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我曹某人看得到提示语 第74节

“有道是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可你看这世俗中有多少人甘愿贫苦的?修行界也是如此,宁师妹即便是给曹师叔做妾室,到时候就有机会能回宗门,总好过如你我一般在这里老死一生好吧?”祝旭平摇头说道。

“凭什么?”范文继颇为不甘地说道。

“就凭曹师叔年纪轻轻就已经筑基了,这还不够吗?看开点,范师弟今年应该四十有三了吧,等你到了老夫这把年纪,什么都能看开了。老夫府中近来收了一对媚骨天成的姐妹,等此次过后,老夫将她们送到你府中。”祝旭平笑道。

“祝师兄,师弟不是那种人。”范文继说道。

“也罢也罢,老夫多添上一对,行了吧。她们可个个都刚到二八年华而已,这等年岁正如那青梅滋味甘中回甜,妙不可言,你不想要吗?”祝旭平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那就多谢祝师兄了,不过师弟府中也有几位美人,权当是交换了。”

“好说好说,那到时候老夫可要好好品味品味师弟府中的美人到底是何滋味了。”

“师弟府中的姬妾最是懂得怎么侍候人了,定不会叫师兄失望。”

“如此最好。”

交谈之间,两人脸上也多了一些笑意。

只不过在笑声过后,祝旭平却是叹了一声,沉默了起来。

见此,那范文继不禁开口问道:“师兄是在为了此行之事而烦忧吗?”

祝旭平摇了摇头说道:“并不全是,此行我倒是不怎么担心。要是这些年来真有什么妖魔鬼怪成了气候,早就将事情闹大了,那些凡人还岂能平平安安地生活那么久?师兄是在为师弟感到有些不值得而已。”

说着,他看了对方一眼,继续说道:“师弟也是三灵根的资质,眼下虽然已经四十岁了,但是要是今后能好生修行,也并不是没有筑基的可能,待在这里着实是浪费了。”

“事已至此,师弟早已是追悔莫及了,但是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范文继叹声说道。

在宗门时,他倒是没有什么心思修行,沉迷于声色之中不能自拔。

一日不修行尚觉得无事,一月不修行也觉得无妨。在享乐之中,三五年时间只作等闲。

此乐间,不思修行!

可是时间就这样悄然过去,等他回过神来,才察觉到已经晚了。

“其实以师弟这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后来者居上的。要是师弟有朝一日修为能超过曹师叔的话,想必多的是像宁师妹的女修投怀送抱。师兄曾经倒是有幸得到过一门功法,倒是合适师弟当下的情况,只是……唉,算了算了,不提也罢。”祝旭平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到一半又停了。

说着,两人不知不觉散步了一两里路,他们这才转身朝着驿站走去。

那作为驿丞的祝家小辈早已在门前等候着,他一看两人从路口处出现,便急忙跑了过去,远远地迎接。

而身后两个驿卒也牵着马,紧跟过去。

“老太爷,马都已经备好了。”驿丞躬身说道。

“范师弟,我们走吧,永安郡中可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呢!”祝旭平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身为修士,他动作赶紧利落,丝毫不像是八十二岁的老人。

范文继也骑乘上去,两人策马远去。

驿丞目送着两人,直至身影消失在大路尽头后,他这才直起身来,收敛起了脸上的谄媚,肃色说道:“你们去给我备上一匹马,本丞要回族里一趟。”

“是,大人。”驿卒应道,转身朝着百余丈外的驿站跑去。

当此人走到驿站门前时,其中一位驿卒已经从后院的马厩中拉出了一匹膘肥体硕的骏马。

那驿丞也是一个练家子,轻而易举地跨上马背,握着缰绳,马不停蹄地朝着另一条大路跑去。

而在另一条大道之上,范文继策马与祝旭平并驰,问道:“师兄,刚才说的功法到底是什么,能不能传授给师弟?”

“师弟,并非师兄不给,只是此法有伤天和,宗门法规不容。要不然我也不会将其闲置一旁,不去修行。”

“眼下我可只能看师兄的了,要是以正常修行之法,循序渐进,这辈子哪还有筑基的可能,还望师兄教我。”

“不妥不妥,此法要是让执法殿知晓了,你我两人都难逃干系。”祝旭平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简,一不小心失手将其掉在了地上。

范文继伸手一抓,将其摄到手中,笑道:“多谢师兄。”

“说什么谢,这玉简是你在地上捡到的,此事可与老夫没有半点关系。”祝旭平连声说道。

“师弟明白。”范文继说道,而后将分出一缕神识,沉入玉简之中。

不过数息时间,他脸色大变,紧紧地攥着玉简,神色上起来颇为犹豫,开口问道:“师兄,想要修成这《五行血凝法》虽然只有三层,但第一层就至少需要五百个童男童女,想要完全炼成,这未免也……”

“师弟说什么,师兄可都不明白。”祝旭平神色如常地说道,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厉色。

闻言,范文继默然无声,抓着玉简久久不放,到了最后才将其收入储物袋中。

见鱼儿上钩了,祝旭平心中冷笑了一声。

……

……

过了两三个时辰,夜色昏沉。

在另一边,那个驿丞在一座巍峨大气的府邸前翻身下马,他持着玉牌对着府门前的奴仆,高声说道:“弟子祝元东奉老太爷之命,前来拜见族长。”

门前众人一看到玉牌,不敢阻拦,打开了正门,将其迎了进去。

而外院的老管事闻声也跑了过来,身后两个青衣小厮提着灯笼跟了过来。

“确实是老太爷的贴身玉牌,不过族长现在应该已经去了后院,你去通知后院的嬷嬷,让她前去禀告。”此人借着灯光看清了玉牌后,吩咐身边的一个小厮。

这府上内院,他们这些男子是不能贸然入内的,只能先禀告后院的管事嬷嬷,由她前去通禀,这是规矩。

不管是管事,还是小厮,只要是男子之身。要是没有得到府中主人的允许,私自到了后院,轻则挨上十杖,重则直接抬到乱葬岗喂野狗。

而后那老管事对着驿丞说道:“你随我到花厅,族长等会儿就过来。”

“是。”祝元东可不敢在这里有半点放肆。

眼前这位老管事虽然只是仆人,但就算是此地的七品县令也不敢在他面前托大,好好生客气地叫上一声老哥,更不用说这不入品未入流的驿丞身份了。

而在后院中,那祝家族长刚上了新纳的第二十房小妾的床,还没完事,就听到门口传来的几声敲门声,怒道:“什么事?”

“族长,前院有一个年轻人手持着老太爷的贴身玉牌过来,眼下正在花厅等候。”一个妇人在门前回话。

闻言,那族长也顾不得什么,二话不说抽身而出,三两下就穿好了衣衫,朝着前院快步走去。

第121章 以身作则

不过片刻,祝家族长便已来到前院花厅门前。

驿丞急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行礼说道:“祝元东拜见族长。”

祝家族长走了进去,坐在厅中的主位上,也顾不得似以往一般先虚情假意地交谈一番,而是极为直接地说道:“老太爷玉牌何在?”

闻言,祝元东从怀中掏出了玉牌,双手捧奉上去。

“说一说当时是什么情况。”祝家族长拿过玉牌,正反面都看了一眼,这才颔首说道。

“回族长,今日申时五刻时分,老太爷与一中年人策马路过平野山驿站,将此玉牌交予我,明面上是说让小人这一支族人重归主脉族谱,让族里推举小人孝廉外任一方主事,不过暗中传音让小人将此物第一时间送回族长手中,说完此事后,他们就驾马朝着永安郡方向远去。还有,听老太爷称呼那中年人为范师弟。”祝元东一五一十地说道。

“你做得不错。不过这族谱之事需要几位族老见证,只是现在夜也深了,他们几位老人家应该都已经安歇了,至少也要明日。”祝家族长缓声说道。

“元东明白。”

见此人还算懂进退,祝家族长微微颔首,而后朝着门外喊道:“陈三,进来。你带元东去厢房歇着,明日让宗清上门去请几位族老过来。”

那老管事走了进来,说道:“老奴遵命。元东公子,请随老奴过来。”

“有劳陈管事了。”祝元东客气地说道,而后随着老管事离开了花厅。

而那老管事将人带到了厢房后,转头便急忙唤来祝宗清身边的一个小厮,附耳说道:“你赶快去万花楼一趟,把三公子叫回来。明日老爷要让他去拜访几位族老,不可怠慢了。”

那小厮一听,整个人像萎了一般,求饶道:“陈爷爷,今夜是如烟姑娘梳拢,小人要是扰了三公子的兴致,哪还有命在啊?”

“不去,伱更没命。”陈管事冷声说道。

那人一听,只好溜出了府邸,寻自家公子而去。

而另一头,当祝元东走后,那祝家族长摸着玉牌边缘处的一处暗纹,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起身朝着后院走去。

不过他并未再去那第二十房小妾房中快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关紧了门,这才在书架所在的那一面墙上,三长两短地轻叩了起来。

四五息后,又三短两长的敲了一遍。

这时之间那大半面墙壁连着书架沉入了地底,前方露出了一个七八尺长宽的洞口,一层又一层的石阶朝下,幽深不见底。

祝家族长从桌上端起了灯台,走入洞中,那入口处又在无声无息之间恢复成原状。

他一步步地沿着石阶走了下去,往下约走近百层石阶后,便折转一次,如此两三次后,这才走到了地底。

“祝大郎,你下来这里做什么?”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霎时间,灯火通明,墙壁中数十颗月石明珠将这方七八丈长宽的地下室完全照亮。

只见有个身材瘦长的鸠面老者,正像抓鸡一般,手提着个童子,而后那乌黑寸长的指甲往脖颈上轻轻一划,顿时血流如注,全部落到了一个大木桶当中。

“前辈,这是家祖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玉牌,请过目。”祝家族长强忍着浑身的不适,将玉牌送了过去。

那鸠面老者提溜地抖了下手中的童子,另一只手一伸,玉牌就被两根乌黑的指甲夹住。他看了下暗纹,不禁脸色一变,急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玉牌是刚送到府中,不过家祖与范文继两人在申时五刻,正骑马朝永安郡方向而去,眼下应该还在半路上。”祝家族长说道。

“还好,消息算是及时。不过可惜了这桶童子血了。”鸠面老者说着,将手中的童子甩到了墙角处的尸堆上,而后袖口一抖,从中出飞出了三个狞笑地黑色骷髅头,张口一吸,那血水如柱而起。

转眼之间,那骷髅头泛出了一道道的血纹,随后又消失不见,颜色变得更加的漆黑。

做完此事后,老者又伸手一招,只见墙角处的尸堆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十几条一尺来长的百足蜈蚣从尸身当中钻了出来,全都爬到了地上的一个陶罐之中。

那鸠面老者将陶罐封住后收入储物袋中,而后在那骷髅头所喷出的黑雾之中,整个人沉入了地底,消失不见。

小半个时辰后,他就出现在祝家镇百余里外的群山之中,来到了一座山中无名老坟前,掐诀念咒了起来。

数息之后,那老坟边上的泥土裂开了一道三四尺宽的入口,看起来深不见底,此人化作一团黑气,飞入其中。

没过多久,鸠面老者出现在地底数百丈下的一座巍峨宫殿前。

门前盘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正擦拭着手中的一支腿骨棒,看着来人,笑声沙哑地说道:“老黑头,你不是在祝家那边享福吗,怎么今夜舍得过来了?怎么样,下次换我过去?”

“教主可有在殿中,老夫有急事禀告。”鸠面老者沉声说道。

“自然是在的,不过我劝你还是等一下,教主正在采补几个鼎炉,应该还需要几个时辰,你要是真有急事,便进去吧。”年轻人起身笑呵呵地让开了一条路。

鸠面老者闻言,神色阴晴不定,在经过一番思量过后,终究不敢跨过门槛。

毕竟他可不想用自己的小命去试探。

只不过,这一等就到了天明。

这时,远在两三百里外的清梦殿中,曹魏睁开双眼,刚有动作,那枕边的宁梦便醒了过来,整个人贴了上来,轻声说道:“老爷,怎起得如此早?”

“自然是修行了。”曹魏轻刮了下美人那挺翘的鼻梁,而后毫不犹疑地从床上下来,走到了院中盘膝坐定,修行起了《采药归壶》之法。

见此,宁梦披着一件外衣,走到了桌边,烧水泡了一杯清茶。

片刻之后,她见曹魏已收功,便捧着茶走上前,脆声说道:“老爷漱漱口。”

曹魏接过了茶水,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漱了三两下后,又吐了回去。

而后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为何不炼化天阳元气,壮大自身神识?”

“老爷这可错怪妾身了。在宗门时,妾身也曾每日都炼化天阳元气,足足坚持了近二十年之久,但是每次就只能炼化个一两缕,收益微乎其微,着实是没什么用处。”宁梦苦笑了一声。

“不少了,神魂修行本就是一件水磨工夫,急躁不得。一日一两缕,一年下来神魂就能壮大那么一丝,十年百年就极为可观了,不亚于服用灵丹妙药。你啊,就是太急躁了,这点我可要好好教教你了。”曹魏笑道。

说着,他来到了美人身后,将其按在了桌上,背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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