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第92节

  “哈哈……只管你最会说呢……”程万里笑着,不免也起了几分好奇,到底什么事这么隐秘?

  连参与此事的人都不能知道?难道是童枢密与我程万里有嫌隙?

  一想到这里,程万里还有些慌了,不应该吧?

  (兄弟们,我使尽浑身解数了。)

第103章 嘿嘿,我就是个辽人!

  阳谷县里,苏武先见了一下孟义,再去寻了武松一道出城去。

  也问武松:“水道与码头上的事怎么样了?”

  武松只管来答:“哥哥,这点小事有何难?只问而今,南来的北往的,哪个不是乖乖交钱来?”

  苏武就笑,这事他信,也早有预料,这就是把武松留在阳谷的意义所在。

  苏武便也说:“二郎,那……你想不想与我一起去东平府?”

  这事,得正儿八经征求武松的意见,因为武松心中,兄长武大极其重要,尽孝当面本也是他一直的愿望。

  武松倒是真在想。

  苏武便又说:“若是你想留在阳谷,倒也无妨……”

  “那……哥哥待我回去问问兄长。”武松便是这么来说。

  “好,我带着人马先去景阳冈驻扎,也是有差事,兴许驻得一日就走,兴许两三日才走,你若想好了,只管往景阳冈来寻。”

  苏武并不在这件事上做主。

  这阳谷县也很重要,武松若是只愿留在阳谷,苏武也接受。

  反倒是武松若是要去东平府,还有一些麻烦,这水道与码头,还是要一个比较强力的人镇在这里。

  想来想去,兴许杨志可以来此,但杨志也有问题,他是戴罪之身,外貌又过于显眼…

  再一想,不知道李应愿不愿意来,若是李应不愿意,那就……祝虎祝彪兄弟……

  这些人,都得用上,都有个差事,也是独龙岗三庄的脸面荣耀,乃至也是苏武与三庄关系更近一步。

  只管都当自己人来使,如此,慢慢也就是利益共同体了。

  至于武松这参将之职位,李应或者祝家兄弟也行,乃至还要换其他四个县的参将,还缺人。

  武松自是营指挥使去任职。

  “哥哥,那我这就回去问问兄长……”武松心中也有纠结,此番苏武大战而去,立功而回,便也没带他,他错过了,其实心中也有难受,但真若离开阳谷,心中又有不忍,便是立马转回家去。

  苏武出城,带着三四百骑,再往景阳冈去,那里就是阳谷县的边境了,也是山东半岛最门户之处。

  只待武松回家,便把苏武的话语拿来与武大说。

  武大如今也不比以往,虽然依旧老实敦厚,但也慢慢有了见识,只与兄弟武松说道:“二郎啊,你与我不同,我呢,做不得什么大事,做个差事也算勉强,为都监守着钱财,不教人坑骗了去。但你不一样,你是有大本事的人,男儿就当志在四方,而今有了正路,岂能不去奔个大前程?”

  武松听来,却是鼻头一酸:“兄长,我只是不愿离你远了,少年时候不懂事,而今……”

  “二郎,岂能做这女儿态?你守在我身边有何好?便是你有了大前程我才高兴呢……”

  武大虽然如此说着,便也是鼻头一酸。

  却见那嫂嫂从厨房里来,只看兄弟二人模样,就问:“这是怎么了?”

  武大开口一说。

  嫂嫂便去看叔叔武松,心中也有一种怅然若失,只回头去喊:“上酒菜来……”

  如今家中不一样了,有车架,有仆人有丫鬟。

  这些日子,潘金莲便也有了脸面,出门到哪去,都能看到奉承与笑脸,一个当参军的叔叔,一个如今在码头上每日过手万钱的丈夫……

  便是再见昔日那张大户夫妻,那两人也都绕着道去走,无奈当街碰上了,那张大户也当赔个笑脸,那张家主母,更也是低头说话。

  这阳谷县里,她潘金莲是哪里都去得,哪个店铺都进得,手中来去个几贯十几贯的花销,那也不算事。

  那县衙里的都头董坚,也与自家丈夫叔叔常日把酒言欢……

  甚至还有不少街坊邻里的妇人,寻着门路来,送钱送礼,也想在潘金莲这里走个门路。

  也是叔叔有头脑,把隔壁以往属于王婆的茶楼也盘下来了,便教嫂嫂没事看着点去,街面上的人,不论是妇人也好,还是什么脸面人,有事无事,谁不来坐坐?

  倒是潘金莲也还不曾多去茶楼里抛头露面,雇了人守着。

  起初潘金莲还愿意在茶楼里多招呼,后来,请托之人太多,哪个都来想招呼点什么,潘金莲也知道什么是麻烦了,便也就少去隔壁了,只晚间算算账的时候去看看……

  潘金莲偶尔也听说过一件事来,说是那王婆,死了,死在往大名府去的半道上,说是流寇流贼劫道杀的……

  倒也不知真假。

  叔叔要走了,潘金莲心中难受,酒菜都来,潘金莲便是把叔叔看了又看……

  她也知道,自己以往与叔叔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便也挨了叔叔的骂,也导致叔叔直接就搬出去住了。

  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便更是知道叔叔与自家丈夫是哪般的情感。

  “叔叔吃酒……”潘金莲来敬酒。

  武松点着头:“多谢嫂嫂……”

  便是一杯酒去,潘金莲又看了看武松,有话语,又难说,怕出口去,招人不快。

  便也是知道,自家里,是叔叔有本事,好日子,也是叔叔挣来的。

  武大来说:“以往啊,只念二郎你早早懂事些,少吃酒,莫惹事,转眼间,二郎你就长大了,倒是二郎你成了家中顶梁柱,好啊,真好,有出息好,一辈子在这阳谷县里,那不算出息。”

  就看这一番话去,武松已然离了座位,当面双膝一跪,纳头便拜:“兄长,自是我大了,你的好日子就来了……我争气去,只管教日子越来越好就是。”

  武大抹着泪,起身扶弟弟,一旁嫂嫂不免也是眼泪在落。

  武松起身来,倒酒:“兄长,嫂嫂,你们在家中,一定要把日子过好了去。”

  其实潘金莲与武大,也还算新婚。

  头前在清河县,武松只管吃酒惹事浪荡,打晕了人就跑,武大给人赔钱陪礼,也不知说去多少好话,低了多少次头。

  背井离乡到阳谷也是无奈,算是重新开始,租了房子,置办了挑担,卖着炊饼,三寸钉谷树皮,也教别人笑话,便也只陪着笑去。

  过得一些日子,被人安排着,算是送,送了个媳妇。

  如此,便也是一年光景,不得多久,兄弟武松就找来了。

  一切就大变样了。

  “二郎你放心,咱们都是老实本分人,不做什么作奸犯科之事,也不去做嫖赌败家之事,自是日子越过越好的……”

  武大说的话,是让武松放心。

  “嗯,我知晓呢……”武松点着头,有意无意,看了几眼嫂嫂。

  嫂嫂兴许是心虚,却也并不去对视,只说:“日子好呢,以往想都想不来的日子,定是越过越好……”

  嫂嫂便也知道刚才那话里,有那几分是点的她,而今也才真正知道自家叔叔是哪般人物,多大威势,喜也喜得,怕也怕得……

  “给叔叔再斟酒……”潘金莲起身斟酒,便是缓和,便也是态度。

  这阳谷县里,如今,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不把武松当座上宾去?是街面人物也好,是衙门公人也罢,何人也不敬重武松呢?

  武松心中其实是放心的,所以并不交代兄长要关好门什么的,或者遇到事等他回来之类的……

  武松这段时间里,不知吃了多少酒去,兴许也有这些聪明在其中。

  嫂嫂心思乱过,武松知道,而今,该做的都做了,若是嫂嫂心思还乱,武松倒也不过分担忧。

  就问,这阳谷县里,哪个敢把主意往这里打?

  只念兄长早早与嫂嫂生个一男半女才是,如此,应当也就……不必再多担忧什么了……

  武松拿起潘金莲斟满的酒,便是一饮而尽:“多谢嫂嫂!”

  武大说着:“只教你嫂嫂稍后往你那住处去,帮你收拾一下,你便去寻都监去吧……”

  “叔叔往后多回家看看……”潘金莲如此一语忍不住说出口来。

  “嗯,不远呢,得了空就回来看看……”武松点着头。

  景阳冈里,还在热火朝天的修路,北山上,山寨的寨墙倒是有个模样了,里面却还在慢慢来建。

  路口处,自是设了关卡,也没人公人来,只是一些汉子守在那里,便也就是收的那一点点修路的资助,只收个两三年就结束了。

  林卯在路口收钱,苏武来了,便也先让军汉们安营扎寨在一旁。

  见得林卯,也问:“收了多少天了?”

  “十三天……”林卯答道。

  “可有什么事来?”苏武又问。

  “倒是没什么大事,不外乎头前有人不愿意交,起了一些冲突,殴斗了几番,交了就是,便也有人到县衙里去告了两回,被知县相公训斥了几句,然后就也没什么事了。”

  林卯答着。

  苏武点头,又问:“一天收得多少钱?”

  “多的时候百来贯,少的时候五六十贯。正也要与哥哥禀报,想着哥哥派个账房先生来,我们都没读过书,那杨制使麾下,也多是白丁,怕是日子长久了,算不清楚了……”

  林卯说得真诚。

  这个数目,一年下来,大概就是三万贯钱左右,不算少,与知县孟义分一些,也还算得一笔大进项。

  若是真的兵荒马乱起来,这条路只要保持畅通,只怕要翻好几倍不止,更是一笔巨款了。

  苏武慢慢想着,说道:“嗯,你派人去东平府寻孟娘子,让她支两个人手来,每个月呢,把账目送到武松家兄长那里去总一总,钱就放在山寨里,若是多起来了,就往东平府运去,交给孟娘子即可。”

  如今,那孟娘子,自然就该管着苏武的钱袋子了,钱这个事,总要一个人来负责,不能真是苏武自己每天盯着看着来算。

  “明白!”林卯点着头。

  “平常里,你们也只管支用一些,做好账目就是,出力的人,也该给一份钱,你看着办。”苏武也大方。

  “多谢哥哥!”林卯便是行礼。

  只看阳谷县那边,一匹马奔来,那来人身无长物,背后包袱不大,就是一柄朴刀硕大,本是两米多的汉子郁保四的好兵刃,如今便是武松使来顺手。

  “哥哥,我来了!”武松来了。

  苏武抬手一招:“这边来。”

  武松笑呵呵就来,翻身落马,快步近前:“哥哥,此番是什么差事呢?”

  苏武摇头笑着:“倒也不知,只管听吩咐,在此等人。”

  “如此隐秘?”武松问道。

  “朝廷要事,不必多问。”

  “省得省得……”武松连连点头,却是抬手一指:“那边来了不少车架人马,是不是他们?”

  “应当不是……”苏武还没回头就答,因为不会这么快,只待转头去再看,便也皱眉:“莫不真来得这么快?”

  来人不多,车架五辆,快马百十,人只在三四十号。

  但一看就不是商队,更不是什么走亲戚的,因为那三四十号人,都是壮汉,且打马很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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