

  “郑兄,王兄,别来无恙啊。”

  来人声音带着笑意,郑杨抬头望去,只见武英正笑吟吟地站在面前。

  今日宾客如云,热闹嘈杂,且还有不少人修气息混进当中,他自己都未曾留意到武英何时入场,对方却能在如此多人中精准找到他们。

  不过当他看到武英那双异于常人的重瞳后,当即便是觉得这是正常。

  不过在武英打过招呼后,他那目光便在郑杨和王逸身上那玄色官服上停留片刻,随即眼中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诧。

  “镇武卒?”

  他低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郑兄,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成了镇武卒这等大事,竟也不告知兄弟我一声?”

  “这么多天,我可从未知晓。”

  郑杨闻言,连忙起身摆手,脸上适当地露出一丝歉意,“武兄莫要误会。非是郑某有意隐瞒,实在是镇武卒内部规矩森严,入职之初,许多事宜不便对外宣扬,还望武兄见谅。”

  他这番解释合情合理,而这最为重要的威慑武重一事他也是完成了,所以隐藏不隐藏,也不用太过于在意。

  武英听罢,脸上露出理解的神色,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镇武卒职责重大,有些规矩也是应当。”

  随后他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试探问道,“郑兄如今身份不同往日,不知在这张家,是受了哪位的招揽?可是那张义张大爷?”

  郑杨不动声色,只是摇了摇头。

  武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又道,“莫非是二爷张印行?听闻他两位公子俱是人中龙凤,修为不凡,在族内声望日隆,接任家主之位的呼声极高。郑兄若是靠上了他,凭借镇武卒的身份,未来在这呈都,前程必不可限量。”

  郑杨依旧摇头,神色平静。

  这下武英脸上的疑惑变成了些许愕然,甚至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意味,他声音压得更低,几乎细若蚊蚋,“郑兄……你莫不是,是站在三爷张震峰这一系的?”

  等他说罢郑杨这次终于点头确认。

  武英不禁微微吸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郑杨一眼,似乎在斟酌用语,最终只是叹道,“郑兄,这三爷张震峰在张家中的势力可谓最低,若是如此还不如换个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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