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们的天敌 第247节

  温言哈哈一笑,牵著缰绳,压低了身子。

  “好,就来正面冲锋,这些家伙以为我除了阳气之外,什么都不会了吗?

  走,让他们见识一下,后世才开始崭露头角的武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以一人对著数十个骑兵发动了冲锋,温言的心跳如同擂鼓,开始加速,鲜血奔涌之间,大量的阳气激发,被卷入其中,融为一体,气血与阳气融合,贯穿温言全身。

  他赤手空拳,面对冲来的一人,交错的一瞬间,他的手臂,便仿佛凭空膨胀了一圈,手臂如同大枪,强行突破了对方的防御,一拳轰到对方的胸口。

  劲力一吐,与气血、阳气交融,仿佛带著一丝暗劲,突入对方的体内。

  咔嚓一声,那人身形飞起的瞬间,后背上便已经凸起了一大块,温言反手一抓,将弯刀抓在手里,阳气加持上去的瞬间,弯刀上的气血煞气便随之消散,转而变得明光四射,仿若燃烧著火焰。

  手握弯刀,左右挥舞,跟对方硬碰硬,每一击,都裹挟著远超常人的力量,一击劈下,就将其连人带马的劈的倒在地上。

  被劈的落地的骑士,落地的瞬间,还想挥舞著弯刀,斩温言座下战马的马腿。

  战马不屑的吹了一下嘴唇,奔行的同时,后蹄一脚踹在对方的脑袋上,当场将其脖子给踹断了。

  一波冲锋交手,温言斩杀六个交错的骑士,掉头的瞬间,温言一拍马头,给加持了大量阳气。

  “哈哈哈,好马儿,走,咱们一起将他们杀个干净,给他一点区区第三阶段武者的小小震撼。”

  战马被加持了大量阳气,眼中和四蹄,都仿佛开始燃起火焰,战意沸腾,狂傲的嘶鸣,温言一抖缰绳,战马便再次狂奔而出,一人一马,那气势就像是数十骑兵,策马冲锋。

  只是一人一马,便将对面数十人给强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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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开锋破邪,再灭一次(5k)

  温言明明从未学过骑马,此刻却莫名的能与座下战马合二为一,配合极为默契。

  这战马灵性很高,应当是早就见惯了这种冲杀,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比温言还要激动。

  冲杀的过程中,战马甚至会借用身上的铠甲,来抵挡弯刀劈砍,会在被劈砍到的时候,稍稍扭动一下方向,让骑士的弯刀顺著铠甲滑落。

  被温言加持了大量阳气之后,战马比温言还要疯,直直的往人群里冲杀。

  一人一骑与对面数十个骑士交锋,来回冲杀了三次,数十个骑士,就已经少了一半。

  地面上的骑士,要么已经哏屁,要么就是捂著伤口,眼看著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有一个面色黝黑,脸上涂著油彩的骑士翻身下马,口中诵读著不知名的咒文,取出一片血色的树叶,在受伤骑士的伤口上抹过。

  霎时之间,那从左肩,贯穿到右腹的巨大刀口,就随著树叶抹过,两侧翻开的血肉自行合拢,挤压住伤口,让伤口里再也没有鲜血淌出。

  但是下一刻,就见灼热的阳气在伤口处浮现,一丝丝黑气飘散出来,那伤口骤然崩裂,鲜血喷涌而出,转瞬之间,就见那受伤的骑士,哀嚎著咽气,飞速化作一具骷髅,而后再过一息,连骷髅都化为飞灰飘落在草地上。

  连续试了三个,本来还没死透的骑士,被他这么一搞,顿时死的更快,而且死无全尸。

  油彩骑士勃然大怒,呜哩哇啦的说了一些什么,他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只满身疙瘩,通体暗红色的蜥蜴,一口咬掉蜥蜴的脑袋,然后将整只蜥蜴都塞进口中吞下。

  而其后方,剩下骑士,也全部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从毒蛇到蜥蜴,甚至还有蝎子蛤蟆。

  他们高呼著口号,将那些一看就蕴含剧毒的东西吞噬掉,每个人呼吸的时候,嘴角都开始浮现出一缕缕黑气。

  温言座下的战马,有些不安的刨动著前蹄,还稍稍扭头,看了温言一眼,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

  温言拍了拍战马的脖子,轻轻安抚。

  “没事,这里只是被什么力量影响到了,你其实已经死了,不用太担心中毒的事情。”

  战马的大眼睛打量著温言,呆呆的,仿佛在说,我是在担心你,我才不怕。

  温言琢磨了琢磨,轻轻安抚著战马。

  “放心,就算有毒,越是邪门的毒,越是毒不死我,他们这么搞,还不如在刀口上抹点金汁,这个若是伤到我,还有可能让我的伤口感染。”

  战马自然是听不懂温言在说什么,但是战马能感觉的出来,温言的语气,并没有多紧张。

  战马昂首嘶鸣,低头就开始冲锋,这一次,刀锋交错,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接连炸响。

  温言屏住呼吸,与一队骑士交错而过,刀锋砍在对方身上,却仿佛直接砍在了精钢上,只能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道白痕,根本没破开对方的防御。

  温言眉头微蹙,遥望著那些嗷嗷乱叫,气势开始恢复的骑士们,心里暗忖,这是什么邪法?

  不过,邪法……

  他加持了烈阳的弯刀,都破不开对方的防御,那这邪法,也就是直接作用于身体的,不是以邪法本身在抵御。

  他想起来,秦坤曾经给他说过,武者面对邪门东西,压根不需要搞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武者自己就是破邪的秘宝。

  他伸出手指,准备在刀锋上切开一个切口,以血开锋,但是看到左手中指的黑指甲,他想了想,这些家伙用毒,难道我不会么?

  现在没合适的东西,他想了想,将左手中指含在嘴里嘬了嘬,然后呸的一声,吐了口口水,抹在刀锋上。

  然后再轻轻切开手指,挤出一点指尖血,抹在刀锋上,以自身鲜血,给弯刀开锋,加持一个不同于阳气的破邪力量。

  这一次,再次冲锋,一刀斩落,落在对方身上,刀锋与对方身体接触的时候,两种力量激烈的碰撞,伴随著刺耳的摩擦声,骑士被斩开了防御。

  然后乌黑色的尸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向著伤口周围扩散开来。

  温言眼看有效,也不贪刀,雨露均沾,一边奔腾,一边跟对方缠斗两下,只要伤到对方,立刻就换下一个。

  一波下来,所有的骑士人均带伤。

  为了防止伤到对方四肢的时候,对方来一手壮士断腕,温言专挑脑袋和躯干砍,让他们每个人身上,前胸后背和脑袋,总有一个地方被破开了防御,中了尸毒。

  他一波冲锋,冲出骑士队伍,遥遥看著那些人尸毒爆发。

  他都没想起来要下毒,实在是在冥土,压根用不上尸毒,阳气更好用,更简单,用武器的时候,尸毒用起来更麻烦,还得给武器淬毒。

  但此刻这里的环境,暂时恢复到曾经的样子,尸毒就有用了。

  眼看一个个骑士,接连倒地,最后扑腾了两下,就再也没动静,一个个倒在地上,化作枯骨,最后被风一吹,枯骨也崩碎成齑粉,随风飘散。

  原地只有一群战马,茫然不安的站在原地,此刻温言驾著战马走来,座下战马嘶鸣了一声,那些战马便一起向著远处奔去,也不回城池了。

  城池之中,蛇冠教主,阴冷的眼睛,似乎能看到城外的战斗结果。

  派出的精锐骑士,不被阳气碾压了之后,竟然还是被对方单人单骑给团灭了,他有些无法理解。

  因为他所在的时代,整个神州王朝里,武者压根都还没有统一的叫法,更多的是军中拼杀技巧,没什么特别精妙的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干脆利落,怎么简单粗暴的杀敌。

  大部分情况,都还是打熬身躯的阶段,而道门所谓的丹道之流,那时候都还没出现。

  以神通、道法为尊,武者跟道士和尚们都不是一个赛道的。

  而单靠个人勇武,一骑当百的猛将,的确是有,但那几乎都是天生神力,勇武非常,至少体型就不是温言这样看起来精瘦的。

  那时候冲锋陷阵的猛将,就没有精瘦的,战斗的时候也不是以阳气为主,而是以肉身力量为主。

  蛇冠教主,以他固有的见识,无法理解温言为何这么猛,为何吐口口水,竟然都有可怕的剧毒。

  更不理解,为什么温言这么强的阳气,肯定是活人,为什么还出现在这种地方。

  但是他知道,肯定不能任由温言杀进城池里,不然的话,温言这种勇猛的家伙,必然能杀到他面前。

  蛇冠教主呼喝著城中恢复到生前样子的教徒,让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来到祭坛四周,一个个狂热的教徒,高声喊著回归圣火,死在祭坛上。

  鲜血不断的汇聚,蛇冠教主回头看了一眼,高塔上的圣火,燃烧的愈发激烈,火舌疯狂的摇曳著,冲出高塔,在半空中摇摆。

  还是时间太短了,这里的资源太过于匮乏,根本无法壮大圣火。

  必须速战速决,一口气解决,不然的话,圣火的力量,坚持不了多久。

  蛇冠教主面沉似水,站在祭坛上,双手握著插在祭坛中心的权杖,他的双手上,有鲜血不断的淌出,流入到祭坛里。

  伴随著邪异的不知名语言吟诵的咒文,城中所有的教徒,都跪伏在地,一起跟著吟诵咒文。

  邪异的力量,化作一圈圈波纹,不断的向著周围扩散,每扩散一圈,城外便发生一次变化。

  草地上的青草,飞速的枯萎,又飞速的长出新的,一枯一荣,如同岁月流转。

  飞速的变化了数十次之后,一切都忽然定格了下来。

  温言抬起头,原本这里还能看到的蔚蓝天空,消失不见了。

  天空中化作了昏黄色,空气里充斥著不祥的气息,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降临。

  大地都在微微颤动著。

  温言回过头,向后方望去,只见后方,沙尘暴如同一面接天连地的巨墙,从后方向著他这边飞速推进。

  那沙尘暴里,甚至还有惊雷在不断闪耀,轰隆隆的轰鸣声,伴随著难以言喻的可怕压力,让温言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随著沙尘暴飞速靠近,大地震颤的越来越激烈。

  温言正要策马狂奔,先逃走的时候,他忽然愣住了。

  那接天连地的沙尘暴巨墙,不断的翻滚之中,隐约有一抹鲜艳的红色,在那里出现。

  温言的坐在马背上遥望,微微眯著眼睛,试图看的更真切一点。

  几个呼吸之后,他就看清楚了。

  那是一个身穿一袭血红色的长衣,头戴凤冠,面带红纱的女人。

  她的身后,长裙飘飘,丝带随风飘舞,赤脚落下,脚下便有黄沙托著,迎接著她的脚步,托著她一步一步前行。

  那绵延的沙尘暴,就像是被她用两条丝带,牵著的巨大宠物,跟随著她的脚步前行。

  温言心神狂跳,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催促著他逃跑。

  那种威压,简直恍如神明,是他至今为止,感受到的最强的一种,危机感已经到了根本不需要任何感应,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给他什么能力,他都只有逃跑的份。

  有句话叫做,水能克火,火多水干。

  强到对方这种程度,就算是天克,那也必须是以实力相差不是太离谱为前提的。

  温言稳定心神,从战马背上跳了下来。

  拍了拍战马的脖子。

  “好马儿,你离远点,这种情况,我可未必能护得住伱。”

  战马用脑袋拱了拱温言,想让温言上马,赶紧走。

  “放心,我没事,这是我家长辈……”

  他让战马走,战马就是不走,不安的用蹄子刨著地,嘴巴咬著温言的衣服,就要拖温言走。

  温言无奈,拍了拍战马的脖子,安抚了一下。

  “行吧行吧,你跟著我。”

  他现在是看出来了,城里的人,似乎能撑起的领域,是可以将这座城池周围曾经的一天给具象出来。

  而对方曾经经历过的,最可怕的一天,遇到的最强的敌人,就是现在。

  温言的心脏狂跳,大概能明白妖国的人心理阴影有多大了,哪怕现在出现都不是真人,温言都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被逼的本能的逃走。

  要不是到现在为止,天敌职业也毫无反应,温言早就逃了。

  他悄悄换上了大执天敌的称号,静静的在原地牵著马等候。

  那位像是带著一个世界走来的人影,尚未抵达,周围的风速,就已经开始急速攀升,风沙如同刀子一样的袭来,其内还裹挟著奇特的力量。

  温言伸出手臂,挡在身前,以衣服遮蔽了口鼻,当那些力量逐渐增强,他已经看不到周围一切的时候,忽然间,腰间挂著的袋子,被狂风裹挟著黄沙撕破,一根肋骨跌落到地上。

  霎时之间,他周围的狂风,就像是水流遇到了石头,顺势向著两侧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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