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灵摇摇头，“爸，你不知道，我们之间，已有一道沟壑，就算他是真心帮我，也只是一般朋友而已，你说的那些是没有的…别说了，越说，我心越烦……”
程灵灵还是半夜就跑到公安局，要求值班的警察让她看看方小波的伤，说是怕伤口出问题，公安局的值班人员说方小波已到医院去了。
陶然过来时，正遇到程灵灵情绪激动地和值班的警察在吵，说到医院没找到人，陶然走过去，看了看程灵灵，心中暗暗惊奇，这个程灵灵真是漂亮啊，那对酒窝真是好看。
“你是今晚和方小波一起吃饭的那个女孩子？”陶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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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灵灵转头看看陶然，虽然没穿警服，但很显然是警方的人，“是啊，方小波受了伤，他是英雄，为什么还把他关里面啊，我要带他出去治疗。”
“他已没什么大问题了，我已安排他休息了，你还用担心。”
“他在哪里，我得去看看他。”程灵灵急切地说道。
陶然说道，“这样吧，两边的当事人各执一辞，你也算是见证人，我详细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请你说一下。”
程灵灵跟着陶然在隔壁房间，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程灵发的描述更加详细，对方小波的勇敢更加绘声绘色，陶然没想到方小波竟然还有功夫，难怪他敢与持枪歹徒搏斗。
她掩饰住自已的诧异，口气尽量平淡地问，“你爸叫程文云对不对？”
“是啊，有问题吗？这和放不放方小波有什么关系？”
陶然轻轻笑了，“没有关系，程灵灵，你和方小波是恋人吗？”
“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程灵灵脸一红，此时她心里已是有种特别的冲动，想说是他的恋人，可不能，方小波都没承认。
陶然也不相信，“你们是普通朋友？程总，说实话我真是不相信，青年大厦顶层收费最贵，你们点了最贵的菜，喝了最贵的酒，方小波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三仟多，不是恋爱的男女朋友，谁会这样？”
“难道我不可以买单吗？”程灵灵没办法说当时自已是故意的，心里特别矛盾，可当时的心思怎么可能对外人说。
“你…方小波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有所了解的，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西餐厅，他那种好面子的人可能让你买单吗？”陶然凭自己对方小波的感觉，方小波是那种宁愿饿一个月也不会丢面子的人。
“你…你认识方小波？”程灵灵不由注视着陶然，虽然一切都是职业般的样子，可那美貌的面容和极致的身材依然清楚地呈现在面前，而这种军人般特有的气质透出英气和威严。程灵灵听陶然这口气，好像她和方小波挺熟悉的，她突然想起方小波说自己是备胎的事，难道面前这个女孩，就是方小波的那个正式的女朋友？
“是啊，我认识他，他也认识我。”陶然淡淡地一笑。
还真是呢，程灵灵心里一阵失落，这么漂亮的警察，自已和她相对，也的确没有多少优势。
本来仔细一想就可以想到这应该根本不可能，可程灵灵此时哪会想这么多，她实在忍不住，不由问，“你和方小波是恋人？”
陶然一楞，脸一红，“切，你说什么呢，我和他…我们只是认识而已，你这醋也吃得太莫名其妙了吧。”
程灵灵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可她这些表现怎么可能躲得过陶然的眼光，陶然心里暗暗笑道：难怪方小波为程文云的事不遗余力，原来是看上了程灵灵，可也不对，是程灵灵对他好吗？总之，两人应该有点那种关系。
她正了正身子，对程灵灵说道：“程灵灵，你的情哥哥我已安排医院做了治疗，他不愿意在医院住，所以我安排他在警苑宾馆，你想过去就去吧，房号是……”
程灵灵一脸娇羞，也不管陶然的笑话，立即站起来，快步向门外走去。
陶然看着向外快步跑过的程灵灵，心里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不过她还是暗暗说道，“方小波，这小姑娘可是标准的白富美，你小子艳福不浅，赶紧抓住吧。”
程灵灵靠在方小波身边时，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只是一个劲的埋怨自己，方小波看她的反反复复责怪着自已的样子，不由笑了，“灵灵，回去吧，我没事了。”
“不，小波，都怪我，我得陪你。”
“程灵灵，你快回去吧，我说过了，你明天得上班，奠基仪式的事你得好好准备，你陪我有什么用啊，我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陪我，而是我想睡觉。”
“小波，我不影响你，你睡觉就行。”程灵灵还是不肯走。
方小波伸出手，摸着程灵灵的脸，放在酒窝之上，“程灵灵，你认为你这样靠在我身边，我嗅着你的香味，想着你美妙的身子，我睡得着吗，我除非不是男人，不，就算是女人，也可能会起色心的……”
程灵灵娇羞地看着方小波，“有色心我也不怕，反正，有些人都欺负过我了，他得负责……”
方小波吓了一跳，程灵灵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认真地看向程灵灵，程灵灵也看着他，一脸娇羞。
方小波心中却并不是那么简单地想着这事，他无数次设想过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最终都是无果而返，所以，现在就算程灵灵改变了想法，他认为也只是她一时的感动，两人不在一起她可能是遗憾，可如果在一起，她却是不甘，两人注定会相背而行的。
方小波不敢再更进一步地亲近程灵灵了，“灵灵，回去吧，你让我睡个好觉行不。”
“那，你得答应我，从今以后，到江城来了吃住都得在我的饭店，招待别人也行，我可不想让你受穷……”
“行，能傍上富婆，我以后就长住江城。”方小波笑了。
“什么富婆啊，方小波，我还是个女生好不好？”程灵灵撒娇了。
“是，是，你是小女生，小女生程灵灵，快回去，赶快。”
就在程灵灵和方小波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陶然和省公安厅的人提审的三个人已取得重大进展。
从晚上方小波发了短信之后，陶然已意识到这将是一个极为关键的机会，只要找到那个持枪者，整个事件就会取得最重要的突破。
当她进一步知道三个人中有高兴泰的亲信张加杰在其中之后，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打草惊蛇的举动，但因为这是一起单纯的打架斗殴事件，所以就给省公安厅破案和她的工作提供了一道掩饰。
但她估计张加杰的被抓必会惊动高兴泰，所以立即让公安厅的人安排人监听高兴泰的电话，看能不能触动某个大人物。
高兴泰的电话并不多，事件发生后半小时左右，有人向他进行了报告。然后他打电话给公安局某个领导，那领导几分钟之后打来电话，说警方正在调查，但是这个事件某一个人与省上的一起案件有联系，所以警方还得将人关到明天早上看省厅的情况再决定如何处理。
第335章嘴硬
公安局的领导也说得神神秘秘，令高兴泰突然想起了前不久在省上打算谋害程文云的事件，他一时间惊慌失措，立即打通高志鹏的电话，说如果张加杰出了事，可能会牵扯到兴泰公司的安定，请高志鹏出面将张加杰捞出来。
高志鹏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狠狠骂了一通高兴泰，然后让他立即清理公司和张加杰的一切关系，并让人带话给张加杰，要他守口如瓶。
高兴泰在和高志鹏的对话中，自已也渐渐安定起来，说张加杰是自已死党，对自已忠心耿耿，就是死也不会说对自已不利的话，不过目前主要是怕公司受影响，特别是最近的风景区项目，张加杰出了事，兴泰打算再次从文云公司抢下合同就难了。
果然，省公安厅过来审讯张加杰时，张加杰守口如瓶，还叫嚣审讯的人立即放了他，否则，会给这些人难看。
除此之外，张加杰不说一句话。
陶然靠在椅子上没说一句话，省厅的人说，“陶然，目前来看，我们审讯的情况已经止步了，除了今天打架，张加杰没有其他犯罪证据啊，要更进一步挖掘他背后的人，应该不可能。”
陶然咬咬牙，问，“那个持枪人的审讯怎么样？”
“那人叫梁强，和张加杰同学关系，参军一年，参与斗殴后被开除军队，回来之后一直跟着张加杰，是张加杰的死党，通过我们的审讯，他承认在省城跟踪过陶洪，但目的他不清楚，而且他说车上的人他也不认识。这货是拒不交待，嘴很强硬。”
陶然在房间踱步，“梁强是张加杰的走狗，他的身份可能只是打手而已，对兴泰集团这伙人的秘密了解不可能有多少，突破他对我们整个大局的突破影响不大。所以，张加杰才是重点，张加杰是联系兴泰公司老总高兴泰和下边这伙人的纽带，只有他才能将高兴泰的罪行揭露出来，我们的总体行动才能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