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我出去接个电话。”
蒋博只给何炯打个招呼，起身就往外走。
何炯自然没有二话。
不过等蒋博出去之后，谢那又开始嘀嘀咕咕。
“大晚上的，电话那么神秘，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姑娘。”
这话说的就跟个缺心眼一样！
李兵兵可还在呢！
她可不相信，谢那一点不知道，她跟蒋博之间的关系。
当着她的面，故意说这些话，是给谁上眼药呢！
“谢那！”
何老师音响一下子提高：“不知道的事情别瞎说，晚上打电话，肯定是有要紧事。
再说，蒋导也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我就开个玩笑。”
谢那赔着笑脸，小声辩解，还不忘安慰李兵兵：“兵兵姐，你别介意，我这个人就是口直心快。”
“娜娜，还是要长点心，祸从口出。”
李兵兵也不是软柿子。
混了那么多年，才混到这个位置上。
还得忍气吞声的话。
那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
直到酒局结束。
蒋博都没有再回到包厢。
何炯把人都打发了，才跟着李兵兵一块来到蒋博车上。
隔着车窗。
他们俩就听到，蒋博还在打电话，语气很激烈。
只是车子隔音效果好。
他们俩都没听清楚，蒋博具体在说什么。
“蒋导平时工作起来，也这么凶悍吗？”
何炯跟李兵兵相识多年，老朋友之间，说话随意很多。
“也不是。”
李兵兵摇摇头：“应该是出问题了。”
俩人还没说两句。
蒋博一转头，就看到俩人在车外面站着。
连忙把玻璃降下来。
“何老师，兵姐，你们先上车。”
蒋博捂着手机的收音道。
司机还是小朱。
都没有问蒋博目的地，直接就把车开动。
蒋博简单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然后继续打电话。
“我的意思，先拿出两千万的宣发费用，专门用于互联网票补。”
“对，把院线调动起来。”
“没关系，老于还有老王那边的工作我去做。”
“你们先做起来，不用管我，把聚票的推广力度加大。”
又几分钟，蒋博才结束工作。
“何老师，不好意思，院线临时出了点状况。”
“没关系，有事情你先忙。”
何炯的耐性很足。
“已经布置下去了。”
蒋博看了下时间，把手机揣兜里。
才八点半。
“院线出了什么问题，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何炯还是乐于助人。
“没关系，我们有备用策略，现在只是提前上线。”
蒋博胸有成竹。
“那就好。”
何炯也没有强求，而是把话题又拉回来：“今天的事情，我要给你道个歉……”
没等何老师说完，蒋博就直接给打断了：“何老师，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单方面的扶持，没有多大的意义。”
回到酒店。
蒋博把李兵兵喊回房间谈工作。
正经的那种。
“韩董给你打电话呢，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李兵兵高跟鞋一抬，两只脚直接放在茶几上。
“你怎么知道？”蒋博问。
“你手机响的时候，我一不小心看到上面的名字。”
“院线排片的事儿，韩董那边没顶住，咱们的占比有可能下降。”
蒋博直接传达了噩耗。
这个很严重！
简单点说，排片的场次，直接决定了票房！
“韩董也太不靠谱了！”
李兵兵颇有些埋怨。
虽然她也知道，蒋博跟韩三坪之间的关系。
“没关系。”
蒋博握着李兵兵晶莹的小手安慰道：“其实我早就有计划了。”
“那个备用策略？”
“对的。”
蒋博点点头。
“能说说是什么吗？”
“花钱砸院线。”
蒋博这一招很不要脸！
“我就喜欢你这样。”
说着李兵兵往蒋博话里钻了钻。
她并不懂里面的套路。
但是她相信蒋博的话，全都是正确的！
“对了，宣传的事，你安排他们跑跑，接下来我就不参加了。”
蒋博拍着李兵兵的后背安排工作。
李兵兵连口答应。
“你说我还要拍戏吗？”
两个人聊完工作，李兵兵突然问道。
“是不是有人找你？”
“嗯，王影导演。”
“《喜福会》？”
“对，就是他。”
“你想接就接呗，不过注意先看看剧本。”
蒋博嘱咐了一句。
这时候他已经知道，李兵兵说的是哪个项目了。
没意外的话，应该是《雪花秘扇》。
平心而论。
这部片子并不是拍给国内观众看的。
题材选的就很偏！
女书，本身就不是主流文化的一部分。
从本质上来说。
整部戏讲的，其实是老同，也就是女同。
从这一点可以判断。
这部戏开拍，就是奔着拿奖去的！
即便是好莱坞，最卖座电影，也都是合家欢。
最后却拍成烂片。
蒋博不反对，主要还是出于，给李兵兵丰富经历考虑。
“剧本已经发过来了，但是我没看太懂。”
“那为什么还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