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就得做好亏欠的准备！”蒋博毫不客气。
“这是为什么呢？”
“一部片子卖座不卖座，影响的因素太多，拍一部合格电影，只是基础。”
蒋博并没有说太深，有些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明白的。
张国力在电视剧这个行当，做导演拍出来的作品，大体还是合格的。
但是拍电影是另一回事。
看张国力还没明白，蒋博继续道：“您拍电视剧，只需要搞定电视台，更准确点说，只要搞定电视台的采购部门就行。
但是电影需要一张一张卖票，大家不喜欢，不买票，就真没有票房！
而且电影这玩意儿，它跟电视剧的盈利模式还不一样。看电视只要能接受电视台的广告，那就不用多花钱。
进电影院看电影，是需要观众当下掏出真金白银买票的。如果不能让观众满意，挨骂就是必然。”
“你也挨骂了？”张国力好奇又关心的问道。
“这么说吧，咱挣的钱，一多半是挨骂的钱。”蒋博语气平淡的道。
电影就是商品，蒋博作为生产者，早就做好了，客户不满意，吐槽难听话的准备。
“那我能不能投资你的电影？”张国力这才图穷匕见。
“您来晚了。”蒋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张国力在这儿等着，笑着解释道：“而且投资我的电影，也不一定是个好生意。”
“你可别蒙我，《地心引力》票房不是挺高的！你拿个六七亿，应该不是问题吧？”张国力开玩笑道。
“制片成本更高！”蒋博的声音调门也高起来：“您猜猜，为了拍这部电影，我总共花了多少钱？”
“多少？”
“一亿多，美元！”
“怎么那么多？”
“万事开头难。”蒋博挠头解释道：“好莱坞那帮人，跟咱们没什么感情和道义可讲，只能拿钱砸了。”
“你也不容易。”被蒋博挡回来，张国力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不过蒋博并不这么想。
“其实想投资的话，还有个方案，回报率没那么高，但胜在稳定可靠。”蒋博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了个建议。
张国力很感兴趣，他现在对蒋博上头，连忙问：“是什么方案？”
“我们有一家私募基金，专门给公司提供资金支持，如果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安排余总跟您详细聊聊。”
蒋博用煤老板的资金太多，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有些钱的来龙去脉是说不清楚的，更何况还牵涉到港岛的资金流。
公司初创没办法，只能选择打个擦边球，但是现在聚变传媒的现金流，已经趋向稳定。
有些历史的欠账，是到了该慢慢清理的时候了。
“私募基金...”张国力小声重复了一遍，又问：“年化多少？”
“三年五个点左右。”蒋博给出了大概数字。
私募基金说白了，就是蒋博的融资工具。跟其他的基金不一样，这个基金基本上只定投聚丰资管。
然后蒋博再通过聚丰资管，来或许资金支持，投资聚变传媒或者再向其他产业投资。
通俗点说，蒋博除了拍电影的钱，投资大江，还有影视基地盖楼的钱，也都从这儿来。
想融资，就得有财务费用。
银行三年期，大额存单的利率，差不多三点几。协议存款，也就四个点。
私募基金想要从市场上找到资金支持，就得比这个利率高才行。
所以私募基金的年化回报，差不多就是五个点。
高一点，不高太多。
“我回头跟余总联系一下。”张国力口头上答应，但又没完全答应。
……
《地心引力》已经不需要宣传了，单日票房已经降到了百万级，再投入资源，很显然不太划算。
蒋博最近过得很素。
白兵没多陪蒋博两天，就到魔都进组拍戏去了。
京城这边，只剩下蒋博孤家寡人一个，每天从天黑睡到天亮。
正好忙一忙工作。
为了方便，蒋博连家都不回，直接住在公司旁边的酒店式公寓里。
然后就被盯上了。
是大密密。
没想到是大密密，也就没再回去换衣服，直接把门全部拉开。
“你怎么来了？”蒋博刚从床上起来，还有点朦胧。
“我来看看你呀~”
大密密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进屋就把外套脱了，里面的针织衫和半身裙，把她的身材勾勒的十分完美。
“我有什么好看的。”蒋博给大密密倒了杯水，靠在沙发上有点慵懒：“反正不还是那样。”
“哎，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大密密有点生气的叉着腰，直勾勾的盯着蒋博看。
“想呀。”蒋博漫不经心道：“但是你故意躲我，这么长时间，人都不在京城。”
大密密这下真的站不住了，直接骑到蒋博身上，晃荡道：“我不找你，你就不能主动找找我！”
第449章 大糖糖VS大密密
“我在魔都见到糖糖了。”大密密跟蒋博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何以笙箫默》好像快杀青了吧？”蒋博不太确定问道。
大密密白了蒋博一眼：“您还真是位少爷，自己公司的剧都不上心！”
蒋博嘿嘿一笑：“我这不忙着电影嘛，实在顾不上。”
“我看你又忙着勾搭小姑娘去了吧！”大密密还是有点不开心。
白兵的事儿，她知道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就那天《让子弹飞》杀青宴上，白兵整个人都快黏在蒋博身上了，再加上散场之后，又跟着蒋博走。
这些素材，已经足够营销号写出一篇十万加的八卦绯闻了。
“没办法，人太帅，总有人惦记我的美色。”蒋博很不要脸的自恋道。
“你小心点，注意点安全。”大密密专门嘱咐道。
其他的大密密不是很担心，以蒋博如今的地位，打发个小明星，还是轻而易举。
她最担心的，是蒋博在跟人深入交流的时候，喜欢习惯最直接的碰撞，不喜欢那一层隔膜。
这个挺危险！
毕竟外面的人，交流伙伴不止一个，她们能闭环，不代表蒋博也能闭环。
有一个突破口，整个交流圈子都要完蛋！
再说了，又不能每次玩之前，都来一次四联，那特么成什么了！
蒋博也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道：“我以后注意。”
“《何以笙箫默》为什么没选我？”大密密去探过班了，出于职业本能，她觉得可能会火。
“选角的时候，你应该在拍《金陵十三钗》吧？”蒋博回忆了一下时间道。
大密密愣了一下，吐了下小香舌道：“好像确实是的...”
“所以...”蒋博耸耸肩。
“那就不能等等吗？”大密密还是不死心。
蒋博很无语，不过这时候，也反应过来，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何以笙箫默》会不会拍电影版？”大密密贴过来，抱着蒋博的胳膊撒娇。
“你想演？”
“对呀，对我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吧？”大密密这会儿还挺自信。
蒋博当然嗤之以鼻，不过想起来，电影版里，大密密穿JK，扎双马尾的样子，确实很顶。
不由又开始上下打量起来。
“你又要打什么坏主意？”大密密很警惕的抱住肩膀。
“没什么...”蒋博言不由衷道。
“肯定没好事！”大密密太熟悉蒋博刚才的眼神，上次蒋博这么个看她的时候，就想让她穿着高跟鞋，翘着二郎腿...
“电影版你想演的话，就把这个项目拿过去吧。”蒋博暂时没那个精力，只是想想，又把话题拉回到《何以笙箫默》。
“项目拿过来？”大密密没听明白。
“电影版的改编权也在公司手里，你先找个制片人，把剧组拉起来，然后你再主演。”蒋博指点了几句。
“可是我没做过...”大密密不是很有信心。
“谁还没个第一次。”蒋博鼓励道。
“你能执导这部片子吗？”大密密还是习惯性依赖蒋博。主要蒋博现在也大牌了，如果她能请动的话，等于把剧组一下组好。
“我执导？”蒋博指了指自己问：“项目算你的还是我的？”
大密密沉默不语，她也确实张不开嘴。
“这样吧。”
蒋博想了想道：“公司的制片人很多，你去找一个，导演我帮你想办法。”
“就知道你最好了。”大密密抱着蒋博亲了一下。
然后被蒋博拉住，提了JK双马尾的建议，大密密含羞点头。
《何以笙箫默》的电影版其实不难拍，有原著在，还有电视剧版在前，热度都起来了。
只要选角合适，肯定是个赚钱的项目，关键在于，这钱赚的不能太难看。
“你拍电影的话，还是多上点心，好好琢磨一下原著和剧本。”蒋博叮嘱了一句。
“我哪有不上心。”大密密的否认都显得心虚。
“灵巧是你的天赋，但不应该影响你的工作态度。”蒋博的话点到为止。
大密密的优点和缺点，都非常明显。有天赋，打小就开始拍戏，这些都是别人羡慕不来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