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拍了拍旁边，已经拉开的椅子道。
选座位的时候。
男孩子好像都会下意识，选择喜欢女孩子对面的位置。
但女孩子不一样。
她们好像跟喜欢跟喜欢的人坐在一块。
蒋博恭敬不如从命，把椅子又推回去挪过来坐。
舒暢帮蒋博把餐具酒具都摆好道：“我刚才给孙媛打电话了，她家楼下有家卤味店特别好吃，待会儿她送点过来。”
“会不会有点太麻烦了？”还得折腾人一趟，蒋博有点于心不忍。
“没事儿，你不是爱吃嘛~”舒暢看着蒋博一直笑。
“你没事儿吧？”蒋博在舒暢眼前挥挥手道。
“哎呀，没事儿。”舒暢嗲里嗲气道。
“那你傻笑什么？”
“见到你高兴呀！”
蒋博感觉有点被打败了，傻妞确实是傻妞。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餐厅最近怎么样？”
蒋博和舒暢碰了一杯随口问道。
“还行，上个月的营业额又翻倍了。”
舒暢看起来很高兴。
也是，聚有餐厅是她和刘易菲俩人的买卖。
本身价格就不低。
现在营业额翻倍，可不只是利润翻倍那么简单。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蒋博的考验说来就来。
真不是蒋博喜欢提问题，是舒暢自己，想做生意，脑子又不是很清楚。
也难怪。
她五岁就进娱乐圈开始拍戏，这么多年除了努力拍戏，还得努力学习。
所以才能成绩一直不错。
二外的英语系也没那么容易考上。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顾得上拍戏，顾得上学习，那么社会经验方面，就会有所欠缺。
搞商业不懂社会可不行。
同样的问题，也体现在李兵兵和大密密身上。
“我准备再开几家分店。”舒暢兴冲冲的道。
“然后呢？”
“然后...”
舒暢迟疑了，她没想那么多。
“做生意还是要有个长远的打算。”蒋博点到为止。
至于舒暢能不能想明白，蒋博准备再看看。
反正接下来有时间。
没多大会儿，孙媛就把买的卤味还有花生送到了。
小助理还挺有眼色。
能猜到舒暢是在跟蒋博二人世界，态度坚决的拒绝了让她留下来的邀约。
等待的这么会儿功夫，茅台已经下去半瓶了。
舒暢的酒量还不错，这是蒋博没有想到的。
他们俩之前没正经喝过。
战斗结束之后，蒋博都喜欢喝一杯解解乏。
蒋博帮着舒暢把新送来的卤味摆好，两人才又坐下继续。
“拍戏不拍戏，还是看你的个人选择。”
两个人聊到了舒暢的职业生涯规划。
她有点看不清楚前路，想听听蒋博的意见。
“拍戏的话，一年两三部，是我可以看得到的。”
舒暢想了一下道：“但是如果不拍戏的话，我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你能做的事情很多呀！”
蒋博扳着手指头，数着道：“你看你可以负责工作室，也可以把聚有餐厅做好，实在不行，买买房子投投资什么的，也够你忙了。”
“感觉都没什么意思。”
舒暢扭了扭身子道：“就像是餐厅，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对我的经营策略并不满意。”
关于这一点，舒暢是真的不高兴，说着还白了蒋博一眼。
蒋博嘿嘿嘿，一直在笑。
舒暢火从心底起，抓住蒋博的胳膊就咬了一口，怒道：“你就知道看我笑话！”
“哎哟，疼疼疼……”
这傻妞是真用力，蒋博还不敢猛的发力挣脱。
好在喝了点酒，痛感神经没有那么敏感。
“疼死你算了！”
舒暢不高兴了。
“不是我看你笑话，而是你还没搞清楚，到底想要什么。”
蒋博哄着舒暢道。
“我就想赚钱。”
舒暢没好气的说道：“开餐厅也好，拍戏也好，都是为这个。”
“没点理想什么的？”
“以前有，现在没了。”
舒暢怅然若失道：“这几年没什么戏拍，让我有机会看清楚很多问题。”
这话说的有点扎心。
人都有起有落的时候，当你好的时候，身边都是笑脸。
不好的时候才最扎心。
面对困难是一方面，周围人的目光，也需要应对。
如果参不透这一点，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魔咒。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蒋博笑着提醒了舒暢一句。
舒暢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明白蒋博的意思。
现在她有蒋博可以依靠，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再次重演。
“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想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取得这么大成功的？”
舒暢脸上挂着三分醉意，歪着头枕在胳膊上，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问道。
“怎么...有点晕了？”蒋博笑道。
舒暢抬手扇扇风道：“是有点晕。”
“晕就缓缓。”蒋博轻轻抚着舒暢的脸道。
“别打岔。”
舒暢抬手把蒋博的手拿开道：“你还没说呢，有什么诀窍？”
蒋博又捏了捏舒暢的小脸蛋，笑道：“那有什么诀窍，不过就是实事求是罢了。”
“实事求是？”
这四个字，舒暢很熟悉，但放在这里，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拍电影是技术问题，学就行了。但拍出来之后，作品怎么样，观众喜不喜欢，就得看导演的悟性了。”
蒋博啰嗦一点，又给舒暢详细解释了几句：“电影票房和电影的品质也是两回事，可以影响票房的因素很多，品质只是其中之一。
从做生意的角度来看，拍电影跟你开饭馆也差不多。”
舒暢琢磨了一下这话，才慢慢说道：
“所以在最终票房出来之前，你也不敢肯定，票房最后究竟会怎么样？”
“也不能说一点把握都没有。”
蒋博摆摆手道：“电影在开拍之前，都需要有一个分析市场的过程，也就是所谓的保底票房。
然后再根据这个保底票房，来决定预算多少，这样做基本上可以保证不亏本。
预算内能拍就拍，不能拍就拉倒。”
商业电影时代，不容许有一点的心理侥幸。
做生意不考虑成本，不考虑投入产出，早晚会死在运气上。
“可是该怎么判断保底数呢？”
舒暢很快抓住这个重点。
“你觉得呢？”
蒋博揉了揉她的头，似笑非笑道。
舒暢干脆也承认了：
“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