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综:财可通神,我为所欲为 第357节

  “压力大是不是?你搞清楚了,这些阔佬也是人。”

  阿华轻笑:“有软肋,有欲望,会为三百万贿赂睡不着觉,也会为小明星争风吃醋。”

  他忽然正色:“但你要记住,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濠江把他们安排的心悦诚服!”

  接下来三个月,乌蝇像块海绵般吸收着赌场生存法则。

  他学会从客人拿筹码的姿势判断身家,记住每个豪客偏好的酒水品牌,甚至研究起瑞士腕表年鉴。

  有次接待日本客人前,他连夜背熟东京各大夜总会情报,第二天靠这个赢得对方信任。

  每当他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阿华总会拿那‘一个亿’去提醒他。

  “乌蝇哥进步很快啊!”

  某天清晨,赌场会计阿萍边整理账本边打趣:“上周你带来的泰国客人在贵宾厅输了两千万,居然还给你发感谢讯息”

  乌蝇正在练习单手切雪茄,闻言差点割伤手指。

  “华哥教得好。”

  乌蝇低声说。他望向监控室方向,阿华正在那里审查昨晚的监控录像。

  自从钻石厅事件后,他少有提过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但乌蝇知道,自己欠的不止是一个亿。

  九月,威利厅来了位特殊客人——泰国某周姓地产大亨的小儿子。

  这位戴着理查德米勒腕表的年轻人刚进门,展现的气质就与之前乌蝇接待的一众豪客截然不同,当即就指着乌蝇说:“我要他陪赌。”

  贵宾室里,周公子甩出黑卡:“听说你以前在旺角很威风?”

  他示意保镖打开皮箱,里面整齐码放着百万现金:“今晚你让我赢够五千万,这些全是你的。”

  乌蝇瞥见监控摄像头微微转动——那是阿华在观察。

  他想起资料上周公子嗜好地下赛车,突然有了主意:“周少,赢钱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玩点刺激的。”

  两小时后,当周公子在私人飞机上搂着嫩模数筹码时,乌蝇正冒雨跑向车库。

  他发动那辆改装过的GTR,载着周公子冲向澳门观光塔。暴雨中的沿海公路能见度不足五米,后座传来兴奋的尖叫。

  “够胆!”

  周公子在终点拍打他座椅:“下周我带朋友来澳门,全交给你安排!”

  这场疯狂赌约换来的是连续三个月爆满的贵宾厅。

  乌蝇的名片盒里渐渐塞满各种金边联系方式,连阿华都开始让他单独处理千万级别的借贷。

  某个例行晨会上,阿华突然扔来一把车钥匙:“以后用它接送客人。”

  乌蝇接住钥匙,发现是周公子提过的那款限量版法拉利。

  “华哥,这……”

  “你应得的。”

  阿华头也不抬地翻看报表:“明天有个重要的客户,到时候你去负责接待”

  ……

  翌日,威利厅来了位特殊客人。乌蝇透过贵宾室的单向玻璃,看见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正在把玩筹码。

  那人左手小指戴着枚翡翠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孔雀蓝的光泽。

  “马来西亚陈氏橡胶的老板,祖籍潮州。”

  乌蝇整理着新定制的西装——深灰色三件套,袖扣是两粒南洋珍珠。

  三个月前钻石厅的淤青早已消退,但那次教训像烙印般刻在骨子里,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贵宾室大门,跟随阿华走进了贵宾室。

  “陈老板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

  陈世荣头也不抬,潮州话里混着马来腔:“去年你在新口岸打伤过我表侄。”

  他忽然用筹码指向乌蝇左脸:“他妈的,至今那道疤还在。”

  空气瞬间凝固,乌蝇感觉后颈汗毛竖起,余光瞥见两个保镖已经摸向腰间。

  他想起阿华教的——当客人提及旧怨,先认错再转移话题。

  “华哥,我什么时候打伤过他表侄?”

  乌蝇不解,低声朝阿华询问道。

  阿华则是不动声色回答:“陈老板是马来西亚宗亲会的会长,凡是拜过他码头的陈姓晚辈,都是他表侄啦!

  不要紧,好好应付!”

  “当时年少气盛!”乌蝇顿时了然,双手奉上雪茄盒。

  “陈先生,这是古巴特别版,用您家乡的橡胶木盒装的。”

  见对方不接,他又补充:“听说陈太太最近收藏翡翠?永利有场私人拍卖会……”

  陈世荣突然大笑,露出镶金的犬齿:“后生仔,你以为打听些消息就能抹平过节?”

  他甩出张照片,上面是乌蝇当年在酒吧斗殴的画面:“你老母的,我表侄现在坐轮椅!”

  乌蝇的指甲陷进掌心。正当他不知如何应对时,阿华端着普洱茶走了进来:“陈老板,小孩子不懂事。”

  他亲自斟茶,“新口岸那间酒吧,现在改成了潮州菜馆,您表侄占三成干股。”

  茶杯在红木桌上磕出轻响。

  陈世荣眯起眼打量阿华,突然改用马来语说了句什么,乌蝇只听懂“橡胶园“和“价格“两个词,后背已经沁出冷汗。

  “乌蝇,去取我保险柜里的文件。”

  阿华面不改色:“第三格,绿色文件夹。”

  五分钟后,当乌蝇回来时,陈世荣正拍着阿华肩膀大笑,他双手递上文件,发现是份马来西亚橡胶园的地契转让书。

  “年轻人要学的东西很多。”

  陈世荣接过文件,突然用生硬的粤语说:“比如我们马来人,最讨厌别人用左手递东西。”

  回办公室的电梯里,乌蝇盯着自己发抖的左手。

  阿华突然问:“知道为什么选你接待他?”

  “不知道!”

  “因为你老豆也是潮州人嘛。”

  阿华按下顶楼按钮:“陈世荣对同乡总会心软三分,实在不行,你也认他做表叔喽!”

  电梯门开启时,他丢来一本马来语速成手册:“两周后泰国的颂猜家族来人,别再搞砸。”

  接下来的日子,乌蝇像块海绵般吸收着东南亚文化。

  他学会用右手接递名片,记住泰国人忌讳摸头顶,甚至背熟了马来西亚各州苏丹的谱系。

  有天深夜,赌场保洁看见他跪在VIP室练习泰式合十礼,嘴里念念有词。

  一周后,颂猜家族的游艇靠岸了,乌蝇站在码头,看着那个穿亚麻西装的年轻人走下舷梯。

  对方手腕上的菩提子佛珠,在阳光下泛着暗红光泽。

  “萨瓦迪卡。”

  乌蝇用刚学的泰语问候,双手合十举至鼻尖:“坤差瓦(欢迎您)。”

  颂猜·纳拉提功明显怔了下,回礼时指尖碰到眉间:“你会说泰语?”

  “只会一点。”

  乌蝇引路时特意走在客人左侧——这是他在资料上看到的,泰国贵族习惯被侍从护在左边。

  上车前,他突然从怀中取出个小木盒:“听说您喜欢斗鱼?”

  年轻贵族的眼睛瞬间亮了,盒子里是条价值十万港币的半月斗鱼,湛蓝尾鳍如孔雀开屏。乌蝇昨晚特意向曼谷鱼贩学了喂养技巧,此刻用泰语数着水温要点,发音笨拙却诚意十足。

  “有意思。”

  颂猜用英语突然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澳门?”

  乌蝇心跳加速。资料显示这位继承人刚输掉家族三艘渔船,正是最叛逆的时候。

  他压低声音:“听说您在普吉岛的游艇俱乐部……欠了些赌债?”

  对方脸色骤变,乌蝇立即补充:“威利厅有私人直升机,今晚就能送您去公海赌船。”

  他递上一张兑换的支票:“颂猜先生可以先玩,赢了再还。”

  当夜凌晨,当颂猜带着两千万筹码回到澳门时,乌蝇正教他玩广东牌九。

  年轻人突然问:“为什么帮我?”

  “因为您父亲三十年前资助过潮州同乡会。”

  乌蝇说出阿华教的话,又指指斗鱼:“而且我们都有喜欢的东西要守护。”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是每个叠码仔都必须会的。

  乌蝇不知道自己有乜鬼东西要去守护,他只知道,眼下的颂猜是其家族产业的第一继承人。

  不少时候,乌蝇其实挺羡慕这些贵公子的。

  他们都有个好爹,从出生那天开始,就含着金汤匙来到这个世上。

  他们生来仿佛就是为了享受,不用饱尝事件白眼冷暖,轻飘飘就可以获得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切。

  但羡慕之余,乌蝇也无不庆幸自己。

  如果去年的旺角台球厅,何耀宗没有找到自己,如果自己没有个一直不离不弃的大哥,那么他现在,又该在什么地方呢?

  旺角卖鱼蛋?在赤柱坐监?亦或是暴尸街头?

  乌蝇想不明白,但他想清楚了一件事情——

  要想人前显贵,势必人后受罪,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第218章 番九:打上领带我可以扮绅士,扯下领带我照样耍流氓!

  新界的夏天闷热潮湿,大D站在临时搭建的项目部门口,扯了扯紧贴在背上的衬衫。

  远处,几栋残破的村屋孤零零地立在一片废墟中,格外扎眼。那是最后几户不肯签约的钉子户,为首的正是村里出了名的刺头——何伯。

  “大佬,何伯又带人来闹事了。”

  长毛急匆匆地跑过来,额头上全是汗。

  大D眯起眼睛,看到十几个村民举着横幅朝项目部走来,为首的何伯六十出头,精瘦干练,一双眼睛贼亮。

  横幅上写着‘捍卫丁权’几个大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丢!又来这套!慈善都做到狗身上去了!”

  大D啐了一口,转身走进办公室,拨通了何耀宗的电话。

首节 上一节 357/359下一节 尾节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