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们的天敌 第276节

  如今又在德城碰到温言,清虚子就莫名心虚,不等温言说什么,他便面色一正,唱了个喏。

  “福生无量天尊,真巧啊,温居士也在。”

  “我在这上班,倒是清风道长,怎么又碰巧出现在我工作单位门口了?”

  “……”

  清虚子尴尬的不行,温言喊他忽悠人的假名号,他现在又来到了温言工作单位门口,这著实有点解释清不清楚了。

  “贫道清虚子,温居士是忘了,我这次是追著那位阿飘来,真不是为了别的事。”

  “什么别的事?”

  “……”

  清虚子从没觉得什么时候有这么尴尬过,简直有口说不清,也没法说,谁让他有前科。

  眼看清虚子尴尬的不行,温言立刻露出一丝笑容,走上前见礼。

  “见过清虚子道长,跟道长开个玩笑而已,希望道长不要见怪。

  我正要去收了那阿飘,这阿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让道长亲自来追击?”

  “贫道尚且不是非常清楚,只知道,这阿飘有些危险。”

  “他害了不少人?”温言问了句。

  “应当是,他不会主动去害人,但是靠近的,气场冲突的,都可能会遭遇不测。

  正因为如此,贫道才来跑一趟,追了许久,今天才终于又追上了。”

  “道长都能追丢了?”温言有些意外,清虚子虽然有些另类,但好歹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他追一个阿飘竟然能追丢了。

  “是运让我追丢的,非人力可为。”

  温言想了想,说了说刚才遇到的事情,还有灵车跟车人,嘭的头破血流。

  清虚子点了点头。

  “你和馆长,气场太强,尤其是你,阳气太强,哪怕伱没恶意,一般阿飘也承受不住你的阳气。

  因为你强他太多,如此近距离的擦肩而过,肯定会激起反应的。

  就像是两个气场碰撞,反应最大的,肯定不是大的那个。

  大的那个可能都没啥感觉,小的就已经炸毛了。

  至于你能出车祸,还险些受伤,八成是因为你最近时运不济。

  至于另外那人,被这阿飘坐在头上,有血光之灾,只是破了皮,已经是八字够硬了。”

  温言听的连连点头,的确,他要是运气好,就不会跌到冥土里,险些再也回不来了。

  只是听著听著,忽然,他觉得哪不太对劲。

  这好像不太像是清虚子说出来的话。

  “道长怎么开始用八字命理来说话了?”

  “这般解释最贴切,最容易理解而已。

  用命理学来说,这个阿飘是身负凶运。

  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岁运并临扫把星运。

  他未必有什么恶意,只是他也控制不住,控制不了。

  所以,贫道要将他收了带走,以防他害人害己,酿成大祸。”

  温言琢磨了一下,心说,真不是发现个特殊的阿飘,你见猎心喜吗?

  这话他给留了面子,人家好歹也算是前辈,他就没问出来。

  清虚子一看温言的表情,就大概猜到温言想的是什么,这他也没法解释……

  青城的人,天天跟阿飘玩,最擅长的也是这方面,你来追一个特殊的阿飘,谁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若是御使一个身负岁运并临扫把星运的阿飘,想想就知道,哪怕不擅长战斗,不擅长别的,也能把对手给恶心死。

  清虚子暗叹一声,他给人的印象,怕是再也没法改变了。

  “你们且退后,我来处理吧。”

  温言后退了一些,退到馆长旁边。

  “馆长,你也听到了,今天的事,可不怪我,是真的有扫把星驾临。”

  馆长欲言又止,想说有扫把星,那也肯定是因为你来了,才引来的。

  你不来的时候,单位里屁事没有,必须开豪华炉的情况,都只是配合烈阳部走程序而已。

  你一来,都没进门,就在门口出了这么多事。

  我倒是也想不迷信啊。

  心里这么想,也不能这么说,馆长敷衍了两句。

  “是是是,跟你没关系。”

  温言脸一黑,也不解释了,这种事他怎么解释啊,说不清楚的。

  他拿出手机,将刚才拍的照片,传到数据库,在数据库里跑一下。

  阿飘的样貌跟生前是有变化的,变化大的,就不太好匹配出来。

  这里匹配出来了不少,他给点了对照已经确定死亡的。

  立刻就只剩下俩了,他以肉眼对照判断了一下,确认了其中一个。

  这阿飘名叫郝明杨,骆越郡人,半个月前就死了。

  死因是被外墙脱落的瓷片,砸到了脑袋,送到医院的时候,人都已经开始出现尸僵了。

  而这事,也经过了勘察,并没有任何人为因素在,就是纯意外。

  那里的楼外墙上的瓷片,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脱落了,只是之前没出事而已,一直拖著没整改,还在扯皮之中。

  这个郝明杨也是倒霉,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做小生意,之前连续赔钱,日子过的苦哈哈,去年才算是进入正轨,攒了钱,正准备买房的时候,却突遭横祸,死于非命。

  目前的资料上看,的确没有更详细的东西了。

  这家伙之前就是个普通人,没案底,没不良记录,银行记录,消费记录,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东西。

  就算是有某些娱乐场所的消费记录,一百多,估计也就是正常捏个脚,没啥大问题。

  温言在这边看资料,清虚子单手握著拂尘,一手取出一个漆黑的木匣子,来到灵车旁边。

  “居士,莫要再躲了,我知你并无害人之心,只是你身负岁运并临的扫把星运,你也控制不住的。

  跟贫道归去,贫道想方设法,压制你身上的星运,起码不会让你再伤害别人。

  他日积攒阴德,方有解脱之日。

  你如今,不断躲避,只会越陷越深,早晚无回头的余地。”

  灵车里一身怨气,哭丧著脸,满脸苦相,有气无力的郝明杨,慢吞吞的从车里飘了出来。

  哪怕此刻已经到了日出的时间,他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就这么弯腰驼背,有气无力的站在原地。

  清虚子微微松了口气,单手托著黑色木匣子,另一只手捏著一张符箓,口中低声吟诵著什么。

  郝明杨化作一道道虚影,落入到黑色木匣子里。

  盖上木盒子之后,清虚子立刻贴上一张符箓,将木盒子封禁。

  “道长,这要怎么处理?”

  “带回青城,放在神像之下,每日诵经之时,让他日日受到薰陶,化解他身上的怨气,化解他的岁运。”

  清虚子话说完,就见那很安静的木匣子上,一缕黑气浮现,贴在木匣子上的符箓,忽然裂开了一些。

  “他有怨气也正常,我看资料里,他也是苦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还完债,攒了点钱,就突遭横祸,搁谁都得有怨气。”

  “咦,你查到他资料了?能让贫道看看么?”

  温言将手机递给清虚子,清虚子看著资料,一只手开始掐算了起来。

  温言有些好奇,清虚子还有这本事?

  常人眼里的算命,其实可是一个入门难度极高的高端技能。

  清虚子瞥了欲言又止的温言一眼。

  “别看了,贫道不会算命。”

  “那道长你这是算什么?”

  “看看他的生辰,再看看他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算算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哦,原来是给阿飘算命啊。”

  清虚子算著算著,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对啊,他之前没大富大贵,但也不是穷到要去要饭,欠债不少,也还完了,自己还攒了不少钱,按理说时运还行。

  就算是突遭横祸而死,有怨气,化作了阿飘,也远不至于是岁运并临扫把星运。

  这还差著十万八千里呢。

  就算是算他活著的时候,也跟岁运并临不沾边。”

  “您说点我能听懂的吧。”温言听的半懂不懂。

  “意思就是哪不对劲,特别不对劲。”

  “死法不对是吧?”

  “贫道也说不上了,反正特别不对劲。”

  “我找人帮忙重新查查?”

  “有劳。”

  温言给风遥打了个电话,牵扯到骆越郡的人,找风遥比直接找蔡启东这个部长更靠谱点,风遥跟骆越郡烈阳部打交道挺多的。

  当然,更重要的,他不能什么事都找蔡启东,而且,他才刚刚把蔡启东给噎了一顿。

  “是这样的,帮忙查个事,有一个阿飘到殡仪馆门口了。”

  “是骆越郡的,我刚检索出来了,我再给你发个照片,你弄一下。”

  “看看跟资料里记载的有什么不一样就行。”

  “我这边是青城的清虚子道长,亲自来收走他的,说他的问题很不对劲。”

  “你查到了么?对,我查到的,就是他,郝明杨。”

  随著温言聊到这,刚才就忽然裂开的符箓,忽然崩裂,木匣子里的怨气喷涌而出。

  那怨气比刚才还要强数倍,而且还在不断的攀升之中。

  一道幽影飞出,直接炸裂了木匣子,郝明杨从里面落在地上,身上的怨气,犹如实质,化作一根根触手,不断的向著四面八方扩散。

  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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