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山脉的【暴怒】与千面之神徽记的【虚构之锁;复仇】
那时的我甚至一次获得了两种力量。
但我再也救不回那些孩子了。”
白发苍苍的老者彻底说出了自己所隐藏的一切秘密,原来反抗者组织竟然拥有不止一名徽记者。
也直到此刻,
苏文也终于明白了那些属于深渊邪神的‘扭曲’,它们不仅仅会将能力赋予暴徒,赋予残忍无道的刽子手。
也会将力量赋予渴望守护一切的凡人父亲,将力量施舍给即将在愤怒与痛苦之中死去的老者。
那祂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原本苏文是不知道这个答案的。
但现在,他明白了:
“是为了冲突,是为了让这个世界由秩序步入更为混乱的扭曲。
所谓的善与恶之间的碰撞,这种混乱不一定是毁灭,但一定会是最为炽烈的厮杀!
熵增的寂灭,无关善恶。
唯有升格!
这才是祂们的真意。”
英俊的学者先生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所处维度的巨大差异,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寒意:
是我的思考方式错了吗?
但就在这个瞬间,
他随即摇了摇头,甚至用极为平静地语气缓缓说道:
“不,我也是人,
我是千千万万普通人中的一员。
所以我才会悲伤,我才会在得知他们的经历之后感受到那无法抑制的愤怒!
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这一切,
我很荣幸。”
他轻轻握住了老者的手:
“放心吧。
他们全都会死,他们会以一种自己都无法想象的痛苦方式逐一死去。
我保证,
耶稣都救不了他们。
所以,准备开始复仇吧。”
而当听到他说的话,无数的难民都在怔怔之中跪在了地上。
他们早已流干眼泪的枯黄眼眶,在听到苏文说过的话后开始燃起了火焰,
那是一团团火焰,微明,不够耀眼。甚至,它在太阳的照耀之下它们并不明显。
但当那一个又一个曾经失去了父亲、孩子、妻子的身影在肃穆之中站起了身。
他们没有说话。
他们的声音响彻天际,
那是两个字:
复仇!
顷刻之间,苏文在抵达这座秘密基地没有任何休息,只是立刻开始了自己的歼灭计划。
他跟白发老者平静说道:
“老格罗曼
你作为【千面之神】的徽记者,一定会受到敌人的重点关注。
接下来根据我对于这群毫无底线混账的了解,他们很有可能做出某些反人类的暴行,只是为了吸引你出来。
不要上当,但也不应完全忽略。因为,那是一个机会,
一个绝佳的机会!”
“需要我做什么?”
老格罗曼回应道,
他作为一位觉醒能力太过强大所以已经抵达一阶高位的超凡者,作为及时战斗力是足够的。
但对于一群手持自动步枪的现代化军队而言,他那些战斗力甚至和一只猎犬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
苏文仅需要让他成为一个‘诱饵’:
“我需要你找机会和他们取得联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以交易‘反抗者组织’信息的情报与其他【徽记者】之名深入他们的内部。
当然,
他们对你必然是极为不信任的,甚至你很可能会遭遇危险。
但该如何行动,一切决策权都交给你了。
我只有两个要求:‘拖延足够长的时间’、‘活下来’。
至于属于我的战场,它还在更深层的地方。”
没错,相较于这些计划内必然存在的印度尼西亚本地武装力量。
他更在意的:
是那些以‘监督者’或者‘监视者’名义存在的劳伦兹瑞尔学者。甚至,还有一些其他正在关注这场【宴会】的人。
但最终该如何误导他们同样步入【错误】。
苏文通过那自东帝汶驶出的沉没邮轮,已经埋下了第一次属于蝴蝶振翅一般的关键涟漪。
而现在,
是时候触发属于它的的连锁反应了。
第833章 登巴萨的徽记者:【虚构之锁:征服】
英俊的学者先生就这样坐上了中年壮汉佩德罗-若昂驾驶的越野车。
甚至在他们的后座,那位获得了【黑山羊之印】容器能力的小女孩也在几位反抗者组织内部超凡者的保护下决心参与他的行动。
一行人就这样与白发老者格罗曼分道扬镳。
与此同时,
通过阿尔忒弥斯谱系降低了存在感与存在度的江梦寒,竟然也在无人注意之间,彻底隐去了自己的身影。
她只是在离开前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注意安全啊。”
“这句话大概要我跟你说才对。”
两人之间的计划早已通过黎明系统进行了沟通确认,现在也一直都能通过黎明系统进行情报互换。
但现在她要前往的地方与其他两部分竟是完全不同的。
仅在刹那,
三线行动,一明两暗。
至此行,属于苏文真正的史诗级布局能力才真正开始浮现!
就这样,
在印度尼西亚那茂密而深邃的热带雨林中,苏文一行人乘坐的越野车如同一头勇猛的野兽,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上疾驰。
车轮卷起层层落叶与泥土,
扬起一阵阵迷蒙的雾气。
尽管正值冬日,但在这片被赤道阳光拥抱的土地上,寒冷仿佛是一个遥远的传说,空气中弥漫的依然是潮湿而温热的气息,让人几乎忘却了季节的更迭。
雨林的氛围异常压抑。
高大的树木如同守护古老秘密的巨人,枝叶交织成一张密不透光的穹顶,将天空切割成一块块不规则的碎片。
偶尔有光线穿透,斑驳地照在泥泞的地面上,形成光与影的交错。
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越野车的轰鸣声和远处不时传来的不知名鸟类的啼鸣,那声音在空旷的林间回荡,更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紧张,仿佛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叶子都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但苏文望着车窗外的位置,
他只是平静地问起了:
“下一位【徽记者】的位置确定了吗?”
佩德罗-若昂沉声回答道:
“就在印尼巴黎省登巴萨黑烟酒吧,但也只知道这些情报了。”
“在劳伦兹瑞尔监视者没有入场的情况下。
拥有‘占卜家谱系’能力的反抗者组织确实拥有了一定的优势。”
而听到苏文这么夸赞,
中年壮汉倒是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占卜家是从哪里来的,他只是在前几天说这里可能会发生某些有趣的事情,想要参与一下。
所以才准备留下来帮我们。”
“那你就这么信任他?”
“虽然,虽然他的预言出现了错误,我没有救下小蕾拉的父亲。但能救下大哥的女儿和妻子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欠他一条命,但其他人不欠!
所以,
哪怕是阴谋,
这件事情只能由我来做。”
听到他这么说,苏文表示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