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就带着张飞等人一路朝着城内行来。
至于郡府,刘备因怕张飞坏事,就让张飞于堂外等候,进入堂内,吕布起身相迎。
待入得席上,吕布方才笑道;
“玄德何来晚也?布可是等得望眼欲穿呐!”
要是没有秦瑱叮嘱,刘备自然张口告罪,可现在却是面无表情道:
“因为人所阻,未得消息!”
一听这话,吕布就想起了刚才之事,急忙问道:
“乃何人所阻?”
刘备依旧面无表情:
“此人乃将军麾下重臣,备乃外人,不便言之!”
他历来如此,吕布也不见怪,但一听是自己麾下重臣,便怒喝道:
“今我与玄德共进共退,岂言内外,玄德但说无妨!”
“想我在此处就等玄德兵马,却有人吃里扒外,阻我求援信使,若我知晓,定不饶之!”
刘备见时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
“其人乃陈宫,陈公台也!”
“因我知袁术进兵,心想将军必要求援,故整备兵马。”
“奈何信使总是不至,四日之前方才抵达!”
“我军师问其故,其人方才告知!”
吕布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没有证据,此时一听,便怒视陈宫道:
“陈公台,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陈宫一听,索性直言道:
“便是我所阻,又能如何?”
他这人性子刚直,做了就是做了,也懒得辩解。
可吕布一听这话,两眼就是一瞪,怒喝道:
“陈公台,汝到底居心何在?”
“吾还道玄德兵马何以迟迟不止,不想竟为你所阻!”
陈宫闻之,慨然起身,指着刘备便道:
“将军,刘备不过一织席贩履之徒,趁国乱而起,将军何以重之!”
“我闻此人近来招兵买马,必有图谋!”
“若让其前来,定为祸患!”
“故而阻之,有何不可?”
见事情说开了,他索性不再掩饰。
说实话,他是真看不上刘备!
一个织席贩履之徒,不知那里来的汉室宗亲,凭什么身居高位!
吕布尚且杀董卓有大功于国,刘备有什么功劳?
就算徐州真给袁术,他也不会让刘备染指。
而吕布闻此,已是牙咬切齿。
刘备见状,却起身拱手道:
“既然陈先生不容我,备当去也!”
见刘备要走,吕布急忙道:
“玄德且慢,今即来了,却又何往!”
说着,他就怒喝道:
“来人,给我将陈宫擒下,押回府内严加看管!”
形势一时逆转,左右卫士上前便擒陈宫。
陈宫见状,瞠目欲裂道:
“将军何故信奸人而害忠臣也!”
他又一指陈珪父子便高呼道:
“彼父子素来与刘备相亲,刘备今至,必与刘备联合,将军如此下去,早晚必被其所害!”
而吕布心中恼怒,一听这话,更是暴喝道:
“给我堵住此人之口,径直下狱,待战后吾亲自处置!”
陈宫亦是上头,顿时破口大骂吕布不听忠言,又骂刘备道:
“刘备小儿,是何人教你如此害我,尔等欲行何事?”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这不是刘备的行事风格,必然有人教之!
但话还未说完,他就被人堵住了嘴。
刘备看着陈宫如此,依旧面色不动,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第39章 先声夺人,料敌于先
且说因秦瑱设计,导致陈宫遭吕布囚禁。
陈珪父子见此,自然惊异非常,他们早就与陈宫不睦,欲除之而后快。
奈何陈宫虽然被吕布所忌,但吕布念及旧情,虽不喜其人,却也不害之。
故而双方你来我往,明争暗斗不止。
没想到刘备一来,就把陈宫给拉下马来,着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陈珪念及当日陈登之言,又听刘备刚才言及军师,便知刘备果然有高人相助,忙问道:
“方才听使君言之军师,不知是何人,现在何处?”
吕布因陈宫离去,心中有些空泛,听闻此言,亦是调转心情道:
“是啊,还未听闻玄德在何处得一军师,可否请来一见?”
刘备见众人问起,便笑道:
“好叫将军知晓,我那军师名为王禾,字子野,颇习兵法!”
“因大军不得入城,现在城外等候!”
吕布一听,刚想说放刘备入城,可一想这下邳就是从刘备手上抢来,害怕刘备发难,便笑道:
“说来还未安置玄德兵马!”
“吾料玄德远来,必然未带辎重,待我开仓放粮,取些帐篷,以助玄德在城外扎营!”
“至于王先生,可先唤入城内,以一将前去领兵即可!”
听到吕布言语之中的不信任,刘备也不表露,只是点头道:
“如此,便多谢将军了!”
“我这便让翼德去唤军师来见!”
言罢,他即起身,行出堂外,见得张飞,吩咐了几句之后,再度返回堂内。
吕布看着张飞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若是换做以前,他肯定不怕张飞。
可这几年他久疏锻炼,沉迷酒色,早已非不复当初之勇,上了战阵不怕,却害怕张飞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正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现在张飞离去,他也放松了警戒,问起了刘备近况,也算相谈甚欢。
不多时,便见一人来报道:
“主公,军师已至!”
这话自不是吕布说,而是对着刘备回报。
刘备闻之,看向了吕布,吕布笑道:
“既是大贤已至,当请来一见!”
吩咐之后,又过了一会儿,才见一俊朗士人迈步而入。
却见秦瑱步入堂内,便对众人行礼道:
“在下王禾,字子野,见过吕将军,见过二位先生。”
吕布见其气质不凡,丰神俊逸之相,不由暗道刘备又是从何处招来这等人辅佐?
他虽和秦瑱交过手,却只知其名,不识其人,忙道:
“先生无须多礼,请上座!”
秦瑱见状,自顾自的来到刘备身边坐下。
陈珪父子看着秦瑱,心中亦是惊讶,尤其是陈登,心知秦瑱必有谋划,但没想到秦瑱这么年轻,不由问道:
“我见先生形貌非凡,但不知是何地人?”
秦瑱笑而答之道:
“吾乃兖州士人,苦读数载,四处游学,蒙明公相邀,方才出山!”
“原来是兖州人!”
陈登似有所思道:
“兖州奇才何其多也,前闻那兖州秦瑱乃麒麟之才,今见先生,亦是难得的俊才!”
听陈登说出秦瑱二字,老刘心中一紧,秦瑱却笑道:
“秦瑱小儿,不过一空谈之徒!岂能与我相比!”
“若非其人早去,吾必与之一较高下!”
陈珪一听,便和陈登耳语道:
“原来是一狂妄之徒!”
陈登也是一阵皱眉,打消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虽没见过秦瑱,却也知其乃谦谦君子,为人随和,绝不是眼前这幅狂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