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战当财阀:开局拯救法兰西 第44节

  它完美的配合了德国人的施利芬计划,最终导致法兰西军队溃不成军。

  部份议员认为,就算是间谍都无法做到如此天衣无缝的默契:德军希望法军怎样,霞飞一一照做,在知道德军计划的情况下照做。

  然而,霞飞是资本家和媒体树立起来的英雄,他们担心把霞飞撤职或问责会打击法兰西军民的信心,于是没有秋后算帐。

  (注:如果只是一次两次就算了,议会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在往后的战争中,凡是德国人布下的局霞飞都无一例外的见坑往下跳,议会最终忍无可忍对他明升暗贬:1916年升他为元帅,同时免了其总司令一职)

  议会最后的决定是:霞飞依旧是法军总司令,但他必须充分考虑加利埃尼的建议。

  换而言之,就是加利埃尼虽然是巴黎城防司令,但他却有权“协助”霞飞指挥法军。

  前线的情报像雪片一样飞到加利埃尼的办公桌上,主要是来自比利时安特卫普要塞的消息:

  “将军,比军来电:‘如果局面再无改善,比政府将不得不在3天内撤出安特卫普’!”

  “英军表示无力增援安特卫普,他们希望我们能派出援兵!”

  “比政府来电,德国人又一次发起炮轰,比军又有一个堡垒被攻破,形势万分危急!”

  ……

  加利埃尼皱起了眉头,安特卫普要塞对协约国十分重要,它一旦被攻陷几乎意味著比利时无法再像之前一样在后方牵制德军的后勤运输,德军的弹药补给就可以源源不断的通过比利时运往法兰西前线。

  加利埃尼首先想到的是夏尔,他会不会有办法?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定了,夏尔不是上帝,何况这又是大炮互轰的攻坚战,是堡垒与钢铁的碰撞,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因此,当加利埃尼看到夏尔沿著楼梯上来时,只是微微点头就再次埋头处理文件。

  “将军!”这时杜兰德上校上前报告道:“总司令希望我们派个人去安特卫普实地考察一下情况并给出一份详细报告!”

  加利埃尼“嗯”了一声,注意力专注于手中情报的他随口回应:“你去处理!”

  “是,将军!”杜兰德上校挺身回应,转身走向楼梯。

  他看起来很匆忙,在经过夏尔身边时脚步没停,甚至连头都没歪一下,但他却用低沉的声音下令:“跟我来,夏尔少尉,将军有任务交给你,紧急任务!”

  “是,上校!”夏尔应了声。

  他看到杜兰德上校刚才与加利埃尼在对话,虽然没听清他们说什么。

  会是什么紧急任务呢?

  夏尔有些好奇,不会是去站岗或练军姿吧!

  下楼后,杜兰德上校直接带著夏尔坐上汽车,他亲自开车载著夏尔开往目的地。

  “我们去机场!”汽车开动后,杜兰德上校一边操控著方向盘一边解释:“你的任务是搭乘飞机去一个叫安特卫普的地方,我们需要知道那里的详细情况,比如比军的伤亡、幸存堡垒数量、敌人火力和部署等等,明白吗?”

  “明白,长官!”夏尔回答。

  他有些紧张,坐飞机,上战场,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虽然不是端著步枪作战而是去调查情况,但这依旧会有危险。

  接著杜兰德上校又提醒夏尔:“这是个秘密行动,少尉,我们不能让德国人知道法兰西正在评估安特卫普,这会让他们知道我们有增援计划。所以,伱不能跟任何人讨论,包括飞行员,明白吗?”

  “明白,长官!”夏尔点头,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他感觉脸上有点凉嗖嗖的。

  不过他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不会有危险的,如果有危险,加利埃尼将军不会派自己到这个地方去。说不定,这只是他对自己的一个考验!

  这想法让夏尔稍稍心安。

  但不久他又紧张起来,他甚至连手枪都没学会怎么用,万一碰到敌人怎么办?还是说这个任务根本不会碰到敌人?

  汽车开进一座小型飞机场,当夏尔看到平台上停著一架跟玩具似的木制双翼机时,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他不会就是要搭乘这玩意上战场吧?

  “我没坐过飞机,上校!”夏尔紧张的看了看杜兰德上校。

  “那你很幸运!”杜兰德把汽车停在飞机旁边,朝夏尔扬了扬头:“你马上就要坐过!”

  夏尔战战兢兢的下了汽车走向飞机,杜兰德在后头补了一句:“放心,少尉!这个任务很安全,我们给你配了最优秀的飞行员!”

  飞行员正坐在驾驶舱里,他听到这话时回过头来咧开了嘴,是个脸上带著油污留有小胡子的中年大叔。

  “放心吧!”飞行员自信满满的朝夏尔喊:“不会有问题的,我闭著眼睛都能把它开到目的地!”

  然而,夏尔爬进机舱时却闻到了一点酒味。

  他惊恐的望向飞行员:“大叔,您是不是喝酒了?”

  飞行员回过头来扬了扬手中的酒壶,热情的问:“要来一点吗?”

  夏尔:……

第75章 安特卫普要塞

  飞机场旁的休息室里,格雷维和阿曼德在桌前相对而坐。

  他们一边悠闲的喝著咖啡一边望著机场,那里正有一架“阿芙罗”双座机在跑道上滑行,不一会儿就腾空而起。

  “很好的主意!”阿曼德举起咖啡朝对面的格雷维微微一抬:“我们总算把他送到危险的地方了!”

  格雷维眼中依旧有些不舍,他看著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视线中的飞机,微微一叹,他要是答应加入右翼该有多好,有了他,右翼将全面压制左翼并取得全面胜利!

  他有许多令人妒嫉到发狂的创意,这些创意甚至连左翼的资本家都无法望其项背。

  但如果无法得到,就必须将他毁灭。

  因为,他脑子里的那些创意有可能终结整个右翼!

  “一个问题!”阿曼德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制造一次意外或交通事故,比如让飞机出问题,却要如此大费周章真的把他送到安特卫普要塞?”

  “那会让人怀疑到我们头上,阿曼德!”格雷维冷声回答:“谁都知道我们跟他有利益冲突。左翼盯著我们、军方也盯著我们,他们就希望我们犯错,然后再借此把我们从众议院赶出去!”

  阿曼德脸上露出一丝不解,他朝飞机消失的方向扬了扬头:“现在,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格雷维拿起勺子在咖啡杯里轻轻的搅著,眼里似乎有一丝痛苦:“现在,是加利埃尼派他去挽救安特卫普要塞于危难之中,他是英勇战死在安特卫普的,你认为他们会这么报导,还是说夏尔的死很可能与右翼有关?”

  阿曼德听明白了,这与战争有关。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霞飞的无能,但谁都不愿意把他从总司令的位置上赶下来一样。

  霞飞在整场战争中唯一能称道的,就是他按时吃饭睡觉,而这又被媒体夸大为“冷静的霞飞是法兰西的镇静剂”!

  他已经被塑造成了一个英雄,他是一种象征、一种神话,有相当一部分法兰西军民已习惯以他为精神支柱与德国人抗争。

  如果霞飞的神话被戳穿了,这部份人的精神支柱也就倒塌了,那可能会引发一场灾难,甚至可能有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导致内乱发生。

  同理,夏尔也成了许多人的希望和精神支柱。

  如果夏尔在安特卫普牺牲,他们会更愿意把这宣传成一种英勇无畏的精神,至少这能激发法兰西军民走上战场把愤怒发泄到德国人身上,而不是揭穿真相后引发内乱。

  阿曼德微微点头,总是玩世不恭的他这时也不自觉的收起了笑容,他发现自己与格雷维还是有差距的,也认识到了格雷维的可怕之处。

  他借著喝咖啡的机会瞄了格雷维一眼,后者正若有所思的盯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有一天,他们之间需要解决内部矛盾的话,阿曼德自认不是格雷维的对手,他可能会死在格雷维手里。

  不过很幸运,右翼始终看不到胜利的希望,所以他不需要担心这一点!

  想到这里,阿曼德脸上再次恢复了笑容。

  ……

  双翼机上,戴著飞行帽和护目镜的夏尔耳中满是“隆隆”的发动机声和“呼呼”的风声。

  这种飞机是开放式坐舱,肩部以上都在机体外,没有任何遮挡硬扛迎面吹来的烈风,如果不是时速只有一百多公里,夏尔相信自己的鼻子都会被吹掉。

  不久,夏尔远远看见云雾中冒出一个尖圆柱形汽球,它大得像一艘外星飞船,懒洋洋的飘在空中,像个刚睡醒的胖子慵懒而艰难的转著身。

  初时夏尔还以为那是法兰西的汽球,但当他看到汽球侧面德意志的标志时不由惊呼出声:“德国人的汽球,那是敌人的汽球!”

  “什么?”驾驶员没听清。

  “敌人,那是敌人!”夏尔惊慌的指著汽球的方向,他以为飞行员喝醉了分不清敌我,居然朝敌人的汽球靠近。

  但驾驶员却平静的回答:“是的,那又怎么样?你想去看看吗?”

  忽然夏尔想到一点:一战初期敌我的空中力量几乎没有攻击能力,飞机和汽球大多用于侦察,因此彼此飞行器相遇甚至还会挥手打招呼。

  念头刚过,就有一架德国飞机从头顶掠过,两机虽然没像传说中那样打招呼,但的确什么也没发生,就像公路上两车交汇一样。

  “放心,少尉!”驾驶员回过头来大喊:“如果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那就是这里,谁也没法拿你怎么样,下面的敌人也不例外!”

  夏尔沿著飞行员的眼神往下方望,这才吃惊的发现飞机正飞过敌我交战区。

  一发发炮弹正在下方腾起像蘑菇似的烟雾,炮声被发动机和风声掩盖只隐约可闻,冲锋的士兵像一群群蚂蚁,彼此列著可笑的队伍在沙堆里来回冲击,整个阵地都笼罩在一片灰色之中,不知道是空气还是土地。

  夏尔发觉有些不对劲,他问飞行员:“我们去哪?是去安特卫普要塞吗?”

  “当然!”飞行员反问:“不然呢?”

  “安特卫普在敌占区?”夏尔又问。

  “不在敌占区!”飞行员回答:“它在比利时北面,靠近海边!”

  如果不是因为风大,夏尔这会儿就会拿出地图查找了,但此时他只能在脑海里构画:

  比利时北面,德军打穿了比利时,也就是说它被德军切割开了,那个要塞应该在德军的包围之中!

  他居然要闯进敌人的包围圈里调查?

  幸运的一点是,夏尔记得飞行员刚才说过安特卫普“靠近海边”,这意味著这个要塞没有被德军围死。

  因为夏尔知道海洋属于英国,德国海军正处于被封锁状态。

  也许是因为飞机吧,夏尔想,这时代的人或许普遍认为飞机很安全,加利埃尼将军也不例外,因此才会派他执行这个任务。

  直到现在,夏尔都没有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加利埃尼给他的任务。

第76章 国家堡垒

  夏尔一直以为飞机飞行在云层中,虽然他已察觉到云层的味道有些怪异。

  不久,飞行员降低高度穿透重重迷雾,突然间炮弹爆炸的火光似乎就在下方,响声甚至震得机翼都摇晃几下,夏尔这才意识到那些“云层”其实是烟雾,炮弹炸出的烟雾。

  “瞧!”飞行员兴奋的叫了起来:“我们到了,前面就是安特卫普!”

  夏尔想从空中看看安特卫普的样子,但他失望了,下方除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外什么也看不到,漫天的硝烟甚至把仅存的一点光线都遮住了,此时分明是早晨却更像夜晚。

  飞机继续降低高度,这让夏尔担心下方呼啸而过的炮弹会砸到自己身上,附近甚至还有炮弹拉出的一条条弹线。

  几分钟后,炮声渐渐远去,天色也亮了些,只有稀稀啦啦的几发炮弹在前方炸开。

  回头一看,后方明显被包裹在烟雾中,隐隐还能看到几个巨大的球形气球。

  刚才好像穿过的是战区,现在才进入安特卫普要塞中心,夏尔如是想。

  飞机飞临安特卫普机场上空绕著机场转了两圈,直到下方有士兵挥著信号旗允许降落,飞行员才降低高度稳稳的将飞机停在跑道上。

  “怎么样?”跳下飞机后,飞行员向夏尔炫耀:“我说过吧,我们会顺利到达目的地的!”

  说著就从怀里抽出酒壶,仰起脖子“咕碌咕碌”的猛喝了几口,像是对自己的奖赏。

  “嘿!”一名比利时军官朝这边走来,他戴著平顶毛毡帽,穿著两排黄铜钮扣的深蓝色翻领大衣,腰间别著一把手枪,衣领上的星标显示他是个少校。

  还在十几米外,少校就毫不客气的朝夏尔喊:“法兰西人,你是来增援我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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