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的眼睛里已经彻底坏掉了。
淅沥沥……
连下身都彻底失去了控制。
1196.当屈辱慢慢接受……就奇怪起来了
在场的狐族现在都感觉，这一天是它们最黑暗的一天。
看着青白的九尾狐被残忍地打趴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像是被欺负的普通狐狸一样，一点尊严都没有。
这让它们怎么敢去相信？
那个男人一脚踩在九尾的尾巴上，使洛神大人彻底屈服，只用了全全的暴力，让狐狸们害怕地脚下瘫软。
赢不了的，这个男人要是出手的话，整个狐族都会覆灭的……
它们自诩天下第二，除了剑仙之外不需要惧怕任何人，久而久之就有了一些高傲，而现在，它们一族的老祖都这么被踩在脚下，强烈的反差让很多狐狸脑子一切空白。
皇大人说是他的狗，族老们全都像死狗一样倒下，洛神大人更是惨烈，鼻青脸肿地在他脚下求饶……
看着他魔王一般的身影，深深地刻在了狐狸们的灵魂之中，已经生不起一丝一毫反抗的念头。
这是彻底的镇压，没有丝毫留情。
“啊，啊啊啊……”
狐狸们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从天堂到地狱，一切都转变得太快了，宛如一场噩梦……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
整个狐族世界噤若寒蝉，陈明随便回头扫了两眼，平日里的温柔被好好地收了起来，那样的一面在认真惩戒的时候有点不合时宜。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脚下脏兮兮的九尾狐还在不停地说“我错了”，精神已经给摧残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程度，现在全任由他支配。
他看着她发抖到痉挛的模样，慢慢收起了拳头，然后伸手去抓她的衣领，想要将她提起来。
“我错了啊啊啊！”
尽管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理性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但是看到他又朝自己伸手，还没等他碰到自己，青白的九尾狐就大声地惨叫起来，脸上因此激动地泛起了红潮。
心里不停地悸动，怦怦的剧烈心跳让她难以呼吸，两只裸足猛地收紧脚趾，又要控制不住……
不，不行，要是继续挨打的话，要是这样下去的话……
青白的眸子惊恐万分。
“主人不要！”
一个娇嫩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一双小小的手掌从他身后将他抱住，让他微微一愣，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橙发橙眸的小狐娘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抱住他宽阔的后背，哭求道——
“主人，求求你不要了……大家已经知道错了，小九什么都答应你，不要再打洛神大人了好不好……”
“小九……”
陈明看着她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滑落，肯定是心里很不好受吧，看着自己族人与他的矛盾演化到这样的程度。
和小黑不一样，这里是小九的故乡，在这里出生，在这里生活，在这里修炼，不知道多少载。
于是对这里感情深厚，她被夹在狐族与主人之间，是何等的痛苦。
“主人……”
小九放开他的腰，去抓住他的手，就是这只手，把青白的九尾狐几拳打倒，给狐族带来了最深的恐惧与屈辱。
她流着泪闭上眼睛，将这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说道——
“我其实，非常喜欢主人，喜欢主人抱着我，用手摸摸我的头，喜欢主人的那份温暖……虽然总是说主人是大坏蛋，但是我知道主人根不坏，反而是温柔过了头……”
说什么都不会生气，一开始确实是讨厌，但是后来又止不住地喜欢，看到他抚摸皇大人都不觉得奇怪了，反而会装作不在意地经过，让他笑着顺手抓到怀里。
这样平淡的日常，为什么会感到这么幸福呢？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真正加入了他的家庭了，因为那份家的温暖而感到安心，也会想着就这么一直下去，也很好很好……
“不要再打了，我明白的，不仅是别人会痛，主人其实心里也会痛，这样的事情，根不适合主人……不要再硬撑了……”
根就不是会因为单纯暴力而感到高兴的人，怀着难受的心情去讨债，那现在应该也已经足够了。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淌在了贴着的，他的手上，让他心中微微一颤，看着自家的小狐狸，硬起来的心肠瞬间就软了下来。
他最见不得家里女孩们哭泣了。
都是他的珍宝，住在他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他连忙将她抱起来，柔声哄道——
“别哭，别哭了，主人知道了，不打了，不打了好不好？哭的小脸都花了。”
“主人……”
她感觉他厚实的手掌小心地给自己擦拭着眼泪，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说道——
“小九以后会乖乖听主人话的，只要主人住手的话，小九什么都答应你……”
“那可不行。”
陈明却微笑着一口拒绝了，让她小屁股坐在自己结实的手臂上，就这么托着她抱住，说道——
“小九是小姑娘，像平常那样调皮一点，傲娇一点，浑然天成的模样就最可爱了，只要小九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我什么都会答应小九的，好不好？”
“主人……呜……”
果然主人还是那个温柔的主人，自己任性地利用了他的温柔，他全知道，却把宠溺她放在了最优先的位置。
“别哭了别哭了……”
他对待小狐娘的态度温柔耐心地很，和殴打九尾狐的时候是两个极端。
屈服在他脚下的洛姬看着他一脸温柔的模样，和之前殴打她的时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他原来是这样温柔，只是对我不一样，只有对我这么残忍……是不是因为他对我感觉比较特别……
精神已经坏掉的洛姬思维也开始不正常起来，胡思乱想一些“合理”的解释来让自己接受，这么一想之后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就会心里感觉舒服一点。
是啊，他应该是特别在乎我，不然为什么他只打我这么凶狠……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来说服自己接受，正是她开始变得奇怪的证明。
实在无法反抗，就选择一个谎言去让自己接受，接受这前所未有的屈辱……当真的接受之后……
心里就会有点舒服……
1197.暴君与君后
陈明擦拭了一下小九的眼泪，看了一眼后面的小黑，他的忠犬是一副主人说了算的模样。
不管对狐族有多少不满，只要回到主人身边，小黑其实都无所谓了，想来这次看到了如此残酷的现实，已经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狐狸来多说什么了。
陈明笑了笑，然后低头看着脚下瑟瑟发抖的九尾狐，笑容瞬间收敛，用力量将自己的声音传向四面八方——
“今天的因果是过去所结，你们将我珍视的家人强行掳走，带到这里称之为皇，是可忍孰不可忍！”
强大的怒气扩散而出，不仅是脚下的九尾狐瑟瑟发抖，所有能够感知的狐狸们都瘫软在地，感受他的威严。
他接着道——
“就先到此为止了，几天后，我就会带着小黑回家。她是我的狗，只有我有决定的权利，因此这只是通知你们……”
说道这，他冷笑了一声，抬起脚随意地把青白的九尾狐像是踢垃圾一样踢飞，让她脸上泛红地晕了过去。
“要是对此有什么意见，大可以试着对我出手，但可要做好觉悟啊……”
踏踏踏……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小九走进了狐族族地的中心。身后跟着小黑，眼睛放光地像条小尾巴走在他身后，说道——
“主人好帅！”
“……这么凶巴巴的，还帅啊？”
陈明的表情有点绷不住了，对着自己的小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小黑抱着他胳膊，笑着道——
“主人怎么都帅，凶巴巴的也帅！像是个暴君一样呢。”
“你才是暴君吧？你是皇。”
“唔，那主人就是暴君身后的主人，就叫君后怎么样？”
“嗯？这个词是这个意思吗？怎么有点怪怪的……”
陈明歪了歪头，总觉得有哪里奇怪，但是有一时说不出来，木头的特性恰到好处地发挥了作用。
狐狸们瑟瑟发抖地看着暴君和君后回宫，反抗没有作用的话，那也只剩下臣服了。
狐族的命运似乎一片黑暗……
……
……
哗啦，哗啦……
她缓缓看着手里的文件，时不时看一眼面前年轻的女孩，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哎……”
“……”
一身白大褂的姐姐看着对方，说道——
“老师，还有什么问题吗？之前说要和合作方商议，后来又说对方级别不够，现在，还不够吗？”
不可能不够的，这是剑仙学校的总负责人，西王母亲自点名陈晓参与补天计划，已经没有办法拖下去了。
张教授久久不语，轻轻地将文件放在桌子上，说道——
“够了，什么都够了……在程序上已经没有问题。但是我个人情感上，还是想再次劝导你。”
“不用了。”
姐姐一口回绝，说道——
“利害关系您已经同我说的很清楚，我明白您是为了我好，方舟计划是保留火种的计划，有了‘船票’就相当于末日到来时可以性命无忧……”
“那为什么还要拒绝？”
张教授实在是不想让她失去机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现在的心情也是和父母亲一样。
一直看着自己这个学生过来的，于公于私，都应该让其登上方舟，寻找新的未来。
姐姐淡色的眸子看着自己老师，身子站的笔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