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V一巴掌拍在里尔脑袋上：“怎么又呆了！”
里尔揉揉脑袋，有些无奈地说到：“我没你们那么精彩的童年。”
V若无其事地看向点体外：“那你觉得我这脸蛋怎么样？”
“挺好的，确实是不干这行亏大了——我说的是佣兵这行。”
V眼睛瞪大了：“等会儿，干佣兵还看脸？！”
“还是看的。”里尔一边处理数据一边缓缓回答，多少有些没经思考。
他想的是V在亚特兰大要不是这张脸，他一下子还真想不出招来。
就是大脑有些过载，没懂这什么意思。
里尔除了在审查一些数据之外，还在想一个问题：
他现在可以继续追查脑魔帮，但一直被村正吊着，抓到他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滴滴——
一辆NCPD皮卡驶过街头，货厢的半人马机甲进入休眠状态，透过机甲件的缝隙，可以看见上面的操作员十分疲惫。
现在的夜之城远比以前的夜之城更加混乱。
三人站在摩天楼门口，看着急行赶着去下一个地方的警车，看着街道上惶惶不安、低声咒骂的居民
杰克忽然问了个问题：“mano，你说我们做这些事，是不是做坏了？”
里尔看了一眼杰克：“怎么？怀疑自己了？”
杰克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们几乎打爆了每一个帮派，我也觉得他们做的很过分，就是就是，怎么街上更乱了？”
每个帮派被打爆了，地区内都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六街帮被打爆，二五仔冒头，为了内战当地人都做不了生意；
虎爪帮被打爆，威斯特布鲁克各种牛鬼蛇神都出现了，街上枪战不断，人们不敢晚上出门，店铺没生意，百业凋敝。
漩涡帮被打爆，整个夜之城的技术交易都出现巨大缺口。
里尔笑了笑反问到：“瓦伦蒂诺我们也没打爆他们，他们不也因为想上位出了内鬼？”
“这么一说，也是啊.”
“如果我们不介入，没错，他们确实可能不会衰弱，街头也不会这么乱。
六街帮会持续帮助生物技术分销疫苗，他赚这个钱，人们就不会发现河里的问题，很多人还是会不明不白的死。
虎爪帮会继续和副市长进行肮脏勾当，正法承太郎会继续绑架无辜路人。
漩涡帮的罗伊斯会掌权，他们会从街上直接抓人改装义体，帮人拍黑超梦
瓦伦蒂诺，一个完全不符合你们帮派价值观的人会掌握权力，慢慢的，它会变成你不认识的样子——副市长办公室的走狗，成为另一个虎爪帮是迟早的事情。
我们不暴打他们，他们也会被另一个东西暴打，你知道是什么吗？”
杰克摇了摇头，V也好奇地等着里尔揭晓答案。
“是利润，是钱，所有这些问题的根源都是他们逐渐抛弃帮派建立之初的理念，无限的追求更多的钱。
随着他们扩大，他们开始发现维持社会中一个有机团体，利润是多么重要。
利润会打破链接这些帮派的关系：亲情、友情、梦想、荣誉、族裔关系、社群关系.
最终他们仅被利润连接到一起，实质地依附在世界上利润最高的那些集体之下。
现在冒头的这些家伙，也只是因为有人赞助他们，运营利润短期高出这些正在衰弱的帮派。
但有我们介入，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们变味了。”V总结道。
里尔略感惊讶地看向V：“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总结还挺准确。”
杰克挠头：“你这么一说，我们好像成了总是挡在他们赚钱路上的绊脚石。”
“确实是这样的。”里尔耸肩，“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单靠钱维持的，所以迟早也会像这几个倒霉的帮派老大一样，被这群追逐更高利润的家伙给挤到角落里。
然后要么被碾碎，要么被同化。”
“听起来很恐怖啊，感觉好像和世界为敌。”
“是挺恐怖的，但本末倒置的是这些帮派，追逐利润的人只能成为利润的傀儡。
还记得吗？他们建立的时候完全是赚不到钱的，没有人生下来是拥有一切的。
他们更像是奋斗了一段时间之后选择成为傀儡。”
“啧。”V撇了撇嘴，“这个我就要反对了，生下来的就富的人又不是没有。”
里尔笑了笑：“说的没错，但是，你想有的有钱人有了，你想玩的有钱人玩了，你想做的有钱人做了
所以你就什么都不做了？你就在地上躺着？你到底是想做这些事情，还是想成为有钱人？
如果是我的话，我想做这些事，和有钱人做过没有没有关系。
倒是他们要祈祷，他们的资产最好不要挡我的路，不然他们的下场可能不太美好。”
“嚯。”V也笑了，“听着像个强盗，不过我喜欢。”
前方的NCPD车队通过，红灯转绿，两人走下楼梯，准备过马路。
杰克咀嚼着里尔的话，呆在原地看了半天绿灯。
直到V和里尔转过头来看他，他才反应过来，小跑着跑了过去，一把搂住里尔：
“嘿嘿，mano，我早就说过你是干大事的，你刚才说这话真不赖！
我要把它写进手册里，就这么写：‘我做事的时候，其他人最好祈祷别挡在路上’，
你觉得怎么样.”
【小章鱼：大哥，我觉得你这话很有道理，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呢？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章鱼：(._.)虚心请教。】
【里尔：但是真正赚大钱的那些食物链顶层，指导他们的不是纯粹的利润，而是超越其他团体和个人的宏大目标，以及卓越的执行能力。】
【里尔：愚者追逐利润，强者决定利润。】
【里尔：思想动员，准备战斗。】
第424章 黑市冲突
【前川武宪：莫克斯的苏西联系上我了，这只是这些新人自主做出的举动，她愿意做出让步赔礼。】
里尔才刚刚抵达歌舞伎区外围，前川就打来了电话。
好嘛，实际上这次突袭云顶甚至连莫克斯帮的老大苏西都不清楚。
当然也可能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结束后看情况处理，结果看到麦基诺出现在街头有点慌了。
作为一个日本人，前川和其他区域的帮派头目还是有明显区别：这大块头现在好像是把里尔当场荒坂的替代品了，这群臣之道一下子就上手了。
莫克斯被吓得连忙认错和里尔脱不开干系，索性他就把这事也汇报了，换成其他帮派头目，这种小事他们根本想不到还要汇报上级。
里尔想了想，既然现在舞子死了，云顶又成了虎爪帮直辖，他这招工的工作还得继续。
【汉堡王：我需要更多人帮我干活——那些还是选择做性偶的我不管，你和莫克斯的事情我也不管，别把我扯进去。】
【前川：明白了，她可能还会找你。】
歌舞伎区处于沃森区、日本街中间，曾经是日本医疗公司在这个区域的骄傲。
日本医疗公司曾在这里设有一个分部，并且带动了大量产业链上下游的公司，整个地区都因此受益。
直到荒坂再次登上夜之城的土地，这家日本公司对待老乡甚至比对待死对头军用科技还要狠，几乎是一夜之间，曾经使得该地区繁荣昌盛的公司们一夜之间就统统陷入倒闭边缘——
不少是因为高级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跳槽、前往海外度假、失踪甚至是死亡。
公司倒闭，经济衰退，整個地区陷入贫困，但夜之城或许人口自然增长率是负的，但移民多得爆表，你不干有的是人干，很快这里就被诸多移民和贫民挤满，其中以华人居多——
因为算算时间，荒坂入住后康陶也在逐步崛起。
鱼龙混杂让这里变成了全城最大的黑市，这个黑市有着一个极其显眼的圆形建筑矗立在市场中央，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都在这个市场下方的庞大地下通道中进行。
在以前，漩涡帮和虎爪帮都宣称控制这里，但实际上都只是瞎转悠，看见对方就开枪，伤亡率很高。
久而久之这些负责巡街的低级成员也学乖了：死的又不是上头的老大，他们为什么要找死？
于是双方的小弟虽然都还是会见面就骂，不服就干，但都会默契地避开对方，避免冲突。
这种奇妙的冲突关系使得歌舞伎区出现了真空地带，莫克斯帮乘虚而入，在这夹缝中勉强站稳脚根。
不过最近，这点夹缝他们也保不住了。
路边，里尔大老远的就看到不少人在若无其事地对话，不过稍加辨别很快就能发现其中一些其实相当紧张。
而这个世界中绝大部分装备虽然不联网，但都有骇入方式。
【无线骇入，正在调频】
“老哥，最近新开的那个诊所在哪？我想升级一下我的神经增强器，这玩意儿刷的盗版软件，和义眼兼容有点差”
“哈，胆子不小，你知道有多少人走进去没出来吗？”
“我知道，但我找工作投的简历是假的，要是干活的时候出问题就完了！”
“行，你去找这个人.”
“对了老哥，漩涡帮的怎么不见了？这段时间连盗版软件都没地方买”
“哈，”讲话的人拍了拍对方，“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去了之后别问问题，尤其是这种问题。”
里尔看着小伙子离开摊点，走向市场之外的小巷，确认了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666号摊位，负责给脑魔帮拉客的。
“呃怎么找不到杜姆杜姆。”一路跟过来的乔斯达拍了拍脑壳，似乎在尝试唤醒自己的通讯器。
他身后背着布里克的萨达拉技术霰弹枪，本来是准备回家找一下自己老妈，不过老妈没接电话，他干脆顺路过来先找一下杜姆杜姆，把帮里的事情结了。
虽然他乔斯达也是帮里为数不多有文化的人，但就正儿八经搞技术这块，还是帮里老前辈比较有话语权。
巧的是他老妈和杜姆杜姆两个他都联系不上，所以只能过来找人。
这小子的脸放在帽兜下，帽兜自带一个全息面罩，衣服穿得还算严实，他不发疯的话没人看得出来他是漩涡帮的。
邦！
“真是奇了怪了”乔斯达又给了自己两巴掌，下巴的钣金都被扇歪了一点，“还是没信号。”
“你说之前杜姆杜姆就是来这里”
“整顿市场秩序。”乔斯达回答道，“顺便推销一下咱的新系统，不过黑市这边推起来比沃森区地生意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