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禄苏丹国是个天方教国家,跟渤泥国可谓水火不容,一直在岛上强制推行绿化,打的渤泥国苦不堪言。
但是渤泥国运气不好,正好赶上中国这边是元朝的蒙古人掌权,蒙古人又亲近色目,泉州港还都是一群蒲姓色目商人,这帮色目海商走南洋的时候,基本都是去有共同信仰的苏禄国做生意,而渤泥国的文莱这边几乎没什么商贾。
没有商贾就收不到税,收不到税就没钱,没钱就打不过苏禄国。
反观苏禄国,靠着大元治下的泉州色目商贾,靠收商税获得了大笔财力,这才有实力持续发动对渤泥国的进攻。
不过这个局势可能很快就要反过来了,等鲁锦收拾完福建的色目商贾,鼓励汉人海商去文莱贸易,渤泥国和苏禄国的国力就得反过来。
中国对东南亚的影响力就是如此巨大,国内的一点点变动,都能影响东南亚小国的盛衰兴亡,只要搞清了这其中的关系,想要收拾他们还是很容易的。
第472章 诛灭北孔
十月下旬,随着鲁锦诛杀北孔的命令传到山东,还有山东北部战线的稳固,朱亮祖收到消息后,很是鸡贼的把124师王士诚的部队派去执行这个任务。
王士诚就是那个和田丰一伙的,以前跟着脱脱攻打徐州的元军部队,哈麻下令解散前线部队后,这两人才带着三万兵投到圣武军的麾下。
为什么专门派他来,因为来背锅的呗,淮西的那些老将,像是冯胜、赵仲中他们,也都不傻,知道这不是个好差事,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于是就派了他这么个倒霉蛋来
王士诚收到命令后,这才不情不愿的带着一个团顺着运河南下济宁,正好在这里碰到鲁锦派来执行任务的使者杨普雄,王士诚见到他一副布衣的打扮,还有身边跟着的一队禁卫士卒,顿时疑惑道,“可是殿下派来的杨先生当面?”
“鄙人正是杨普雄,受殿下委托,来曲埠执行任务,这是殿下给的文书。”
王士诚接过看了看,检验无误,可这样一来就更让他好奇了,“那先生怎么没穿官服?”
“额”杨普雄有些尴尬,但还是解释道,“鄙人初来乍到,殿下还未给我安排正式官职,故而没着官服。”
王士诚闻言眨了眨眼,顿时明白了什么,于是又问道,“那可否问一下,先生是从哪来的?”
“这,鄙人以前是湖广徐宋义军的臣属,这不是今年徐宋兵败国灭,殿下的大军又打去了湖广,故而.”
还不等他说完,王士诚顿时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也是刚投降的?”
杨普雄连忙纠正道,“诶?这怎么能说是投降呢,徐宋也是义军,又不是殿下的敌人,顶多算投奔、归附。”
王士诚却摆摆手,“都一样都一样,俺就猜是这样,唉,咱们都是同病相怜啊。”
杨普雄还想再纠正一下,可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好奇道,“难不成将军也是”
王士诚倒是没那么扭捏,大咧咧的干脆道,“俺之前可是官军,不对,是元军,跟着脱脱丞相一起去镇压徐州反.义军的,谁知朝廷里面却有奸臣胡搞,那个鞑子皇帝也是昏了头,罢免了脱脱丞相不说,还逼着咱们这些前线的士卒就地解散,谁不解散部队就杀谁。
“解散就解散吧,军饷不给也就算了,这连赏赐和抚恤也没有,这咱还跟鞑子卖个屁的命,当时正好殿下的大军在招揽俺们,俺就投了楚王殿下。
“俺就说这杀孔圣人家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们那些淮西来的将军都不去,这才把这差事扔给咱们这样的降人。”
“诶,话还是不能这么说嘛。”
谁知杨普雄听了他的牢骚,不仅没跟他一起吐槽,反而安慰起王士诚来,其实是他从建康过来的这一路上也想开了,另外也是怕王士诚不好好干活,搞出什么乱子,于是当即规劝道。
“咱们既然投了楚王殿下,那就是殿下手里的刀,殿下让咱们杀谁,那就必须能杀谁,将军须知听话的刀才是最好用的刀啊。
“再说殿下已经认定了衢州的南孔才是正统,北孔血脉不纯,是鞑子的后裔,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咱们这次也必须将它办成真的,如此才能以绝后患,不管是对殿下,还是对你我而言,这都是最好的结果。”
说到这里,杨普雄又凑近了压低声音说道,“就算百年之后,咱们要背上些骂名,可对将军而言,这却是一件大好事啊!”
王士诚顿时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杨普雄再次压低声音道。
“将军说,领兵之人,最怕的是什么?当然是功高震主啊,如果是聪明人,这时候就巴不得亲自过来操刀了,多好的自污的机会啊,如果我是带兵之人,我巴不得给自己多揽几口黑锅,他们却将这大好机会让给了将军,这是殊为不智啊。”
言罢杨普雄还摊着手做出一副可惜的模样,王士诚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眼睛都亮了。
杨普雄这时又说道,“今日将军若做成了这件事,还怕殿下记不住你吗,若是把这件事办的滴水不漏,那将军今后就是简在帝心啊,将来陛下一想起来,嗯,王士诚这个人,好用,办事稳妥,今后将军还怕没有立功的机会吗?”
王士诚闻言瞪着一双牛眼,顿时感慨道,“还是你们这些读书人脑子活啊,俺就没杨先生想的这么通透,照杨先生这么说,这对咱来说还真是一件好事,那就别耽搁了,咱们这就走着?”
“走着。”
王士诚立刻兴冲冲的去调部队,杨普雄则是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唉,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两人会合的当日就带着一个团的野战军向兖州而去,曲埠这时还只是兖州县下面的一个镇,距离济宁只有八十里左右。
两天之后,大军抵达兖州城,还没等他们赶到曲埠,就被孔氏留在城中的眼线发觉,立刻赶回孔家报信。
北孔当代的衍圣公孔克坚此时就藏在家中,希望鲁锦把他当个小透明放了,因为这货不仅不投降,之前反而跟着元军积极镇压义军,圣武军从徐州北上的时候,孔克坚还从老家拉来一支民团部队,跑到济宁帮元军打仗,只是后来元军战败后,这老小子才赶紧带着部队逃回家中。
之后随着圣武军横扫山东,孔克坚也是越来越怕,这些天他都藏在孔庙中祭祀,说白了还是心虚,担心遭到鲁锦报复,希望能用祖宗的名号保自己一命,所以才一直躲在孔庙里不出来。
可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就在这时,孔克坚的儿子孔希学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大喊道,“爹,不好了,红巾打过来了!”
孔克坚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表面故作镇定的训斥道,“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哪来的什么红巾,红巾怎么可能会到曲埠。”
“哎呀爹,就是那姓公输的楚军,朝咱们家杀过来了!”孔希学再次强调道。
孔克坚心里慌得要命,却再次驳斥道,“别胡说,咱们家可是圣人之后,楚军来了兖州也不一定就是奔咱家来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咱们家可都是良民。”
“哎呀爹,他们进驻了兖州城,还关闭了四门,抓了咱家在县衙里留的吏员,封了咱家在城里的店铺,然后才押着人奔咱家来的,真是来者不善啊,爹你快想个办法啊。”
孔克坚闻言顿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再也没了侥幸心理,哆哆嗦嗦的连忙道,“去去,去把家里的女眷藏好,把族里的男丁都叫到圣庙里来,让他们抄上家伙,再去多弄些酒肉,准备劳军,一会等楚军过来,咱们先劳军,若是还过不了关,到时再说。”
“我这就去!”
孔希学答应一声,立刻跑回家里叫人,没一会孔家就被搞得一阵鸡飞狗跳,孔氏族人和族兵家丁全都抄上家伙赶来了孔庙这里,加上家丁和之前募集的‘义兵’,足有上千人之多,当然猪牛羊酒肉也没少准备。
等王士诚和杨普雄来到孔家,就看到上千人拿着刀矛,棍棒,梭镖,甚至连拿锄头的都有,全都站在孔庙门前严阵以待,王士诚骑在马上,见状顿时笑了起来。
“呦,消息挺快的嘛,咱们第一时间封了城门,没想到还是走漏了消息,看来孔氏在兖州真是人脉多的很呐。
“不过也好,这下倒是方便了,省得老子一个一个去找了,传我军令,三营四营左右包抄,辅兵营绕后,哨骑到外围警戒,一个也别给老子放跑了!”
“是!”
轰隆隆——
数千甲士顿时绕着孔府狂奔起来,很快就将孔家围了个水泄不通,见到这个阵势,孔氏族人也怕了,不少人站在庙前哆哆嗦嗦的发抖。
就在这时,孔希学扶着他爹孔克坚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这货倒是不老,才四十多岁,可要是没儿子搀着,他怕是现在已经站不稳了。
孔克坚走到阵前还在装糊涂,对王士诚和杨普雄问道,“在下孔圣人第55世孙,当朝衍圣公,敢问两位将军这是何意?我孔氏乃兖州良民,将军若是从此路过,缺了粮饷,孔氏愿意出酒肉粮食劳军,为将军助饷,还请不要惊了庙中的圣人,不然你们恐怕不好跟楚王殿下交代。”
王士诚根本没搭理他,看了看旁边的杨普雄,当即道,“杨先生,俺就是来干活的,这耍嘴皮子的事就你来吧。”
杨普雄也不推辞,当即翻身下马走上前去,这才对孔克坚反问道,“哦?你是当朝衍圣公?那不知你说的这个朝,究竟是哪朝啊?我怎么不记得咱们朝廷封过什么衍圣公?王将军,你听说过吗?”
“当然没有。”王士诚顿时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杨普雄这才冷冷的逼视着孔克坚问道,“那不知你是哪朝的衍圣公?莫非你在假冒朝廷公卿?”
孔克坚一时心慌,也没想到对方会挑这个毛病,衍圣公就是衍圣公,哪朝的还不是都一样,就算你们楚王殿下现在没给我封,将来不还是要封的吗?
可话到了嘴边,他却不敢这么说,而是咽了口唾沫说道,“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孔氏无论到了哪朝,那也都是衍圣公,楚王殿下没来得及给孔氏封爵,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兵荒马乱,孔氏还未来得及去建康觐见,将军是不是对孔氏有什么误会?”
“无论到了哪朝都是衍圣公?这可未必吧,殿下可是跟我亲口说过,衢州的南孔才是孔氏正统,北孔断代数十年,现在这个恐怕还是鞑子不知从哪找来的蛮夷野种,怎么能配得上衍圣公这个封号呢,这不是在侮辱孔夫子吗?”杨普雄顿时一本正经的讥讽道。
而孔克坚听到衢州南孔几个字,又听到鲁锦说北孔断代数十年,鞑子的野种等字眼,顿时心里一片凄凉,还真是奔他家来的。
但他此时还是故作强硬道,“荒谬,这定是有小人在殿下面前进献谗言,污蔑孔氏圣裔,孔氏传承清清白白,你说的那些都是民间小人的谣言,我不服,我要求去建康亲自觐见殿下,将此事解释清楚,还请两位不要做出不智之举,以免你们不好跟楚王殿下交代。”
杨普雄闻言却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必了,殿下并不想见到你。”
“爹!”
听到此言,孔克坚顿时双眼一黑,好悬没有直接摔倒在地,还是儿子急忙扶住了他,等孔克坚稍稍缓过来,这才再次问道,“那不知两位将军今日带兵围了孔家,是准备如何?”
杨普雄掏出一张公文,朝着建康方向拱了拱手,“奉殿下之命,前来曲埠捉拿元虏宗室。”
这次不等孔克坚说话,旁边的孔希学就急忙辩解道,“这里是孔府,哪来的什么元虏宗室,你们怕是找错了地方吧?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乱来。”
“哦?那我们怎么听说这庙里供了个鞑子封的文宣王呢?鞑子的亲王,难道不是元虏宗室吗?”杨普雄顿时故作疑惑道。
孔克坚此时已经彻底绷不住了,顿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说道,“孔氏愿意撤去文宣王封号,至于什么蛮夷野种,皆子虚乌有之事,还请使者网开一面,容孔氏去建康觐见楚王殿下,当面解释清楚。”
“不必了,我说了殿下不想见你这样的汉奸。”
杨普雄当即展开那张文书念道,“楚王令旨:孔氏北宗身为孔子后裔,数典忘祖,卖国求荣,甘奉蛮夷虏酋为儒家大宗师,助长蛮夷嚣张气焰,以至于我祖宗神州沦落蛮夷之手数百载,九州遍地腥膻。
“孔氏恬不知耻,不思悔改,还敢对抗天兵,即便孔夫子复生,也定不会饶恕尔等这群孽畜,今日定要为孔夫子清理门户,将这些冒充孔裔的蛮夷野种清除殆尽。
“北孔宗族,悉数除去,妇孺老幼,一个不留,虏酋所封衍圣公,助纣为虐,凌迟处死,鞑虏亲王之宗庙,夷为平地!
“来人,将这个鞑子封的衍圣公拿下!”
噗通————
孔克坚闻言顿时昏倒在地上
第473章 徐寿辉归附
“我不服!”
随着杨普雄一声拿下,当即有几名亲卫上前按住了孔克坚和孔希学这对父子,只是孔希学被拿住后还在死命挣扎,他今年才二十岁出头,当朝衍圣公之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当然不愿意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灭门,此时被人按跪在地上,还在仰着脖子狡辩道。
“凭什么?我不服!孔氏就算投降蛮夷,那也是受蛮夷逼迫,若不给他们做衍圣公,我孔氏合族不保,做这个衍圣公也不过是为了保住族人,孔氏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问得好!”
杨普雄本来是不愿意淌这趟浑水的,可是此时听到孔希学的狡辩,顿时也把他惹怒了,当即怒斥道。
“谁告诉你受人胁迫便可以投降的?你家祖宗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汉使张骞也是孔门之徒,沦落匈奴之手十三载不改其志,不毁其节,匈奴单于以高官厚禄许之,张骞却宁死不降!
“汉使苏武沦于匈奴之手,匈奴单于同样以高官厚禄许之,苏武却在北海牧羊十九年宁死不屈!
“而你孔氏,世代为衍圣公,被历朝尊为儒家典范,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蛮夷入寇华夏,孔氏不思为国死节,稍加逼迫便甘愿投降,孔氏就是这样做儒家典范的吗?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孔氏吃了上千年华夏衍圣公的俸禄,就养出你们这群玩意?还儒门典范,我呸,你们配吗?儒家的脸都叫你们丢尽了!”
孔希学被吐了一脸唾沫,闻言顿时哑口无言,理屈词穷,对啊,被人逼迫就可以投降吗?别说张骞和苏武,就算和文天祥相比,他们也是比不过的。
杨普雄却还骂的不过瘾,再次质问道,“好,就算退一万步讲,你们为了保全族人性命,可你大不了不做鞑虏的衍圣公就是,胡元立国之初,也曾想把衍圣公之爵封给南孔,可你们看南孔是如何拒绝的?
“怎么你们北孔就这么没骨气?非要受这个爵位不可?不当这个衍圣公就活不下去吗?还甘愿奉一个虏酋做儒家大宗师?这不是数典忘祖,卖国求荣,又是什么?殿下真是一点都没看错你们!”
旁边的孔克坚此时被士卒拎着,也被骂醒了过来,低着头在那里低声啜泣,而孔希学却是越没理越要狡辩,毕竟他是真不想死。
“那,那又如何?就算孔氏投降了蛮夷,那也是宋高宗抛弃北人在先,皇帝先抛弃了自己的子民,难道还指望百姓为他死节吗?”
“哈哈哈哈。”杨普雄顿时都被气笑了,再次骂道。
“这北地之人谁都可以说这话,唯独你们孔氏没资格,高宗南下之时可是特意下诏,让孔氏带着宗族和祖宗神主南下的,当时的宋朝衍圣公孔端友都可以南下,为什么你们这一支的孔端操却不走。
“他自己甘愿留在蛮夷治下,怎么反而要怪高宗先弃孔氏?据我所知,高宗可是在国破危难之时,还出资给南孔在衢州重修了家庙的,你管这叫高宗弃孔吗?”
孔希学连续两次狡辩,都被杨普雄有理有据的给驳斥了回去,顿时让他再也找不到理由,可他还是不甘心,没理也要赖三分,最后更是直接耍无赖道。
“不,你们不能杀我,要说投降鞑虏,北地百姓哪个不是投降鞑虏,你们诛杀孔氏只会让北地百姓人心惶惶,楚王要收复北地人心,就绝不能杀孔,你们这是乱命,是矫诏,孔氏不从!”
杨普雄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更加觉得北孔不堪,当即又怼道,“满口胡言,要说被迫降虏,北地的百姓才是真正的被迫,他们可不像孔氏,未曾受蛮夷半分好处,反而受尽了蛮夷的欺压。”
说到这里,杨普雄顿时向旁边的王士诚问道,“王将军,听说你和你麾下的将士,皆是北地汉儿,敢问你们在鞑虏治下,可曾享受过像孔氏这样的富贵吗?”
“当然没有,鞑子将咱们圈为牛马,什么站户亭户军户灶户粮户疍户,咱们哪一样少干了?要是碰到蒙古鞑子和色目人,那咱们连牛马都做不成,在蛮夷面前,咱们汉人就是三孙子,哪像他们孔氏当着国公,供着王爷,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这样的日子咱可是一天都不敢想啊。”王士诚顿时吐槽道。
杨普雄这才再次看向孔希学,“听到了吗?楚王殿下派兵北伐,那是来吊民伐罪,解民倒悬,拯救北地同胞的,杀你一家孔氏,怎么就人心惶惶了,少用北地汉人给你孔氏做挡箭牌。
“看看这些受尽蛮夷欺压的北地士卒,再反观你孔氏,跟蛮夷沆瀣一气,为虎作伥,若无你们这‘儒家典范’率先投降,又怎会引得那么多汉人心安理得的降虏?神州倾覆,遍地腥膻,前宋为胡虏所灭,孔氏可是立了不世之功呢!
“像孔氏北宗这样天字第一号的汉奸,不杀不足以正国风!今日若不将你们尽皆铲除,来日便有人会想,反正投降胡虏能得荣华富贵,即便胡虏败亡也不会受到清算,那今后还有谁愿意甘心为国尽忠?!
“他日胡虏再犯时,士卒,将校,官员,士儒,百姓皆效仿北孔,竞相投虏,争做汉奸,则我炎黄中国亡国灭种不远矣,因此孔氏必戮而诛之!”
“不,你们不能杀我,我可是孔圣人第56世孙,我是圣人之后,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圣人56世孙,我是衍圣公,你们不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