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明眨了眨眼睛，这猫猫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刚才的事情对她来说根不是危机吧。
笑着摇了摇头。
踩着熟悉的飞剑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是要接近了那座巨大的横断山峰，上面碎石嶙峋，他踏足其中，像是去到了另一颗星球一般。
一座山峰，就有一个世界那么庞大。
像是神话一般的地方。
然而此时全都破败不堪，除了一些可怕的末世遗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纪元末，就是终结吗？
一切都蹉跎于命运。
噌！
一道剑气又是斩杀了藏匿于缝隙窥视的存在，地面开裂出一道约十米的裂缝。
他看着远方，在这横断的山峰中心，是他感应到奇怪的地方，还要飞很远才行，陈明觉得自己已经飞了一个国家这么远的距离了。
这片天地是真的大的离谱。
和深渊那种深不可测不同，而是看得到，却难以全探究，单纯的宽广。
他甚至怀疑这里没有现实里宇宙的概念，天之上还是天，地之下还是地，这片世界囊括了所有，就是宇宙身。
他或许应该庆幸，自己离那感应还不算太远。
又是良久，他全速前进，终于是来到了中心，却皱起了眉头，看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荒芜，心里有些纳闷。
“什么都没有？”
“不，有的。”
猫猫主动提醒他。
然后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在那荒芜的大地上，一株小草正轻轻摇摆，给绝望的世界带来一丝生机。
884.天使老婆浑身都是宝
一株草，平平无奇。
但是在这荒芜的世界里，又显得那样的不凡。而且陈明在注意到它的那一刻，又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
踏踏……
他轻轻地落在它的旁边，那株草被他带起的微风轻轻摇摆，三片叶片显得那么柔弱且无助。
他半蹲下来，伸手去触碰它的叶片，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颤颤巍巍地摇晃着，就像是普通的杂草一样。
“这是什么？”
草应该不是很特别的东西，但是陈明也不确定，有些说不上来。
好在怀里的猫猫是见多识广，她笑着眯起了眼睛，说道——
“就一株草啊，连这片世界的居民都没有专门给它取名字的，以前随处可见的杂草。”
“不过嘛，在现在这个末世，能够这样生存下来，身也是有些不凡吧，带着一点点的生机。”
“在这个时代，一点生机就像是希望的火苗一般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贵，但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她蓝色的眸子看向了周围，爪子轻轻抓着他的衣服，陈明已经很熟悉和她的配合，飞剑忽然从空间袋里再次杀出，洞穿看似空无一物的空间。
阴影发出尖啸，再次消散。
似乎是发现藏匿已经全没有作用，齐齐现形攻伐而来。
锵！
一道剑芒从阴影之中袭来，让陈明一惊，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
铛！
黑色的飞剑架开对方的剑锋，陈明欺身上前，手中一指点向了对方的颌骨位置，眼中的元气在燃烧。
噗！
一道剑气侵蚀而去，攻入对方头颅，燃气了紫色的火焰，连尖叫都没能发出，紫色的火焰霎那间往全身蔓延，化作了道灰。
“紫府烧丹。”
他轻声嘀咕，这一招用的可真是太粗糙了，和以前融合成剑仙宗师时候的控制力全不能相提并论。
甚至都不能说是那招杀招，只是单纯的释放出杀意剑气冲碎了对方而已，这么浪费的做法可以上剑仙战斗实训的反面教材了。
陈明脸有些红，稍微有些羞愧，但是浪费点力量对他来说其实是无所谓的。
嗡……
小光环浮现在他的脑袋上，慢慢流转着，拉斐尔的权能一直在将他的状态恢复到最佳，对于拥有拉斐尔权能的他来说，消耗战是最不用担心的。
蹭蹭蹭！
周围的敌人也忽然亮起了剑芒，虽然全都被阴影覆盖着，但是还是能够看出，这是剑仙的法。
陈明纵身一跃，十数把飞剑随着铿锵之声互相交织在一起，他用力一踢其中脆弱之处，将飞剑全都折断。
而他的黑色飞剑以道法轨迹环绕其身，随着他一起杀入敌阵，剑光翻飞，近身斗剑，密集危险的剑舞穿梭其中，杀出一条血路。
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道剑光掠过，一切腐朽都消散在他身后。
锵。
飞剑收鞘。
他的战斗风格当然是和阿符相近的，阿符算是他的剑仙老师，教了他很多，毕竟剑仙学校的教材都有人家参与，还朝夕相处的，自然是比较熟悉这样的风格。
不过仔细想想，这还算是冲师逆徒？虽然他没有拜师就是了，不过倒是以后可以试着让小丫鬟装严肃的师傅，让他欺负得更起劲一些。
他看了眼手里的飞剑，又把它丢回了空间袋里，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明明是自己的爱剑，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明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全熟悉了和黑剑一起并肩作战的感觉，不用它的话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没有什么事物是单独存在的，他培养出了这把黑剑，黑剑也影响了他的习惯，互相依赖着。
可恶，为什么剑灵不是高冷的性格，而是个变态啊？
陈明心里还是难以接受。
低头抚摸猫猫，说道——
“还有吗？”
“暂时没有了，只不过……”
猫猫人性化地挠了挠头，看向了那株草。
陈明心里不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株草三片叶子已经被斩断了两片，似乎是被刚才的战斗波及到了。
“这……”
陈明连忙跑过去，手轻轻扶着那剩下的一片叶，感觉到它的生命力在逐渐地消散，立马就要夭折一般。
他有些慌了，说道——
“这怎么办？”
“一株草而已，管它干嘛。”
猫猫笑了笑，却又说道——
“不然，试着给它浇水施肥看看？”
“……”
陈明看着嬉皮笑脸的猫猫，一点都不正经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不过她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他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矿泉水瓶。
嗡……
在他拿出来的时候，周围的末世气息都像是被缓解了片刻，只见瓶子中心散发着圣光，一滴小小的水珠悬浮其中，治愈的感觉沁人心脾。
是拉斐尔的天使之泪，他在她哭泣的时候收集过，当时是觉得好看就收了起来，现在拿来用也许正好。
陈明挠了挠下巴……怎么说呢，总觉得自己天使老婆们浑身都是宝……掉根毛都不同凡响的。
猫猫看着他居然用矿泉水瓶装这种东西，不由得有些无语。
大概这个世界只有他这么不把天使之泪放在心上了，反正只要欺负天使老婆们，让她们情意绵绵地投降，随时都会有的。
还是真情流露的天使之泪。
简直坏透了。
他轻轻把天使之泪倒在手中，似乎是感觉到他的气息，这滴泪更加光彩夺目，然后他放下手掌，指尖搭在那株草的叶片上，让泪珠顺着手掌飘落，滴在它的身上，然后顺着草茎没入根部。
陈明等了一会，好像没有看到有什么反应，挠了挠头，说道——
“不行吗？”
猫猫捂嘴偷笑，说道——
“浇水了还要施肥呢，主人快一点吧，我不看你。”
说着，就闭上了眼睛，却又偷偷地睁开一条缝偷窥，可恶又可爱。
“……”
让他浇这株草一头吗？好像有些不雅，他也没这么容易忽悠。
陈明伸手去抓了抓她的头，说道——
“一看你就没种过地。就算是农家肥，也不能直接浇的，要加草木灰发酵一会，还要用水稀释，不然会烧烂根部，直接浇死了。”
陈明忽然停顿了一下，歪着脑袋想了想，人是不行的，但是他的天使老婆说不定可以？毕竟浑身都是宝……
天使肥什么的，感觉会很雷人……
还是算了。
正当他胡思乱想，小草偷偷地冒出了两片新叶，散发出奇异的光芒将他包裹，让他一愣，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感觉眼前一白。
885.瑶帝
陈明面前再次铺开无数的景象，他已经对这种场景的切换很熟悉了，一点都没有惊慌。
周围的时间仿佛加速了一般，事物都在飞速的变化，但是似乎不是顺着时间向前。
他分明看到掉落大地的巨大山峰重新升起，荒芜的大地恢复生机，时间在倒退。
他的视角也随着极速上升，周围的景物在他眼里都成了花白一片，难以分辨，直到他来到了能够看到整的那座山峰的高度，再一次惊于此世的宽广，哪怕是已经到了这样的高度，也没能看透一角。
穷尽目光，依然是山外山，天外天。
那座足以托载一个星球的山峰在好的情况下让陈明汗毛倒竖，他眼看着巨大的锁链洞穿虚空，连接一片片山脉，甚至还插入天空，将天外天都洞穿而过。
陈明根看不到锁链的尽头，他隐隐觉得那些锁链把九天十地都相连，蕴藏着一整个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