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包国维,我真没想当大文豪! 第397节

  上头不也是命令了么?要从包国维身上探查到,他究竟是如何知道那么多曰本国的信息,是不是在曰本有独特的情报组织,抑或是身后那个庞大组织。

  想要探查出这些,读书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啊!

  廖雅全这样安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在这安逸愉快的环境之中,她似乎自己将自己给攻略了。

  “尾崎君,我想这并非是什么危言耸听,于曰本历史上,下克上的传统一直都是有的,特别是军人干政,这一政治情况从幕府时期便已经开始了,再到后来的应仁之乱,武士主导政治,这一点的弊端你应该比我清楚.”

  迅哥儿家中的院子,这里俨然成为了包国维与尾崎秀实交流的重要场所。

  这些日子里面,包国维时常往返于沪市和姑苏,只要有机会,一定会与这位未来“大间谍”先生,好好交流一番。

  尾崎秀实的身份太过于特殊了,他是一个曰本人,也是一名忠实的马克思主义者。

  从历史上,他进入了曰本内阁的智库之中,便可以知道,这个人是多么的重要。

  所以,包国维毫不吝啬的,对他透露一些历史上即将发生的事情。

  今日,包国维特别对他预言起了二二六政变,想要让这位优秀的曰本人,深刻影响到这一事件的走向!

  可听到,包国维对于曰本军人政变的预言之后,即便是尾崎秀实也不敢相信,他连连摇头说道。

  “秉文君,你对于曰本青年军官的分析,以及曰本过往历史的了解,令我感到佩服,我也认同你所说的,曰本人具有‘下克上’的传统,这些现代‘武士’们具有着与他们身份不配的野心,这将会可能带来一些麻烦。”

  尾崎秀实摊开手,不敢置信地说道。

  “至于你说,他们会发动一场夺取政治筹码行动,这实在是令人不敢相信,我敢说,就算是身处于曰本政治圈内,最为了解的人,也不能够下这样的论断。”

  “尾崎君,你要知道政治是有惯性的。”包国维眯了眯眼睛,十分自信地说道。

  背靠着历史,包国维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自信。

  历史上的二二六事变,乃是曰本军队之中,皇道派对于统制派以及反对者的一场叛乱。

  在这场事变之中,两名曰本前首相还有一名教育总监死亡。

  简单的来说,就是军队发动的一场“清君侧”,他们妄图以这场政变,彻底清除掉内阁乃至政坛高层之中的反对派。

  实现他们所理想中的,独裁、法西斯、武力扩张等等主张。

  实际上,这场政变的情况很复杂,还有昭和弟弟雍仁的身影在里面。

  毕竟神武天皇的后继者绥靖天皇就是弑兄自立的,这在曰本历史上,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总之,这一事件在历史上,虽然得到了镇压,可依旧还是间接促进了皇道派的掌权。

  表面上,这些军官失败了,实际上不久之后,文官法西斯集团内阁与军部便实现了他们的想法,共同掌握了整个曰本的大权。

  而今后,这个国家所发动的一系列战争,都与这场事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笑的是,彼时的曰本平民,难以维持个人的温饱,底层的劳动者也因为战争和上层人物的斗争,变得越发困苦。

  包国维自然明白,想要让尾崎秀实一下子认同是很难的事情。

  毕竟这一事件要在六年后才会发生。

  期间也受到很多事件的共同影响,才会被激发。

  不过,包国维也不奢望通过几句话,就能够让一切发现改变。

  他仅仅是希望埋下一些种子,最后积少成多!

  听完一系列描述之后,尾崎秀实陷入到沉思中,他终还是认同地点点头说道。

  “我只能说,秉文君你做了一个大胆的预测,我会继续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的,等到时机来的时刻,一定要发挥出属于自己的那份力量!让思潮席卷整个曰本!”

  “好!”包国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在此之前,我会尽自己的全力,帮助阁下!”

  啪地一声,双方的手掌紧紧地握住。

  包国维可以看得到,对方眼睛里面那炯炯有神的目光。

  他知道,对于小尾同志的培养,还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不过现在看起来,势头还不错。

  他决心将尾崎秀实,培养成一位英勇的反曰斗士!在诸多历史事件上,发挥出属于他自己的那份力量。

  正如他对付廖雅全一般。

  天色已经不早了,包国维不打算乘坐过夜的火车回姑苏。

  一方面,这太过于危险了,在火车上过夜难保会出现什么意外。

  另外一方面,也没有这个必要,他在沪市一直都有房子,老包回来之后也住在里头。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包国维肚子里面咕咕叫,急着找老爹,帮忙煮碗阳春面吃。

  可没有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吓了一跳。

  警觉的包国维,差点便开了枪。

  可在看到对方的面孔之后,他顿时露出无奈地表情,将枪管重新收了回去。

  包国维没好气地说道。

  “我不是说了还需要时间,你这个家伙,怎么又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包国维用的是老伦敦腔。

  后者显然有些委屈,缩了缩脖子说道。

  “包先生,你真的不打算,与我去一趟伦敦么?”

第382章 《菊与刀》开启历史学全新领域?

  阿诺德·约瑟夫·汤因比。

  这个英国中年男人,在后世被誉为近代最为伟大的历史学家之一。

  一本《历史研究》,在近代历史学之上,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后世还将他与爱因斯坦、史怀哲、罗素等享誉全球的大师,相互比肩。

  可以说,阿诺德在历史学界,有着无比崇高的地位。

  不过在这个时间线之上,他才刚刚担任伦敦经济学院的国际史研究教授。

  去年,阿诺德怀着极大好奇心,便到了华夏访问。

  在包国维的印象里面,这位先生对于华夏的历史文化,有着极其正面的评价。

  这也是,他这会儿没有将对面这个男人赶出去的原因之一。

  此刻,包国维在公共租界的房子之中,二人正对坐在沙发的两边。

  他一口一口地喝着手里的热茶,可见到这位阿诺德先生,却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脸上顿时露出了疲倦的表情。

  谁能够想到,今后的一名历史学大师,竟然在自己家里耍起了无赖?

  包国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阿诺德先生,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我想我的意思很明白了,我大概率还是会前往北平求学,去伦敦交流的事情,恐怕还得拖一拖.”

  实际上,包国维觉得现在去伦敦,乃至于欧洲、美国还是有些快了。

  即便是自己在国内取得了极大声誉,可依旧还是碍于年龄原因,不能够以一个学者的身份访问其他国家。

  这给旅途上增添了许多变数。

  当然,最为主要的是,在国内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出国是打算在北平求学之后。

  阿诺德穿着一身棕色老西装,深邃的眼睛周围布满了皱纹,四十一岁的年纪,却已经发间看到了一些白发。

  不过,不同于他外貌所展现出来的衰老,阿诺德所展现出来的精气神,远远超过一般的中年人。

  甚至于他具有活力的模样,时不时让包国维觉得,这是一個二十岁的小伙子。

  他将双手拢起,一点都没有被拒绝的尴尬之感,反倒是越发的锲而不舍。

  “包先生,我不会放弃的,若是你能够前往牛津大学访问,不论是对于英吉利还是对于你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算上前两次,我这已经是第三次拜访你了,第一次你并不在家中,第二次你因为急事拖延了我的提议,这一次我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们华夏人有一个历史事件,乃是诸葛三次拜访茅庐,我倒是不知不觉之间的效仿了”

  包国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哭笑不得。

  可不得不说,眼前这位英国人的中文,乃是他至今遇到过最好的了!

  要知道,对方才到国内不到一年的时间,足以说明阿诺德在语言之上的天赋了。

  包国维不由得摊开手问道。

  “阿诺德先生,我能够询问你一个问题么,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的执着,我先前已经收到了来自钱恩两位科学家的邀请,不过对于前往伦敦的事情,我想还是要再考虑一下的。”

  阿诺德听到之后,脸上的神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他认真地说道。

  “包先生,伱或许不知道,如今你在欧洲已然是一个精神图腾了,来自于东方的神秘少年,承载了欧洲广大绅士们太多的好奇心,人们想要知道你的思想,想要领略你的风采。

  最为关键的是.”

  阿诺德顿了一下,他脑袋里面想起了在欧洲,好几个历史学界的好友,对于自己寄信而来的嘱托。

  “最为关键的是,你如今乃是新史学派的核心人物,这一次欧洲之旅,我相信会是一场历史学的盛会,不仅仅是对于华夏历史界,对于整个国际上的历史学研究推进,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当然。”阿诺德有些不好意思地摩挲一下自己的手杖,随即说道。“我即将准备离开华夏了,这是一个令我着迷的国度,虽然我很舍不得离开,可是行程让我不得不早做打算。

  在此之前,我想带领你一齐去欧洲,作为这趟旅行的向导。”

  说完之后,阿诺德十分认真地行了一个礼仪,并且说道。

  “包先生,请接受来自欧洲朋友的诚挚邀请。”

  一时间,包国维有些懵逼了。

  什么玩意儿?自己怎么成为了新史学的核心人物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包国维的疑惑,阿诺德自然是不吝啬于解释,他介绍说道。

  “包先生,你或许不知道,来自于法兰西的路西安·费弗尔与马克·布洛赫两位历史学教授,作为《经济社会史年鉴》杂志的创始人,已经在报纸上撰写文章,在文章里面,他们将你的新作品《菊与刀》定义为了新史学的扛鼎之作,而《枪炮、病菌与钢铁》则是被誉为新史学的开创之作.”

  一时间,包国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感觉就像是,你写了一本书,突然被一个世界上鼎有名的教派,拉过去当做他们的教义,随后还要封你为教皇一样荒诞。

  至于这两名历史学家,包国维自然没有不知道的道理,史学研究上,大名鼎鼎的年鉴学派,便是出自他们两人之手。

  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本来只是想要抄抄名著这样,无意之间,竟然大幅度推动了“年鉴学派”历史研究的前进。

  特别是两本作品,更加是作为了年鉴学派的开山著作。

  这一点,是包国维万万没有想到的,他觉得有些尴尬,脸上露出标志性地笑容说道。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感谢两位教授的厚爱,我也是有受到他们一些理论的影响。”

  “我就知道!”阿诺德有些兴奋地拍了一下大腿。“每一种完善理论的产生,都需要无数人的努力和研究,即便是远在东方,你们都是优秀的历史学家,同时得到新史学派的观点,这正证明了新史学乃是大势所趋!”

  阿诺德并没有明确,自己是一名“年鉴学派”学者,他与另外两名法国历史学家的交流,纠正与学习是相互并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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