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战当财阀:开局拯救法兰西 第281节

  附近的德军听到枪声后第一时间赶来增援,却被铺面盖地的钢珠吓得趴在地面不敢动弹。

  接着,杜奥蒙堡垒的炮声响了。

  150MM炮弹猛地在德军战壕中爆开,将聚集在其中的德军炸上天,77MM炮则朝德军后背开火,许多德军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撕成了碎片。

  与此同时,一直处于守势的法军终于发起了反攻。

  ……

  天色渐亮,拉革登总司令部的参谋们还在忙着,霞飞像死猪一样趴在办公桌上发出均匀的鼾声,嘴角流出一缕口水。

  霞飞最终还是睡着了。

  他原本睡不着,因为始终不知道前线的战况。

  夏尔自接手凡尔登指挥起就断绝了前线两个军与后方的联系,他的说法是:“避免泄漏军事机密。”

  “这个混蛋。”霞飞骂道:“他把我们当成敌人了!”

  参谋听到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一直把夏尔当作敌人的难道不是我们?

  霞飞能获得的信息十分有限,那是他临时派去凡尔登城的情报人员发来的报告:

  “德国人正在进攻,炮火十分猛烈。”

  “德国人似乎没能推进,我军挡住了他们的攻势。”

  “我军炮兵在开火,战斗打得很激烈。”

  ……

  霞飞初时很焦急,他担心夏尔改变战局,只用一天。

  但随后他就想到:

  如果夏尔只是防守,就算能挡住敌人的进攻甚至打死许多敌人,那又能说明什么?它能叫“改变战局”?

  在夏尔接手凡尔登前法军还在向德国人进攻。

  在他接手后,法军却躲在战壕里被动防御连进攻的能力都没有。

  是的,这的确可以说是“改变战局”,只不过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想到这,霞飞就放心了。

  他坐回椅子上想喝几口咖啡解乏,但困意却像潮水般一波波袭来,他很快就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将军,将军?”参谋小心翼翼的推着霞飞。

  霞飞猛然惊醒,抬头看着参谋发愣,又看了看周围,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接着“哦”一声反应过来,问:“情况怎么样?我是说凡尔登。”

  

  参谋回答:“我们不知道凡尔登的情况,将军,但夏尔已经坐上返回巴黎的飞机了。”

  从凡尔登前线去机场需要经过凡尔登城,因此总司令部才知道这个。

  霞飞掏出怀表看了看,瞬间喜形于色:“是的,他一定是认输了,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

  现在距一天之约还有六小时,夏尔提前回去只能是因为他无能为力。

  霞飞瞬间精神抖擞,他起身整了整军装,脸上带着微笑:“把这消息告诉卡耐斯将军,他知道在议会上怎么说。”

  “是,将军。”

  ……

  身在巴黎丽兹酒店的卡耐斯接到指挥部打来的电话不由喜出望外,他马上命令部下:

  “马上收拾东西去众议院。”

  “我要在第一时间把这‘好消息’向他们宣布!”

  “还有所有人,所有法兰西公民!”

  ……

  九点时分,议员们准时聚在波旁宫众议院的听众席上。

  卡耐斯将军一身笔挺的军装站在演讲台上,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

  议员们带着疑惑落座,听说夏尔昨天已赶往凡尔登前线,难道是夏尔输了?

  加利埃尼找到座位坐下时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一天的时间能做什么,小家伙太急了点!

  只有斯蒂德一脸自信,他知道夏尔带到凡尔登的是什么。

  “先生们!”没等议员们坐定,卡耐斯就迫不及待的说:

  “就像我说的,夏尔也不能改变什么,那是一场敌我实力极为悬殊的战斗。”

  “不只是兵力、装备,还有补给。”

  “夏尔认为他可以,但很遗憾他已看清了事实,现在已经在返回的路上……”

  忽然夏尔推门进来,带着儒勒少校。

  两人满身尘土,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的带着疲惫,儒勒少校身上还有不少血迹,但眼里却充满了自豪和兴奋。

  加利埃尼眼睛一亮,上身不自觉的往前倾,从战场过来的他知道儒勒少校这眼神代表了什么。

  难道这小家伙已经完成了他说的?

  不可能!

  现在甚至还没一天!

  夏尔缓步走到第一排,马上有人为他让出正对卡耐斯的座位。

  夏尔点头表示感谢,施施然坐下,松了一口气后抬头对台上的卡耐斯说:“您继续,将军!我正听着!”

第486章 把霞飞踢下去

  众议院内一片寂静,议员们一反常态的没有吵闹。

  所有人都盯着卡耐斯,要不就是盯着夏尔,他们想从俩人身上找到答案,想知道到底谁输谁赢。

  卡耐斯愣了下,他见夏尔如此气定神闲心下暗呼不妙,但依旧强装镇定挺着胸膛:“我不认为还有好说的,准将,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你没能改变战局。我希望您能遵守我们之前的约定……”

  夏尔没说话,稳稳的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卡耐斯。

  “是吗?”儒勒少校反问,他站起身,转向身后的议员大声宣布:“准将昨晚带领我们打死打伤七千余名德国人,自身伤亡仅有三百多人!”

  议员们一片哗然,接着忽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之前在凡尔登战场上,法军的伤亡一直比德军大,而且大得多。

  尤其在法军反攻阶段,每天的伤亡都数以万计,是德军的两倍、三倍甚至更多,且战线毫无寸进。

  夏尔一去,就以三百多人的代价换来七千余名德军的伤亡,妥妥的是改变了战局。

  加利埃尼欣慰的点了点头,小家伙做到了,也只有他才能做到!

  卡耐斯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伤亡数据不是你们说了算的,少校,这需要统计。”

  “何况德国人的伤亡很难有确切的数据。”

  “另外,我不认为这是改变了战局,你们一直都在防守……”

  儒勒少校打断了卡耐斯的话:“不,将军,您一定不知道我们乘胜追击发起了反攻。”

  卡耐斯哑口无言,他的确不知道。

  “您也不知道我们夺回了杜奥蒙堡垒。”儒勒少校继续说。

  卡耐斯难以置信的看着儒勒少校,又看了看夏尔:“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议员们议论纷纷,那可是堡垒,而且是位于凡尔登中心最重要的一座大型堡垒,德国人用十几万兵力数千门火炮,在有备打不备的情况下尚且打了一天才打下来。

  夏尔带着凡尔登的残兵败将,以这绝对的弱势兵力只一夜就把它收复?

  不会是吹牛吧?

  就连加利埃尼都不敢相信,这不是人力能做到的。

  儒勒少校继续说:

  “还有杜奥蒙防线,我们成功的收复了杜奥蒙防线,将军。”

  “这无法做假,因为我们的人正站在这道防线上,守着这座堡垒。”

  接着儒勒少校亮了亮军装上的血迹,自豪的说:

  “这就是在进攻杜奥蒙堡垒时留下的。”

  “现在……”

  儒勒少校掏出怀表看了看:“拉科斯特少将应该已把战果向报社公布了,全世界都将收到这个令人振奋的捷报!”

  果然,街头传来一阵阵欢呼。

  议员们的随从一个个从外面匆匆进来,他们带来了从凡尔登传来的最新消息。

  阿曼德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带头鼓掌。

  议员们纷纷跟进,掌声由少变多节奏由慢变快,不久就响成一片,足足延续了几分钟。

  加利埃尼一边鼓掌一边微微摇头,目光始终望着夏尔的方向,他以为自己很了解夏尔,现在看来只是了解了表面。

  演讲台上的卡耐斯顾不上失态,狼狈的走下台命令部下求证。

  他慌张窘迫的样子让议员们失笑,有人冲他叫道:“没人会拿这样的事撒谎,除非是霞飞!”

  议员们发出一阵哄笑。

  霞飞的确做过这样的事,杜奥蒙堡垒失守时,他为了避免自己被议会责难,曾以“避免影响部队士气”为由刻意隐瞒。

  他原以为只要发起反攻把杜奥蒙堡垒夺回,就可以当作它从未失守过。但遗憾的是杜奥蒙堡垒始终没能收复,一天后才瞒不住只能曝光。

  (注:霞飞隐瞒杜奥蒙堡垒失守一事是按史实写的)

  阿曼德起身,他施施然拾步走上演讲台,装出一脸无奈:

  “先生们,我一度不希望临阵换将,因为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好事。”

  “我也一度认为无法将夏尔与霞飞对比,毕竟,霞飞可是夏尔的三倍。”

  议员们被逗笑了,他们知道这是在调侃霞飞的肥胖。

  仔细一想,法军中的确没有几个能胖成这样,即便是将军。

  阿曼德接着说:

  “然而,霞飞的无数次尝试却抵不上夏尔的一次尝试。”

  “用的是同一批军队,在同一个战场,夏尔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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