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第90节

  一会儿反应过来,转身欲回,却是脚步又不动,站在原地,一时惊喜,一时惊慌……

  怎么办怎么办?

  他今夜要来……

  他今夜当真要来!

  不是假的,他说了两次!

  换身新衣?洗漱沐浴?熏香上妆?备酒菜……

  先……该去做什么?

  校场之上,长枪耍得来去,长刀也握在手。

  而今,苏武越发自信,便是矮脚虎王英,也不过他马上来去几番捅杀当场,那更要练,卖命的人,更要惜命。

  “都监越发强横了,洒家来去这些回合,当真败不下都监去。”鲁达哈哈笑着。

  “可不是有意留手?”苏武笑问,心中也知道,他如今只是越发自信,与人对敌,自信很重要,自信便是从容。

  “留手?洒家这一膀子力气,出去就留不得,不然何以三拳打杀人去?若真一心败都监,再来一些回合,就怕当真是个死伤……”鲁达答道。

  “当与鲁达兄弟换个兵刃了,正好也有匠人好铁,鲁达兄弟换个什么兵刃?”苏武问着。

  鲁达想也不想:“朴刀,但不是一般朴刀,硕大的长朴刀,洒家使来顺手,便是上阵一刀去,连人带马,劈成两截。”

  “好,鲁达兄弟自己亲自去匠人处看着打造。”苏武点着头。

  鲁达看了看天:“那洒家打马出城去也!”

  换林冲来,林冲先开口:“只管斗一百合既止,都监小心了,可不留手。”

  长枪就来,苏武长枪也去,远比以往显得从容。

  营中的军汉也有许多早起早练,步伐稳健,跑得飞快,便是都知道,只管使力气,军中伙食好得紧,使多少力气都吃得回来。

  自家将军也起得早,只管一边跑去一边喊:“将军威武!”

  将军正在激斗,无法回应。

  日上三竿,洗漱一吃,苏武往衙门里去,说一些细节之事。

  比如钱的事,苏武头前在程万里面前也说过自己欠了人前货款,程万里只管让苏武先去还钱,再多购置马匹好铁,若是还有剩余,之后再说。

  当官,若是真看到一份前程,钱就不那么重要了。若是看不到这份前程,兴许钱就格外重要。

  不谈好坏,只说人心之变。

  过些日子,还当在去一趟大名府,马匹好铁,还得继续要。

  五百骑兵得弄出来,一人两匹马,乃至三匹马,这是精锐标配,扩充骑兵编制暂时不急。

  但也可以想一想给马也披甲,具装甲骑,在这个时代还有用场,用场极大。

  从五胡十六国时代武川一派到唐,从唐到五代十国,再到宋辽金,具装甲骑,一直不退场。

  哪怕是后来的蒙古,多以为蒙古是靠轻骑兵或者骑射打遍天下,其实不然,蒙古人真正大杀四方的时期,重骑兵也从来都是主力。

  而今,西夏党项有铁鹞子,辽人有部分皮室军,来日金人会有铁浮图,这些都是重甲骑兵。

  敌人有这东西,还能倚仗他们大杀四方,证明这些东西依旧还符合时代,苏武便也不得不往这个方向去准备一二。

  乃至大宋前中期也有大量的重甲骑兵,只是而今慢慢糜烂了,哪怕是西军也不多了,其实,西军最穷,地面也最贫瘠。

  只待军中军外,忙忙碌碌来去。

  夜,又来了……

  苏武今夜,有要去的地方。

  (兄弟们,今夜晚了,用了两年的键盘坏了,临时换了个新键盘,还有一章在写。)

第102章 适才怕是粗鲁了些

  只待正店晚间那一阵子忙过,叮嘱几番冬欢守着。

  有小厮挑着两个食盒与孟玉楼一并回家去,这些食盒里的菜色,是孟玉楼今天精心准备。

  便是整整这一天里,孟玉楼心中只有个七上八下,时不时看看天色,只念时辰过得慢,怎么还不黑去。

  又想怎么就天黑了,晚间都监当真来了,可如何是好?

  回到家中,先把酒菜放在炉灶里用余火温着,再像以往一样,嘱咐着小叔子早早作罢功课睡去。

  然后,坐在院中,等着吧……

  一会儿起一下身,却又并不往前院去看,也不左右踱步,起身片刻,又落座,又起身,再落座……

  只待都监真来了,敲着门,前院有丫鬟自会开门……

  孟玉楼站在后院连廊里,只看那高大健硕的汉子脚步稳实走来,便是上前一福:“都监辛苦,奴家备了酒菜……”

  “好,先吃!”都监点着头,只装作平常一样。

  落座厢房小厅,孟玉楼亲自忙前忙后,把碗盘菜色摆得整整齐齐,再倒酒。

  苏武就坐着,倒也没什么话语。

  只待两人都落座,都监抬手:“你也吃。”

  “嗯……”

  苏武当真狼吞虎咽,便是这硕大的身形,每日苦练来去,吃再多也常饿。

  孟玉楼不多吃,只偶尔夹那一点点在口中,却多看苏武的酒杯,只以为苏武会多吃酒。

  其实,苏武不吃酒,也就不必时时去斟。

  狼吞虎咽很快,苏武吃罢,左右看了看,孟玉楼已然起身,漱口的香茗,擦嘴角的布巾。

  又是收拾碗筷餐盘……

  就看孟玉楼前前后后,忙忙碌碌,再看孟玉楼又端来热水……

  这怎么能不是家的感觉?

  卖命为什么?当然也是为了家国天下事,更也还为了眼前这些……

  挺好……

  哪怕苏武来的时候先有了一番沐浴……便也再洗一次。

  真要问孟玉楼在苏武眼中是个什么样子?大概就是眼前这个样子吧,兴许是任劳任怨,兴许也是什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兴许,还是一个极为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还会是苏武的财政管理者。

  这是苏武对现实有过的考量,钱是钱,军是军,乃至往后政是政,许多事要分开来,不能乱成一团麻,这也是管理学。

  苏武也知道自己在这些事上现实了些……

  就看孟玉楼再蹲在头前,苏武没有去扶了,只等着让孟玉楼来脱鞋,脱袜……

  也看着孟玉楼把手伸进水里……

  “许是男人在外卖命,就为了这一刻吧……”苏武把这话说了出来。

  孟玉楼抬头来看,正是烛火昏黄,一脸白皙,两只眼睛带着几分氤氲:“郎君……往后多来。”

  苏武微微笑着,伸手去,轻轻抚过那白皙端正的脸颊,稍稍再摩挲一二,点头:“多来。”

  岂能不是羞涩?那红脸低下去,已经看不到了,端起木盆,便往外快步去走。

  也有话语:“郎君先进被褥里,天冷,被褥里暖和……”

  “嗯,好……”苏武继续装那寻常。

  鞋袜早脱了,便脱了外衣,只管往那厢房里的床榻去,这是孟玉楼的床榻,只待被褥往身上盖来,一股清香扑鼻……

  苏武自是不知,被褥是新换,有阳光晒过的味道,更有熏出来的香味,不浓不淡。

  倒是一等好久,那孟玉楼才回来。

  苏武寻常来问:“何以这么久?”

  “嗯……奴家……”孟玉楼支支吾吾。

  苏武只看去,也明白了,上了新妆,盘了发髻,只看这一眼去。

  一身靛蓝襦裙,姿态笔挺,脖颈长长,端正了头,脸颊白皙,额头上点了几片淡红花瓣,发髻挽在头上,露出额头……

  这女子……这一刻,美不胜收……

  “冷呢,快来……”苏武装作老夫老妻一般说着寻常话语。

  “来了!”孟玉楼这一答,答出了一种决心。

  当真就来,便是不看苏武,只是背着苏武坐在床沿,稍稍掀起被角,平躺而下。

  有轻声话语:“郎君怜惜……”

  苏武侧身去看,孟玉楼却不敢来对,只看那床顶去,微微咬唇,然后慢慢闭眼。

  苏武深吸一口气来,心中倒也莫名稍稍有些怯场,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杀人放火的汉子,怯场也只怯那一瞬,只管是把被子往上一拱,翻身压去。

  并不粗鲁,慢慢来解,解那胸前系带……

  看一片雪白之色……

  “苏郎……”紧闭的眼眸,忽然睁开来,看人。

  人也看她,也稍稍一愕,苏郎?这称呼,当真叫得人心中发麻。

  “再叫一声来……”苏武笑着。

  “苏郎怜惜……”嘴唇咬得更紧。

  便是苏武身材健硕非常,两相一比,即便孟玉楼不是那娇弱模样,在苏武身下,也不过是小小一只……

  再看苏郎那健硕粗壮的臂弯,雄壮的肩颈胸膛……

  兴许,是有几分骇人。

  苏武不知自己骇人,只又听一声“苏郎”,只管低头去,去咬那早已被咬住的红唇。

  骇人的苏郎,不得片刻,当真也如狼似虎,正是这年岁里的血气方刚。

  也是那披甲先登之时的心中胆怯与后怕,此时此刻,好似也有一种发泄。

  也如头前那话语,男人在外卖命,为的什么呢?

  “苏郎……”孟玉楼手抓被角,微皱眉头,双眼迷离,轻声呢喃着。

  “多叫我……”苏武粗气在喘,如狼似虎,他陡然喜欢上这一声苏郎。

  “苏郎……”

  “苏郎……”

  苏郎听来真好,苏武好似浑身上下,无比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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