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邓伯,我怎么敢骗你呢?”
苏汉泽一脸‘诚恳’地说道:“这样好了,我马上安排人去一趟荃湾,找到荃湾的大D。
告诉他让他今天晚上就带人来尖沙咀接手这边的场子。
看中哪个挑哪个,有钟意的,不是我的地盘,我借兵给他打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啊!”
肥邓的表情再度阴沉下来。
和联胜的选举,也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谁都知道这届和联胜的话事人,他肥邓有意去撑佐敦的林怀乐。
苏汉泽如果不傻,或许也能猜到,自己拿尖沙咀的九家场子,就是为了给林怀乐这边备足够多的筹码,让大D输的哑口无言。
结果苏汉泽这个扑街实在是太清楚自己的想法了。
明明是送给林怀乐的筹码,要是真被苏汉泽送到了大D的手中,恐怕这次和联胜选举,他邓威也没有阻拦得了大D的理由了!
和联胜这么多年,选举龙头从来都是自己的一言堂。
他绝不想看到一个无法控制的大D被捧上话事人的位置!
“丧泽,你是认真的?!”
面对板着脸向自己询问的肥邓,苏汉泽继续做出一副懵懂的姿态。
反问道:“当然是认真的,邓伯,大D难道不是和联胜的人吗?
我把场子交给他去做,有什么不妥吗?”
“场子不用交给大D了,交给佐敦的乐少就好!
你们两家离得近,卖他个好,日后有什么事情,大家也可以相互照应一下。”
肥邓明知道苏汉泽是在挖苦自己,却还幻想着维系最后的体面,让苏汉泽老实就范,把场子交出来再说。
面对还心存幻想的肥邓,苏汉泽也懒得再装下去了。
他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往旁边吐了口烟雾。
一转头就看到了吉米仔脸上那五个通红的指印。
当下紧锁眉头,开口对肥邓说道。
“邓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老实说吧,你外边安排的那群刀手能不能砍死我,我不清楚。
但是我敢保证,在他们进来之前,我一定能把你们两颗老菜的脖子拧断!”
说着苏汉泽一拳砸在桌面上,强悍的力道,把两掌宽的木桌直接拍裂。
茶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冰点,哪怕是肥邓,额前也不禁落下一滴冷汗。
苏汉泽刚才那一拳要是砸在自己脑袋上,只怕能把他脑袋拍到肚子里头去。
这还是个正常的人类吗?!
“龙根,送他们两个回去,我看他们能巴闭到几时!”
知好歹的肥邓,知道现在继续聊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叮嘱龙根送客,自己却拄着拐着,颤颤巍巍离开了茶室。
气得龙根在心里直骂娘,留自己在这,不是摆明了让他去充当护送苏汉泽和吉米仔二人出门的人质吗?
他是懂得体面的,好赖话让他说完了,脏活累活就全丢给自己来做!
苏荷酒吧。
吉米仔捧着一杯刚调制好的鸡尾酒,手还在止不住的发抖。
望着坐在对面的苏汉泽,吉米仔不禁开口道。
“泽哥,你知道吗,刚才我都快被吓死了!
邓伯不是好惹的,实在不行,我赶紧动身去大陆那边吧。”
苏汉泽嗤笑一声:“这么怕他干什么,他吃人啊?
反正现在已经得罪他了,你就算跑了,他有机会还是要来找我麻烦。”
“那怎么办?和联胜底下这些堂口虽然实力不济,但胜在人多势众。
而且九区揸fit人个个都听邓威的话,我们斗不过他的!”
“斗不过,那就找帮手喽。”
苏汉泽不以为然道,看着吉米仔一脸茫然的样子,便举起手中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继续说道:“你以为我说要把尖沙咀的地盘送给大D,只是随口说说?”
“泽哥,这是什么意思?!”
“你等着看好了,大D不是省油的灯。
早在两年前,他就和吹鸡在争话事人的位置,当时肥邓话他资历不够,让他多等两年。
现在肥邓出尔反尔,又要把龙头棍交给佐敦的林怀乐,你觉得大D能咽下这口气吗?”
“你是想用尖沙咀的地盘,换大D上位?
可是这样做,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大D再不爽邓威,毕竟他也是和联胜的人,怎么可能为了我们,去和邓伯顶着干?”
“他不敢和邓威顶着干,那就逼他和邓威顶着干喽!
你等着看好了,和联胜这次搞小圈子选举,龙头棍在肥邓的周旋下,一定会交到林怀乐的手中。
到时候只要大D不爽了,难受了,我再出面风风光光把尖沙咀这边的场子送给他。
实在不行,我和宾哥打声招呼,反正他们两家离得近。
拉着他大D搞个新和联胜也不是不可以,有邓威难受的时候。”
相比起自己的先知先觉,很多东西苏汉泽还是没法和吉米仔解释清楚。
不过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今天肥邓的一番话说得正中他的下怀。
自己被官仔森从和联胜的海底册除名了,有谁知道呢?
保不齐到时候自己还能凭借这层身份,和大D平分和联胜的半壁江山。
一人一个新和联胜,有什么不好?
吉米仔并不知道苏汉泽此刻的想法,还想再问些什么,却看到苏汉泽心不在焉的朝吧台那边一个太妹吹口哨,只得收起心中的疑惑,苦涩的咽下一口鸡尾酒。
在钵兰街一块出来感受夜生活的,有哪个不知道十三妹的堂弟生得靓仔,混得巴闭?
被苏汉泽一声口哨勾引过来的小太妹,当即问吧台的酒保要了杯调制好的酒水,醉笑着朝苏汉泽走了过来。
“泽哥,你叫我啊?”
小太妹非常主动,走到苏汉泽身边,便非常自然的撩起热裤,一双匀称有力的大腿跨过苏汉泽的下半身,用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面对面坐到了苏汉泽的身上。
同时高耸的胸脯跃然于苏汉泽的眼前,苏汉泽顿感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夹杂着醉酒后的酒味扑面而来。
这个长相姣好的小太妹确实值得一泡,不过苏汉泽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他恍惚间看到了小太妹的胸口,一左一右分别纹着一个‘家’字,一个‘伟’字。
“请你喝杯酒,从我身上下去!”
不用想,能在这种隐私部位纹这种字体的,肯定又是为了纪念哪个曾经让她欲罢不能,叫做家伟的男人。
苏汉泽虽然不排斥这种做法,但这两个刺眼的字体实在让他大煞风景。
于是乎,苏汉泽从兜里摸出一张驼背仔,塞进太妹的胸口。
太妹不敢多问,只得悻悻对苏汉泽说声对不起,随后捂着胸口,飞快的离开了苏汉泽这边的酒桌。
“泽哥,能不能也请我喝杯酒啊?”
在苏汉泽望着太妹离去的背影直摇头的时候,一双纤纤玉手忽然搭在了他的两肩上。
熟悉的声音,不禁叫苏汉泽一个激灵。
他放落手中的酒杯,回头一望
果然,芽子正带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站在身后望着自己。
怪异地目光,只瞪得苏汉泽头皮发麻。
就怕芽子一个不爽,再像那天一样,冷不丁把枪从腰间掏出来对准自己的脑袋。
“芽子,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差点被人打死,所以特地抽空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
芽子捏住苏汉泽肩膀的双手忽然一发力,拇指尖锐的指甲直往苏汉泽的皮肉里刺。
同时芽子俯身贴到苏汉泽的耳边,低声道。
“你出来,我有要紧事问你!”
吉米仔知趣地起身,放落手中的就被,对苏汉泽说道。
“泽哥,我先回去歇息了,有事的话,打我电话就好。”
说完吉米仔礼貌地对着芽子笑了笑,便快速离开了酒桌,把空间留给了苏汉泽和芽子二人。
苏汉泽抓住芽子的手,一把将她扯了过来,摁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严肃道:“芽子警官,请你尊重一点,我可没答应和你拍拖啊!”
“苏汉泽,你吃干抹净想不认账?”
“认什么帐?当初是你拿枪逼着我就范的!
再说了,我一个混社团的飞仔出身,如果……”
望着芽子逐渐冰冷的目光,苏汉泽下意识的停止了口花。
最后长叹口气,松开了抓住芽子的双手,开口问道。
“说吧,你们这群差佬找我,又是为了哪样事情?”
芽子坐在吉米仔方才落座的那个位置,双眼注视着苏汉泽。
随后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是近几年来,第一个在一个月之内,档案资料被送O记总警司办公室内的社团成员?”
“这是什么值得表扬的事情吗?
警官,你大晚上特地跑来钵兰街一趟,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点小事的吧?”
“小事?苏汉泽,你真是不知死!
能让李文斌警司亲自审阅资料的,不是可以安抚的社团龙头,就是韩琛和连浩龙那种罪无可赦的大水喉。
你想想你自己是哪一种,应不应该为自己以后的选择赶到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