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上 第261节

  陈实笑道:“学到了,得能用出来才有用。用不出来,相当于没学。”

  萱圣女气得牙痒痒,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结结巴巴道:“等我伤好了……”

  “西京再会吧!”陈实哈哈一笑,挥了挥手,向远处走去。

  萱圣女犹豫一下,大声道:“陈实,奉劝你一句!不要去西京,不要和公子作对了!回家吧,回去找个喜欢你的女人成家,不要去西京送死了!”

  陈实停下脚步,回头笑道:“我去西京,不但要考状元回家,光耀门楣,还要打得公子连他爹都认不出他!”

  萱圣女动怒,转身离去:“你想送死,我不拦你!你死在外面的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她走向与陈实相反的方向,但走着走着便犹豫起来。

  她不认得路。

  大南湖太大了。

  不知道方向的话,只怕永远都走不出去。

  她选择一个方向,硬着头皮向前走,走了不知多久,走到饥肠辘辘,还是没有看到陆地。

  萱圣女咬牙坚持,这时,前方出现一艘船只。

  船只不大,长不到三丈,像是一艘游玩赏景的客船,只能坐几个客人。船篷可以烧茶饮茶,备些简单的食物。

  萱圣女走上前去,远远大声道:“船家,船家!”

  船只停下,萱圣女赶到,登船,只听一个声音笑道:“萱萱,你怎么会在这里?”

  萱圣女听到这个声音,向船篷中看去,只见船篷里走出一个青衣秀士,身材高大,相貌英朗,上唇一瞥胡须,下唇一撮胡须,修剪得很是精致。

  他的青衣也是举人道袍,看似朴素,但衣襟处的绣工却十分考究,必是出自刺绣大家之手。

  他是辅正阁的功曹参军事,方昙。

  萱圣女心中一惊,却露出笑容,道:“我追杀陈实,苦寻他不果,迷失了方向。功曹,你为何在这里?”

  方昙面色温润,笑道:“搬山宗的几人联络辅正阁,我恰巧在附近,于是过来看看。”

  萱圣女心头微震:“他们通知辅正阁了?这下糟了,只怕陈实在劫难逃!”

  “圣女受伤了。”

  方昙身后元神显现,元神高约两丈七八,屹立虚空,如神明亲临,伸手虚虚捻了捻。

  萱圣女的脑后和天门处的血瘀顿时化作丝丝缕缕的黑气,落入元神手中。

  萱圣女摸了摸头,适才的淤肿已消,按着也不疼了。

  “方功曹真是好手段。”

  萱圣女目光闪动,道,“方功曹如今是什么修为?”

  方昙微笑道:“炼虚境。圣女,我已经寻到陈实的踪迹了。”

  他衣袖挥动,小船突然凌空而起,呼啸飞去。船家站在船上,手持竹篙,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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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个个身怀绝技(求月票)

  第240章 个个身怀绝技

  第240章 个个身怀绝技

  这艘船是方昙雇佣的代步工具,他搜寻陈实踪迹,不愿像陈实那般,足踏湖面而行,也不愿凌空飞渡,于是雇了一艘船代步。

  飞行,是一件损耗法力的事情,乘船能够无损法力,自然乐得轻松。

  损耗法力,需要把法力炼回来,不免要吸收天地正气,天地正气中夹杂着邪气,多吸收一些,便会让自己邪化的风险多一分。

  在方昙等有所成就的修士看来,这世上本就没有许多急切的事情,何必急匆匆的?

  此刻,他却运转法力,让小船腾空飞行,直奔陈实方向而去。

  方昙站在船头,风儿吹动他的衣衫,向后飘荡,如御风而行。

  萱圣女也不禁佩服他的修为深厚,其实元婴境就可以修炼诸多飞行法术,虽然飞不远,也飞不快,但总有用武之地。似方昙这般驭物飞行,元婴境的法力只怕片刻便会被耗尽。

  萱圣女心有所感,道:“朝碧海而暮苍梧,此乃修士毕生的梦想。但谁又能做到?方功曹,没想到你的修为已经深厚到这等程度了。”

  方昙谦逊道:“我的修为还远不如辅正阁中的其他人。卫兮泽与我同为功曹,修为便比我深厚。诸曹参军事十二人,每一人的修为实力都不逊于我。还有两位记室参军事的本事也在我之上。以及主簿,祭酒,中郎,司马,长史,他们更是境界在我之上。我在辅正阁中,只不过是位于中下流而已。”

  他顿了顿,道:“公子天下归心,辅正阁中能人辈出。此次公子前往灵州徐家,徐家的族老也是礼遇有加,奏请徐家的老祖,传授了公子万里飞剑术。”

  萱圣女笑道:“徐家见到公子后,便会被公子的气度所折服。”

  话虽如此,她却想到陈实也精通徐家的万里飞剑术,以此法杀了公子手底下很多高手,公子这次去灵州,只怕是为万里飞剑术。

  难道,公子对陈实也颇为忌惮么?

  方昙道:“我听闻你们寻找幽泉游龙剑的事情,此宝由龙脉孕养,的确是难得的宝物,若是能获得此宝,献给公子,必然会得到公子的重用。”

  萱圣女黯然道:“可惜被陈实夺去了。”

  方昙笑道:“他夺走的宝物,会吐出来。西京对陈实之所以忌惮,是因为他体内锁着许多魔头,但我辅正阁有的是办法,可以拔除他体内的魔头,甚至可以杀他而无须触及这些魔头。此等只是小术。”

  二人说话间,便来到大南湖的岸边。

  萱圣女见到陆地,终于松了口气。

  这两日她一直在湖上飘泊,很担心自己会饿死或者累死在湖上。

  小船徐徐降落在岸边码头,方昙从兜里取出钱,付了船钱。

  船夫感恩戴德,这客官非但付了钱,还带着他在天上遨游一圈,着实是难得的好人。

  萱圣女抬头,打量村落前的桥梁,桥的侧面写着“水口”二字。

  水口村。

  “我用的是步影追踪法,追踪陈实的踪迹,就在这村子里。”

  方昙走上石阶,缓步登桥,笑道,“所谓雁过留痕,风过留声,物犹如此,人何以堪?步影追踪法,便是重现其人步迹,寻找到此人的动向。”

  萱圣女赞道:“方功曹的法术,真是玄妙莫测。”

  方昙微微一笑,正欲谦逊两句,突然看到桥上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脸色微变,失声道:“卫兄!”

  萱圣女抬头看去,只见桥上站着一位微髯男子,头戴黑色唐巾帽,身着褐色的衣裳,左手一柄折扇未曾打开,正是辅正阁的另一位功曹,卫兮泽。

  方昙原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寻到陈实的,没想到卫兮泽竟在自己前面,不由有些气馁,苦笑道:“我无论做什么,都落后卫兄一步。难怪在辅正阁中,卫兄的座位在我之前。”

  卫兮泽笑道:“方兄弟,我只是年长几岁,所以在你前面,不是本事真的胜过你。萱圣女。”

  他向萱圣女微微颔首。

  萱圣女还礼,笑道:“久闻辅正阁一方一卫的大名,乃统领战阵厮杀的悍将,萱萱有幸,今日能得见两位真容。”

  “圣女过誉。”

  卫兮泽谦逊道,“方兄弟从何而来?”

  方昙与卫兮泽关系不错,道:“我本在大西湖,寻找鲛人痕迹,打算寻获传说中的鲛珠献给公子,久久无果。得到搬山宗的消息后,我连夜奔行一千四百里地,赶到此处。卫兄又是从何而来?”

  卫兮泽道:“我自大东湖而来,要寻一艘传说中的宝船,打算献给公子,作为公子二十四岁的贺礼。得到消息后,我亦是连夜奔行千余里,来到辇都。然后去见搬山宗幸存的那几人,用寻踪之法寻到这里。没想到我刚刚落脚,你们也来到此地。”

  两人相视一笑,方昙道:“既是如此,不如一起前去,擒拿陈狗,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卫兮泽哈哈笑道:“好!”

  两人当即携手前行,向阿拙家走去。

  陈实此刻正在阿拙家门口,带着乔虎、乔伟出门。他与萱圣女分开后,便赶往水口村阿拙家。婶子阿英虽然有些怕他,但见他没有大碍,这才放心,让他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一下午再回来。

  陈实向两个孩子道:“每次到你们家,婶子便让我带你们俩出去玩,他们不知在做什么。”

  乔虎道:“我知道!他们在叠罗汉!我见过!”

  乔伟道:“叠罗汉有什么好玩?我会拿大顶!”

  乔虎不甘示弱:“我会翻跟头!”

  陈实赞道:“你们兄弟都身怀绝技。”

  这时,他心中微动,向桥头看去,目光落在萱圣女的身上。

  萱圣女露出无奈之色。

  陈实心中微动,目光扫过萱圣女身边的二人,轻声道:“小虎小伟,你们回家。”

  院子里,婶子阿英向阿拙道:“当家的,我昨日出门赶集,在画斋看到一套春宫图,便按照图上的款式做了套衣裳,今日便宜你了。孩子们出门了,我且去穿上,你掩好门户。”

  阿拙道:“小十每次来,你都让他带孩子,太麻烦人家。”

  婶子阿英进屋换衣裳,声音从室内传来:“不然怎么着?两个半大小子天天闹腾,折腾到半夜才睡,哪里有时间过小夫妻日子?”

  阿拙正欲插上门栓,突然耳朵动了动,道:“阿英,别换衣裳了,我要出门。外面来仇家了。”

  婶子阿英连忙从里屋奔出来,慌张道:“仇家?谁的仇家?是陈实的仇家对不对?我早说他会连累我们!”

  阿拙道:“你把孩子带回来,我出门应付。”

  婶子阿英挡在他身前,不许他出去:“陈寅都连累你多少次?你每次出门,都被打得半死不活才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天天提心吊胆,唯恐你哪天回不来!这次你不许去!”

  “老陈头只有这么一个孙子。”阿拙道。

  婶子阿英看着他的眼神,知道劝不住他,咬牙冲入厨房,抄出两把菜刀,塞给阿拙一把,自己留着一把,咬牙道:“要去,咱们夫妻俩一起去!”

  她护在阿拙身前,打开大门,唤道:“小虎小伟,快点回家!”

  她将两个孩子扯入家中,反手锁了房门,冲到陈实身前,虎虎道:“你,后面去!”

  她手握着菜刀,紧张兮兮的看着迈步走来的辅正阁两大高手。

  陈实诧异,疑惑的看向阿拙,低声道:“阿拙叔叔,婶子什么修为?”

  阿拙颇为无奈,低声道:“她没上过学,字都不认识。”

  没有上过学,就是没有修为。

  陈实心中既是好笑,又是感动,道:“婶子……”

  “回去,谁让你上来的!”

  婶子阿英瞪他一眼,阿拙要走上前去,也被她瞪了一眼,只好留在她身后。

  卫兮泽和方昙并肩而行,面带笑容,气势越来越强。方昙神态悠然,一派放松,笑道:“陈实,你作恶多端,今日在劫难逃。何必连累妇孺亲朋?”

  卫兮泽道:“我二人出身公子门下辅正阁。辅正阁,辅天地正道,不会滥杀无辜。只要你肯主动走出来,我不会伤及这妇人与这男子。”

  陈实还未来得及说话,忽然只听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长声吟诵:“四年龙驭守峨嵋,铁马西来步步迟。五运未教移汉鼎,六韬何必待秦师?卫、方两位兄弟,今日这般热闹的事,为何没有叫上我?”

  那声音雄浑至极,宛如雷声自数十里外轰然迸发,短短一句话时间,便听得雷声越来越近。

  数十里距离,竟然顷刻而至!

  待到“叫上我”三字落下,狂风突来,吹动小河两岸的杨柳枝,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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