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270节

  她越说越顺,接着说道:“没想到刚到门口,便看见了您的銮驾在附近,于是遣人过来通传一声,看圣上是否准许臣妾进来。”

  “原来如此,”天和帝点头,“皇后费心了,难为你时时想着他们,便是小六小七的母妃,也不曾送鸡汤过来。张福海,将剩下的鸡汤送进去给他们,就说是他们母后送过来的。”吩咐完张福海,他又转头看向皇后,拍了拍她的手,道:“有劳你了。”

  皇后温婉地笑了,一派慈母模样:“臣妾身为国母,自然要将所有皇子都视如己出,这是臣妾的职责所在,又算得了什么呢?对了,几位皇子到底做了什么,怎惹得您如此生气?”

  天和帝摇了摇头:“他们犯得也不是什么大错,只是朕那天特别生气,一时冲动,便下了旨。”

  皇后心里一动,劝道:“既然他们也知错了,圣上不如就把他们放出去吧,也省的两位妹妹日日记挂。”

  天和帝再次摇头,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脸上带着笑意,唤了一句张福海。张福海会意地转到后头,然后手里拿着一叠东西走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皇后不解地看过去,发现面前的是一叠纸,这叠纸上写满了字,字迹虽然不同,但都很工整,可见写它的人是花了些心思的。

  “这字,可是几位皇子写的?”她猜测道,抬头看见天和帝带着些骄傲的眼神后,她确定了。

  “是啊,你看看,朕也是才发现,将他们关在这里进学竟比在外头要好得多,为了让他们多学点东西,朕一时半会是不会放他们出去的。皇后你再看看这些……”天和帝兴致勃勃地将纸摊开给皇后,还一张一张地说明,这是谁什么时候写的,一副慈爱老父亲为儿子得意的模样。

  皇后勉强笑着点头,又跟着翻看了一会,看见天和帝这模样,她心里就像梗了一块骨头似的,十分难受。她坐了一会之后,实在待不住了,就借口身体有些不适准备告辞。

  天和帝也没留她,只在她临走时说了句:“皇后与稷儿真是母子连心啊,他前几天也受了风寒,现在都还没好呢,皇后若有空,也可以送点鸡汤过去给他尝一尝,想必他会好的快些。”

  皇后心里一凛,知道天和帝是在点拨她,匆匆应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一走,天和帝的脸就冷了下来,张福海走到他身边,掏出刚刚皇后打赏的那个锦囊递过去,小声地说:“圣上,这是娘娘刚刚让雪梅给奴才的,奴才不敢自专。”

  天和帝自嘲地笑了笑:“你收着便是吧,就当个寻常之人打赏的。”

  张福海低着头,内心大骇,他虽知道两人已有间隙,可没想到竟如此严重了,果真是天家无情吗?以往两人好时,娘娘的任何东西都是不能落入旁人之手的。

  “稷儿那里,最近有什么动静吗?”天和帝拿起书又放下。

  “回圣上,秦王殿下虽没有每日抄国法,但也没有想着要出来,据派去的人交代,他最近有些喜怒不定,时不时便会突然暴怒,将房里的东西砸掉。”张福海据实以告。

  天和帝听罢,淡淡地道:“由他去吧,以他的性子,也只能砸一砸东西了。老二那边呢?”

  “赵王殿下近日随着工部一起办差,他们趁着京都还未下雪,修缮了几间善堂,用来防范未然。”

  “京城之中,百姓是不是交口称赞?”

  张福海有些惊讶:“圣上猜对了,民间确有传言,还赞赵王有……有……”

  天和帝看他不敢说,便接着说:“有圣明君主之相,当立其为太子,以续大魏百年强盛?”

  “圣上说的,与民间传言一般无二。不过赵王殿下立刻澄清,说这是圣上之意,他不过协同办差罢了。”张福海当初听到这种诛心之论的时候差点没吓死,圣上可还在呢,民间便传出这种话来,幸好赵王没有居功,不然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民间是不是又赞他虚怀若谷,默默付出?”

  张福海激动点头:“圣上又猜对了,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呐!”

  天和帝被他夸张的样子逗笑了,笑完之后他又沉默了,似这种手段,他在年幼时便已见过了。当年他那位五皇叔,也是朝野上下人人都交口称赞的贤王,可最后呢,还不是他父皇继位。以蒙蔽欺骗的手段收拢来的人心,总有一天会被识破。

  ……

  秦王府里,虞稷盯着桌上摆放的食盒,神情有些怪异。

  “这是我母后遣人送来的?说我生病了,给我补补身子?”若不是说来人确实是他母后宫里出来的,他都要觉得是在诅咒他了,他好端端地生什么病?

  拿食盒进来的侍从小声回答:“回王爷,这确实是皇后宫里的腊梅姑姑亲自送到门外的,她还说,娘娘听说您生病后担心不已,让您千万照顾好自己。”

  多么感人的母子情,可身为被关爱的孩子,虞稷只是扯了扯嘴角,心里不知是何感受。

  要说他母后是关心则乱,未经核实就送了碗鸡汤过来,那也说的过去。可他仍觉得讽刺,什么时候他母后知道他的事情要靠听说了?而且他记得,父皇的圣旨中,只是不许他出去,可没说不让人进来。

  “这鸡汤……”他本想让人倒掉,可想了想还是作罢,“留着晚上用膳时吃吧。”

  虞稷走后,天和帝派的人就写了封密信传了进去,得到消息的张福海又第一时间把这件事禀报给了天和帝。

  “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天和帝听完,从满桌的奏折上抬起了头问道。

  张福海道:“奴才已经有线索了,应该马上就能找到了。”

  “那就好,继续派人盯着这几处。”

  “是!”张福海转身出去安排,天和帝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一旁的画架上,取下了一幅。

  他将画展开,里头画的正是他初次见到皇后的情景。那时,他只是一个病弱王爷,而她,是五品官嫡女。他们在一场春日宴初见,彼时她被人陷害,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推上台献艺。

  她却不像普通女子一样惊慌失措,而是落落大方,就地取材,素手折了几枝花,巧妙地插在瓶中,引得众人为她折服。因为在这种场合,无论是唱歌还是跳舞那些都显得太过媚俗,这样清雅别致,既献了艺,化解了一场尴尬,又不落俗套,使人印象深刻。也是那天起,皇后就入了他的心。

  还记得他们成亲后,她日日都会摆一瓶花在内寝,一走进去芳香满室,和那些腻人的熏香完全不同。有一次他回房没看见花,便问她原因,她当时说“摆弄花草是妾身非常愉悦之时才会做的事”。他当时瞬间了悟,于是为晚归之事向她赔罪。

  琴瑟和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切却已物是人非。想到那天在皇后宫中看到她亲手所制的花,天和帝心底一阵阵凉意上涌,什么样的母亲才会在儿子被千夫所指时感到愉悦?

  因那天所见,于是他心生怀疑,这些天都让人盯着她们。然后他发现,往常对虞稷千娇百宠的皇后,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去看过,也不曾送东西过去嘘寒问暖。今日他故意说虞稷受了风寒,身为母亲竟丝毫没有存疑,显然是不知道他任何消息的。

  虞稷是他和皇后唯一的孩子,也是她在痛失两胎后唯一存活的那个。以往天和帝稍微训斥他两句,皇后就会百般维护,口口声声都说稷儿就是她的命根子,她这一辈子不指望其他,只要他身体康健便心满意足。天和帝虽无奈,但思及皇后生育虞稷后身子受损,再也不能有孕,也就默许了她的做法。

  现在想来,她怕的大概并不是虞稷被罚坏身体,而是怕他被逼着上进吧?不过,在一切真相未查清楚之前,天和帝不会有任何动作。他也希望,那样荒诞的事情不会真的发生在他们身上。

第484章 流言

  近来, 京城中突然出现很多流言,也不知道是哪儿传出来的,但似乎人人都说得很笃定, 仿佛他们亲耳听到的一般。

  “听说圣上属意六皇子为太子呢,前两天还在朝上当众夸奖,说他天资聪颖,将来大有可为。”一人低声说道,言辞间带着些许得意, 为这听来的第一手消息。

  “不对,六皇子太小了, 明明是要立三皇子为太子, 圣上说他是所有皇子中最肖他的。”马上就有人反驳他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 七皇子才是未来的天下之主, 他的母妃是贵妃娘娘,听说皇上最为宠爱她了。”其他人也不服,他听说的和他们根本不一样。

  人们为了各自的说法争论不休,原来太子之位的热门人选二皇子却好像突然之间就销声匿迹了一般,一旦提起就会被人以别的话题揭过。

  流言越演越烈, 终于让那些大臣们也坐不住了。御史台的人在常朝时率先上折,请天和帝确定下太子人选,以堵外头悠悠众口。

  其他大臣们附议, 他们也希望能早点册封太子,理由是国无幼主, 民心动荡不安, 才致使流言蜚语传得到处都是。

  天和帝看着下面的官员们,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当初说立太子一事关乎整个国家社稷,既是国家社稷之事, 那百姓们讨论几句又何妨?再说了,你们一天到晚都逼着朕早些立太子,是觉着朕活不长久了吗?朕继位才五年,便想让朕退位让贤了?”

  这话带着些许笑意,可在场的大臣们听了却无一人觉得好笑,他们扑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众口一声:“圣上明鉴,臣等不敢有此不臣之心。”

  这等诛心之言,他们如何敢认下?

  一片寂静中,天和帝突然笑出声来:“诸位爱卿这是做什么?朕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何必这么惊慌失措。立储之事,非同小可,岂是几天就能决定下来的?还请爱卿们稍安勿躁。”

  接着,他又说了几句旁的话,朝臣们噤若寒蝉,再不敢提任何要求,很快,天和帝就宣布散朝了。

  经天和帝这么一通吓,朝臣们走出宫门时腿都还是软的,估计近段时间是不敢再提立储的事了。

  有些敏感之人,也从天和帝的态度中嗅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那就是,圣上真的好像从没想过要立二皇子为太子,即使他有大臣们的支持,也无济于事。

  有些本就不是一心支持二皇子,只是碍于当时无可选之人的臣子动心了。在他们看来,年幼的皇子自然要比二皇子更加好一些。

  二皇子那边的人太多,就算他们投靠过去,也比不上一开始的那些人,还不如扶持小皇子上位,那才是真正的从龙之功呢!

  有这样想法的一般都是些立场不坚定之人,可这样的人也有他们的用处。走的人多了,虞秩也没有一开始那样淡定了。

  导致他有些心浮气躁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身边人给他分析了一下那些留流言的出处。在那人看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好好的京城百姓怎会突然传出储位人选,还说的那么信誓旦旦,这其中必有人在后头推波助澜。

  关于推波助澜之人,他的手下给出了几种猜测。

  一,这是大皇子那边的人传出来的。因他这段时间处于风口浪尖的位置,自己不好出面与二皇子争夺,便故意将这滩水搅浑,让他们自乱阵脚。等过一段时间,风声平息后,他再出来渔翁得利。

  二,这是支持其他几位皇子的人共同布下的局。原本在储位之争上,他们的年纪是硬伤,前头有嫡长子的大哥,又有德才兼备,深得人心的二哥,他们自然不敢冒头。可现在大皇子一方失势,皇上又不喜二皇子,他们自然就蠢蠢欲动,先探探大家的口风,等众人接受后,他们便要开始施力了。

  三,也是他们最怕的一种。流言这种东西,可大可小,若是上面不许的话,绝对传扬不开,更何况还是这么轰轰烈烈的。这也就是说,此流言的传出,是上面默许的,甚至是他授意的。倘若他真的这样做了,就说明他确实无意立二皇子为太子,那他们这条路走起来,可就太难了!

  就在虞秩为了几种猜想烦恼不已时,他手下人又出了岔子。有人敲了登闻鼓,滚了钉板,直接一状告到了大理寺,声称赵王手下强取豪夺,霸占了他家的温泉庄子,还打了庄子里的人,致两人重伤身亡。

  此案一出,又是满朝皆惊,天子脚下,竟还有如此猖狂之人。大理寺很快介入调查,发现此案果然和那人状纸上写得一样。而且被赵王手下夺走的那个温泉庄子,就在赵王的宠姬手中。

  这事来得太过突然,虞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上了纵奴行凶,有其仆必有其主的骂名,虞稷被千夫所指,百口莫辩的那种感觉,他总算也体会到了。

  不过虞秩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当下便绑了那宠姬和下人,亲自到大理寺和苦主赔礼道歉。他一介皇子,能够这般通情达理,倒也挽回了一些声誉。

  次日,天和帝将他宣上朝堂,严厉地批评了他,并让他暂时停下职务,回去整顿王府,以免再出这样的丑事。被当众责骂的虞秩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翩翩风度,憋得手上的青筋暴起才忍住。

  天和帝的做法无疑给了那些动摇之人一个信号,几乎是转瞬之间,围在虞秩身边的人又少了一些。

  这般雷厉风行的动作,在后宫也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张贵妃房中的瓷器又少了一些,她一边哭一边骂天和帝偏心,明明虞稷犯下的错更大,他却不曾这样下他的脸,难道就因为秩儿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便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吗?

  六、七两位皇子的母妃则很是惊讶,她们也不明白两位皇子为何会被突然卷入其中,自上次皇上大发雷霆之后,她们再没见过两个孩子,要不是隔段时间便传一封信出来,她们都要担心死了。

  而天和帝一直派人盯着的皇后那边,却没什么动静,只是宫女们发现,从流言开始传播起,皇后娘娘就再也没碰过瓶花了。

  ……

  此时,远在漳州府的众人,早已清楚了于御史案的最终结果和虞稷被关的事情。温太傅看向京城方向,直言要变天了。

  楚辞也是这样想的,在他看来,这场夺嫡之战中,二皇子已经取得了绝对的优势。若无意外,恐怕将来继位的就是他了。

  可意外来得十分突然,这天,从京城传来一封密信,让温太傅和楚辞秘密带着三位皇子入京,还让寇静随同保护。

  与这密信一同到来的是一封圣旨,上面说天和帝很看好漳州府的新式教学,于是让楚辞去相邻几省交流一下,看能不能将此法传扬开来,遍及大魏上下。

  这明面上的圣旨自然是为他们暗中出行做掩护的,可漳州府提学司的众人却激动不已,为他们能在圣上那里挂名而高兴,甚至还有人想跟着楚辞一起去交流思想,传播经验。

  楚辞无奈苦笑,只能以圣旨为由拒绝他们,还收获了一大波失落的神情。其实他也不愿意做这事,密信上的内容,证明了天和帝在下很大一盘棋,身为里头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子,他不知道自己此行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无论怎么想,这一趟他都走定了,皇命难违,他无法拒绝,幸好一路有人相伴,倒也不算太坏。

第485章 纵火

  “玉常宫失火了!快来人啊!”

  深沉的夜色中, 宫殿一角摇动的橘色火焰特别显眼。一声凄厉的呼喊响破天际,将沉睡中的人们都惊醒了。

  有人想要冲进去,可一到门口便被热浪逼了回去, 冬日天干物燥,正是容易起火的时候,也不知这玉常宫的门是用什么做的,烧的特别旺。

  无数的宫人手忙脚乱地提着水桶抱着木盆过来抢救,可火势太大, 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

  “火班的人来了, 快让开!”一声怒喝, 几十个穿着禁军服的人, 抬着水龙过来了。这是宫中用来灭火的器具, 他们将其打开朝着火焰喷射,原本猛烈的火势顿时小了许多。众人心中一喜,更加拼命地打水浇火,希望能尽快扑灭大火。与此同时,另外的人也拿着云梯过来, 从目前还未着火的另一侧翻进里头,去救还在里头的三位皇子。

  “我的儿啊!”就在此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她是六皇子的母妃谨妃。她于睡梦中被人吵醒,一问才知竟是玉常宫起火了, 她脑子一嗡, 下了床便往外冲。

  一群宫人拼命拉住她,生怕她会冲入火场之中。谨妃又哭又叫,挣扎着朝前冲去, 她的一双眼睛被泪水浸透,直直地盯着里头,多么希望下一刻就能看见六皇子被人救出来的身影。

  另一边的淑贵妃也来了,她在得知消息后急急赶往玉常宫,看着如此凶猛的大火,不住地喊着让他们去救人。

  “圣上驾到!”

  还没等天和帝的銮驾停稳当,一个身影已冲到前面,差点让人当刺客踢出去。

  “圣上,您救救秋秋,他才八岁啊!他是臣妾的命根子啊!”谨妃已经声嘶力竭,她趴伏在銮驾前恳求着,平时一贯谨言慎行的人,为了孩子一点体面都不顾了。

  “谨妃,你莫要担心,朕保证,皇子们都会没事的。”一双大手将她搀扶起来,坚定的声音仿佛给谨妃注入了强大的力量,她抬起头,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再次鼻子一酸,小声啜泣起来。

  天和帝命人将她带下去梳洗好,又想到现在天寒地冻的,她穿着如此单薄,怕是要感染风寒,又命人传话御膳房,让他们熬一大锅姜汤送过来。

  那端的淑贵妃也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天和帝安抚了几句,也让人将她带到一边去。

  此时,宫门处的火势已被控制住,天边也渐渐现出鱼肚白。

  一乘软轿从西边走来,上面坐着的是皇后。落地之后,她一脸焦急地走过来,道:“还请圣上见谅,臣妾的坤德宫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竟没有消息传来,还是刚刚才听说的,急得臣妾不知如何是好,立刻就赶来了。圣上,里头怎么样了?火势这般大,恐怕——唉!”

  “无妨,皇后莫要担心,你便是之前就赶来了,也无济于事。有火班的人在这里,火应该很快就能扑灭了。”天和帝看着皇后,目光落在她头上插着的那支精巧的凤簪上。

  皇后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只把视线聚焦在火班的动作上,看着无数水流通过水龙不断喷射在火焰上,很快又浇灭了一片,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似松了一口气,又似有些不满。

  在众人的努力下,大火终于被扑灭了,原本庄重的宫门如今只剩黑漆的门洞,宫门的连廊也烧毁了大半,只剩些断垣残壁。里面几间房子还好,只门窗被烧毁了些,可浓浓的黑烟却呛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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