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越靠前的禁忌物便越强大,使用代价也就越大。”
“使用代价?”陈象眼皮跳了跳:“可以具体说说吗?”
魏清秋笑着道:
“比如说099遗忘钟摆,疑似来自【遗忘者】麾下的【真神】,可以对生命体的记忆进行删减,使用代价相对轻微,不过度使用的话,只是会短期内记忆力变差而已。”
“那过度使用?”
“彻底失去‘记忆’的能力。”
陈象默默点了点头,禁忌物,代价.
癫镜子有没有代价?
手杖呢?
镜子自己也用过两次,完全没有所谓的【代价】,是因为.
帝坦??
他心情变得沉重。
陈象并不觉得自己大概率是旧日议会口中‘最伟大者’一事是个好消息。
他明确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所谓的最伟大者,自己分明来自没有神的地球!
上辈子的记忆虽然模糊,但却真真实实。
而且
说句不好听的。
那所谓帝坦已经是个失败者了。
九尊外神在上,还有掌控时光、真理、命运的三大支柱
自个儿若真是帝坦,又凭什么能翻盘??
嫌死的不够快还差不多!!
问题是,自己若是帝坦,能躲吗?
陈象心头发寒。
躲不掉的。
那只能变强,以最快的速度变强
他下定决心,要使用那块令牌,尝试成为所谓的议员。
在那儿会知道更多。
危险往往伴随机遇,而自己已经处于最大的危险之中。
他联想到了黑炎,又想到了【权柄补全】。
“你在想什么?”
一只白皙的小手在陈象面前挥了挥,魏清秋笑意盎然:
“现在就等我上报议长后,你就算正式加入旧日议会了放心,这是必过的。”
“这事还要上报议长?”陈象有些诧异的问道。
魏清秋语气欢快:
“议长是咱们老大的老大嘛,而且伱可别小看旧日信使,没你想象中那么多,数量多的是火种
今天七号,明天就八号了,刚好是议会召开时间,过了零点,议会审批完成后,你旧日信使的身份就坐实在了!”
顿了顿,她眨了眨眼睛,俏皮道道:
“回头再调一个旧日火种到你麾下,直接听从你指挥,温馨提示,你认识这位火种喔!”
“我认识?”
陈象诧异侧目,没来得及多想议会召开的事情,只是在思索。
自己认识的人中,有旧日火种存在?
魏清秋伸了个懒腰,看着明媚阳光:
“行了,明天晚点我把凭证和那位火种的档案之类的给你送来,嗯,还有福利。”
陈象笑着点了点头:
“明天我要搬家,警署给我二哥分配了一套别墅来着,还要去接一个孩子,是个残疾人。”
“那你搬家后给我打电话咯?”
“成。”
两人在岔路口分别,魏清秋坐上天蓝色跑车:
“最近秘调司的人可能会来找你,你自己要小心,不要被察觉到。”
“没问题。”
陈象目送天蓝色跑车远去,快步朝家的方向赶了回去。
………………
47号大厦,208。
老妪第七十七次走入密室,第七十八次从灵界中走出。
她看了看被冰箱、衣柜堵住的大门,笑着道:
“有点意!!!”
她双眼满布血丝,笑容僵在脸上,神态惊悚。
第24章 旧日例会召开!
吴梦令作为秘调司的第二副司长,各种禁忌事件、灾害事件处理了不知道多少,自身更是超凡秘路走到第三步的【圣者】。
她察觉到了不对。
很不对。
那种若有若无的危机感,伴随心头隐约的警兆,自身灵性断断续续的预警
“不知是哪位朋友?”
吴梦令重重喘了口气,灵性预警的越发频繁,全身皮肤都伴随有刺痛感!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第十七分钟,吴梦令猛然暴起,左手衣袖中滑落出一枚铃铛,右手爆发刺目的、宛若太阳般的光辉,
她轻微摇晃铃铛,整座屋子中的空气都被凝滞,右手则直直的、朝着灵性预警所在的一间密室击去!
暴日之光灿烈,47号大厦在瞬间蒸发。
……
吴梦令从灵界中走出。
汗如雨下。
这一次,她看到了,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蒸发的大厦复归了原样,一切回到了十七分钟之前,回到了她刚从灵界中走出的时候。
‘叮铃铃!叮铃铃!!’
她左手袖子中滑落出铃铛,不再犹豫,尽全力晃动,空间逐渐变的实质化,宛若雾气化冰!
忽然。
吴梦令看见,在这空间被冻结之所,却有一丝丝、一缕缕的雾气,自那密室而起,透过了墙壁,缓缓的铺满整个房子的地面。
雾气并不浓重,却极为朦胧,即便是她这双圣者之眸也看不穿,
一种诡秘感伴随雾霭渐起,笼罩了全身
“那是.”
恍惚间,
她好像看到了一面镜子,镜面劈裂出一道缝,透过裂缝,能望见一个幽邃无边的世界,
世界中,亿万万游戈中的亡魂驻足了,齐齐侧目,凝视向她。
恐惧席卷全身,老妪汗出如瀑,发出惊叫,狠狠的撕裂空间,想要钻入灵界逃遁。
而在钻入灵界的那一刹。
她看见了自己。
她看见一个自己从灵界中走出,瞧了一眼被冰箱和衣柜堵住的大门,啧啧一笑:
“有趣。”
不,不止一个。
第二個,第三个,第四个.
七十九个自己从灵界中走出,来自七十九个被割裂的时间段!!
时光回环之困。
七十九个老妪看向吴梦令,或颤栗,或凄喊,或嘶吼,而后异口同声:
“逃!逃!逃!!”
“不要提起!不要探究!不要窥视!”
“逃!逃!逃!!!”
极致的惶恐狠狠的攥紧了吴梦令的心脏,她手一抖,铃铛坠下,自己则疯一样的钻进灵界,疯一样的奔逃。
头也不敢回。
如同潮水般的雾气缩回了密室,缩回了暗格中的单片眼镜;
七十九个时间片段荡回了那根手杖;
镜子也回到密室,收回映在单片眼镜与手杖上的、激发它们的光,就这么靠在墙角,一动也不动。
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有那枚铃铛,静静的躺在客厅的地面上。
“还得是我无敌镜子大王!”
镜子沾沾自喜。
………………
“怎么这两天没瞧见傻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