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战当财阀:开局拯救法兰西 第270节

  安特卫普机场指挥部,夏尔坐在办公桌前一边享用下午茶一边看文件,他对目前的装备状况颇为满意。

  一个多月的时间,装甲部队和机械化部队每班都装备一把霰弹枪。

  冲锋枪因为产量不足暂时只装备装甲部队。

  提贾尼对此表示抗议:“机械化部队才是真正与敌人步兵作战的部队,为什么冲锋枪先装备的却是装甲部队?”

  夏尔的回答很简单:“如果你们愿意冲在最前头,我马上让他们把冲锋枪换给你们。”

  提贾尼马上就没声音了。

  装甲部队是冲在最前方撕开敌人防线的部队,当然要优先装备新式武器,尤其步兵还要进入战壕与敌人打近战。

  提贾尼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想试试能否占点便宜。

  这时参谋送来一份电报:“将军,福煦将军被解职了。”

  “什么?”

  夏尔和提贾尼惊呼出声,不约而同的望向参谋。

  北方集团军群是配合夏尔作战的主要部队,他们在之前的配合中还算默契,福煦却在这时被解职了!

  “是上午的事。”参谋报告道:“福煦将军被调回巴黎任‘军事研究中心主任’。”

  夏尔一脸懵,他不知道这职务是做什么的。

  提贾尼解释道:“军事理论方面的工作,有时也可以充当作战顾问,一个虚职。”

  夏尔恍然,这是被架空了。

  接著夏尔又问:“接任的是谁?”

  这对将来的作战很重要,关系到两军的配合。

  “是德斯佩雷将军。”参谋回答。

  夏尔对这个名字完全陌生。

  提贾尼无奈的扬了下眉:“在你眼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可以说没有战绩。”

  接著提贾尼补了一句:“不过这个德斯佩雷将军不一样,战前他一直在摩洛哥指挥战斗。”

  (上图为德斯佩雷将军,法国元帅,因作战勇敢被称作“玩命的法国人”)

  夏尔还是没什么慨念,或者不认为这是个实战型将军。

  这时代战术的变化太快了,这个德斯佩雷将军在殖民地积累的作战经验和指挥经验,很可能并不适用现在的战场。

  后来夏尔发现这想法没错,德斯佩雷将军在战场上更偏向于使用英勇的骑兵对敌人发起冲击。

  骑兵,在这时候,在德国人已普遍装备有重机枪和大量火炮的时候。

  “将军。”这时一名通讯兵上前报告:“巴黎来的电报,议会让您明早九点前到众议院接受质询。”

  夏尔一脸黑线。

  集团军群司令刚刚换任军心不稳,现在又把他召回去接受议会质询,合适吗?

  不过夏尔马上想到,这可能与霞飞有关。

  ……

  夏尔猜的没错,霞飞派卡耐斯前往巴黎为他争取议会和政府的认同。

  议会认为不应该只听霞飞的一面之辞,这时应该要有一个反派与卡耐斯辩论。

  加利埃尼或许是个很好的选择,但他除了巴黎保卫战外就没参与过其它战役,对现代战争的理解不够深刻。

  于是他们决定把夏尔从比利时召回来。

  没人比夏尔更懂现代的战争,他一定能找到卡耐斯的破绽。

  ……

  这是夏尔第二次走进众议院。 上回是为更换军装一事,许多人对此持反对意见,因此对夏尔充满敌意。

  这回不同,夏尔刚走进众议院就收到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议员们望向夏尔的眼神带著尊敬、羡慕和赞许,不管是否与夏尔同一阵营,就连詹姆斯也不例外。

  “他是个天才军事家。”詹姆斯一边鼓掌一边对身边的人说:“也是个可敬、可畏的对手!”

  没有任何人能用一天时间就扭转战局解放比利时三分之一地区,这一点必须承认。

  卡耐斯正站在演讲台上,他看到夏尔走到第一排从容落座,瞬间一种无形的压力滚滚而来,高昂的头都不自觉的低了些。

  议员大多不懂战争,忽悠起来很容易,但夏尔却并非如此!

  掌声渐渐停下,卡耐斯开始了他的演讲:

  “先生们,许多人认为凡尔登战役是个错误,霞飞将军要为此事负责。”

  “但实际上有很多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比如,德国人掌握了进攻主动权,如果我们没有把兵力调往贝尔福,德国人很可能会在贝尔福发起进攻。”

  “我的意思是,这在于德国人的决定,而不能简单的归结于‘误判’……”

  夏尔起身打断了卡耐斯的话:“将军,您可以说说德国人进攻前,进行了多久的炮火准备吗?”

  卡耐斯迟疑了下,艰难的回答:“5,5小时,准将。”

  夏尔又问:“5小时的炮火准备,以上千门火炮计算,至少需要几十万发炮弹吧?”

  卡耐斯点了点头:“是,是的!”

  以每分钟五六发炮弹计,1000门火炮5小时已能打出一百五十万枚炮弹了,即便扣除休息及故障等所有时间,也能轻松达到几十万发。

  夏尔盯著台上的卡耐斯,放缓语速:“所以,您依旧认为,能一口气打出几十万发炮弹的地方会是一个佯攻点?可以随意更换?”

  卡耐斯哑口无言。

  议员们马上大声附和:

  “说得对,德国人远不止几十万发炮弹,他们现在还在不停朝我们轰炸。”

  “他们的炮火始终占据优势,这不是一天两天的准备能做到的,他们至少准备了一个月。”

  “而霞飞却对此一无所知,在德里昂上校的一再警告下!”

  ……

  一说起德里昂上校,马上又有一群议员呼吼著对卡耐斯展开口诛笔伐:

  “霞飞根本不在乎前线的声音,他只在脑袋里构想自己的计划。”

  “他与现实完全脱节,也听不进任何建议。”

  “是他害死了德里昂上校,还有许许多多的英勇的法兰西士兵!”

  ……

  卡耐斯急得满头大汗,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朝台下喊:

  “不,先生们。”

  “事实并非如此,这不是霞飞将军的错,我们有英国人的情报支持。”

  “另外,我相信任何人在同样的情况下,都无法做得更好……”

  台下的议员们笑出声来。

  阿曼德语带轻佻,冲卡耐斯叫道:“将军,您似乎忘了面前坐著的是夏尔?”

  议员们再次发出一片笑声。

第476章 谁说我不可以?

  卡耐斯的表情有些尴尬,他心里知道无法自圆其说,尤其在夏尔面前。

  但他又能怎么做呢?

  就此投降?

  他的命运是与霞飞绑在一起的。

  霞飞若被撤职,他这个一直跟随霞飞左右的副总司令的前途也就此结束了。

  不,不能这样,至少要试一试!

  “先生们。”卡耐斯努力让自己昂起头:“我认为这不能完全怪霞飞将军,我们都知道他是在幕僚给的建议下做的决策,其中包括福煦将军……”

  福煦是个很好的挡箭牌,他是法兰西军事理论的奠基者。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如果连福煦在这个问题上都能犯错,霞飞出现误判难道不是正常的?

  而且福煦已因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接下来不会发生类似的事了!

  夏尔只是轻轻回了句:“我不是真的知道,将军,但我知道那若是一场胜仗,谁将为之获利!”

  议员们愣了一会儿,“哄”的一声爆发出笑声,他们听懂了。

  当初加利埃尼守住巴黎成功击退德国人,论功行赏时霞飞说了句:“我不是真的知道,但我知道那若是一场败仗,谁将为之负责。”

  霞飞就凭这句话抢走了加利埃尼“巴黎守护者”的功劳。

  今天,夏尔将这句话反过来回敬企图逃避责任的霞飞。

  坐在一侧旁听的加利埃尼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夏尔为他出了一口恶气,这口气足足憋在他心里一年之久。

  接著就有议员叫了起来:

  “说得对,责任与荣誉应该是统一的。霞飞从部下手中抢夺胜利的荣誉,却把失败的责任推给部下。”

  “上帝,我从未发现霞飞是这样无耻的人,而他居然是我们的总司令,正带领著法兰西所有的军队!”

  “这样的总司令怎么能让部队取胜?是做决定的时候了!”

  ……

  儒勒少校坐在加利埃尼身边一直没说话。

  加利埃尼交代过他,军人不能参政因此原则上在众议院不能随意发表意见,除非议员对你发起“质询”。

  但他按捺不住,起身朝周围说:

  “先生们,我是德里昂上校的参谋。”

  “九月三号,德里昂上校命令我到统帅部向霞飞报告战况。”

  “当我赶到统帅部时德国人已经发起进攻,上千门大炮正朝著凡尔登猛轰。”

  “可我却被阻挡在统帅部外,被告知‘总司令已经睡著了,我不能打扰他’!”

  说到这儒勒少校加大了音量,声音由叙述变为愤怒的控诉:

  “总司令的睡眠,难道比法兰西的命运更重要?”

  “或者比战役的胜利更重要比前线士兵的性命更重要?”

  “我不明白,您是否能告诉我答案?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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