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安排，蒋博的习惯还是早办完早结束。
反正他总共也没几场戏，早点搞定，说走就走了。
“你跟姚辰她们，先把戏对一对，待会把你们的群戏拍了。”
在现场，就得听导演安排，蒋博没二话，转身就要去对戏，就听身后传来冯晓刚低声的道歉：“昨天的事儿，不好意思啊，博。”
蒋博只是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手抬过头顶，摆了两下就出去了，什么话都没有说。
心里却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冯晓刚选在最后时机道歉，足以说明，他并没有意识到，之前犯下的是怎样的错误。
没有足够诚意的道歉，纯属就是扯淡。
……
“师姐好。”
蒋博过来演员休息室，跟姚辰打了个招呼：“导演让我过来，先跟您对对戏。”
她是电影学院 99级的，按照规矩不同院系，当面蒋博也得称一声师姐。
不过这位姐也是个奇葩。
上大学的时候，就跟同班同学搞对象，也就是那个洪世贤，毕业没多久，两个人就结婚了。
按照正常来说，女演员是不会那么早就结婚的。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凌萧素出身演艺世家，他妈是西影厂的导演和编剧，他伯公是著名导演凌丰。
这个是位妥妥的先驱。
当年人家开始拍电影的时候，电影学院都还没有。
按照代际划分，是国内电影的第三代导演。
而且凌丰老先生的姐夫，李苦禅老先生，更是绘画方面的一代宗师。
就当时的情况来说，很难讲，姚辰没有别的想法，毕竟她出身比较简单，就是个跳舞的艺术生。
就算考进电影学院，也很难说，到底能不能翻身。
况且，以她的长相条件来说，各方面都不是很出众，实在是没有那个逆天改运的命。
当时她能抓住的稻草，可能也就是凌萧素了。
“师弟，你今年可是真的火了，天天耳朵边上，都能听到你的名字。”
姚辰出名归出名，但也知道，演员跟导演不是一个档次的，也是在刻意跟蒋博开玩笑，拉近关系。
一个演员，一辈子，能有一部代表作，就很不容易。
但是姚辰现在已经有两部，《武林外传》还有《潜伏》，都是经典，那种可以很多年以后，还可以翻出来，张开口主动提出来的经典。
“您过奖了，还是个新人，小学生。”
面对夸奖，蒋博一贯保持谦虚。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这时候，葛尤也来了，两人起身打招呼。
葛尤笑呵呵道：“你们别客气，刚才聊什么呢？”
“没什么，大爷。”
姚辰赶忙回答道：“就是学校里的一点往事。”
“电影学院我熟。”
葛尤一拍大腿道：“不对，你小子更出名，见天逃课不去上学，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了。”
蒋博还挺不好意思：“您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不是在搞校外实践吗？”
学生不上课，放到哪儿都说不过去，真要严厉追究的话，可能都违法。
程序上再正当，效果上再好，总是难免落人口舌。
“也是。”
葛尤点点头道：“照你现在这水平，一般老师，还真教不了你。”
电影学院虽然叫电影学院，但是有实践经验的老师，还真不多。
表演系的老师，没出去演过戏，导演系的老师，没有执导过院线电影，然后就能拿着课本来教学生……
“我听说，当年刘易菲也经常缺课。”
蒋博没放过天仙，直接把人拉出来挡刀，反正迟早都会被大家知道。
有那么个好同学在，总会找到由头帮她大肆宣传。
“你跟她不是一个性质。”
葛尤摆摆手道：“要我说，你还是找时间，回去上一些选修课，耽误不了多少功夫，还能在学校里经常出现。”
姚辰也插话道：“你可以考虑来我们表演系，有的课程，一个学期交几次作业就行。”
这个还真在蒋博考虑范围内。
电影学院就那么几个大的专业分类，他要是想体验生活的话，表演系确实是最佳选择。
不为别的，表演系帅哥美女多，故事都比别的专业多一些。
又过了一会儿，舒琪才姗姗来迟，脸色红润之余，走路的姿势却有点别扭。
都是蒋博干的好事。
跟大家打了招呼之后，舒琪才暗戳戳白了蒋博一眼。
仿佛在说，你小子等着……
第318章 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蒋博果然等到了。
在剧组待了三个晚上，舒琪是一天都没落下。
痛并快乐着。
“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
结束了最终战役之后，舒琪纤细的手指，在蒋博的胸口画圈圈问道。
“有缘自会再见。”
蒋博用开玩笑的口吻道。
他现在身边人够多了，一对三是极限。
“渣男！”
舒琪化指为拳，锤了蒋博一下。
或许是刚被蒋博折腾的，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锤的这一下，根本就没什么力气。
不过蒋博还是假装很受伤，道：“你这是还没卸磨，就开始要杀驴了。”
挨人家姑娘粉拳，作用效果可能没那么强，但是戏剧效果要拉满，要让人家感觉到，这一拳下去，是有效果的。
通俗点说，这叫提供情绪价值。
这时候不把表演天赋拿出来用，还等什么，真要重拳出击才行？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头驴子喽！”
舒琪自以为抓住了蒋博话茬里的漏洞，得意洋洋道。
“那我要是驴子的话，你是什么？”
蒋博神秘一笑不怀好意问道。
本能的，舒琪觉得不是什么好话，想了一下明白过来，红着脸连打了蒋博几下，道：“你好坏呀！又占我便宜！”
蒋博配合着躲避，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舒琪还不依不饶，蒋博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抽空了她的所有精力。
……
说干就干。
蒋博回到学校，就找老师商量选修课的事情。
“你片子后期做的怎么样了？”
刘永四没有管蒋博想回学校上课的强烈要求，在他看来，以蒋博现在的水平，上不上课没那么大影响。
要是只为了刷存在感，办法多的是，没必要非得用这种笨办法，电影才是蒋博的根基。
“已经完成一半了。”
蒋博还有点骄傲道：“公司现在已经有自己的工程师团队，接下来会更快一些。”
从设备到基地开始，蒋博就安排软硬件工程师，恨不能 24小时盯着外方的团队。
所求的，不外乎就是能够早点把这些外方工程师挖空，能够早点实现自主可控。
“这一点你做得很好。”
刘永四交口称赞道：“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知识和技术，还是掌握在自己人手里稳妥。”
都是从艰苦年代过来的人，对老美看的很透彻，知道对岸的那些人，在生意上肯定是靠不住的。
不过内心里，还是乐意跟对岸搞搞合作。
不同地方的人，做事情的底线不太一样，他们很清楚，老美嘴上喊的凶，但是真刀真枪干的话，他们还真没把老美放在眼里。
手下败将没多少威慑力。
真正能够让他们放在心上的对手，还是北边的邻居。
那是真会下黑手！
百年之前，趁机就划拉了不少的地方，到现在中间的一大块地方，还在外面飘着……
要不怎么说，泽圣当配享太庙。
“应用层面，现在已经不是问题，关键还是研发。”
蒋博直言指出最关键的难点。
设备只有一套，数量上肯定不够用，也不够组成完整的工业体系。
“研发的事情急不来。”
刘永四对设备这玩意儿，还是有点了解的：“相机都发明多少年了，国内也是多少年才突破，到现在还没达到领先水平。”
摄影师嘛，跟相机摄影机打交道最多，刘永四别的不清楚，这一块国内的进展，基本上了如指掌。
“一万年太久。”
蒋博感叹了一句：“成本降不下来就很难普及。”
“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