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不破产，不关我的事。”苏汉泽耸了耸肩，语气平静得让人心寒，“在商场上，谁也不需要对别人仁慈。余文东想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就得做好被我反踩的准备。”
果然，几天后，余文东的天御湾项目因为销售额不达标，被贷款银行宣布提前收回贷款。与此同时，客户的大量退订让项目的现金流彻底断裂，施工队也开始停工，整个项目陷入了瘫痪。
“苏汉泽！”余文东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攥着拳头低声咆哮，“这次是你赢了，但你别得意得太早！”
然而，这句话最终只是回荡在空气中，再没有人回应他。
第296章 动摇苏汉泽的根基！
港岛的天依然灰蒙蒙，但在这片充满算计与阴谋的城市中，没有赢家，只有下一场更大的游戏等待着人们去争夺……
港岛的冬夜，微凉的风裹着湿气从维多利亚港吹过来，街头巷尾依然热闹非凡。
但在高楼内，灰色商战的火药味愈发浓烈，像一场从不休止的麻将局，每一颗骰子掷出，都藏着一场大戏。
余文东的天御湾项目彻底崩盘，贷款被银行收回，施工停工，客户大批退订，成为港岛地产圈的笑柄。
苏汉泽却没有因为这场胜利而彻底放松，他靠在老板椅上，一边听阿六汇报情况，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报纸。
“老板，余文东现在彻底歇菜了。他那些小股东都开始闹事，说他瞒着大家找地下钱庄借钱，现在不光项目黄了，连公司的账户都被封了。听说他已经快疯了。”阿六捧着杯奶茶，边喝边笑。
“疯？”苏汉泽冷哼了一声，把报纸丢到桌上，“疯了也不一定安静，这种人最怕丢脸。他一旦彻底破罐子破摔，说不定还会狗急跳墙。”
“他还能干什么？”阿六咂咂嘴，“他现在连手里那点库存翡翠都卖不出去，内地那些煤老板不是被咱们吓跑了吗？他还能翻什么盘？”
“翻盘不一定，但搅局，他绝对有这个能力。”苏汉泽坐直了身子，目光冷冽，“我们得防着他在市场上搞事情，尤其是抹黑我们的品牌。”
林可儿从沙发上站起来，懒洋洋地说道：“苏老板，您这次是不是有点过于谨慎了？余文东现在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他还能有精力对付您？”
“越是没退路的人，越是危险。”苏汉泽语气淡定，但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如果真的认命，我反倒不担心。就怕他在绝境之下拖我们下水。”
林可儿挑了挑眉：“所以，您的意思是？”
“盯着他。”苏汉泽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投向远处的港湾，“他的公司还有不少关系网没断，我们得提前防范。特别是那些小股东，他们可不是什么善茬。”
阿六挠了挠头：“要不……咱们直接把他剩下的那点资源也端了？省得他再跳。”
“端他的资源不难，但现在不是时候。”苏汉泽摇了摇头，“我们得留他一口气，不然市场上会觉得我太狠，影响到我们的合作关系。”
“啧啧啧，老板，这次您还真是把人性玩得明明白白。”林可儿笑着摇头，“不过，这种灰色圈子里的人，谁不是墙头草？只要您占着上风，谁还会管您对余文东做了什么。”
“你说得没错。”苏汉泽轻笑了一声，“但凡事留一线，未来好见面。我们现在需要巩固自己的地位，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余文东的办公室，此时已经变得冷冷清清。几天前，这里还坐满了人，秘书、高管、客户，各种电话和会议让他忙得不可开交。而现在，只剩下两名心腹手下，陪着他一起看着空荡荡的账本发呆。
“东哥，这次我们是真的完了。”一个戴眼镜的手下语气里带着一丝哀叹，“天御湾黄了，公司账户被封，客户退订，银行追债……就算我们卖掉所有资产，也补不上这个窟窿。”
“完了？”余文东眯起眼，靠在椅背上，语气阴冷，“我余文东要是认输，这个圈子里还有人能活下去吗？”
“可是东哥……”另一个手下忍不住开口，“现在苏汉泽那边风头正劲，我们根本没办法撼动他的地位。您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拖延时间？”余文东冷笑，“那也得让他不好过。我完了，他也别想轻松。我倒要看看，他的那些客户和供应商，能对他忠诚到什么地步！”
“东哥，您的意思是……？”手下试探着问。
“散消息。”余文东冷冷地说道，“告诉市场上的人，苏汉泽的货有问题——成色不稳定，渠道不正规，甚至可能涉及走私。让他的客户自己去查，查不到也无所谓，只要种下怀疑的种子，他的订单就会大幅缩水。”
“高啊！”戴眼镜的手下眼前一亮，“东哥，这招够损！市场上本来就流言满天飞，咱们只要稍微添一把火，他的客户就会自己炸了！”
“对，尤其是他那些重要的客户。”余文东咬牙切齿，“我们先从他的高端客户下手，这些人对质量最挑剔，只要他们流失，苏汉泽的品牌形象就会直接垮掉。”
不到三天，港岛的翡翠圈又一次陷入了舆论风暴。一条匿名帖子出现在各大珠宝论坛上，内容直指苏汉泽的公司：
“业内揭秘：某翡翠品牌疑似销售瑕疵货，部分客户已发现货品成色与宣传不符。建议广大消费者谨慎选择，避免损失。”
帖子里还附上了几张模糊不清的“货品瑕疵”照片，看起来真假难辨，但却足够挑起所有人的疑虑。
“真的假的？这是苏汉泽的公司吧？”
“听说他最近抢了不少市场份额，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可能啊。”
“还是小心点好，毕竟现在灰色交易那么多，谁知道他的货从哪来的？”
这些言论像野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就连一些长期合作的大客户也开始打电话到苏汉泽的公司，询问货品的情况。
“老板，不好了！市场上又有人在抹黑咱们的货！”阿六急匆匆地跑进办公室，语气里满是焦虑，“现在不少客户都在问我们货的成色问题，还有几个客户暂停了新订单！”
苏汉泽正在擦拭一块精美的翡翠原石，听到这话后，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擦拭。
“慌什么？”他语气平静得让阿六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事，早就在预料之中。”
“预料之中？”阿六瞪大了眼，“老板，您早就知道余文东会搞这种小动作？”
“他还能搞什么大动作？”苏汉泽嗤笑，“一个快死的人，除了抹黑对手还能干什么？问题是，我们该怎么把这事变成对我们的有利局面。”
“怎么变？”林可儿正好推门而入，一边摘下墨镜，一边好奇地问，“这次的事，客户可是吓得不轻。再这么下去，咱们的信誉就真的要受损了。”
“越是吓得不轻，越说明他们在乎。”苏汉泽站起身，把翡翠原石放回桌上，嘴角带着一抹冷笑，“你去联系几家权威检测机构，让他们对我们的货品做全面检测。检测报告一出来，直接公之于众，同时附上我们所有供应商的正规渠道证明。”
“检测机构？”阿六有些担心地挠了挠头，“老板，这些机构靠谱吗？万一他们被人收买了……”
“放心，他们吃的是权威饭，没人敢轻易动他们。”苏汉泽拍了拍阿六的肩膀，“而且，我们的货本来就没问题，谁也抹黑不了真相。”
“高啊！”林可儿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苏老板，这一招既打了余文东的脸，又能增强客户的信心，简直是一箭双雕。”
“但这还不够。”苏汉泽坐回到椅子上，目光冷冽，“等检测报告出来后，你们去查一查这次放消息的幕后推手。查清楚了，直接把锅扣到余文东的头上，让他在业内再无立足之地。”
“明白！”阿六咧嘴一笑，“这次不光让他彻底死，还要让他死得难看！”
港岛夜晚的街道依旧繁华，街边霓虹灯不停闪烁，港湾的水面倒映着城市的光芒。
小巴司机一边骂骂咧咧地按着喇叭，一边超车，路边的小贩吆喝着卖鱼蛋烧卖，仿佛整个城市的生活都在以一种混乱但有序的节奏继续着。
然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侧，隐藏在高楼与私人会所中的商场斗争却依旧一刻未停。
苏汉泽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盯着窗外的夜景，心情并没有随着天御湾的垮塌而放松。林可儿靠在沙发上，翻着最新的财经杂志，偶尔用嘴角叼着一根吸管，喝一口奶茶。
“老板，那几个检测机构的报告都出来了，全是对咱们有利的，货品质量无瑕疵，供应渠道正规。”阿六兴冲冲地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沓文件，“咱们这次算是彻底把余文东那家伙的谣言堵死了！”
苏汉泽接过文件，随意翻了几页，语气淡淡地说道：“谣言堵死了，可客户的信心还没完全恢复。这种事，传起来比澄清容易多了，很多人宁可信谣，也不信官方说法。”
“老板，那咱们怎么办？”阿六挠了挠头，“客户现在好像还在观望，都不敢下大单。”
“得让他们看到，跟着我们赚到钱的人已经满载而归了。”苏汉泽放下文件，转过头来看向林可儿，“可儿，最近有没有什么高调的活动能办？”
林可儿懒洋洋地喝了一口奶茶，把吸管转了个方向，随意说道：“之前我们一直没动的那个‘港岛顶级珠宝设计大赛’，现在倒是个机会。不如拿出来炒一波热度，吸引媒体和客户的关注。”
苏汉泽点了点头，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好。把我们最好的货拿出来，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货，不是谣言能撼动的。”
林可儿点点头，接着又翻了一页杂志，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老板，您确定余文东那边不会趁着这个机会搞事？那家伙现在都快跳墙了，可不能小看他的报复心。”
“让他搞。”苏汉泽冷哼一声，“他越是急着搞事，越是暴露自己的底牌。我们这次不只是要办大赛，还要顺便挖他的根。阿六，你盯紧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的那些小股东，看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阿六点头如捣蒜，连忙说道：“明白！我这就去安排人盯他！”
与此同时，余文东正坐在自己那间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桌子上摊着一瓶快要见底的威士忌。他的眼神阴沉，脸上的胡渣显得整个人憔悴不堪，但他的嘴角却挂着一抹疯狂的笑意。
“苏汉泽，以为靠几份报告就能把我踩死？”他拿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你逼得我走投无路，那就别怪我不按规矩出牌。”
“东哥，咱们现在还有什么牌能打？”站在旁边的手下忍不住问道，“那些谣言没用，客户信心又被他稳住了，咱们现在能做什么？”
“我们不是有几块货还没出手吗？”余文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去联系那些最喜欢捡漏的客户，就说这些货出了问题，但价格可以低到市场价的一半。”
手下愣了一下：“东哥，这样一来咱们不是亏得更大了？”
“亏？亏的是他。”余文东冷笑，“那些客户捡了便宜之后，发现这些货其实没问题，会不会怀疑苏汉泽在故意抬价？只要市场上的人开始质疑他的货价是否虚高，他的客户就会犹豫。到时候，我们再补上一刀。”
手下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迟疑：“东哥，这招……有点损啊。”
“损？他逼得我连家都快没了，我还要脸干什么？”余文东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去办！”
几天后，港岛的珠宝圈掀起了一场小型风波。余文东手里的那几块“问题货”以超低价出售，不到一天就被抢购一空。
这些货被买回去后，经过简单检测，发现并没有任何问题。消息一出，市场上立刻多了一种声音：
“苏汉泽的货是不是价格虚高？余文东这几块料才卖市场价一半，质量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苏汉泽最近不是搞了个大赛吗？是不是想趁机炒高自己的品牌价？”
这种声音迅速传遍整个圈子，虽然还没有真正动摇苏汉泽的根基，但已经让不少客户开始犹豫，尤其是一些新客户，对下单的事情变得更加谨慎。
“老板，市场上现在又开始传我们的价格虚高了！”阿六气得在办公室里直跺脚，“余文东那家伙明显是故意的，咱们要不要把这些事抖出来？”
第297章 胆子小了还能干大事吗？
“抖出来有什么用？”苏汉泽靠在椅子上，目光冷静，“客户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他现在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拖住我们的销量增长，哪怕自己亏得一塌糊涂，也要把水搅浑。”
“那我们怎么办？”阿六急得直挠头，“不管的话，咱们的品牌形象就真要受影响了。”
“先别慌。”苏汉泽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港岛的夜景，“他想用低价搅局，那我们就让他自己埋进低价的坑里。”
“怎么埋？”林可儿饶有兴致地问。
“很简单。”苏汉泽转过身，目光带着一丝狠意，“我们也放出一批货，价格比他还低，但这些货全是瑕疵品，让市场把他的货和我们的货混为一谈。到时候，他的客户也会怀疑，自己买的到底是好货还是次品。”
林可儿忍不住笑了：“老板，您这招够毒，直接把水搅得更浑。”
“他不是要玩低价竞争吗？”苏汉泽冷笑，“那就看看谁能玩得起。”
阿六立刻兴奋地跑出去安排，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苏老板。”林可儿喝了一口奶茶，抬眼看着他，“您这次是不是下得太重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市场的信心可都快没了。”
“信心这种东西，说穿了就是跟风。”苏汉泽靠回到椅子上，语气淡定，“等风向变了，客户自然会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余文东彻底没机会翻盘。”
港岛的珠宝市场再次陷入混乱，一场“低价风波”让所有人都在观望，不少客户甚至开始暂停交易。苏汉泽和余文东的明争暗斗，把整个圈子的水搅得浑浊不堪。
而此时，真正的赢家，似乎还未露出面目。
港岛的夜晚依旧一如既往的喧嚣，街头巷尾的市井人家似乎对这些大人物之间的勾心斗角一无所知。鱼蛋档的小贩喊着“加汁多一蚊！”，麻将馆里传出阵阵吆喝声。大排档的老板还在熟练地翻炒着铁锅里的螃蟹，锅里窜出的火焰瞬间染红了周围的空气。然而，这份热闹并不能掩盖商界暗潮涌动的躁动不安。
苏汉泽坐在自己办公室的真皮椅子里，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手里捏着一支雪茄，却并没有点燃。他的眼睛盯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林可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市场报告，时不时喝一口冻柠茶。
“老板，您这次搞的低价搅局计划，效果不错啊。”阿六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市场上现在一片混乱，客户都搞不清楚哪家的货是真哪家的货是假。就连余文东那边也没办法解释，买他货的几个大客户还跑过来找他退钱了！”
苏汉泽嘴角微微一扬，却没有急着回应，而是慢悠悠地把雪茄放到一旁：“退钱？呵，他还真是自作自受。”
“不过老板，”阿六忽然压低了声音，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一些，“咱们这一波低价冲击，虽然成功把他搞得焦头烂额，可也有几个客户开始怀疑咱们的货品质量了。昨天还有个老客户打电话过来说，他觉得最近的价格波动不正常，问咱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种客户，最麻烦。”林可儿放下手里的报告，翘起二郎腿，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他们既不相信市场，也不相信自己，完全是个墙头草。”
“客户怀疑得多了，就得给他们一个确定的答案。”苏汉泽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点燃了那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冷静得让人有些发毛，“阿六，你去准备一场内部的‘秘密促销会’，只邀请那些对价格敏感、但又有实力的中型客户。告诉他们，这次的低价只是短期的策略，接下来的市场会迅速回暖，现在是他们‘抄底’的最好时机。”
“秘密促销会？”阿六一愣，“老板，您这是打算让客户自己去稳定市场啊？”
“对，客户的信心，不是靠我们嘴上说的，而是靠他们自己的利益建立起来的。”苏汉泽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只要有一部分人敢下单，其他人自然会跟风。而且，我们只需要挑那些不会轻易改变立场的客户，他们一旦下单，市场就不会彻底崩。”
“明白了！”阿六点点头，转身就准备去安排。
“等等。”苏汉泽忽然叫住他，眯着眼说道，“还有，最近有没有余文东的小股东在外面活动？”
“有啊。”阿六停下脚步，皱着眉说，“他那个叫梁炳光的小股东，最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到处联系咱们的供应商，说要低价买货。我看八成是被余文东派来搞事的。”
“梁炳光……”苏汉泽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这家伙向来是个二五仔，余文东这时候居然还敢用他，看来是真急红了眼。”
“那我们要不要敲打敲打他？”阿六摩拳擦掌，“这家伙早就该教训一下了。”
“不急。”苏汉泽摆了摆手，“像他这种墙头草，动手只能脏了我们的手。你去找人放点风，说余文东的账上可能连发工资的钱都快没了，看他还敢不敢继续替余文东跑腿。”
阿六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坏笑：“老板，您这招够阴，不用咱们动手，他自己就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