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靠得近了,赵野鹤也发现了她,于是惊讶道:“红姐,你怎么穿了这一身?”
红束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想多解释。
赵以孚则是多解释了一嘴:“红姐姐不愧是女中豪杰,竟然想出这种办法身入虎穴……只是不知可寻到二叔?”
赵野鹤惊讶道:“二哥怎么了?”
红束道:“比较麻烦,我在这鬼地方找了一夜都没找到孤鹤被关在哪里。”
说着她又没好气地看着赵野鹤道:“你这笨蛋,你二哥一个多月没和家里联系了居然都没有感觉的吗?”
“我三日前回到神鹤山庄知道此事之后就立刻赶了过来,花了两日时间才诓了那死老头一场简陋的婚礼好方便我下药。”
“可是没想到我放翻了所有人,却依然没找到老二……”
赵以孚听到这里,思索一下道:“红姐姐,先前只有你一个人,现在我们人多,可有想法?”
红束深吸一口气道:“有,如果老二孤鹤未死,那么只有一个地方还能藏。”
“何处?”
赵野鹤急躁地问。
红束道:“狂澜刀贺渎的屋子。”
狂澜刀贺渎,就是这伙水匪的大首领。
讲道理,在此前神鹤山庄的人都没怎么在意他,因为他也就是个二流高手而已。
但红束这时郑重地提起,却让赵以孚上心了。
他问:“红姐姐,这贺渎是有什么异常吗?”
红束点点头说:“他的修为比我预料的要高许多,我怀疑他已经是一流高手的境界了。”
赵野鹤却不在意这些,他说:“不管他现在是什么,现在我们要去他房里找二哥,就算他是超一流高手也不怕!”
他底气十足。
而他底气所在的赵以孚则点点头说:“没错,我们走。”
说着他就请红束领路,然后一同往那大当家贺渎的屋子走去。
“你们小声一点,我不确定自己的药力还能控制住那家伙多久。”
红束小心翼翼地说。
赵以孚则是吐槽:“都把人迷晕了,为何不直接下毒呢?”
红束看了他一眼道:“我是医者,不是屠夫。”
赵以孚颇为意外,随后又理解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他的确能够理解,人总是要有些自己的坚持,而有自己坚持的人才有独特的魅力。
只是当他们来到那贺渎房间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竟然空空如也……
红束脸色一白,她道:“贺渎已经醒了!”
随后她微微咬牙,道:“事已至此,我们快搜,至少也要确定老二是否还活着!”
赵以孚都被她这份果决给惊到了。
正常人的反应都是要呈现在跑了吧?
可是红束偏偏反其道而行。
这是为何?
其实仔细想想现在就算要跑真能跑得掉?
那贺渎既然已经醒来,那么说不定早就准备好了埋伏。
既然如此,倒不如先找到赵孤鹤。
当然,这里也有对赵以孚实力信任的关系在。
所谓艺高人胆大就是如此了。
众人干脆大肆搜寻起来。
不过其实要找地方很容易,至少众人才刚开始翻找,赵以孚衣袖里的依依就一下跳了出来,然后左右抽了抽鼻子,便在一处地板上不断地拍爪子。
这回都不用赵以孚多说什么,赵野鹤就已经走了过来重重一跺脚……
“咚~”
地板应声而碎,露出了一条通往下方的通道来。
“密道……二哥必然在密道里!”
赵野鹤表情凝重又有些惊喜地说道。
赵以孚道:“我先进去,你们在后面跟进来。”
红束犹豫一下道:“要不我守在外面吧。”
赵以孚摇头道:“不,这时候我们不能分开,不然只会被人各个击破。”
“我看这通道里有空气对流,它必然是另有出口,应当是那贺渎为自己挖的逃生密道。”
“我猜那贺渎现在没有时间做两头封堵的安排。”
红束觉得这很有道理,不由得又高看了赵以孚两眼道:“不愧是读书人,胆大心细。”
三人便鱼贯进入那密道中。
密道并不宽敞,至少赵以孚走在其中显得有些拥挤。
有些地方他甚至只能侧身通过,还会时不时地卡一下胸肌。
而每当这个时候,跟在身后的红束则会生出某种奇妙的攀比心也想要侧身通过试试宽窄……很遗憾,她每次都是无碍通过的。
这就很淦了。
她后来干脆也不侧身了,就这么正常通过就好……
她只是想不通,那儒袍得多宽松啊,才能罩住赵以孚如此宽厚的身板。
过了一会儿,他们闻到了一股恶臭。
这仿佛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而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一座牢房前停了下来。
他们看到了这牢房中被关押的人久久不能语。
这人形象惨极了。
赤着上身,两道钩锁直接穿过其双肩琵琶骨将他吊在墙上而不能躺在地上。
他的双手、双腿也被铁链锁着,动弹不得分毫。
那腐臭的味道,就是来自于这人身上。
他还喘着气,可是双肩的贯穿伤口已经腐臭流脓。
真是难以想象他是如何活着的。
赵野鹤终于忍不住道:“二哥,是你吗?二哥?”
那人没有回应,也不可能还有力气做出回应。
但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没人会怀疑这就是正主了吧……
第77章 救人
赵野鹤已经迫不及待地伸手在那牢笼的锁头上一捏,那铁锁立刻被捏开。
他们打开牢门进去,小心地扶起了那人的脸……
“二哥!”
赵野鹤已经忍不住在惊呼了。
但其实这人只是脸型轮廓很像,实际脸上很脏根本看不清容貌。
赵以孚这时单手拂过他的脸庞,掌中清水快速流过带去污迹,这人的容貌也就真正显现出来了。
“果然好似孤鹤……那贺渎好狠毒!”
红束也惊怒了起来。
在她心里面赵家的老二老三那都是她的弟弟,现在弟弟遭了这么大的罪当姐姐的让然非常心疼。
赵以孚最近也学习了一些医术,尤其是他结合《纯阳求道经》有更深刻的认知。
他说:“二叔现在气血两亏,完全靠体内最后一口真气吊着才能活到现在……”
红束已经按在赵孤鹤的手腕上切脉了。
她说:“的确很虚弱,那个禽兽也不知多久没给老二吃东西了。”
“快,君信,你的辟谷丹还有吗?给他吃一颗。”
赵以孚闻言立刻从怀中摸出玉瓶,然后从中倒出了一枚辟谷丹塞入赵孤鹤的嘴里,并且通过按摩其喉部肌肉帮助他吞咽。
红束见状赞赏地看了眼赵以孚道:“这个手法倒是不错,看起来你们老赵家的鹤爪擒拿手与医道也有裨益。”
不过赵以孚没有回应,只是皱眉想了一想道:“红姐姐,我还有一种用以补充真气损耗以及辅助练气的丹药,不知可否给二叔服用。”
“他现在全靠一口真气强撑,我怕贸然动他这口真气就散了。”
红束道:“什么丹药?拿来我看看。”
赵以孚听话地拿出另一个玉瓶,从中倒出了一枚蕴灵丹。
这丹药他平时没怎么吃,因为他没觉得自己打坐练气有多慢,是以只当必要时刻的战斗续航用。
红束接过这丹药闻了闻,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下尝了尝味道。
随后她点点头惊叹道:“不愧是你那神秘师门的丹药,此药性温而药力充足,完全不用担心服用此药会有什么副作用。”
赵以孚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以同样的方法帮助赵孤鹤吞咽了这枚蕴灵丹。
蕴灵丹不愧是灵丹,给赵孤鹤服用之后没多久,他就有了反应。
“吁~”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而后这个倒霉的赵家二老爷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你们……老三?还有……红姑娘……”
赵以孚发现有些不对劲,好像他二叔看红姐姐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不过想想,摊上这么个气质出众又很能干的姐姐,说不定红束其实根本就是这兄弟三人共同的白月光呢?
赵以孚腹诽了一下,但还是很懂礼貌地上前一步作揖道:“二叔。”
赵孤鹤看赵以孚有些迷糊。
红束连忙说:“这是老大家的二娃,现在已经是条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