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我是猎人 第8节

  所以下乡采购更看重运气,运气好时跑几趟就能完成任务,运气不好时就得隔天跑,路远的还得住在乡下,吃住还得自己解决,更得考虑自身的安全问题。

  “郑姐,帮我记上。”

  王向东跟坐在长椅上聊天的几个采购员打了招呼,然后把一联票据递给郑英。

  “厉害啊小东,你这一趟就赶人家半年量了,野猪,你收了头野猪,难怪了,那明天有肉吃喽。”郑英看着票据惊呼起来。

  “啥野猪?搞了多少?我看看。”闲聊的几人马上围了过来。

  本来采购三科每周一下午都要开个会,但到年底了,还没完成任务的都不敢回来,这里坐着的几个是完成任务的,来的目的是看排名的变化,这可是关系到年底的先进名额。

  采购科各科每年都有两个先进名额,评比很客观量化,就看业绩,取完成采购量的前两名。

  墙上的表格里是详细的数据,王向东这个月现在看起来是最多了,但总量还是垫底,没办法,他才入职一个多月。

  “瞧,这一趟就两百二十多块,单月数你量最多了,可惜没有单月奖,想到明天有肉菜,家里三个孩子不得馋得睡不着,不行,回家还不能说。”

  “郑姐,那你明天可要多打两份肉菜给孩子们解解馋。”王向东笑道。

  “我看想多吃肉还得看小东,还有一周的时间,再下去收两头野猪,过年也能有口肉吃喽。”

  带过王向东的陈德利也在场,他拍了拍王向东的肩膀鼓励道。

  陈德利是九级采购员,每月要完成四十五块钱的量,他现在完成的总量是六百一十八块,排名第九。

  排名第一的叫林向前,完成总量为八百六十三块,第二名叫吴大力,八百二十一块。

  “再收两头野猪?那采购量不得冲进前三,大力,你的老二危险喽。”有人在一边开玩笑道。

  “切,野猪是他家养的啊,能收到一头就是走了狗屎运了,这年头野猪这么好打吗?德利你真是搞笑。”说话的正是心下不爽的吴大力。

  “人家小东就是打猎的,说不定不用去收,自己都能打到。”陈德利马上回应道。

  “哇,好厉害哦,那赶紧去打两头来,正好让大伙过年都有肉吃。”吴大力阴阳怪气的说道。

  王向东没有理会他,有人的地方都有江湖,自己刚来不久,没必要跟别人发生冲突。

  “德利,你把这两个公社换出去可是亏大了,倒是让向东捡了个大漏。”又有嫉妒来挑事的。

  “说啥呢,那是向东运气好,羡慕吧你。”陈德利倒是不为所动,下乡采购这事还真是要看运气的。

  “陈哥,真得多谢你的关照,来,抽支烟,回头请你喝酒。”王向东给递了烟,他确实很感激陈德利,给他讲解采购的事宜,知道他老家属红星公社,还特意跟他换了采购点。

  “我只是带带你,还得是你自己有能力,我可见识过你的打猎本事,说不定就会有惊喜呢。”抽了一口烟后陈德利笑道。

  “陈哥,打猎可不简单,再加上现在山里猎物少,自己打可比去收难多了,完全是看运气,对了,这是山里摘的山梨,您拿去尝尝味道。”

  王向东说着话,从挎包里掏出两个山梨塞给陈德利,再拿出一个递给郑英,其他人就别想了。

  “我这出去也有几天了,着急回家,陈哥,郑姐,咱回头再聊。”王向东跟陈德利和郑英道个别就离开了科室。

  “山梨啊,闻着就咽口水,正好给孩子尝尝鲜。你们几个啊,人家小东为厂里搞来野猪,大好事一件,说句好话很难吗?”郑英闻了闻山梨的清香后马上藏进自己的挎包,瞧着几个眼红的说道。

  “就是,这好东西我得赶紧拿回家去。”陈德利点着头把山梨收好准备回家与媳妇孩子分享。

第16章 四合院

  王向东下了行政楼就拐到财务科交上第三联票据,顺利的拿到了钱票,然后就骑上自行车回家去了。

  骑了有几分钟就可以看到不远处高大厚实、威武霸气的城墙了,那就是京城,也叫四九城。

  叫四九城是因为京城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就是皇城,有四个城门;外城分为四个城区,有九个城门。

  内四外九,所以叫四九城。

  四九城在改制前外城的城墙上可是驻扎着卫戍部队,统领卫戍部队的官员就叫九门提督。

  现在的外城城门已经拆除,护城河上也搭建了桥,望着幽暗的门洞里进出的人们,王向东颇有感慨。

  从郊外进东直门,再往南过几个街道后才拐进南锣鼓巷,这上下班骑车要花十五分钟,走路就得一个多小时了。

  巷子里一条条过道隔离着大大小小的院子,青砖黑瓦加上刷着白灰的院墙,厚重的年代感在一堵堵院墙上显现出来,红色楷书字体的标语口号和宣传画让王向东心情激荡起来。

  数着门牌号,王向东特意在南锣鼓巷93号门口停下,这里就是陈德利所在的四合院了,前段时间没少来这里向他请教。

  再往前面的就是南锣鼓巷最出名的红星四合院了,95号门牌,也就是后世年代剧里的那个四合院。

  走上台阶,迈过门槛,王向东把自行车提进南锣鼓巷95号院门,刚进门洞,就看到边上有一人坐在小矮凳上,果然是印象中的小学教员闫埠贵,中等个子,瘦弱身材,眼镜是标配,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依然擦着他的半旧自行车。

  “闫老师忙着呐。”

  王向东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往里走。

  “嗯”

  闫埠贵抬眼看了下王向东,再看到空空的自行车,就应了声低头做自己的事了。

  果然是没看到东西就不会搭理你的,这第一门神就是看东西下菜的。

  王向东在知道自己是穿越到四合院的年代剧里后也是醉了,很担心自己孤身一人小身板经不起那些高人的折腾,等知道自己是住在前院才放心不少,不用直面那些奇葩人物能让自己舒心多了。

  因为前院只有一个闫家在年代剧里出现,这闫家上下除了抠也没啥大毛病,只要不算计他,相安无事就好。

  对于那些年代剧里的人和事,他就本着该接触的接触,不想搭理的就不搭理的想法,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别来招惹他就行。

  这个四合院原本是四进的王府,后来改成三进院,现在总共住着二十户人家近一百口人。

  现在的前院是把原先的一进和二进院合并了,也就是把垂花门和两边的抄手游廊都拆了,院内面积扩大不少,快赶上中院了。

  前院住着五户人家,王家栋家在东厢房,跟闫埠贵家住的西厢房是对门,大门西侧是单独的一间倒座房,抄手游廊拆除后就临着西厢房,就被闫家占着,现在是老大闫解成住着。

  东侧的三间倒座房是连着的,住着张大爷和他三个孙子,通往中院的穿堂两边住着胡家和陈家。

  这几户人家里也就三大爷闫埠贵家出现在年代剧里,其他都是背景墙了。

  王向东觉得与这些背景墙交往胜过年代剧里的角色们,也许因为这些人家太过普通,没啥特色,所以没在年代剧中出镜。

  中院是年代剧里的主战场,出现的人物就多了,有住在正屋的何雨柱兄妹俩和一大爷易忠海两口子,住在西厢房的贾家几人,还有五户是背景墙。

  后院还有二大爷家、许大茂家和聋老太太家,另外也有四户背景墙。

  其实王向东连前院的几户还不熟悉,毕竟在这里居住的时间不多,以往每周来个天把,大伯牺牲时后事还是在厂里由工会操办的。

  当时是出事的第二天厂里去人找来的王向东,失去唯一的长辈的他也是伤心得很,当下是提倡红白事简办的时期,开过追悼会后第三天就下葬了。

  王向东是浑浑噩噩的回到四合院的,在厂工会主席和街道办主任的陪同下,抱着大伯的黑白相框回的家,没有办席,厂里更不想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所以当时四合院内也就同在轧钢厂上班的那些人知道而已。

  休息两天后王向东就去厂里顶岗,期间也只有左邻右舍有来关心过问他,然后他就跟着陈德利下乡跑采购,一周大多半的时间都在乡下跑,所以跟中院和后院的人几乎没什么交集。

  现在是上班上学时间,前院空荡荡的,就两小女孩蹲在去往中院的穿堂过道里玩丢沙包,看着像是住穿堂两边那两家的孩子,叫胡燕和陈小芳,都是四、五岁的模样。

  “燕子、小芳,过来,给你们山梨吃。”

  王向东摸出两个山梨,前院的几个孩子都很乖巧,看到他都会叫东叔,特别是小女孩,后世的王向东就很想有个妹妹,要不以后自己也生个女儿养着。

  “东叔好”

  “东叔回来啦”

  两小孩跑了过来,高兴的接过山梨。

  “谢谢东叔”

  “小手和山梨都要洗啊,不洗就吃会肚子痛的。”

  “好的”

  “知道了”

  两小孩马上朝中院的水池跑去。

  王向东把自行车停在窗下,开锁推门进屋。

  王向东住的东厢房是两间房,一大一小,都用木板前后隔开,算来也有四小间了。

  客厅正中摆放一张四方桌和四把长凳,靠墙有个案几,案上摆着大伯的遗照,墙上贴着伟人像,北边靠墙是个炕,以前王向东来大伯家就睡这个炕。

  里间是主卧室,有一个立柜,一张办公桌,一个大炕,炕上有个木箱,现在王向东是睡这里了。

  客厅南边是厨房,用帘子隔开,有两煤炉,一个放着水壶,铝制的那种,一个放着铁锅,边上是口水缸,旁边地上码着蜂窝煤,还有一张长方桌,桌上放着一个钢精锅,也就是铝锅,铝很轻,可为什么要叫钢精锅就不得而知了。

  靠墙立着一个橱柜,边上的米缸和面缸里的存粮已经快见底了。

  厨房里间是杂物间,堆着一些木板木条,还有一些篮子箩筐什么的。

  王向东马上琢磨着以后要把这杂物间给改成卫生间,以他后世人的生活习惯,肯定不想跑外头的公厕了,那公厕是夏天臭气熏天冬天冻屁股蛋啊。

  回卧室把炕上的木箱里的一个匣子拿出来,里头放着王向东的全部家当,有房契地契、户口证明、粮油本、副食本、几块银元、一扎纸币、一个笔记本、还有两张卷起来的像奖状的毕业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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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笔记本与疑点

  说起来王向东老爹和大伯确实疼爱他这个独苗,即便他不是个读书的料(两世都一样),硬是供他上完小学和初中,拿到这两张小学和初中的毕业证,当然高中是想都别想了。

  这年头初中毕业也了不得,完全能在城里找个不赖的工作,可是以前的王向东却宁愿陪着老爹在乡下以打猎谋生,也不知道咋想的,现在的王向东也是初中学历,但想要进步显然是不够的,还好他没有往上爬的心思,他只想好好的过日子。

  王向东拿出随身带着的两个信封,一个里头是公社和大队出具的猎户证明,盖了公章的,相当于通行证,打猎是要跑山的,跑到别的公社地界就得要这证明的,如果没有,别说没地住,还得扣了你。

  另一个是轧钢厂的工作证和下乡采购证明,厂里盖的公章,也是通行证,也得随身带。

  王向东最后再数了数全部身家,匣子里的钱是大伯留下的,其中三百是抚恤金,五百是烈士补助,还有一百多是夹在笔记本里的,自己存的有一百八十多,加上今天的两百多,现在总共有一千四百出头,在这年头算小康了吧。

  还有一些票据,比较杂,范主任送的是粮票和烟酒票,李副厂长的手表票倒是来得及时,抽空赶紧去买块表,看不到时间很烦知道吗。

  把匣子和钱票什么的都收进空间,分放在博古架上,安全稳妥又方便。

  翻开笔记本,王向东现在想起这里头登记的是大伯去世后厂里的领导和工友送的礼,虽然没办席,但这人情总是要记下的。

  好像是街道办王主任帮忙登记的,当时突闻噩耗的王向东一直处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恍恍惚惚的,基本没什么印象了,现在正好挨个看看,也好加深一下记忆。

  第一页写的是轧钢厂几位领导,有杨厂长、李副厂长、张副厂长、工会主席、保卫科长副科长等,还有街道办的王主任自己。

  三页写的是大伯的同事及好友,有几个名字印象颇深。

  第四页写的是巷子里的七户邻居,张铁柱是自家邻居,住倒座房的张家大孙子。

  李娟是谁?王向东想了想,哦,也是前院的,是胡燕的妈妈,街溜子胡小剑的老婆,这家伙整天不着家,都在外头胡混,一回家肯定是来找老婆拿钱,拿不到就打老婆孩子,王向东就碰到过两次。

  还有五个名字王向东没有一点印象,还是附近院子的。

  等等,居然没看到四合院三个管事大爷的名字,真是没想到啊。

  这里头的人情份子钱从几块到几毛不等,总共也有一百三十多块钱。

  王向东收起笔记本,想想这个月的定量粮食还没买来,看看时间还早,就带上粮油本推着自行车出门上街了。

  交道口粮站离着南锣鼓巷有五个巷口,门店前现在还有排队购粮的,王向东加入队伍,轮到他时,他就全都买了棒子面。

  王向东作为成年人每月口粮才二十一斤,可想而知现在粮食的缺口有多大,城里的普通人基本只能吃个半饱,没有城市户口的就更难了。

  把装棒子面的布袋放在自行车后座上,王向东想了想,趁着现在有空,就拐到了交道口街道办去。

  交道口街道办归属东城区,管辖着这一片十个巷子,都是扎堆的大大小小的四合院和大杂院,大的像王向东住的三进四合院,不过并不多,大多是一进和二进的院子。

  辖区内有着五万多人,基本上都是附近大厂的工人及家属,像轧钢厂的基本都住在这片。

  所以交道口街道办到年底更是繁忙,除了每天要处理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杂事,还得配合街道派出所维护辖区内的治安。

  交道口街道办在一个一进的院子里,与它正对面的就是街道派出所,它是个二进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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