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最后用蛛丝扯开了驾驶舱，里面的驾驶员果不其然已经昏迷过去了——
身上的衣服都烧穿了，露出黑糊糊的皮肤。
里尔从路边的消防车扯出了一条管道，往里面喷水进去，瞬间蒸汽蒸腾。
格温不安地问道：“他还活着吗？”
“不好说，可能还有救，但也就是死不了。”
里尔骇入犀牛的时候，感受到了非常强悍的网络防御。
二者的交锋很快，里尔出动了全部力量占据上风，并且干净利落的把敌人赶出去，并不能说明对手就很弱了。
如果敌人的注意力稍微再投入多一些.里尔可能就要选择提高蜥蜴药剂的注射量了，那样会很麻烦。
这一瞬间的交锋对交战双方的伤害一般，但作为战场的犀牛人就惨了，装甲烧毁，系统崩溃，神经也遭到攻击。
就算他醒了，也绝对会患上脑部残疾，不是语言能力丧失，就是运动能力丧失。
在网络战方面，敌人的网络防御很强，也就是相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很强。
然而无线控制的防火墙，本来就在网络攻防中处于劣势。
里尔接入系统的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无线调制器，然后借着敌人反应不过来传输了魔偶。
魔偶传输完毕会占据敌人那边的服务器反过去攻击他，智能程度不高，但讲究的就是一个闪电战。
这一黑，里尔确定了那个帮助奥斯本进行网络防御，甚至是监控NYPD的人是谁。
佐拉博士，二战时期九头蛇的顶级科学家，在投降后参加了一项科学研究，将意识转入了电子设备中。
并且一直在秘密的军事基地运营九头蛇的全球监控计划。
确认这是佐拉后，里尔没有得寸进尺，只是定位了奥斯本集团内部的无限调制器并完成了骇入，断开了两者之间的联系。
他们倒是可以通过互联网再次链接。
但里尔可能没有把握在正面的网络对攻中击溃佐拉，借助互联网搞定他还是没有问题的。
九头蛇.也算是漫威世界的常驻反派了。
但说实话，九头蛇的资金不应该让他们还有心思去搞这搞那的。
里尔对维持大型组织的资金状况很敏感。
很多人对大型组织活动的资金没有概念——比如一人一块钱，全球贡献70亿，对个人来说是很大一笔钱。
但对于一个超大型组织的运营来讲，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九头蛇的资产很多，各种各样的医院、矿场、工厂、银行业、高科技产业
但他们的坛子也很大，遍布全球，不只是联邦正府，还有联合国、联合国旗下的组织和一些恐怖组织等等。
军事和政治投入是很花钱的，这种花钱和生产投入区别很大，非常非常大。
他们攀附于美利坚和联合国组织，但大量军事单位都部署在海外，在国际上的行事风格会非常嚣张，但在美国本土，传承自二战的那一套反而不太好使。
这么肆无忌惮的搞，其实很反常。
肯定还有合伙人，而且那些合伙人很有钱，非常非常，非常有钱。
但不管怎么样——奥斯本集团必须先搞定了。
搞定奥斯本集团，国际基因合作公司就能摆脱大量负面新闻，趁着这个好时机走到公众面前.
里尔看向不远处的住院楼.
终于搞定了.？
呼！
狂风呼啸，一个体型巨大的鸟.鸟人盘旋在空中！
20分钟前。
艾德里安的地下实验室，诺曼一脸感慨。
“图姆斯博士，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竟然会为这么一个人力资源被道德压垮。”
秃鹫战衣的安装很漫长。
相比于蝎子战衣的完全实验性质、犀牛装甲的过机械化设计，秃鹫战衣平衡了外置义体和身体改造，在三者之间，是最完美的设计。
飞行翼也在轻盈的仿生材料外表覆盖了锋利的金属刀翼，增加了单兵火力，而且，诺曼把自己设计的涡轮推进器装了上去。
整套飞行装置借助于神经直接链接的外骨骼运转，让人真正能像是雄鹰一样对地面单位展开掠袭。
而且他的合作伙伴帮助完善了电子控制系统。
理论上，驾驶员会因为电子信号对神经的侵蚀，变为一个神志不清，受电信号控制的傀儡。
这就是天生为战争服务的技术，制造完美的士兵。
艾德里安为数不多的头发开始脱落，眉毛也逐渐变白，背部的神经接口发生隆起，血肉盖住机械.
人与机械，融为一体。
“远程控制系统.启动。”
诺曼按下按钮，艾德里安在电流的刺激下睁开眼睛——
角膜扩大、瞳孔扩张、晶体膨胀。
就像一头真正的雄鹰苏醒。
“现在去把那个该死的老秃头干掉，然后往高处飞，让我们的朋友看看你这玩意儿的能耐.”
呲——
电流闪动，极度不稳定的电信号从秃鹫身上的装备传出，一路击毁了实验室线路。
地下室一片黑暗。
黑暗中，艾德里安的眼眸一动不动，盯着诺曼——
“搞什么.”
诺曼往后退了两步.
系统失控了.什么情况？
士兵们本能地举起了手臂.
涡轮引擎猛然发动，巨大的羽翼一次挥舞就刺穿了培育罐
狂风大作！
轰！
剧烈的爆炸炸穿地下室，秃鹫的爪子抓住诺曼冲天而起！
第197章 尽力
艾德里安飞了起来，脑袋中充斥着不同的声音。
有的声音告诉他去杀掉一个叫做伊森的人，有的声音在求饶，有的声音告诉他让他停下，有的声音
那个最大的声音，告诉他飞高一些。
炸开黑暗的房间，冲破烟尘。
火焰被甩在身后，狂风在耳边呼啸，飞越嘈杂的街道，穿过污染严重的空气——
艾德里安看着太阳和白云，咧开了嘴。
这一刻，简直就是梦想成真。
但很快，高大的楼层出现在他面前，他眉头紧皱。
“我想要广阔的天空.”
呼！
双翼挥动，直冲天际！
诺曼被抓在空中，狂风让他的脸扭曲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是艾德里安！”
通讯中，奥托和康纳斯看到里尔拍到的照片后脱口而出！
里尔调出了艾德里安的信息，问道：“你们认识？”
奥托迅速说道：“当然，我之前用的芯片是他设计的，老财迷，也是老穷鬼，谁也不知道他拿着自己高昂的专利费和设计费去干什么了，保守估计——他的资产保守估计，得有几百万美金！”
康纳斯说道：“这下我们都知道了——那套装备，看起来很致命，那是什么，单兵飞行器？”
“不知道但我猜他现在可能没想干好事.他脚上那个好像是诺曼奥斯本？”
彼得肯定地说道：“就是奥斯本先生！”
“那他可遭老罪了。”里尔咂舌，“艾德里安的举动百分百会杀了他。”
“不能让他杀人！”通信里，实验室三人组再次异口同声地说到。
众人七嘴八舌，但道理很简单。
奥托博士快速说道：
“.艾德里安是个吝啬的铁公鸡，但他绝对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工程师，他不可能主动去杀人！
他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拜托你了，里尔，我们得救他！”
里尔看着天空中不断盘旋、飞舞的秃鹫，内心思绪万千。
秃鹫战衣的出现应该和奥斯本集团最近的动向脱不了干系。
从阴暗的角度想，他巴不得诺曼奥斯本这个家伙自食其果——这种想法并不过分。
但那个发疯的工程师怎么办？
漫威世界最常见的，最让人诟病的道德抉择竟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放任事情发展，坏人自食其果，丢掉小命，皆大欢喜。
但一个从没想过作恶杀人的好人，从此背上杀人犯的名头，不得不成为罪犯。
漫画中秃鹫就是这样的，被骗之后入狱，怒而杀人，享誉世界的电子工程师晚节不保，无处可归，从此只能沉溺在战衣带给他的暴力快感中。
而阻止秃鹫.就不必多说了，那个最坏的人会活着，接受法律审判。
而指望法律，就是指望其他人，指望社会——
很多人对此嗤之以鼻，或许人们内心都有个法外狂徒吧。
里尔上辈子一定会果断选择前者，看着仇人和敌人失去生机在泥中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