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来的，就一块回去吧。”蒋博随口道：“待会儿你们俩要是不感兴趣的话，可以先开个房间休息一下。”
长城公社是家酒店，李兵兵在安排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他了。
蒋博不知道位置，就在电话里让李兵兵把时间留的充裕一点，约的是六点。
李兵兵也不知道蒋博会不会早到太久，才安排到酒店去的。
实际上，也确实挺近的，蒋博他们从长城上下来，开车过去总共没需要二十分钟。
好在，公社这地儿不错，挺有设计感，正好休息下，在公社里也可以取景拍照。
这方面，蒋博可是专业的。
摄影师也是特长区分的，比如有的摄影师，就擅长拍大场景，拍风景。有的摄影师，就擅长拍人物，动物，甚至自然社会的动态。
而蒋博擅长的，就是室内的人物摄影，动的静的都行，所以他才能在杂志社混口饭吃。
就连舒暢都不禁感叹：“为什么你拍出来的照片，就能那么好看！”
“天赋！”蒋博牛逼烘烘道。
“你别管他。”刘易菲故意拆台道：“他以前靠这个吃饭的，好多人他都拍过。”
“我怎么不知道？”舒暢奇怪道。
“因为你不够红呗。”蒋博又随口怼回去。不过这也是事实，他是给杂志当摄影师，不红的明星，还不如模特吃香。
舒暢又习惯性的看向刘易菲，都不用张嘴了。
刘易菲也是无奈，她拿蒋博也没办法，只能给蒋博一双白眼。
别说，还别有一番风情。
被蒋博怼习惯了，舒暢也学会从蒋博的话里找漏洞：“你当时怎么想起来学这个的，是不是就想着给漂亮小姑娘拍照了？”
蒋博努力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你怎么知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舒暢当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连忙拉住刘易菲道：“你看，我就说他居心不良。”
刘易菲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她现在更多担心的，就是蒋博不再对她居心不良……
等又拍了一组照片，蒋博靠在柱子上，点了根烟才道：“在我看来，拍景是没有意义的，许多地方几百上千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而且水墨画已经是山水的巅峰。不如多拍一拍人，会有很多种不一样变化，这才有意思。”
第386章 不离不弃
五点半，李铭就到了，并没有按照，所谓大佬就应该踩点到的原则来出场。
“不好意思蒋董，久等了。实在抱歉，出城的路有点堵。”李铭一看到蒋博，就伸手连声道歉。
蒋博起身握手：“李总太客气了，是我安排不周，让李总跑了那么远的路。”
“哪里哪里。”李铭还在跟蒋博寒暄，但是视线已经转向刘易菲和舒暢。
毕竟，对于男人而言，再帅的帅哥，也没有美女吸引目光。
更何况，这美女还有俩……
“李总，这二位应该就不用我多介绍了吧？”蒋博看李铭那个熊样，调侃了一句。
“不用不用。”李铭也意识到，他有点失态了，赶忙调整下姿态。
不过还是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在他的理解里，女明星见到他这种影视公司大老板的时候，态度还都是比较谦卑的。
主动握手只是基础的社交礼仪，拥抱贴面之类的事情，也常用发生。毕竟成龍的大腿，都有人主动坐上去。
跟出品方大老板贴个面怎么了？
可惜，他这次注定要失望了。
不仅刘易菲没有要伸手的意思，就连舒暢也只是跟随着，只是笑着点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你们先去忙吧。”招呼打完了，蒋博主动给刘易菲和舒暢解了围。
其实是蒋博自己考虑不周了，在看到李铭那样的眼神之后，他就意识到，这事儿不大对头。
老板谈事情，一般是不会带公司艺人出席的，尤其还是两个。
除非像李兵兵那种，有明确公司职位分工的，不然的话，都像是陪酒。
蒋博当然不是让刘易菲陪酒，刘易菲也知道这一点，但是李铭不知道，还想按着潜规则走，这哪能行！
所以，蒋博干脆果断一点，直接断了李铭的念想。
“蒋董公司的艺人，还挺有个性。”刘易菲和舒暢出去之后，李铭才酸溜溜的道。
“是吧。”蒋博没放在心上，喝了口茶才道：“有时候她们连我的面子也不给。”
“那你得管呀！”李铭一下子来劲了，就要跟蒋博分享一下经验。
蒋博放下茶盏宠溺道：“随她们去吧。”
李铭瞬间就被噎住了，看看蒋博，再想想自己，感觉心在滴血。
长得丑确实没人权……
“咱们聊聊律师函的事儿吧，蒋董。”
“行啊。”蒋博自然自无不可。
“不知道蒋董有什么想法？”
蒋博耸耸肩道：“您是前辈，您说了算。”
“我说就这么算了，你也能答应？”李铭似笑非笑的看着蒋博。
“那肯定不行！”蒋博言辞果断，又不失礼貌道：“李总是前辈，肯定不会做让我这个后辈吃亏的事情。”
“所以还是得请蒋董开价。”李铭又把问题丢回来，试图对蒋博施压。
只是他料不到，蒋博根本不吃这一套：“既然李总为难，那就通过法律渠道解决吧，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我都认了。”
这下轮到李铭坐蜡，他也不由在心中暗骂一声“蠢货”。本来就有求于蒋博，不过是看蒋博面嫩，就忘乎所以，实在是不应该。
气氛一时尴尬，过了一会儿，李铭才试探着开价：“版权依旧奉上，合同上的金额退回一半。”
蒋博只是喝茶，并不搭话。意思很明显，条件太没有诚意。
但李铭不这么认为，他也是有底牌的：“蒋董，这件事情，即便闹到了法庭上，你也拿不到这个数吧？”
“500万而已，我还没放在眼里。”蒋博根本不吃这一套，语气也变得凌冽起来：“就是不知道，事情闹大了，小马会损失多少！”
这个账不难算，李铭按照合同退一半，也就是1500万，让利蒋博500万就是想买个平安。
蒋博的算法，则是按照小马可能因为诉讼，带来的商誉损失来计算的。
如此一来，李铭开的500万，就没必要看了。
更何况，蒋博的真正目的，还不止于此。
如果这把能把宁昊挖过来，以李铭的尿性，估计《无人区》的导演费，宁昊也拿不到了。
里外里一算，让出来的这500万，还这不一定是小马来出。
怎么算都不占便宜，蒋博自然不会答应，毕竟在他的概念里，两军对垒，不占便宜就是吃亏。
“不要钱的话，你想要什么？”李铭也急了，他是真担心，蒋博把事情捅出去。
说白了他也不过就是台前露脸的角色，比华宜的王家兄弟还不如。
经常养鸡的人都知道，如果有一天，这只鸡不下蛋了，那它离下锅也就不远了。
“你懂的。”蒋博还是没张嘴，继续试探李铭的底线。
问题已经明摆着了，影视公司是轻资产类型，翻译翻译，这种公司除了钱就是人。
李铭这才反应过来，估计蒋博是盯上宁昊了。
原因很简单，据他所知，只有宁昊跟蒋博又过接触。
“蒋董就不担心，步子迈的太大了，未必能得好吗？”想明白里面的关节之后，李铭反而淡定下来。
“那就不劳李总烦神了。”蒋博风轻云淡，又喝了盏茶，根本没把李铭的威胁放在心上。
“宁昊我是不会放的。”李铭也直接摊开底牌，到了这个阶段，也没必要隐藏什么了。
“千年田八百主，没有什么是不变的。”蒋博十分乐观的道：“李总不妨再考虑考虑，毕竟宁导也不是你家里人。”
这才是蒋博除了合同问题之外的第二个抓手。
小马其实是一家家族企业，李铭是董事长，总经理；他俩妹妹，一个管集团的财务人事，另一个继续负责雷鸣顿的广告业务，还有个妹夫抓小马的电视剧业务。
就这组织架构，妥妥的家族企业，实锤了。
李铭和蒋博都清楚，宁昊跟小马签下来的其他导演不一样，他太年轻了，小马和李铭分不出股权，就给不了宁昊想要的未来。
“换个条件吧。”李铭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蒋博寸步不让：“李总不妨再考虑考虑，就算立案也需要几天。”
“哼！欺人太甚！”李铭直接掀桌子不谈了，拂袖而去。
蒋博又倒了盏茶，轻声念叨了一句：“还是太年轻气盛呀！”
刘易菲和舒暢闺蜜俩并没有走远，看到李铭离开，二人就悄么声的摸回来了。
“怎么了呀？”刘易菲一进来，就腻在蒋博身边关心道：“我看刚才那李总，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谈崩了呀？”
“他呀...”蒋博停顿了一下，琢磨琢磨词儿道：“属于没摆正自己的位置。没关系，社会会教他做人。”
“亲爱的，你在说什么？”刘易菲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蒋博，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不管他了。”蒋博没打算细说，眼前人更值得关心：“你...你们休息的怎么样了，接下来还想去哪儿？”
“哪都不去了。”刘易菲起身欢快的道：“今晚我想就在这儿住下。”
“也成。”蒋博想了想答应下来，他本来就是陪刘易菲出来玩的，自然要以她的标准为齐。
“她怎么办？”蒋博指着舒暢问道。
“怎么？这时候嫌我碍眼了？”舒暢故意为难蒋博。
一天了，她在一直被蒋博怼，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
“哎，我可没这意思。”蒋博连忙否认道：“我就是担心，晚上你一个人孤枕难眠。”
又是一记绝杀，舒暢已经无言以对了。
就连刘易菲也捂嘴笑。
“你们俩没有一个好人！”舒暢气急败坏道。
“好啦，好啦，大不了晚上我陪你睡。”刘易菲笑了一小会儿，走过来抱住舒暢哄道。
“你说的哈！”舒暢又得意起来，傲娇的对蒋博道：“你晚上一个人孤苦伶仃吧！”
刘易菲也是担心蒋博再怼回来，立马给蒋博使眼色。
蒋博...当然要趁火打劫...
视线不由瞄了瞄刘易菲的小胖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