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骡子没前途,我执掌香江 第347节

  赵先生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他拍了拍手,旁边的保镖立刻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了过来。苏汉泽扫了一眼,简单地翻了几页,便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合同落笔的瞬间,赵先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轻声道:“苏先生,您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西湾有您撑着,我相信日后会越来越热闹。”

  “希望如此。”苏汉泽将笔扔回桌上,起身离开了包厢。

  茶楼外的风依旧湿冷,苏汉泽一脚踏出门,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眼。阿六在车旁等着,见他出来,立刻迎了上去:“苏老板,成了?”

  “成了。”苏汉泽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抬手拽开车门坐了进去。

  阿六跟着上车,语气里带着些许担忧:“苏老板,这赵先生看着笑脸相迎,背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刀子。咱们跟他合作,能撑多久?”

  “撑多久,看他有多急。”苏汉泽靠在座椅上,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他想用我,但他也得担心我什么时候反咬他一口。”

  车子驶过西湾的街道,破旧的厂房、空荡的货场,以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抽烟闲聊的兄弟,映在苏汉泽的眼里。

  西湾暂时保住了,但这只是开始。姓赵的手伸得太长,金少也不会轻易罢手,他们之间的这场博弈,迟早要血流成河。

  拳赛馆开张的那天,整条九龙的街都亮得仿佛白昼。

  霓虹灯光交错闪烁,赛馆外停满了豪车,一排排保安穿着黑色西装守在入口,维持着秩序。馆内更是人声鼎沸,富豪、商人、地头蛇,甚至一些外地来的拳迷,都拥挤在赌台和拳台四周,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每个人手里攥着厚厚的筹码,眼神里透着贪婪。这里的每一声呐喊,每一次拳拳到肉的打击,都像是在帮他们找回某种原始的快感。

  苏汉泽站在后台的一角,西装穿得笔挺,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他的目光穿过半掩的帘子,盯着场中央的拳台。

  两名拳手正厮杀在一起,汗水与鲜血混合着从他们脸上滑落,打湿了地板。周围的观众狂热地呐喊,投注的金额一次比一次高,整个赛场像一头被金钱和暴力喂饱的野兽,肆意吞噬着所有人的理智。

  “苏老板,这场赌注已经破了新纪录。”阿六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他看了一眼苏汉泽,迟疑了片刻,还是补了一句,“姓赵的那边很满意,刚才还派人过来说,让我们继续这么搞下去。”

  “让他满意?”苏汉泽冷笑一声,抬眼看向VIP包厢的位置。赵先生正坐在那里,身旁簇拥着几个穿着晚礼服的女人,笑容轻松,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已尽在掌控之中。他举起酒杯,对着拳台方向虚敬了一下,仿佛是在向苏汉泽传递什么讯号。

  “苏老板,姓赵的靠这个馆子挣了不少。”阿六压低声音说,“但你看得出来,兄弟们也在这里累得够呛。”

  苏汉泽没答话,目光依旧落在拳台上。台上的拳手一拳砸在对方的鼻梁上,对方鼻血飞溅,摇摇晃晃地倒地,裁判立刻冲上前喊了暂停。

  观众席上顿时爆发出一阵狂热的掌声,欢呼和谩骂交织在一起,现场的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顶点。

  苏汉泽看着这一幕,眼神逐渐冷了下来。他知道赵先生的算盘打得响,拳赛只是幌子,真正赚钱的是台下那些疯狂的赌注。

  但这种生意不可能一直这么做下去,总有一天,牌桌上的赌徒会开始厌倦,开始想要更刺激、更血腥的东西。那时候,这个拳赛馆就会变成一场吞噬所有人的地狱,而他,迟早也会被赵先生逼到墙角。

  “小龙呢?”苏汉泽突然问道。

  “在后面盯着场子。”阿六回道,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安,“小龙前两天跟我说,金少那边的人好像在暗地里盯着这里。我觉得不对劲。”

  苏汉泽的目光微微一沉:“金少的疯劲还没过,他盯着这里很正常。告诉小龙,让他盯紧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我。”

  阿六点点头,随即转身朝后台走去。

  台上的比赛结束了,新的拳手已经准备好登场。苏汉泽靠在一根柱子上,眼神不经意地扫过场内。他看到有几个穿着不合时宜的男人混在人群里,他们的目光没有聚焦在拳台上,而是游离不定,像是在搜寻什么。

第247章 西湾的事,你最好收敛点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直觉告诉他,这里已经被人盯上了。

  “小龙!”苏汉泽抬手招呼。

  小龙快步走过来,满脸严肃:“苏老板,有什么事?”

  “场子里那几个生面孔,你盯着点。”苏汉泽声音压得很低,“别打草惊蛇,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小龙点头,转身混入人群,很快便消失在灯光和嘈杂之中。

  苏汉泽看了看手表,拳赛馆的时间线已经走到晚上十点,下一场比赛还有半小时。赵先生这时候派人送来了一瓶高档洋酒,放在后台桌上,随酒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张纸条:“苏先生,今晚辛苦了。明天我有个新计划,想跟您聊聊。”

  苏汉泽看着纸条,冷笑一声,将它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他清楚赵先生的套路,这人表面笑脸相迎,背地里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合作只是暂时的,他早晚要从这场烂局里杀出一条生路。

  就在这时,小龙突然从人群里挤了回来,脸色发白,气喘吁吁地凑到苏汉泽耳边:“苏老板,出事了!金少的人在外围堵住了几个看场子的兄弟,有人受伤了。”

  苏汉泽眼神一冷,猛地站直身子:“去看看。”

  他大步穿过后台,推开侧门,看到外面的一片混乱。几个西湾的兄弟正靠在墙角,其中一人满脸是血,手臂软绵绵地垂在一侧,看样子是脱了臼。对面站着几个金少的手下,个个手里握着铁棍和砍刀,脸上挂着嚣张的笑容。

  为首的男人吐了口唾沫,冷笑着说:“苏汉泽,你在这里开拳赛馆?真是活腻了。金爷让我们带句话,西湾的地盘,你没资格守,更没资格玩。”

  苏汉泽没有说话,目光森冷地盯着那人。他知道,金少的这一步,就是故意挑事,要让赵先生知道,他这个苏汉泽根本镇不住场子。

  “回去告诉金少,”苏汉泽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寒意,“西湾的事,还轮不到他说话。”

  那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抬手挥了挥,带着人扬长而去。地上还留着一滩血迹和被砸坏的木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暴力后的沉闷气息。

  阿六咬着牙,低声道:“苏老板,金少这是摆明不给您留面子,赵先生那边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生疑。”

  苏汉泽眯着眼,看着远处那群人消失的背影,沉声道:“金少急了,这说明他也开始怕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通知兄弟们,把今晚的事咽下去。”苏汉泽的声音如冰,“场子里的事不能乱,明天再算账。”

  夜色更深了,拳赛馆内依旧喧嚣不止,但西湾的风已经变了,暗流越来越急,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压抑而逼人的杀气。

  苏汉泽站在拳赛馆的门口,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目光沉静。他知道,接下来的局,金少和赵先生都会出招,而他必须走得更快,才能活下去。

  凌晨三点,拳赛馆的喧嚣终于渐渐散去,原本疯狂的观众如潮水般退去,赛馆内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收拾残局。

  血迹、烟头、碎掉的酒瓶散落在地,空气中混合着汗臭和劣质酒的味道,压抑而令人窒息。苏汉泽站在拳台边,手插在西装口袋里,眼神落在那被打得破烂不堪的拳台中央。

  “小龙,把兄弟们都叫回来。”他的声音不大,但冷静得像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苏老板,现在?”小龙有些惊讶,“这时间,大伙儿都累得快趴下了。”

  “现在。”苏汉泽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金少的人故意找事,赵先生的场子今天又出了乱子。我要他们知道,我们西湾的人还能站得住。”

  小龙点了点头,转身去喊人。阿六靠在一旁的椅子上,额头还渗着细密的汗珠,他看着苏汉泽,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苏老板,金少这次是真要和您拼了。他知道赵先生把场子交给了您,他是故意给赵先生看,让他知道您镇不住场子。”

  “他是故意的,但我也不能退。”苏汉泽的嗓音透着一股低沉的倔强,“现在退一步,赵先生会怎么看我?金少会怎么看我?西湾的兄弟会怎么看我?我们死扛到现在,就是靠这一口气。”

  阿六沉默了,目光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很清楚苏汉泽的性格,西湾能撑到现在,全靠苏汉泽的硬骨头,但金少和赵先生,这两个人都是疯子和毒蛇,跟他们对峙,无异于拿命来赌。

  很快,小龙带着十几个西湾的兄弟回来了,他们神情疲惫,但脸上却透着一股隐忍的愤怒。几个被金少手下打伤的兄弟也在其中,有人肩膀上还缠着纱布,衣服上沾着干涸的血迹。

  “苏老板,兄弟们都到了。”小龙压低声音,站在一旁。

  苏汉泽缓缓扫过眼前这些人,他们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倦意,但那份未曾熄灭的斗志依旧还在。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兄弟们,今天的事你们也看到了,金少的人故意找事,把我们的兄弟打了,还说西湾的地盘我们守不住。”

  几个人攥紧了拳头,目光里透着愤怒,有人低声骂了一句:“他妈的,欺人太甚!”

  “是,金少嚣张,但他嚣张不代表我们就要低头。”苏汉泽目光扫过每个人,声音沉稳得像是沉积在胸口多年的石块,“西湾的根在这里,这拳赛馆是姓赵的生意,既然咱们答应了要看场,就得看住场子。金少在等着看咱们丢脸,我偏不让他如愿。”

  阿六忍不住插话:“可是,金少背后的人比我们强,他不怕赵先生。”

  “赵先生不会动手,但咱们不能让他觉得我镇不住。”苏汉泽转头看向阿六,目光冰冷而坚定,“赵先生看着的是结果,金少闹事,我们让他收场,他闹一回我们就还一回。”

  说完,他看向小龙:“明天,把人分两拨,一拨盯紧馆子里的出入口,另一拨跟我去西湾。金少的人要是敢再过来,先礼后兵,不听话,就废了他。”

  小龙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明白了,苏老板。”

  阿六皱着眉,压低声音道:“苏老板,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金少的人疯起来,是不讲规矩的。”

  “规矩?”苏汉泽冷笑一声,目光冷冽,“这条路,早就没规矩了。他不讲规矩,我也不会惯着他。”

  空气里沉寂了片刻,几个兄弟交换了眼神,眼里透着一股狠劲。苏汉泽知道,他们心里的气憋了太久,需要一个出口,西湾的兄弟可以输,但不能输得窝囊。

  第二天一早,拳赛馆外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下来,照在地上湿漉漉的痕迹上。苏汉泽站在馆外,目光冷冷地扫过四周。

  小龙带着一帮人守在入口,个个眼神警惕,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阿六站在一旁,嘴里叼着烟,不时地四处张望,像是等待着什么。

  快到中午时,几辆黑色的面包车缓缓停在了拳赛馆外,车门一开,金少的手下鱼贯而出,为首的正是昨晚闹事的那个人。

  他脸上挂着挑衅的笑容,抬手一指拳赛馆,声音嚣张地喊道:“苏汉泽,你还真敢守着这破地方?金爷让我带句话,识相的赶紧滚蛋,这里不是你能管的。”

  小龙攥紧了拳头,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苏汉泽抬手拦住了他,目光淡淡地落在那人身上:“滚回去告诉金少,这里的事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苏汉泽,你是真不怕死啊!行,兄弟们,砸了!”

  话音刚落,金少的人从车上抄起棍棒,冲向拳赛馆。小龙一声怒吼,西湾的兄弟立刻迎了上去。双方在馆外厮打成一团,铁棍与拳头撞击的声音、怒骂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苏汉泽站在后方,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一切。他没有动手,但那股杀意却弥漫在整个场子里。金少的人虽然人多势众,但西湾的兄弟也早已憋了一肚子火,个个拼了命地打,地上很快便倒下了几个人。

  “住手!”一声怒喝从远处传来,几辆警车缓缓驶来,方督察从车里下来,脸色阴沉。

  “方督察,你怎么来了?”金少的手下脸色微变,讪讪地问。

  方督察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走到苏汉泽面前,冷声道:“苏汉泽,你搞什么?这里是赵先生的地方,你也敢把事闹到这里?”

  “方督察,”苏汉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有人要砸场子,我自然得守住。”

  方督察目光一冷,眼神落在地上那些倒地呻吟的人身上,随即抬手一挥:“全带回去!”

  现场顿时乱成一片,金少的人被塞上警车,西湾的兄弟也被带走了几个。方督察回头看着苏汉泽,声音里透着警告:“西湾的事,你最好收敛点。”

  “收敛?”苏汉泽看着他,目光中透着一丝嘲讽,“你应该去和金少说,而不是来这里教我怎么做人。”

  方督察脸色一沉,冷哼一声,转身上了警车。

  场外渐渐安静下来,只留下几滩干涸的血迹和一地狼藉。阿六站在苏汉泽身旁,低声道:“苏老板,这事传到赵先生耳朵里,恐怕要麻烦了。”

  “麻烦早就来了。”苏汉泽看着远处,目光如寒冰,“现在不过是开始罢了。”

  废弃的旧船厂内,油灯昏黄地摇曳着,光影一闪一灭,映照着地面上干涸的血迹和散落的工具。

  阿六坐在角落里,叼着一根快烧尽的烟,目光紧盯着墙上的老式挂钟,指针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铁桶,声音轻微却透着焦虑。

  “苏老板,赵先生那边的人说,明天要你去趟海景酒店。”阿六抬头,看着站在窗边沉默不语的苏汉泽。

  苏汉泽背对着他,窗外是一片漆黑的海面,偶尔有船只的灯光一闪而过。拳赛馆白天的那场冲突被方督察压了下来,金少的人被带走,西湾的兄弟也折了几个,但所有人都清楚,这不过是暂时的平静,金少不会善罢甘休,而赵先生那边,恐怕也要借机敲打一番。

  “海景酒店?”苏汉泽淡淡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冷得像刀刃。

  阿六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赵先生说,让您过去解释一下今天的事……金少找事闹到了拳赛馆,赵先生那边肯定心里有气。”

  苏汉泽缓缓转过身,眼神落在阿六身上:“解释?他要的不是解释,而是态度。”

  “那咱们……”阿六欲言又止,神情透着一丝不安。

  “去,明天我会去。”苏汉泽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阿六有些急了:“苏老板,赵先生那边可不是讲道理的主,金少的事是他给了我们撑腰,结果还闹到警察出手,赵先生肯定要找人背锅。”

  “背锅?他想的也太简单了。”苏汉泽冷笑一声,转身走向木桌,顺手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眼神深邃得看不透,“赵先生手里的这盘棋,谁才是棋子,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金少闹事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借口,明天的事我去见他,也不过是让他看看我苏汉泽是不是个废物。”

  “可金少那边呢?”阿六急切地问,“他这回没吃到好处,接下来肯定还会继续找事。”

  “让他来。”苏汉泽吐出一口烟,目光冰冷,“金少再嚣张,也嚣张不过他的后台。我们现在守住拳赛馆,就已经给赵先生交了个底。至于金少,他也没那么多筹码跟我们玩。”

  阿六看着苏汉泽沉稳的样子,心里的不安才稍稍平复下来。他知道,苏汉泽这一身的狠劲和稳重,才是西湾能撑到今天的理由,但他也明白,这场风暴还没有到尽头。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海景酒店的大堂金碧辉煌,苏汉泽穿着那件熨得笔直的西装,单手插在口袋里,神情平静地走进电梯。

第248章 守场子是我的事

  酒店的服务生低着头,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氛,不敢直视他的脸。

  赵先生在顶楼的私人包厢里等着他,房间内的装潢极尽奢华,金色的吊灯将房间照得明亮,窗外是维港的风光,一片宁静之景,和此刻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先生,你来了。”赵先生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咖啡,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身旁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表情严肃。

  苏汉泽走到沙发对面,目光直直地看着赵先生,淡淡地说道:“赵先生的面子,我当然要给。”

  赵先生笑了笑,手指轻轻敲了敲茶几,声音温和却透着一丝压迫:“苏先生,昨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金少的人来砸场子,闹得太不像话,但你这边,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赵先生,我给过您面子,但金少不给。”苏汉泽目光如炬,语气里透着一丝冷意,“我守住了场子,让警察来了,他的人还被带走,这不是给您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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