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念头还没有持续多久,那刺耳的摩擦声中,耀武扬威的魔法骑士被打了一个踉跄,差一点一下就是扑倒在了地面上,一个鼠人用长矛袭击了他的后路,只是很可惜,这攻击被那坚固的魔法盔甲给挡下了。
这魔法骑士一剑就是斩下了那个偷袭鼠人的脑袋,到死,这个鼠人脸上还带著一分惊慌,似乎是没有料到为什么自己的这一击居然一点效果都是没有,这群人类的盔甲要来的比草原上那群家伙们坚硬的多。
激怒了这魔法骑士。
“你们这些卑劣的家伙!”
其大声的咆哮,在这混乱的战场上。
只是刚刚掉头过身子,身后就是又一个鼠人发动了袭击,慌忙之中,炙热的火环从魔法骑士的身上爆发,将周围的鼠人点染,火焰散去,这个魔法骑士多出了几分气喘吁吁,只是他身边的鼠人们却是并没有太过畏惧,也没有散去。
此时追随在鼠战身侧的军队里,青年鼠人占据了极大的比例,这些家伙有著一个很关键的特质,胆怯和无畏并行。
不远处,那暴动的战马倒在了鼠人的围攻中,一个蠢蠢欲动的青年鼠人再一次勇猛的发起了突刺,还是攻击向著魔法骑士的后庭。
攻击依然没有奏效,却仿佛是一个开关,鼠人们愈发的蠢蠢欲动了,魔法骑士还在张牙舞爪,只是当他身上的魔力耗尽,动作迟缓多出几分疲惫的时候,恐怕他的结局不会特别好。
鼠人们依然在注视著他,在失去了督战队的施压之后,鼠人们的战斗方式不再像以往那样的残酷。
畏惧,但是不会太过畏惧,恐惧但又不太过恐惧,不敢随意的攻击,又不愿意放跑这入眼的祭品,将敌人团团包围,这支老道鼠人战士和愣头青混合的混乱部队,十分的别扭。
但给敌人造成的心理阴影却是愈发的严重了。
那位跌下战马的领头者并没有在鼠战手里撑下多久,甚至连护身的魔法都是没能够成功的激发,就是被鼠战用手里的黑龙旗给一旗捅死。
一马当先的鼠战几乎就是要贯穿了这群魔法骑士的队列,掉头过头来却是看到了身后那群家伙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群不堪大用的家伙。
多出了几分暴躁,轻松的杀死一个鼓起勇气向著他发起攻击的魔法骑士,将其的尸体高高的举起,大声的咆哮,呵斥著身后的蠢货。
在鼠战的呵斥中青年鼠人们更加的蠢蠢欲动了。
两方表现都不算好。
主大陆上,自从人类彻底的奠定了统治地位,浩大的战争就是已经许久没有发生了,由贵族和骑士主导的小规模战争成为了这片土地上的主流,就更不要说贵族那基本在战争里都是享有的特殊地位和一定的安全性了。
贵族骑士往往会在战争失败的时候投降来换取优待等待被赎回。
表现的并不优秀,在没有第一时间冲垮鼠人被团团围住之后多出了几分手足无措。
鼠人们也是同样,太多的青年鼠人填充军队,又缺乏督战队和鼠人祭司这样的监督力量,一切都是乱糟糟的。
战争的结果双方都不满意。
精锐的贵族联军没有打垮这支乱糟糟的鼠人军队,而那庞大的鼠人军队也是和这群魔法骑士们陷入了诡异的僵持。
让鼠战颇为的愤怒。
直到后续那由城卫军,贵族私兵,征召农奴组成的军队主力抵达,情况才终于有所改变,这些家伙身上的盔甲并不如那些魔法骑士身上的附魔盔甲那么坚硬,这些家伙的士气也不够高昂。
青年鼠人们兴奋的转换了目标,真正的厮杀反倒是爆发在青年鼠人和这些混编步兵们身上展开。
残酷的杀戮中,在那刺鼻的带著几分铁锈味道的血腥味道中,这些青年鼠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兴奋了起来。
特别是在窥见这些怯懦的农奴步兵们逃窜的动作之后。
彻底的杀红了眼。
针对弱小怯懦者,鼠人们从来不会吝啬于重拳出击。
那批魔法骑士身边的围绕的鼠人反倒是一空。
那个狼狈挥舞短剑的家伙愣住了,对这样忽然的变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的确是一场怪异的战争,望著身边围拢的那些鼠人都是乌泱泱的离去,复杂的情绪酝酿在胸口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表达此时的感受。
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和错愕感,只是很快他就是反应了过来,想要去驰援那正面交战的主力部队,狼狈的提著手里的短剑向著身后的战场扑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却是再次被一些鼠人战士们给盯上,并不是只有青年鼠人才会发愣和做一些无谓的举动,有的时候这些老道的家伙也是会干一些蠢事。
在那不信邪中,一个握著狰狞钉头锤的鼠人战士看准了时机,忽的从鼠人群里扑出,发起了忽然的袭击,狠狠地一锤击打在这魔法骑士的身后。
在那一声痛苦的惨叫中。
至于这偷袭的鼠人战士锤击的位置,只能说,这魔法骑士享受到了和他战马一样的待遇。
晚一点还有一章
第228章 ,黄昏时刻的奔行
这老道的鼠人战士不愧是从好几次大战中活下来的老油条,偷袭得手之后立马就是掉头狼狈的逃窜,逃入鼠人群里不见了踪影。
留下了那柄狰狞的钉头锤,该死的,那锤头上的尖角足足有两指头长,哪个该死的家伙教会了这群家伙用这钉头锤啊!
这魔法骑士瞬间就是红了眼睛,只是看著那逃入鼠人群里消失不见的卑劣家伙,却又是不敢再追击了,锤子毕竟是对于盔甲的特攻,即便他穿著这身坚固的魔法盔甲也是没有彻底的对于这一击免疫。
站立中双腿多了几分不自然,一点鲜血从盔甲的缝隙中流淌而出。
悲愤之中发出了那扭曲而又狰狞的嘶吼,这嘶吼比起鼠人们那尖锐的怪叫也是不遑多让,甚至吓了周围的鼠人一跳。
这场遭遇战打得十分的混乱,最后以贵族联军的仓皇溃逃落幕。
双方都是在这片战场上抛下了大量的尸体,但是论及这场战争的惨烈与否,却又不是那么的惨烈,那帮贵族骑士没有在这场遭遇战里大量的折损,除了那个远远的被鼠战一矛扎死的倒霉蛋,还有就是那群倒霉的直接碰上了鼠战的魔法骑士。
面对那坚硬的附魔盔甲毫无办法的鼠人根本就是留不下那群魔法骑士。
虽然打到最后,他们仓皇的带著军队逃离了战场,但是鼠战打得颇为的郁闷。
这应该是他打过最为乱糟糟的一场战斗了,来自于他高度集权的弊端,东方远征军里除了鼠战以外就是再没有的鼠人将领了,虽然鼠战在战争中陆陆续续又任命了好几位军阀,但是这群踏著草原部落首领与王者就任的幸运儿又往往很快的在后续的战争中死去。
鼠战的在针对草原联军的各族首领统帅与王者,那群家伙也同样是在针对鼠人军队里的鼠人军阀,一场残酷的会战打下来,鼠战任命的鼠人军阀一个都是没有活下来,这带来了一个问题,鼠战毕竟就只有一个人。
在失去了督战队之后,他对于军队的控制力在断崖下跌,就比如刚刚,如果他的手下有著足够多的鼠人军阀,那么在这些军阀的直属下,起码不会出现鼠人战士们和那些魔法骑士之间相互干瞪眼的情况出现。
鼠人们是有能力把那群会魔法的铁罐头给留下来的。
如果督战队鼠人祭司和鼠人军阀这三方任意一方存在的话,这场战争都不会打的那么儿戏。
但是很可惜,三方之中没有一方在场,督战队和鼠人祭司在那飞星中成了焦炭风味限定鼠饼,至于鼠人军阀,好吧,这个假设大概也不存在,因为他们就算存在大概率也是逃不了变成限定鼠饼的结果。
与其说因为没有这些家伙所以这场战争打得这么莫名其妙,倒不如说,没了这些家伙,鼠战还硬生生的带著大批的军队游过了海峡硬是打开了这样一场遭遇战,还打赢了,这要让人更加的惊讶一些。
但即便是这样,鼠战依然对于这样的战果并不满意,十分的恼火。
鼠人们开始了打扫战场,各种各样的东西被迅速的收拢了起来,遇到了一个问题。
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群人类没有尾巴啊?
没有尾巴应该怎么办呢?
那打了仗没有功勋可不行,鼠人们在迷茫之中开始对这些人类搜索了起来,在那屁股上一阵摸索之后鼠人们摸到了一些长长的东西。
切割下来之后高高兴兴的送到了鼠战的面前。
那莫名的骚臭中,鼠战打出了问号。
于是乎鼠人们那维持了许久的功勋计算单位,尾巴尖,在这群人类这里出现了变化,鼠人们开始从这些人类的眉心处掏取那只幽蓝色的眼睛。
每一个幽眼人族眉心处都是有著一只眼睛,只不过大部分普通幽眼人族一辈子都无法睁开眉心处的这只眼睛,这眼睛也是呈现出一种暗淡的灰色,而那些睁开了眼睛拥有固化法术的家伙眼睛才会是那通透的幽幽蓝色。
简单的对于战场进行搜索,留下了一具具眉心被掏空的尸体,鼠战甚至不准备举行一场祭祀,随意的将这些祭品抛弃。
他还要继续前进,虽然这场战争让他并不满意,但是他却也还是确定了一些事情。
在一具农奴的尸体上,他摸索出了一些类似于野猪人食用的那坚硬种子一般的东西,那是一捧装在布袋子中的湿润大麦。
鼠战抓起一把,用力的一撵,搓出一些白色的粉末。
鼠战虽然没有参与过那场对于野猪人的讨伐之战,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见过这些怪模怪样的东西,在对于那片辽阔湿地周围的征伐中,也有一些种族的食物是这些怪模怪样的种子。
这些种族有著一个类似的特点,那就是都会建造城市。
摇动旗帜。
一个个在搜索战场的鼠人战士在见到了这一幕之后,默默地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汇聚到这面旗帜之下,汇聚在那高举旗帜的家伙身边。
这样的动作都是自发的,即便是那些在战场上相互为了战利品争斗的鼠人们在见到那舞动的旗帜之后都会停下争斗的动作向著那面旗帜汇聚。
很快,鼠战的面前就是汇聚了乌泱泱一群望不到头的庞大鼠人。
或许那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为什么即便是失去了所有的中层指挥者,鼠人们却依然是可以汇聚在一起进行战争。
因为这怪异的凝聚性。
这一切结束,时间已经从正午来到了黄昏,天空暗淡,黑夜即将到来,只是那尖锐杂乱的欢呼却是打破了这片区域的寂静。
一个身影登上高处挥舞旗帜,无数的身影落于低处回应,尸体在身边堆积,刺鼻的铁锈味还没有散去,但是这丝毫不影响这些家伙的欢呼,不影响这些家伙狂热的回应,等待著那旗帜的落下,等待著战争的继续。
旗帜最终落下,于这黄昏时分狂奔,汇入面前的森林,向著这片地域宣告著他们的到来。
第229章 ,黄金行省
激浪城,一座新被更换名字的城市,来自于这块区域的统治者,幽蓝激浪家族,一座宏伟的城市,有些拥挤,这座城市的历史颇为悠久,存在的岁月也已经有了近半个千年。
一座富饶的城市,在那幽蓝激荡家族在权利的斗争中获得胜利之前,这座城市的名字还不是这个彰显归属的名字,要更为贴切一点,耀金城,得自那城市外耀眼的金色麦浪。
坐落在平整盆地中的城市掌控著附近大大小小仿佛要连成一片金色海浪的众多农场与庄园。
这些农场和庄园供养了一群规模庞大的骑士阶级,坚固的堡垒星罗棋布的坐落在这片金色海浪的各处。
当然,今年的大麦早早的已经收割,无法得见这片金色麦浪最为耀眼的时刻,有的只是连绵的枯黄麦茬。
这个时间段,是农民们一年中最为清闲的时刻,在这片金色海浪的供养下,饥荒已经许久没有降临在这片区域了。
无论帝国其他的地方将这处行省称呼为什么,这片区域上生活的人们却是能够自豪的告诉自己。
我们生在一片丰收之地,一片富饶之地。
金色行省。
虽然伴随著大大小小神明的降临,混乱也随之接踵而至,陆陆续续的小规模战争爆发了很多次,许多坚固的堡垒和庄园都是在战争被摧毁,连带著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和骑士老爷们也是被押上了绞刑架。
但富饶的土地包容了这些混乱,紧一紧裤腰带,今年也不会特别的难过。
那伟大冕下的祭司们将教堂开入了一座座的庄园与村庄里,那些冕下可真是了不得啊,就连那骑士老爷都是要跪拜在冕下的神像前。
虽然这群冕下不是很团结,后面来的冕下祭司把前面来的冕下祭司建设的教堂都是给烧毁了。
不过这又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微微有些佝偻握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的背著一个粗糙的麻袋,推开那低矮的格栅木门,脸上泛著几分红润,打了一个饱嗝,一股劣质酒精的味道在其身上缠绕。
老苏珊应该不会怪我,丰收的年就是要喝啤酒啊!只喝了一杯而已!
为了这杯啤酒他可是惦记好久了,早早的去磨坊那里把麦子给磨成了面粉,而且他也只点了一杯啤酒。
老苏珊一定不会生气的,她这几天背那个赞歌背的可认真了,应该顾不上我。
那个新来的冕下真是大方,只要能够流畅的唱出赞歌,那每个星期都领取到一小袋盐巴。
不对,好像不是冕下,是那冕下的信徒,不管了,想一想那冕下们乱七八糟的关系与称呼,他就是感觉到头疼。
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木杯。
要他说,信那冕下也是没有什么用,毕竟那什么贩卖和观星实在是听的云里雾里。
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个普通的中年农民干出了一件颇为出格的事情,高高的举起手里的宽大木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