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暗位面的能量流动以及表现形式。
暗位面没有能量，只有数据！
这是暗位面质能方程得出的最终结果。
一切被导入暗位面的所谓“质量”，最终都会在方程的演变下，成为数据。
当数据以特定编码在暗位面呈现后，便会影响到主位面，在主位面实现物质层次的篡改或者说定义。
而这特殊编码方式，便需要暗位面拓扑学模型以及质能方程的协同。
因此，黄克实现了一件昨天就已经预料到的事情。
主位面造物！
以及对物质进行多重定义，甚至于对空间进行定义。
这根本就是原本历史进程中葛小伦那台名为雄芯的虚空控制器的力量。
并且相比于雄芯对算力的极高需求，黄克如今掌握的手段，对算力的要求极低。
唯一的限制就是黄克没有掌握主位面全部物质、空间概念状态等等在暗位面的编码方式。
只要能够确认这些编码，黄克就可以通过现有的技术实现虚空控制器的绝大多数能力。
只要能量足够，资源将不会是限制。
“银河之力是通过虚空、反虚空的能力组合，实现了这样的能力。”
“而我却是通过对暗位面的深层研究，从本质上掌握了这样的力量。”
黄克的手段和虚空控制器其实是有本质区别的。
虚空控制器的手段更加粗暴，是使用虚空层面的力量进行暴力破解。
而黄克的手段更加柔和，是采用准确编程手段进行。
两种手段哪个更优秀，这不好判断。
毕竟拥有暴力破解能力，这意味着其本身能够做的事情其实会更多。
走出实验室，黄克回到了办公室之中，静静的思考。
如今自己对暗位面的了解越来越透彻，暗位面也能够给地球带来非常可观的利益。
“摧毁，利用……”
当一份巨大的利益摆在眼前，而且还是投入了大量心血才得到的。
舍弃一切去掀桌子，这是很难的抉择。
但黄克想到了当初在此地与葛小伦对话的场景。
黄克不得不用更长远的目光来看待这件事。
首先，葛小伦是在替未来的自己传递消息。
未来的自己，真的没有开发暗位面的能力吗？
如今看来，开发暗位面的研究等级比正常研究低了太多。
这是因为暗位面本就存在，而且暗位面本就有这样的功能。
自己的研究不过是找到对应的钥匙而已。
未来的自己，连时空蔷薇逆向破解工程都完成了。
其手中没有留下一两百万经验值？
黄克是不相信的。
既然如此，未来的自己还是选择让葛小伦传信，要自己摧毁暗位面。
这说明，就算暗位面的力量是个奇迹，但还是远不足以抗衡卡尔，不足以阻止虚空降临。
唯有摧毁暗位面，强行将所有文明拉回同一条起跑线，自己才能有机会。
“目前阶段，我的研究目的还远没有来到反超阶段，我还走在将所有文明拉回起跑线的路上。”
摇了摇头，自己不能被眼前的收益迷惑住眼睛。
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必须要坚持下去。
那么接下来，自己还需要按照目标，规划下一步的安排。
“暗位面理论数学，这是构建大模型算法的必备基础。”
“只要暗位面理论数学的研究完成，摧毁暗位面的计划，也就走到了最后一步。”
“所有的理论基础准备就绪，最终就可以开启暗位面毁灭项目。”
这是最后一个前置研究，黄克深吸了口气。
快速在脑海中回忆名单。
选定了超过三千位成员参与其中。
数学这种东西，有时候太需要一闪而逝的灵感了。
人越多，经验值发挥的空间就越大。
把北之星航天工业集团所有没参与项目的科学家全都放入名单！
开启项目！
【暗位面理论数学（5级项目）当前进度：0.01％】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5级项目！
并不是6级或者更高。
黄克感到庆幸。
还好暗位面本身是一个人造位面，使用到的数学知识是有限的。
若是把暗位面这几个字去掉，那这研究项目的等级可能就很恐怖了。
6级、7级可能都打不住。
那或许是黄克要穷尽一生去探索的项目。
第135章 办公室里闹天使了
“想要完成这最后的前置基础技术理论，还差接近三百四十万经验值，换算一下就是三千多个烈阳超级战士……”
最后的经验值缺口，让黄克有些头疼。
以战养战，是最快速的发展方式。
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敌人给黄克去杀了。
唯一能指望的就剩下饕餮了。
除了饕餮之外，地球附近的外星人就只剩下天使、恶魔、德诺。
前两者黄克惹不起也不想惹。
至于说德诺？
德诺剩下的那大猫小猫三两只，根本贡献不了多少经验值。
头疼之际，一道声音的出现让黄克瞬间脱离思绪。
“又要开始新的研究了吗？之前的研究，看起来你进行的非常顺利。”
这道声音有些耳熟。
黄克脖子有些僵硬，扭头看向右方。
只见自己的办公室内陡然多出了三道身影，还有一把豪华的椅子。
神圣凯莎端坐在椅子上，左右站着天使彦以及天使冷。
黄克的表情好似见鬼了一般。
该死！
办公室里闹天使了！
看着三位天使，黄克说不紧张必然是假的。
黄克如今掌握的正面战力，对付三代神体都有些勉强，更不用说凯莎这个已知宇宙正面作战能力最强的诸神之王。
“不要紧张，只是随意聊聊。”
正说着，凯莎忽然左右看了一眼，随后补充吩咐道：“彦，你和冷去外面等着，我要单独与他聊一聊。”
“是，女王。”
天使彦和暂时充当护卫的天使冷没有半点异议，在凯莎的命令下瞬间离开了黄克的办公室。
此刻，办公室内只剩下了黄克与凯莎。
虽然少了两个天使，但黄克的压力依旧不减半分。
黄克根本不知道，凯莎想要做什么。
之前黄克面对杜卡奥、面对潘震表现出的强硬态度，其实都建立在天使“始终维护正义”的基础之上。
但黄克从心底知道，只要凯莎还在，天使的正义就绝不是僵硬、死板的。
凯莎的底线很灵活。
就比如针对虚空的研究。
明面上正义秩序禁止提及终极恐惧，禁止研究虚空。
但凯莎却换了个名字，用几乎一致的技术路线，给天使研发了次生物引擎。
这就是凯莎对自己制定的秩序的灵活调控。
如今，凯莎来到此处，与自己展开对话，黄克拿捏不准她是否又要灵活变动底线。
凯莎会对自己出手吗？
黄克不清楚，只能等着凯莎开口。
“不要紧张，我对地球文明并没有恶意。”
开口的第一句话，让黄克微微松了口气，毕竟凯莎没有必要说谎。
但凯莎接下来的话却让黄克压力再次暴涨。
“但是我发现，你最新的研究成果，疑似触碰到了虚空，这是被正义秩序禁止的研究。”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黄克过去明里暗里用天使的正义去给杜卡奥压力、给潘震压力。
如今这份压力也终于落到了黄克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