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矮骡子没前途,我执掌香江 第185节

  背后打定主意,又准备把吉米仔从港岛逼离。

  面对对方不善的回应,吉米仔还是选择放低姿态,蹲在段昌明面前。

  “昌明哥,我也不是第一天往台岛这边跑了,我实话告诉你,这艘船在我来之前,我就安排它到基隆来接我。

  今天我想走,你是绝对拦不住我的。

  不过我还是想和你好好谈一谈,大家讲一讲道理。

  我老板接手了荃湾的工厂,现在荃湾那边还有上千万的订单等着温斯顿回去做。

  这是我们老板接的第一笔订单,如果到了约定期限,我们老板拿不出货来,你猜背后那些金主会怎么看我老板?”

  “关我什么事?你们老板失去金主的支持,了不起叫他带人打到台岛来啊!”

  面对死硬死硬的段昌明,吉米仔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还是尽量保持耐心,劝说道:“昌明哥,你不听你们林董的招呼也就算了。

  今天请你务必卖我个面子,你把人交出来,我到时候一定备足礼金,找机会登门拜访,向你谢罪。

  你A货工厂在基隆一代也做得不小,有机会,我甚至会劝说我老板,把南洋那边生意的份额让一份给你,大家都是生意人,这些都是可以谈的……”

  “啐——”

  吉米仔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段昌明一口唾沫,吐在了脸上。

  吉米仔神色一沉,默不作声从兜里掏出手帕,擦拭掉脸上的唾液。

  同时一颗心也冰冷到了谷底。

  “昌明哥,真的没得商量吗?”

  “够胆你就弄死我!想让我把人交给你,门都没有!”

  段昌明怒目圆睁,仿佛吃准了吉米仔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吉米仔无奈,只得长叹口气,转头对身后的马仔招呼道。

  “把那个人带进来!”

  不多时,一个被五花大绑,身材魁梧的壮汉,便被几个船员推搡着进入了船舱。

  蹲在角落里的段昌明定睛一看,发现这两人不正是自己的保镖吗?

  今天晌午他在基隆北区的大排档用餐,吃完饭之后正准备去工厂例行视察,忽然街边就开来了一台面包车。

  车上下来了一群面生的打仔,不由分说就拿枪指着他们的脑袋,等两人被带上了面包车,当即就被套上了头套。

  摘掉头套之后,段昌明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艘船上了。

  “你抓他有什么用?他什么都不知道!

  干你娘个老鸡掰,我看你是不打算活着回去了!!”

  段昌明此时心中已经泛起一丝惶恐,因为他看着推搡那两个保镖进门的船员,是带着椰刀进来的。

  吉米仔起身,把手帕丢在地上。

  同时出声问道:“昌明哥,我不想在台岛这块地盘,得罪你们三联帮,得罪林董。

  我再问你最后一句,温斯顿现在在哪?!”

  “你闭嘴了啦!今天你把事情搞大了!

  现在我要是把人交给你,以后我在基隆还怎么混?

  干你娘的!等死吧你!”

  吉米仔此时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朝后面招了招手,随后一把椰刀就递到了他手中。

  吉米仔转身,甚至连段昌明这个保镖头上的头套都没有取掉。

  挥手就是一刀,重重劈在了这个保镖的脖颈上。

  顿时这个保镖的脖颈血流如注,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飚了蹲在地上的段昌明一脸。

  厚重的血腥味让段昌明一阵犯呕,但毕竟是厮杀多年的老江湖,这家伙血性当即上来了。

  “好啊!杀的好啊!

  你不要以为杀个人就能吓到我,林北我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妈还在地里玩泥沙呢!

  干你娘鸡掰,有种把我一起做掉!

  今天我要是告诉你人在哪里,我他妈就不姓段!”

  吉米仔没有理会段昌明的吼叫,只是将手中的椰刀往地上一丢,往衬衣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渍。

  同时冷漠的对几个跟船的马仔招呼道:“把狗牵进来,剁碎一点!”

  ……

  船舱内的血腥味愈发厚重,一台陈旧的碎冰机,正在嗡嗡作响的打碎着肉泥。

  不少在船舱内开工的马仔,已经忍受不住内心的呕吐,跑到甲板上往海里大口大口吐了起来。

  直到最后,已经没有人撑得住,能再往碎冰机里添加肉块了。

  吉米仔索性解下衣服,拿起一块杀鱼的皮裙套在身上,拾起地上的一块脚掌,往碎冰机里丢去。

  段昌明敢指着灯火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残忍的场景。

  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吉米仔,此刻比炼狱里的刽子手更为恐怖。

  段昌明只感觉自己的苦胆都要吐出来了,他的精神状态,此时已经处于一种过度惊吓而导致的恍惚状态。

  但吉米仔此时好像没有再肯去搭理他的意思,随着碎冰机停止搅拌,一坨坨肉泥被吉米仔戴着手套从里边捞了出来。

  几条狂吠的狼犬一拥而上,争先抢食着吉米仔丢落的肉泥……

  做完这一切,还不算完。

  段昌明麻木的蜷缩在墙角,不敢再去看吉米仔一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吉米仔忽然喊了自己一声。

  段昌明一个哆嗦,发现船舱内已经被清理干净。

  方才两条嗷嗷叫的狼犬,此时也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精瘦的船员,蹲在地上奋力切割着一块块狗肉。

  一张方桌被抬到了段昌明的面前,方桌上面,一个铜制火锅正咕咚咕咚冒着热气。

  吉米仔端过一盘狗肉,拉过一条椅子,坐到了段昌明跟前。

  一脸平静的看向段昌明道:“昌明哥,我们港岛那边呢,食狗肉是犯法的。

  所以平时有人想吃份热乎的狗肉,还得提前专门去九龙城寨预定位置。

  今天你有口福了,这份锅底,是我特地从龙江饭店带过来的,包括这条狗,也是我从九龙城的狗场精挑细选出来的。

  尤其是吃过人肉的狗,味道更加够劲,一会你尝尝就知道我说得没错了!”

  说着吉米仔拿起筷子,将盘子中的狗肉稀里哗啦全部倒入滚烫的锅底之中。

  火锅内的汤汁溅起,当即在铜壁上激起一阵氤氲的雾气。

  底料特有的香味顿时在船舱内弥漫开来。

  段昌明只感觉喉头一堵,随后胃部一阵痉挛,只感觉一只无形的巨手从自己喉咙伸了进去,要把自己的胃硬生生拽出来一般。

  哇——

  只可惜,他什么都吐不出来……

  数日后,泰国曼谷港。

  作为东南亚最为重要的航运枢纽之一的港口,即便是深夜了,曼谷港依旧处于一副忙碌的光景之中。

  嗡——

  随着一艘悠扬的汽笛声,一艘远洋巨轮缓缓驶入港口。

  苏汉泽乘坐在一艘飞艇上,无奈的捂住了耳朵。

  飞机正坐在飞艇的驾驶位上,脸上神情平静,似乎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他早先跟随鱼头标走粉,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泰国了。

  “飞机,过来!”

  苏汉泽坐在船尾,朝飞机喊了一声。

  飞机当即起身,走到苏汉泽跟前。

  木讷的询问道:“泽哥,有什么安排吗?”

  “知道我为什么在你坐镇上海街的情况下,还把你叫到泰国来吗?”

  飞机干脆的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泽哥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很好,你听好了。

  你以前的大佬鱼头标,现在正在码头那边,替靓坤和一票泰国佬收货。

  你也知道,我这一票,做的是黑吃黑的买卖。

  不过一会有件扎手的事情,需要你去办妥!

  在安排你去办这件事情之前,我想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万一到时候你不同意,我不会为难你。”

  飞机用力的点了点头:“泽哥,没有什么征求不征求的,只管吩咐就行了!”

  苏汉泽遥望远方漆黑的海域,良久之后才开口道。

  “我和鱼头标商量好了,泰国佬一旦和靓坤交接完,马上带着货开船出海。

  等出了泰国海域,就在船上动手做掉靓坤。

  到时候按照约定,我会让鱼头标把收到的货全部倒入海里。

  如果鱼头标敢偷天换日,背着我把这批货运回港岛,你就在海上帮我做掉他!

  能不能做到?”

  飞机脸上先是露出一抹诧异之色,紧接着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泽哥,为什么要做掉鱼头标?”

  “你不用问为什么,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做掉鱼头标,我会帮你把他在鲤鱼门的地盘照数拿下。

  你在鲤鱼门有根基,好过你在油尖旺一代冒冒失失,没有几个细佬肯服你!”

  苏汉泽说着摸出支烟,漫不经心的点上。

  细看飞机的脸色,已经是一抹病态的狰狞。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苏汉泽在泰国新购置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苏汉泽都不用摁下接听键,就知道这个电话是刘建明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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