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们草刈会长的意思?!”
“这是我们山口组的意思!”
砰——
雷公一掌重重拍在茶几上,直震得茶几上的烟灰缸簌簌作响。
他不想和渡边原介继续沟通下去,当即喊了一声。
“丁瑶,送客!”
随着雷公一声令下,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扭着腰肢从隔壁书房走了出来。
她对着渡边原介微微鞠了一躬,同时用一口流利的日语说道。
“渡边先生,我看这件事情还是让草刈会长亲自和雷公磋商吧。
雷公为了濠江的赌牌,可是费了不少的精力。
我相信草刈会长会理解雷公的难处的,请吧!”
“哼!”
渡边原介只是一声冷哼,旋即不岔的一甩衣袖,愤然离去。
看到渡边原介离去后,丁瑶这才转身,迈着款款莲步走向雷公,就势在雷公大腿上坐下。
同时左手搂着雷公的脖子,右手帮雷公顺气,柔声道。
“雷公,善缘山庄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安排吧。
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山口组在北市搅局,破坏你和港岛社团合作的大计的。”
雷公长长吐出口气,顺手搂着丁瑶的腰肢道。
“丁瑶,我们三联帮要想在濠江站稳脚跟,一定不能得罪港岛这些社团。
草刈一雄那边我会去交涉的,这几天你帮我盯紧这个渡边原介。
一旦他敢在我们的地盘搞事,不要给他面子,明白我的意思吗?”
在雷公这边吃了瘪的渡边原介,返回酒店之后,其门徒铃木次郎便找上门来。
“老师,三联帮那边是怎么说的?”
在向渡边原介行完礼之后,铃木次郎强忍悲痛,如是向渡边原介问道。
迎接他的是渡边原介鹰隼般的目光。
“次郎,跪下!”
扑通——
铃木次郎没有任何犹豫,直挺挺跪在了渡边原介面前。
渡边原介从墙上解下一把锋利的武士刀,径直丢在铃木次郎跟前。
“我安排你做美惠子的剑道老师,把她的安危交给你去守护,你就是这样保护美惠子的吗?!
次郎,你已经不配以一个武士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了,现在,请把自己把拿刀的手斩断!
我不容许你那只手来玷污我渡边一脉的剑道尊严!”
铿锵——
随着武士刀的拔出,铃木次郎左手持刀,右手在铮亮的刀手上缓缓划过。
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愈发悲恸,但最后他还是没有选择砍掉自己的右掌。
“老师!美惠子是我的挚爱,她死了,铃木的灵魂也早就一并消亡了!
我恳求老师留着我这只手,让我用这只手,去砍下杀死美惠子凶手的头颅!
届时铃木会剖腹自尽,请老师充当我的介错人!”
他左手持刀杵在地毯上,栽低脑袋,以一种极为诚恳的语气,对渡边原介如是说道。
渡边原介在铃木次郎的面前蹲了下来,他拍了拍铃木次郎的脸,随后一把将其手中的武士刀夺了过来。
“你我毕竟师徒一场,虽然你没有保护好美惠子,但是我也没有想过让你剖腹自尽!
铃木,我就给你这么一次机会!
七天后,杀死美惠子的凶手,就会在善缘山庄出现。
记住,一定要干净利落砍下他的脑袋!”
渡边原介手持武士刀,将武士刀的刀背在铃木次郎的脖颈处缓缓滑过,刀身的凉意,顿时叫铃木次郎的呼吸都变得压抑起来。
他把头埋得更低:“嗨咿!”
苏汉泽本来打算在细柳厝附近继续蹲守一段时间,坐等渡边家族的人到齐的。
没成想三联帮这边的反应,比山口组那边更为激烈一些。
也许是担心渡边原介在北市提前布置杀手,自渡边原介从雷公的住处离开之后,三联帮便打点了警局的关系,把细柳厝全部封锁了起来。
连带山口组在北市的一些零碎产业,也全部被三联帮的人监视了起来。
搞得渡边原介有心把苏汉泽揪出来,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最后只得草草收敛了自己女儿的尸骨,当天搭船离开了台岛。
这倒是让苏汉泽挺扫兴了,于是利用空闲的几天时间,他率先在北市各处踩了点,又让吉米仔去联系蛇头,准备好了拉马仔过海的船只。
不知不觉,一周的时间一晃而过。
九月初三上午,蒋天生如约抵达了台岛北市。
和联胜,洪兴,三联帮三个帮派的魁首,在北市的吟松阁进行了短暂的会晤。
三方紧锣密鼓的做了一番磋商,结果半天也没有谈妥一个满意的方案出来。
但三方的态度已然明了。
雷公作为主家,他的意思非常明确。
三联帮在台岛够得的这两张赌牌,并没有意识分出一张去给港岛的社团去做。
他提出了由港岛社团提供睇场的要求,和联胜和洪兴提供人手,替三联帮的赌场在濠江保驾护航。
而三联帮则是按照两家社团提供的人手,按照人头向两家社团支付一定的例钱。
这个提议理所当然的被苏汉泽和蒋天生给拒绝了。
雷公的这个方案,不啻于是让和联胜和洪兴的人换个地方看场子罢了。
不同的是,在港岛看场子,马仔只需要有把砍刀就行了。
而去濠江看场子,却必须要有卖命的觉悟,在那边要站稳脚跟,是需要动用火器的。
蒋天生的提议也很简单,他需要三联帮赌场的股份!
第136章 港岛的社团实在太没有礼貌了
在雷公给到一定股份分成的同时,蒋天生还要取得赌场一定的经营管理权。
对于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蒋天生也有自己合理的理由——濠江地头凶险,如果自己没有赌场的经营权和股份的话,那么洪兴的人犯不着去濠江的地头卖命。
至于苏汉泽,他在进入吟松阁的包厢之后,就一直在忙着喝酒吃菜。
完全处于一种缄口不言的状态,静看雷公和蒋天生两人扯皮。
他知道自己要是把要求说出来,恐怕这顿饭就没办法继续吃下去了。
他的诉求很简单——雷公直接交一块赌牌出来给自己。
至于蒋天生那边,他要入股也好,撤场也罢,苏汉泽压根就不在乎。
他不钟意去和别的社团做合伙生意,也不钟意替人去打工卖命。
而且他有十足的把握,自己提出来的要求,雷公不答应也得答应!
在半天商量无果,谁也不肯退让的情况下,雷公终于沉不住气了。
他把目光看向了一直不肯说话的苏汉泽,试探性询问道。
“请问和联胜的龙头,是不是也和蒋先生是一个意思?
如果你们执意要赌场股份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但我有个条件,股份这方面可以谈,不过赌场的经营权,一定要在我们三联帮手中!”
“雷公,您老人家猜错了,我不想要你们三联帮的什么股份,我也不想要你们什么经营权!”
苏汉泽此话一出,蒋天生和雷公都微微一愣。
雷公旋即问道:“那不知道和联胜想要些什么?”
“很简单,伱们三联帮在濠江拍下两张赌牌,我要其中的一张!
注意雷公,我说的要,是指赠予,我不打算花钱的!”
雷公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蒋天生也略显尴尬,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阿泽,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雷公为了这两张赌牌,可是花了不少的钱和精力。
难得他老人家肯带我们一起去发笔财,你提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
苏汉泽冷笑一声:“蒋先生,我记得之前你和我说的是,来台岛是为了替我姐夫摆平山口组的事情,可没说要来参与什么赌场生意。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说实话,我对濠江的生意也非常感兴趣。
如果让我们和联胜入场,我开出的价码一定不会改变,必须给我一张赌牌!”
“蒋先生!你们港岛的社团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他们和联胜到底有没有诚意,没有诚意的话,我们三联帮不介意另外找人合作!”
即便是雷公脾气再好,也不由得被苏汉泽这番话气到了。
有这么谈生意的?这和抢有什么区别吗?!
苏汉泽只是摇头道:“雷公,除了我们和联胜和洪兴,你在港岛不会找到任何社团和你合作的!”
“年轻人,你口气是不是太大了点?
你以为港岛是你们和联胜一家独大啊?!”
“一家独大不敢说,只要你们三联帮去港岛找别的社团谈合作,我就会放话出去,谁接你们三联帮的生意我就打谁!
到时候你们三联帮的赌场在濠江落地,我仲带人去濠江,和号码帮,和和安乐一起打你们!
你得相信我,我有这个实力,有这个闲钱!”
苏汉泽咄咄逼人的态度,已经彻底惹火了雷公。
他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指着苏汉泽的鼻子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