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相当小的电子赌场，两排电子赌博机放在墙壁边上，正好留下一条道——
这些赌博的人和上班似的坐在机器前，里尔还没进门就听见有两个老哥正在交流：
“你怎么赌博也总是穿这么时髦？”
“这样我老婆就以为我只是出来上班了，哈哈，她已经六个月没有发现异常了！”
“牛逼。”
这里就是扭扭街，夜之城顶级的红灯区，黄赌毒一条龙。
赌博赢了钱就去会所消费，不够爽就找药店开点爽的，爽完了继续赌，没钱就去贷款——
人的意义在这里就是玩耍，然后产生金钱，汇入虎爪帮和中间人的口袋。
至于他们会怎么样？没人在乎，他们自己也不在乎。
三人走过通道，吧台的小妹和办公室门口的壮汉神色明显一滞——
然后他们的义眼闪过了蓝光，似乎是收到了和歌子的信号，纷纷低下头，没有阻拦三人的意思。
里尔单独走进了办公室，V和杰克守在外面。
这是一间装修古朴讲究的日本风格房间，木屏风、熏香、黑檀木、瓷器、茶壶.沙发上放着真皮被，似乎和歌子本人就在这里居住。
日本街的女王和歌子微笑着看着里尔：“欢迎，汉堡王，你们到我这里是想找委托吗？最近可能没有适合你们的活。”
“没关系，我们自己找到活了——虎爪帮有人直接当街抓人，这事我看不惯。”
和歌子笑了笑：“别开玩笑了，汉堡王，我们知道你现在在给NCPD办事。”
里尔点了点头：“但我确实看不惯，还能顺手挣点钱，有什么不好的？”
和歌子仍然保持着微笑：“你可能看不惯，但有很多人因为虎爪帮的存在才有了混口饭吃的工作。”
“我又不是针对虎爪帮，那个当街抓孩子的家伙越界了。”
里尔拉了个椅子过来，坐到和歌子面前：“你看，不管怎么样，这事我管定了，我很尊重你，所以我现在在这里。
那个家伙很危险，也很变态，我敢断定，那个家伙只是把帮派当成他可以施展虐待行为的工具。
他这样肆无忌惮下去，总有一天NCPD会被惹急、莫克斯帮会被惹急，没准还有瓦伦蒂诺、六街帮
那个时候肯定还会有人找我干活的，你觉得呢？”
和歌子收敛了笑意：“这听上去像是威胁。”
里尔摇了摇头：“我是个佣兵，如果你觉得是威胁，那说明我的武力对你有价值，所以这更像是打了一次广告。
最后，我这么说下来，你不觉得帮你干掉那个变态是在帮你吗？”
中间人和当地帮派有很微妙的关系，但并不是一体同心。
平衡，才是最好的状态——各方都会因为这种平衡产生更多冲突，处理起来空间也比较大。
“你可真会说话，我被你说服了，虎爪帮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渣。
不过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你得自己查。”
“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你知道一个叫伦尼的黑超梦贩子吗？”
“知道，扭扭街地下通道，就在旁边。”
“谢了——下次有大活给你打个九五折。”
里尔起身离开，和歌子忽然说道：“汉堡王，你说你自己是个佣兵，但圈子里可不这么想，不完全这么想。”
里尔停了下来，想了想说道：“和歌子，我要死了，可能还能活几个月，只要能赚钱，能找活命的办法，我什么都可能干。”
和歌子愣了一下，看着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义眼闪烁，给自己的人发了信息：“汉堡王说他要死了，找人去海伍德确认一下。”
还有一章等一下，两点前发
第221章 鬼鬼祟祟的交货人
伦尼卖超梦片子的地方就在扭扭街的地下通道，确实是只隔着和歌子的办公室不到500米。
这家伙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内衬是橙黄色的，戴着副黑墨镜，倚靠在墙边。
三人看到他的时候，一个身穿高级西装的家伙鬼鬼祟祟地和他问事情：
“嘿，有新货吗？要那种刺激的.”
“嗯哼，当然有。”
那个西装男一边说话还一边左右四顾，就像一个偷情的丈夫，很想爽，但又很怕被人看见。
三人步步走近，V看着那个西装狗皱起了眉头：“你们说为什么这些西装狗总是出现在这种地下黑超梦贩卖场？”
“这些中下层小职员是这样的，玩得肆无忌惮的圈子他们混不进去，又怕玩一些东西破坏家庭和事业。
但是嘛又很想感受一下那种感觉，索性看点片子。”
那个西装男听见这话涨红了脸：“你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我就看点片我又没有真的违法犯罪！”
V一把抢过了西装男手里的片子，好笑地说到：“差不多得了，片子也是人演的，你不会觉得那些拍黑超梦的是自愿的吧？
我看看你买的是什么，《酷刑集锦第11集》.我去，你可真是个畜生！”
“还我！随便抢东西是违法的！”
里尔开口道：“行了，我们是来干正事的。”
西装男还以为里尔开口是帮衬他的，结果下一秒，杰克一巴掌呼了过来，脑袋瞬间失去意识！
看着这一幕，伦尼也意识到来者不善了，靠着墙壁：“三位，我是个卖片的，片子里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里尔义眼开启扫描器，蜂窝赛博调制器对准了伦尼的信号频段，瞬间完成骇入。
这个超梦贩子僵在原地，里尔拍了拍他的脸：“义体还装了不少，不过现在我问你答。
片子从哪进口的？”
“他们.哥们，你不知道自己惹上了谁，帮自己一个忙”
里尔给杰克使了个眼色：“小伙子，你是个卖片的，可能不清楚我是干什么的，这个我不怪你，给你尝个大家伙，这个你可能认识。”
杰克从背上取下了寡妇制造者，在里尔的授意下，在伦尼惊恐的眼神中，枪管被生生塞进了伦尼的嘴巴里。
他的下巴是原生的，被巨大的枪口撑得脱臼，整个过程伦尼只觉得那个大个子像一台机器，手上的力量堪比液压机，不带丝毫停顿，速度始终如一。
咔.咔.
“咳呃.”
伦尼发出悲鸣，混杂着义眼养护液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流淌出来。
枪管停止伸入，但仍然卡在伦尼嘴里。
“直接发信息吧，给你10秒钟，把进货渠道给我发出来。”
实际上用不了一秒，伦尼就开始打字了：
【伦尼：虎爪帮、清道夫、漩涡帮你想知道哪一个？我说！】
“虎爪帮的.算了，都说一下。”
【伦尼：虎爪帮的货是从一个叫正法承太郎的手上买的！他会把货放在歌舞伎区的出货点，我过去拿！】
【伦尼：漩涡帮的叫戈特弗里德，清道夫我给你列个清单！】
“行，现在就列，顺便给虎爪帮的人发个信息，让他们现在给你调货。”
伦尼脑袋后面的插槽闪了起来，然后弹出一张分离芯片。
里尔接过芯片，确认了一下里面的内容，伦尼这个分销商进货渠道确实挺多的。
不过他和那些供货商都挺谨慎，最多就是漏个名字，也不是面对面交货。
在里尔的指示下，杰克把枪管退了出来，然后在伦尼的大衣上擦了擦。
枪管拔出，伦尼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断呕出不明液体，脱臼的下巴甩来甩去。
“我们很守信誉，这次就放过你了。”
“真放过他？”V厌恶地看了看这家伙，“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我看这家伙也得为那些受害者买单。”
里尔没有回答V的问题，而是拨通了瑞弗的电话。
“这里有个非法贩卖黑超梦的家伙，伦尼·尼禄，老手了，证据给你传过去，他能够得上多少悬赏？”
另一边的瑞弗很快看完了伦尼的个人履历。
“.这是个混蛋，按照我们这边的规章，局里会给他开出900欧的悬赏，我已经尽力争取了.”
“行。”里尔挂断电话，看向挣扎着起身的伦尼，“先等等，刚才那次放过你了，这次不行，NCPD给你开了悬赏。”
V心领神会，手枪上膛。
伦尼才刚刚站起来，下巴都还在甩，听到里尔的话，整个人面色陷入绝望，顾不上脸部的疼痛就要跑路——
“我只是做买卖的！我有钱，我可以给.”
里尔摇了摇头：“我们也只是做买卖。”
砰！
伦尼倒在血泊中。
V收起枪来，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次悬赏的钱你自己留着吧，姐很满意，然后怎么办？”
“他的取货点在歌舞伎区，我们去蹲点，顺便”里尔看了看时间，“顺便吃点东西。”
“我想要这个！”里尔指了指店里的接入仓——
歌舞伎区是沃森区的一个核心部分——曾经的核心部分。
原来这里是日本医疗公司的地盘，整个地区也因为医药业务繁盛，直到荒坂入住搞垮了这些企业。
现在这里在夜之城的贫穷程度名列前茅，而且人口密集。
这块地盘基本上是虎爪帮和漩涡帮冲突的前线，两个帮派都在这里活动，但又都没有宣布完全的实控，因此促成了莫克斯帮在这里的繁盛。
鱼龙混杂的环境为黑市发展提供了条件，这里是全夜之城最大的黑市集散地——
夜幕降临的时候。
这会儿三人就吃好了东西，在赛博组件店里物色新的接入仓组件。
V眼角抽搐：“感情你在这等着我？”
“唉，没办法，回去我还要在赛博空间寻找线索呢，都是委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