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先生不容我,备当去也!”
见刘备要走,吕布急忙道:
“玄德且慢,今即来了,却又何往!”
说着,他就怒喝道:
“来人,给我将陈宫擒下,押回府内严加看管!”
形势一时逆转,左右卫士上前便擒陈宫。
陈宫见状,瞠目欲裂道:
“将军何故信奸人而害忠臣也!”
他又一指陈珪父子便高呼道:
“彼父子素来与刘备相亲,刘备今至,必与刘备联合,将军如此下去,早晚必被其所害!”
而吕布心中恼怒,一听这话,更是暴喝道:
“给我堵住此人之口,径直下狱,待战后吾亲自处置!”
陈宫亦是上头,顿时破口大骂吕布不听忠言,又骂刘备道:
“刘备小儿,是何人教你如此害我,尔等欲行何事?”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这不是刘备的行事风格,必然有人教之!
但话还未说完,他就被人堵住了嘴。
刘备看着陈宫如此,依旧面色不动,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第39章 先声夺人,料敌于先
且说因秦瑱设计,导致陈宫遭吕布囚禁。
陈珪父子见此,自然惊异非常,他们早就与陈宫不睦,欲除之而后快。
奈何陈宫虽然被吕布所忌,但吕布念及旧情,虽不喜其人,却也不害之。
故而双方你来我往,明争暗斗不止。
没想到刘备一来,就把陈宫给拉下马来,着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陈珪念及当日陈登之言,又听刘备刚才言及军师,便知刘备果然有高人相助,忙问道:
“方才听使君言之军师,不知是何人,现在何处?”
吕布因陈宫离去,心中有些空泛,听闻此言,亦是调转心情道:
“是啊,还未听闻玄德在何处得一军师,可否请来一见?”
刘备见众人问起,便笑道:
“好叫将军知晓,我那军师名为王禾,字子野,颇习兵法!”
“因大军不得入城,现在城外等候!”
吕布一听,刚想说放刘备入城,可一想这下邳就是从刘备手上抢来,害怕刘备发难,便笑道:
“说来还未安置玄德兵马!”
“吾料玄德远来,必然未带辎重,待我开仓放粮,取些帐篷,以助玄德在城外扎营!”
“至于王先生,可先唤入城内,以一将前去领兵即可!”
听到吕布言语之中的不信任,刘备也不表露,只是点头道:
“如此,便多谢将军了!”
“我这便让翼德去唤军师来见!”
言罢,他即起身,行出堂外,见得张飞,吩咐了几句之后,再度返回堂内。
吕布看着张飞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若是换做以前,他肯定不怕张飞。
可这几年他久疏锻炼,沉迷酒色,早已非不复当初之勇,上了战阵不怕,却害怕张飞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正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现在张飞离去,他也放松了警戒,问起了刘备近况,也算相谈甚欢。
不多时,便见一人来报道:
“主公,军师已至!”
这话自不是吕布说,而是对着刘备回报。
刘备闻之,看向了吕布,吕布笑道:
“既是大贤已至,当请来一见!”
吩咐之后,又过了一会儿,才见一俊朗士人迈步而入。
却见秦瑱步入堂内,便对众人行礼道:
“在下王禾,字子野,见过吕将军,见过二位先生。”
吕布见其气质不凡,丰神俊逸之相,不由暗道刘备又是从何处招来这等人辅佐?
他虽和秦瑱交过手,却只知其名,不识其人,忙道:
“先生无须多礼,请上座!”
秦瑱见状,自顾自的来到刘备身边坐下。
陈珪父子看着秦瑱,心中亦是惊讶,尤其是陈登,心知秦瑱必有谋划,但没想到秦瑱这么年轻,不由问道:
“我见先生形貌非凡,但不知是何地人?”
秦瑱笑而答之道:
“吾乃兖州士人,苦读数载,四处游学,蒙明公相邀,方才出山!”
“原来是兖州人!”
陈登似有所思道:
“兖州奇才何其多也,前闻那兖州秦瑱乃麒麟之才,今见先生,亦是难得的俊才!”
听陈登说出秦瑱二字,老刘心中一紧,秦瑱却笑道:
“秦瑱小儿,不过一空谈之徒!岂能与我相比!”
“若非其人早去,吾必与之一较高下!”
陈珪一听,便和陈登耳语道:
“原来是一狂妄之徒!”
陈登也是一阵皱眉,打消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虽没见过秦瑱,却也知其乃谦谦君子,为人随和,绝不是眼前这幅狂生模样。
刘备闻之,神色一时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军师自己贬低自己,这可还行?
可有一人听这话,顿时不满了。
此人正是吕布,他皱眉道:
“先生此言何等狂妄,那秦瑱懂天时,知地利,习兵法,你有何能,敢与秦瑱相较?”
他曾经被秦瑱击败过,别人贬低秦瑱,那就是贬低他,他心中自然不悦。
但秦瑱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
“秦瑱知兵,吾亦知兵!将军不问,何以肯定我不如秦瑱?”
吕布一听,这就来了脾气,沉声道:
“既是你有此能,且说说现在袁术进兵,我等该当如何阻挡?”
方才陈登献计,他心中已经有底,借此就想考较秦瑱。
“要敌此兵,却也易尔!”
秦瑱摇头晃脑道:
“敌军虽有数万,却不看在我眼里,更有一计,可保能退敌军,保境安民!”
吕布闻之,神色越发轻蔑道:
“你有何计能成此事?”
刘备听着,亦是朝秦瑱看来,他知道秦瑱这般,必是故意。
可他们才来,秦瑱又有什么计策破敌?
但秦瑱听着,却是话锋一转道:
“我虽有计,却不能白献,当先得将军一言!”
“敢问将军,之前答应我军助我军夺取相县,可是实情?”
吕布见秦瑱左右言他,便摆手道:
“自然是实情,待退袁术之后,我便调集兵马,助贵军夺取相县!”
秦瑱继续笑道:
“若得此言,此计可献!”
“然则还有一事,我这计策,必破敌军,但问将军用我计击败敌军之后,兵马钱粮如何分配?相县攻陷,又归属何人?”
他这话一说出,吕布还未反应,陈珪父子就是面色一变。
他们似乎听出来了,这小子并非单纯狂傲!
这是在诱导吕布提前分赃啊!
要是陈宫在此,必然劝阻,可现在陈宫不在,吕布就算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当下陈登就看向了陈珪,却见陈珪不露声色的摇了摇头。
吕布则是并未发现异常,想也不想便道:
“既是贵军前来助力,相县自当为贵军所有,至于此战若有所获,你我两家可平分之!”
刘备听之,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秦瑱目的达成,自是咧嘴一笑道:
“早就听说将军为人豪迈,今日一见果然如是!”
被秦瑱这么一夸,吕布神色稍霁,但任旧道:
“闲话少说,计将安出?”
秦瑱闻此,悠悠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