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和汉娜对视了一眼，后者露出了一个略带得意的微笑，“应该是可信的，在他发现自己被一个体重只有不到自己一半的小姑娘揍哭之后，就直接坏掉了，问什么答什么。
他说斯特潘·特沙柯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干掉医生之后就去拉斯维加斯躲一阵，很显然NYPD对茵丽莎·霍丽曼的问询，让他们有了侥幸心理。
斯特潘·特沙柯认为FBI还在调查长岛的那片墓地，别墅那边的暴露是NYPD方面的常规扫黄行动，我刚看过网站，他们甚至到现在还在接单，只不过全部改为了上门服务。”
达娜·莫热饶有兴趣的点点头，“那么你的提议是？”
“我们抓捕野猪的消息被控制了，现在媒体报导的只是一个可怜的老人不幸坠楼的新闻，斯特潘·特沙柯还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那为什么我们不预约一次服务呢？”
朱巴尔把手上的铅笔往耳朵上一夹，眼神都亮了起来，“我们可以拿下接送女孩的人，只要撬开他的口，就能确认女孩们都被关在哪里了。”
“钓鱼执法？我喜欢这个主意。”达娜·莫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来搞定搜查令，朱巴尔去换身衣服，准备出外勤。”
“啊？”朱巴尔愣住了，一旁的杰克和汉娜也愣住了，杰克原本以为自己会是不二人选。
“你觉得他们两个谁更像需要特殊服务的瓢客？况且杰克刚刚在报纸上露过脸，不如让朱巴尔挪动一下他的屁股，他的肌肉都快消失不见了。”
达娜·莫热说完亲热的挽起了汉娜的胳膊，查看了一下她手上的伤势，又略带几分好奇的低声问道，“真的是伱一个人就搞定了那个野猪？”
杰克和瞬间脸黑了一大半的朱巴尔面面相觑，后者无奈耸耸肩，“呃好吧，为什么不能，作战中心现在是你的了，头儿。”
说著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去换便装，边走还边嘀咕，“只是你刚才的话让人感觉很奇怪.”
——
“这个地方其实还不赖。”朱巴尔将伪装成闹钟的全景摄像头放在了柜子上，然后自言自语道，“有点像是蜜月套房，我从来不知道汽车旅馆也有这么棒的房间。”
“加油，朱巴尔，你已经有点进入状态了。”旅馆停车场内，坐在副驾的汉娜捧著一块平板，替他加油打气。
一旁的杰克颇感无语的摇摇头，这家伙从走进这家汽车旅馆的时候就开始不停碎碎念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调整状态还是在怨念自己被顶头上司视为一个油腻好色的中年老男人。
杰克的座驾又换了，自从他吐槽过几次萨博班实在是太显眼碍事之后，后勤办公室给他弄了一辆带隐藏式警灯的道奇地狱猫。
虽然不是最新款，但也足够让某人觉得惊喜了，这种改装过的便衣警车据说要比原厂货的价格贵上一倍。
虽然不是全车防弹，但改装过的防弹车门和额外油箱，以及可以无缝对接作战中心以及NYPD的通讯系统，足以让他应付大多数情况。
“有动静了。”杰克看著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驶入停车场，提醒道。
看著三个穿著打扮都异常性感的女孩下了车，在这次临时行动中负责指挥的汉娜淡定的在频道中小声通报。
“朱巴尔，有三个姑娘刚刚下车，司机留在了车上，靠你了。”
她这方面的经验要比杰克丰富多了，在LAPD的时候，女警们都要轮番上阵去钓鱼执法，这也算是美警的主要创收业务之一了。
立即动手并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最好是等女孩们进入房间，正式达成交易，给外面负责接送的打手发送消息之后，那才是打手放下警惕，最为放松的时刻。
“要让你们看看，我这个‘情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朱巴尔对著镜头挤了挤眼睛，这是打定主意要为自己正名了。
“笃笃笃”房门被轻轻敲响。
朱巴尔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解开，深吸了一口气，快步上前打开了房门，“都请进吧，女士们。”
三个女孩踩著猫步，扭著小蛮腰走进了房间中，关上房门，在他面前站成了一排。
“准备好了吗先生？”领头的女孩露出笑容，主动推销起来。
“你是准备在我们中间选一个呢？还是三个都要？”
“呃要知道这是我第三次离婚了，所以我觉得不如你们三个一起陪我庆祝，怎么样？”
朱巴尔两眼放光，眼神不停的在三人身上扫视，似是对三人都十分满意，尤其是当他注意三个女孩胸口左侧那个皇冠状的标记之后。
“准备动手么？”外面的杰克也同样注意到了这点，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拔出了格洛克。
“等等，外面的车子还没熄火。”汉娜一把将他拉住。
此时房间内的交易还在继续，发现自己遇上了一位豪客，为首的短发女孩露出了讨好的笑容，但笑容下依旧隐藏著警惕。
“你需要先付款，三个人半小时是500美元，一个小时是900，考虑一下，我收了钱才会通知司机继续等下去.”
“呃，你不会离开吧？是用短信通知的那种对么？”朱巴尔说著做了个操作手机的手势。
女孩点点头，看著他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了钱包，开始数钱。
昨晚居然做梦遇见鬼压床了，活了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梦里面被吓得半死，灵机一动开始唱国歌，居然就这样惊醒了，有意思。
第525章 结案
朱巴尔数出一沓20元面值的美元，突然犹豫了一下，递钱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呃，问个小问题，如果我选了900块的这个，但没用上这么久的时间，最后能退款吗？或者打个折什么的？”
“噗”正在监听的汉娜直接笑出了声，眼神却忍不住的瞟向杰克。
杰克一脸无奈，心说哪次最后哭的不是你，难道是在怀疑我20年的能力？只要系统爸爸在，40年后一样让你哭啊！
最终朱巴尔还是抠搜的在那沓钱中抽回了几张，把剩下的500块递了过去，将一个油腻中年的形象演得惟妙惟肖。
“呃，好了，就这样，你们稍等一下，房间里没有小酒吧，但我准备了一瓶香槟.”
他一边说著一边著急忙慌的掏口袋，然后走向卫生间，一副偷摸准备了蓝色小药丸助阵又不好意思被人看到的德行，引得三个女孩相视而笑。
“这就是一名老FBI的职业素养吗？”杰克捏著下巴若有所思，一副虚心学习的模样。
“该行动了！”汉娜恶狠狠锤了他一下，短发女孩已经拿著手机给打手发完消息了，再不行动朱巴尔怕不是得假戏真做。
“啧”杰克当然知道时机已到，那辆黑色奔驰已经熄了火，他这么说只是故意搞怪而已。
两人一左一右，避开后视镜的范围，从两边包抄而上，以杰克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驾驶位上坐著一个瘦削的男人，刚好放下手中的手机，似乎正打算闭眼小憩一下。
“嘭！哗啦.”杰克快步上前，一枪托砸碎了副驾位置的玻璃窗，把对方吓了一跳，另一边汉娜同时上前，手中的格洛克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FBI！别动！”
驾驶位上的男人下意识还想要伸手去摸放在扶手箱上的手枪，却不料杰克已经从副驾探身进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跟抓小鸡似的，单凭蛮力就将他从副驾车窗中强行拖了出来。
这个家伙应该是那个叫做蜘蛛的，身材瘦削显得长手长脚，和之前那个野猪一样，两人的长相和绰号都挺相符。
蜘蛛的长项似乎不在战斗力上，之前杰克说那个野猪被汉娜打哭只是某种修辞，而这位在被他“不小心”拉断一根胳膊之后，却是真的疼哭了。
三个女孩被汉娜带出了汽车旅馆，站在停车场边，神情复杂的看著这一幕。
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就在几分钟之前，还是那个侮辱过她们，使用各种谩骂和殴打的手段强迫她们接客的可怕恶魔。
“是的，行动顺利，他供出了地址，还在长岛，OK，一会儿见。”朱巴尔挂掉电话，看向杰克和汉娜。
“SWAT小队已经部署完毕，伱们换好装备和他们一起行动，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注意安全。”
杰克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又关照随后赶来的NYPD警员照顾好那三个女孩，回到道奇地狱猫旁，拉开了后备箱。
虽然是跟著SWAT小队打酱油，他还是给汉娜和自己准备了陶瓷插板，毕竟安全第一。
斯特潘·特沙柯还有他的三名手下，藏身在了长岛南安普顿的一处海边别墅中。
SWAT小队在周围埋伏了一夜，直到天色大亮，确认所有的打手都带著女孩回到了这里，这才准备发起突袭。
“两名成年男性位于一楼，都持有武器。”一名狙击手报告。
这是一栋三层别墅，周围十分空旷，围墙上还安装了摄像头和电网，SWAT的狙击手只能穿著吉利服，借助远处的一棵大树进行观察。
“他们至少有四名武装人员，另外的人可能在楼上或者地下室，行动务必迅速，防止那些女孩被劫为人质。”汉娜不放心的对著SWAT小队指挥官嘱咐道。
指挥官对著她比了个OK的手势，开始下达命令，“埃尔法小队前往就位位置，做好狙杀准备。”
“三二.一开火！”
随著噗噗两声轻响，一楼的玻璃窗应声而碎，一队SWAT以战术姿态低身向前门突进，与此同时，另一支小队从侧面破坏了电网，翻墙而入，绕向了别墅后门。
别墅二楼传来一阵骚动声，显然楼上的人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有人用乌克兰语大声询问著什么。
“各队跟上，Move！Move！Move！”指挥官发出低吼，催促著他的队员。
杰克掏出拧上了鱼鹰消音器的FK7.5，和汉娜一起，跟在了队伍最后。
“哐！”一名SWAT队员使用破门锤直接砸开了别墅大门，其余人以三人为一组，鱼贯而入，分工明确的逐一搜查各个房间。
“噗！”楼上载来一声枪响，接著耳麦中传来汇报，“楼上已清理！安全！发现四名平民。”
“安全！”
“安全！”
“嘘。”杰克对著汉娜竖起一个手指，在进门处的衣帽间，楼梯下面有一个做成壁橱的小门，如果他判断没有错误，这是很有可能就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两人就这样站在壁橱两侧，静静等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壁橱中传来，接著小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一道小缝。
杰克对著汉娜使了个眼色，猛的一把拉开小门，同时让开身位，汉娜默契的紧跟而上，一脚正踹在想要观察外面情况的那人脸上。
蹲在逼仄空间内的那人避无可避，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惨叫出声，汉娜手上动作没停，见他还抓著手中的枪不放手，手中带著消音器的格洛克直接开火。
“噗噗”两声枪响，里面那人沿著狭窄的楼梯一路滚了下去，下面紧接著传来一连串女孩们发出的惊呼。
汉娜仗著自己相对娇小的体型，一弯腰就钻进了壁橱，杰克只能无奈跟在她的身后，好在这家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应该没什么危险。
下面与其说是个地下室，不如说只是个储藏室，十多平米的空间中，沙丁鱼罐头般挤下了二十多个衣衫不整的女孩。
在手电灯光的照射下，女孩们惊恐的看向两人，一个个努力向后缩著身子，避开那个从楼梯滚落的家伙，一时间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杰克轻轻吁了一口气，任务完美达成，终于没有无辜者再受到伤害。
“FBI！Теперьтывбезопасности！（你们安全了）”他操著有些蹩脚的乌克兰语说道，然后弯腰将挨了两枪的家伙从地上揪起，用手电照了照他的脸。
巧了么不是，这正是海莉口中的绰号叫蛇，真名斯特潘·特沙柯的那头畜生。
——
杰克有些不太确定究竟是点40史密斯-韦森手枪弹的威力过于感人，还是纽约哥伦比亚和康奈尔长老会医院的外科医生们技艺过于高明，胸口挨了两枪的斯特潘·特沙柯居然奇迹般活了下来。
不过老天还算开眼，其中一颗子弹在穿透他胸口之后，镶嵌在了脊柱之上，导致他从肩膀以下的部位全部瘫痪，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恶棍下半辈子都只能在病床上度过了。
FBI和NYPD随后搜查了他的住宅，在他家中发现了一些恶心的收藏品，19位受害女孩的头发、照片以及被制成标本的，带著那个皇冠状烙印的部分皮肤。
杰克不认为这家伙能平平安安活完下半辈子，因为媒体已经开始挖掘这位性变态连环杀手的故事了。
而他的老大雅各布·罗沙同样损失惨重，FBI虽然短时间内无法引渡这家伙，但查封固定资产，冻结银行帐户还是可以做到的。
可以想见，等案情披露或者上了法庭，雅各布·罗沙在知道自己的产业之所以被一锅端，全是因为这个姓变态手下导致的，必然不可能放过他。
在成功解救那些被拐骗的女孩之后，汉娜第一时间在她们中间找到了海莉的妹妹波姬，让姐妹俩在医院中团聚。
虽然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创伤，姐妹俩以及那些女孩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慢慢治愈，但达娜·莫热以主谋没有归案的理由，将她们纳入了WPP，也就是联邦证人保护计划。
虽然只是最低级别的WPP，但也足以帮助这些可怜的姑娘们隐姓埋名，重新开始她们新的人生了。
第526章 宴请和出游
瓦连基（Varenyky）是一种乌克兰特色的饺子，也是他们的国菜，做法和赛里斯的普通饺子方法差不多，形状都有些类似，区别是会在制作面皮的时候加入奶酪，当然内部的馅料也有所区别。
杰克尝试了几种不同的馅料，土豆、碎肉、炒卷心菜，以及把卷心菜和土豆换成蘑菇和橄榄，这玩意儿吃的时候还要蘸著酸奶，看似有些邪典，但适应了其实味道不错。
比较离谱的是酸樱桃馅的，为了平衡酸味，还得额外放入不少糖，算是标准的甜口饺子，这玩意儿能让赛里斯国内的任何一个饺子爱好者当场自裁。
肉皮冻的做法就简单多了，将一整只猪腿炖上一整天，骨头抽掉，只留剩下的部分撕碎，然后放进冰箱等待凝结，杰克前世的江南老家也有类似做法，区别是把猪肉换成了羊肉，称为羊糕。
基辅炸鸡的做法稍微复杂一点，是将鸡胸肉捣碎之后，加入黄油搅拌的蔬菜馅料，外面再裹上面粉和面包糠之后油炸，虽然这道菜的起源在东欧各国有些争议，但无论是这些前苏国家还是欧洲其他国家，都是非常有名的美食。
红菜汤也是如此，在俄语系国家都能见到这道汤的身影，乃至到了东方，还能见到这道菜的变体-罗宋汤。
甜菜根作为主料，加入胡萝卜卷心菜以及大块软糯的炖牛肉，而在乌克兰，额外放入一大勺浓郁的酸奶油，便是当地特有的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